第9章 體境，神境
盤坐在庭院古松樹下方，寬闊遮天的枝葉，秦凡感受著天地萬物的流動，整個人頓覺舒暢。
這部剛剛推演出來的法門，只有五個境界，分為三流、二流、一流，築基，先天境界。
築基境，這個境界對應現在江湖上面的先天境界。
這個境界乃是系統融合各種法門，推陳出新，以妖魔法和人族法重新熔煉出來的全新境界。
築基境也分兩個小境界。
分別是體境和神境。
體境淬鍊肉身，走的是以力證道的路子，使肉身達到一種不死不滅的狀態。
按照系統推演的方向，在不停投入資源的情況下，這個境界最終可以實現人體從生命本質上的蛻變，使一個沒有特殊能力的凡體，蛻變為橫掃萬古的混沌體。
這種法門乃是真正的無上逆天法。
而秦凡想要修成混沌體，首先就需要在身上雕刻妖魔紋身，凝聚妖魔之力，讓自己的人族血統化為妖魔血統，然後，一步步返祖血統，追溯到這些妖魔的最初始祖，先天神魔。
混沌體一旦修成，舉手投足間，就可以擁有捏碎星辰，轟碎萬古的無敵力量。
神境是淬鍊靈魂，能讓一個人的精神突破到永恆境界，達到大羅永生。
這種突破到極致的靈魂力量，一個念頭，就可以創造和毀滅世界一個世界。
一念萬界生，一念萬界滅，已經超脫世界極限，向開天闢地的混沌神魔轉化。
並且神境在修成神念以後，就可以觀摩妖魔法相，凝聚本命神通，施展一些仙家術法。
至於築基境界，經過張府的那一夜殺戮，在系統的殺戮反饋下，他便是到了這個境界的門檻。
只要突破到這個境界，秦凡就可以立刻著手蛻變凡體，在自己身上凝聚出妖魔紋身來。
妖魔身上紋，縱死也猖狂。
無數系統推演出來的法門湧入秦凡的腦海當中，念頭閃動逐漸開始梳理起關於妖魔紋身的信息來。
「神念的修行跟人體靈魂密切相關，不宜輕舉妄動，還是先從妖魔紋身開始修鍊吧。」
「不過，這妖魔紋身只能夠在身上刻印一尊妖魔，當這尊妖魔血統徹底凝聚出來以後，才可以雕刻第二尊妖魔紋身。現在我到底要用什麼雕刻什麼樣的妖魔呢？」
此刻，秦凡不由得思考道。
「我現在所獵殺到的妖魔當中，以殭屍居多，除了少部分特殊鬼祟之外，也就只有這兩種妖魔血統比較特殊。」
他瀏覽自己的戰利品，望著上面玲琅滿目的妖魔血統，沉吟起來。
【妖魔:窮季】
【介紹：這種凶獸身上流淌著窮奇血脈，可返祖為四大凶獸之一的窮奇，潛力無窮。】
【妖魔:飛僵】
【介紹:修鍊有成的千年殭屍，能飛，擅長法術，身體不壞，可進階為不化骨。】
「這兩者的潛力上限都很高，不過比起殭屍紋身，我更喜歡窮季這些凶獸紋身。強不強，無所謂。但是，帥，就一個字，只說一次。」
想到這，秦凡就已經有所決定。
有了選擇，他就按部就班得修鍊起來。
先從系統裡面取出窮季的血液，依照起人體上身的筋脈運行圖，進行繪畫和點紅。
然後，逐漸利用自己的血肉鎮壓這妖魔血帶來的副作用，煉化為己用。
這種煉化的過程，不僅僅痛苦，而且還極其耗費心神。
但，秦凡一個字都沒有吭聲，命運造化，只有強者可以爭渡。
既然上天給予他一次不朽的機會，那就要拿命去搏。
雕刻紋身，雖只是體境的第一個境界，看似簡單。
實則乃是萬丈高樓的奠基石，黃金塔下的第一粒黃沙。
任何不朽，都需要打下不朽的根基才行。
秦凡看過無數小說，小說裡面的主角崛起，無一不是根基深厚之人。
「我有系統幫助，能夠輕易掠奪到神通和資源。修行更應該求慢。這一世我一定要修成最圓滿的大道，不可有半分懈怠。」
對於自己的修行之路，秦凡是萬萬不敢馬虎大意的。
「人體如熔爐，煉大千妖魔，證無上金身。」
日升月落，當清晨第一縷陽光躍出地平線的時候，他已經停下窮季紋身的雕刻。
「可惜，這不是窮奇紋身，雖然有窮奇的血統。但想將其返祖為窮奇，還是要耗費不少時間的。所以只能作為過渡時期的選擇，不可作為長久的根基。」
秦凡理清楚窮季紋身的升級路線，頓時，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修行本就是一法壓萬法，一力降十會。
只有笑到最後的人，才能成為最終的勝利者。
橫壓諸天，斬斷萬古。
他心中浮現出諸多想法來，不由得感應起自己靈魂上的變化。
秦凡發現窮季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凶性，無時無刻不在刺激他的精神，引誘他入魔。
每到快要入魔的時候，他的意志就如始皇劍一般，橫掃六合，強勢鎮壓魔念。
殺魔念，淬神魂。
這是一條他從未設想過的道路。
直到現在，秦凡才發現體境和神境的修行，從來都不是割裂的，而是可以共存的。
他現在身上雕刻出來的窮季紋身，不僅僅可以用來淬鍊肉身，覺醒妖魔血統，返祖窮奇血統，還可以用來淬鍊精神，孕養神魂，可謂內外兼修。
隨著他的修鍊逐漸進入正規，他的身上就好似一個飢餓的黑洞，貪婪的吞噬著周圍的天地元氣，補充自己身上的消耗，甚至形成一個個細小的靈氣風暴。
當第三天到來的時候。
他才緩緩地從這種狀態清醒過來。
幸好，他閉關以前就通知過外面眾人，不得讓任何人前來打攪。
不然的話，他也不可能潛心修行數日。
秦凡睜開眼眸的時候，身上雕刻的窮季紋身突然張開嘴巴，宛如活物一樣，蠕動起來，張牙舞爪，分外駭人。
「吼！」
一聲呼嘯長空的嘶吼，從秦凡的嘴巴裡面迸發出來。
一道道如海嘯般的強大氣流，橫掃周圍數十米的物質，在空氣裡面打出一連串令人毛骨悚然的波動。
風聲停歇，遍地狼藉。
就連他身後的古松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喝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