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三娘柔弱堪憐

第19章 三娘柔弱堪憐

第十九章三娘柔弱堪憐

哭聲漸漸遠去,周宓實在沒忍住,道:「殿下,趙家的姑娘為何如此?」

李粟回道:「趙家只是讓她嫁入皇族,生下嫡子,趙芷柔蠢,日後才好控制。」

趙家當然不會好好教導趙芷柔,只是放縱太過,趙芷柔還當這天下都是趙家的,因此為所欲為,什麼事情都敢做,什麼話都敢說。

或許在她眼裡,這天下早晚都是她的,她會嫁給皇長孫,有了兒子,也同樣會是嫡子,有朝一日她的兒子會承襲皇位。

趙家恐怕一直都是這樣教導她的。

今日趙芷柔的話,李粟會讓滿朝文武知道的。

周宓抓住了李粟的手臂,說道:「趙家這是,這是想謀反嗎?」

趙家可真敢想。

周宓只在史書上看過這等事情,如今就發生在自己眼前。

李粟道:「謀反倒是不至於,惦記著更大的權勢卻是真的,擺弄過朝政便罷了,還將主意打到了皇室身上。」

他其實不想讓周宓知道這些腌臢事情,好像嫁給他,便要過麻煩日子一般。

話說回來,嫁入皇族的日子確實更麻煩些。

不過周宓已經沒有選擇的機會了。

她必須嫁給自己。

「是不是被她嚇著了。」李粟輕聲詢問道。

周宓這樣溫柔,又被家裡人寵愛著,肯定沒有見過趙芷柔那麼兇狠的女人。

那時候在東宮,周宓也是對趙芷柔退避三舍,從來沒有正面對上過,想來她是害怕的。

周宓眨眨眼睛,這有什麼好怕的,她只是覺得趙芷柔有點兒不正常罷了。

她可不信趙芷柔說的那些話,她的身份名正言順地擺在這裡,她周宓已經是皇長孫的未婚妻了。

她父兄大伯也不是擺設,周家的親族也不是。

這皇城又不是趙家的一言堂,就算真有什麼事情,周家也都是活人,難道會坐著等死不成。

周家不能說門第多高,但周宓是個合格的閨秀。

她性子溫柔,但絕對不軟弱。

但李粟並不這樣想。

在她看來,他的三娘,是個柔弱堪憐的小姑娘。

不然三娘怎麼會慘死過一回啊。

李粟繼續安慰:「你不要怕,她也就算嘴上說說罷了,周家會長長久久的,絕對不是有事,不要怕。」

趙老丞相的門生故吏確實很多,但李粟敢和趙家撕破臉,自然就有手段讓趙家這棵樹倒下去。

周宓不知道李粟是怎麼看出自己害怕的,她剛才還反駁趙芷柔呢。

不過李粟既然這麼說了,周宓也就順勢點頭示弱。

她往李粟懷裡靠了靠,連聲音都壓低了,說:「殿下,趙家的權勢,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李粟便也將她懷裡帶了帶,用安慰的語氣說道:「沒有多厲害,過幾日你就知道了。」

「我相信殿下,」周宓也溫溫柔柔地說,「殿下一定很厲害。」

害怕就害怕吧,周宓往李粟懷裡靠,然後覺得李粟的兩隻手動了。

一隻手放在腰間,一隻手放在後背上。

周宓的肩膀縮了縮,太親近了,真的太親近了。

周宓還是第一次靠在男子懷裡,很暖和,只是沒有姐姐們的懷裡舒服。

她低著頭,耳朵正好靠在李粟胸前,她清晰地聽見他的心跳聲。

若是李粟這時候去看,就會發現周宓已經臉紅了。

她側過頭,正好耳朵貼在李粟胸前,周宓聽見了他的心跳聲。

她也抬起兩隻手,學著李粟的樣子去抱他,只是她不夠高,便將兩隻手都放在李粟腰間。

這回換李粟身子僵硬了,周宓的小手放在他腰間,實在一言難盡。

他可不是不知事的少年,他和周宓,做過更親近的事情。

他抱著周宓,倒是沒什麼,周宓抱他,便讓李粟很是難捱,他很想親近周宓,更親近些。

少年人就算容易衝動啊,李粟拍了拍周宓的後背,很是不舍地將她鬆開。

再抱下去,就要嚇到周宓了。

周宓從李粟懷中退出來,低著頭不肯抬起來。

前些日子,她還在為心上人落淚卧病,如今她已經在心上人懷裡了。

世事難料啊。

李粟居高臨下摸摸她的頭,他還想親親周宓,甚至做些別的。

李粟笑道:「三娘臉紅了。」

能不臉紅嗎?

她一個還沒及笄的小姑娘,不臉紅才叫人害怕吧。

李粟道:「抱得太少了,日後經常抱,就不臉紅了。」

周宓往後退了半步,搖頭說道:「不成的。」

「哪裡不成。」李粟道。

哪裡都不成,周宓心想,她可是好人家的姑娘,這還沒過門呢,這麼親近當然不行。

李粟決定去提醒禮部,將婚期定得早一些,越快越好,越早越好。

兩人在湖邊逛了一會兒,便有僧人來找二人,說德山法師已經做完了早課,請他們過去。

兩人便沒有再逛,一起過去了。

德山法師剛過天命之年,人很清瘦,只是板著一張臉,不是很和氣,他沒多說什麼,請兩人坐下喝茶。

他不想見李粟,這位殿下年紀不大,手段卻厲害。

德山法師自認佛法高深,但他真看不出李粟和周宓是不是有姻緣。

他只是個僧人,不是月老,更不會保媒拉縴。

可惜李粟手段了得,翻出了他的舊事,藉此威脅,德山法師沒辦法,只能進宮,硬著頭皮胡扯了一通。

德山法師覺得自己一世英名都毀在這位手裡了。

萬一他們夫妻不合,譬如周宓歲數大了,色衰愛弛,那他現在信誓旦旦地說他們倆有緣,日後就是個笑話。

好在他給的好處也不少,靜安寺肯定還能有百年的風光。

周宓喝了口茶,這才說道:「法師,您,真覺得我有福氣,您是怎麼看出來的。」

德山法師心想,我看出什麼了,我照著這殿下的提議瞎編的。

我只是一個正經僧人,我只想好好翻譯佛經,傳播佛法,不想當個騙人神棍!

最近找他算姻緣的人都多了起來,德山法師覺得很累。

德山法師的臉拉得更長了一點,上了賊船就下不來了啊。

他露出一個有點僵硬的道:「三姑娘的四柱八字極好,生來便有福。」

這理由周宓一點也不意外,德山法師接著說道:「生來有福是一說,不過日後如何,還得看個人修鍊。」

周宓一時沒聽懂,李粟卻知道他在說什麼。

他這是在推脫呢,若日後周宓和李粟過得不好,也不關他的事情。

李粟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這個和尚,自己許了他不少好處,他也不好好和三娘說話,那好處得折一半。

德山法師喝了口茶,並不再多說。

好在他這樣子倒是高深,不說話也很能唬人。

李粟笑著看周宓:「你看,都是天定的姻緣,怪不得我一見你,便恍然覺得如同前世認識一般。」

周宓又能如何。

「殿下說得是。」她道。

雖然不信神佛,但周宓已經能夠確定李粟是喜歡自己的。

他們能有那一份聖旨,殿下一定費了苦心。

這就夠了,其他事情,周宓可以不追究。

周宓將這些天來的迷惑和不解全部拋開,像是搬開了心頭的大石,只要殿下喜歡她,這就很好了。

至於緣由,她可以不追究。

「我也很喜歡這份姻緣。」周宓牽著李粟的手笑道。

李粟覺得她現在的笑容有些不一樣,好像比之前真誠了許多。

她高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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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殿下的白月光后我躺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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