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原來神也會吵架
簡初的唇印在了司輕寒的唇上,明顯可以感覺到,他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對於簡初的舉動,他是愣住了。
「收拾誰?」
簡初伸手,將簪子插進了頭髮里,然後用那之後,扯住了司輕寒的衣領,用力的拉了一下。
他的身子便緊密的朝著她貼了過去。
「是你準備收拾我嗎?」司輕寒的一隻手抬了起來,挑了一下簡初的下巴。
「是我先問你的。」簡初沒有推開司輕寒的意思,只是語氣呢喃的和他緊緊的靠在一起。
「那還是我收拾你吧。」
司輕寒的話音剛落,他和簡初的身影就不見了,下一秒,兩個人已經出現在了簡初的房間里。
簡初的身子倒在了柔軟的大床上,下一秒,司輕寒已經附身下來。
他伸手,拿走了簡初原本插在頭髮上的玉簪子,一甩手,已經將它放到了一邊的靈境前。
很奇怪的是,靈境忽然亮了起來,但是裡面卻是空白的,什麼畫面都沒有。
簡初伸手,捧起了司輕寒的臉:「這張臉,是真的好看,為了他,沒少費工夫吧?」
「你錯了,為了這張臉,我沒花功夫,只有在意他的人,才會覺得他好看,如果沒人在意,那就一文不值。」
司輕寒的手指在簡初的額頭上輕點了一下,隨即一個蜻蜓點水似的吻便落了下來。
「呵……難道你自己不在乎嗎?何必要別人在乎?」
簡初伸手又扯了一下司輕寒的衣領,將他給拉到了自己的近距離。
「司輕寒……你看清了嗎?在你面前的人是誰?」
簡初的聲音柔柔的,軟軟的,低低的。
似乎很能將人給帶進去一樣。
她沒有看著司輕寒的臉,而是一隻手攥著他的衣領,一隻手在他的胸口輕柔的畫著圈圈。
司輕寒一把將她頑皮的手給攥住。
「你覺得我應該把你看成什麼?」
「是我在問你,你很喜歡反問我呢?」簡初隨即鬆開手,然後抬眼看向司輕寒。
和面對笑容的簡初相比較,司輕寒的臉上卻是嚴肅的。
「初初……」
他喊了一聲簡初的名字,眸子里也似乎動情的很。
簡初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嗯?」
她嗯了一聲?似是在詢問司輕寒的意思。
「你喜歡我嗎?」
詫異的很。
這是簡初的第一反應,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的時候,但最後還是選擇不說了。
「說……」
「我可能不太懂什麼是喜歡,所以沒辦法回答你,對不起。」簡初其實是逗一逗司輕寒的。
喜歡他,依賴他,什麼事情發生的時候就好想靠著他,會希望他及時的出現,那不就是喜歡的感覺嗎?
只要有他在,就很開心。
但是他不在,就會很失落。
原本是想逗他玩的,但是司輕寒卻好想生氣了,起身離開了簡初的身邊。
簡初看著他離開了,走到了窗前,抬手拿起了那根玉簪子。
「怎麼?還生氣了,就因為我說不知道是不是喜歡你?原來上古神獸那麼小氣的嗎?」簡初繼續逗他玩,她也從床上起來,然後站在了司輕寒的身後。
司輕寒還是不說話,只是將簪子抬了起來。
透過月光可以看見,晶瑩剔透的玉裡面,還有一縷黑色的線一樣,纏繞在裡面。
他隨即伸手將玉簪子啪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
「喂,拿東西出氣可不對,畢竟那是我母親……啊……」
簡初的話還沒有說完,手腕就直接被司輕寒給攥住了,然後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她的背就那麼靠在桌子上。
司輕寒的身子向前傾了一下,貼著簡初的。
「你幹嘛?想報仇?看來你這個倔脾氣是到死都不會改的。」
「你這張嘴,今晚的話太多了,不是應該做別的事情嗎?」
司輕寒忽然鬆開了攥著簡初手腕的手,然後放到了她的後腦勺上面,用力的往前一拉。
隨即他低頭,薄唇穩穩的落下了。
簡初沒想到他會那麼直接,還想逗他玩一玩。
看來這傢伙,的確小氣的很。
簡初漠然的閉上了眼睛,紅唇微啟,但是司輕寒的眼睛卻漠然的成了紅色。
簡初沒有注意到,玉簪子已經馬慢慢的自己從桌子上起來了,漂浮在了空中。
司輕寒繼續吻著簡初,隨即一隻手撫上了她的腰身,簪子開始不停的晃動,隨即,用尖銳的一面,直接朝著司輕寒過去了。
他忽然推開簡初,一手便攥住了那個朝他飛來的簪子,然後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啪……」
啊?
簡初被司輕寒推開的一瞬間愣住了,下一秒,就聽見啪的一聲,再一看,玉簪子已經碎成了四分五裂。
簡初驚呆了,那好歹也是她母親的遺物,現在司輕寒因為生氣所以摔碎了它嗎?
「喂……你……」
簡初剛想開口質問司輕寒的時候,他一把就將簡初給推到了一邊。
簡初很生氣,但是隨即卻看見一個淺藍色的光亮了起來。
「這是什麼?」
淺藍色的光圈裡,出現了一個人影。
簡初瞪大了雙眼。
「娘親……」
她看著面前的魂魄,那不就是自己的娘親嗎?
難道娘親死後,魂魄一直沒有離開,寄居在了這跟玉簪子里。
簡初想要靠近簡崔氏,但是卻被司輕寒給攔住了。
「別過去……」
「你幹嘛,那是我母親。」簡初想要過去,但是司輕寒卻用法術控制住了簡初,不讓她動彈。
「司輕寒,你幹什麼……」
簡初著急了起來,看著面前的母親,分別千年之久,她的眼眶裡出現了淚花。
那是一種久違了的思念。
「你鬆開我,司輕寒,你聽到沒有……」
簡初掙扎著,但是卻遭到了司輕寒冷冷一撇。
簡初的心忽然咯噔了一下。
本來還很好的兩個人,為何忽然就變成了這樣。
簡初不再說話,只是一雙哀怨的眼睛看著司輕寒。
「初初……」忽然,簡崔氏說話了。
「娘……」聽見母親喊自己,簡初就驚呼了起來。
「快點從我眼前消失,帶著怨氣而存活在世間的,那是惡靈。」司輕寒對簡崔氏說著。
「你別這樣,那是我娘親……」簡初立刻喊了起來。
「初初……」簡崔氏又喊了一聲,好像沒有顧忌到司輕寒的話。
「娘……」
簡初哭了,像個委屈的孩子。
司輕寒看了她一眼,也於心不忍,但是也不得不讓她知道,面前的人不過是個幻影罷了。
「娘……」簡初又喊了一聲,簡崔氏依舊站在那裡。
不笑不哭,保持著一個姿勢,嘴裡不停的喊著初初的。
司輕寒一揮手,幻影便消失了。
「不要……娘親,你去哪兒啊?」
簡初忽然一下子可以動了,她立刻衝到司輕寒的面前,伸手想要抓住簡崔氏,但是卻什麼都沒了。
她一下子頹廢的蹲下身,看著地上碎掉的玉簪子,淚水不停的滴落在地上。
司輕寒彎腰,伸手去拉簡初,但是被她給甩開了。
知道她在生氣,司輕寒也解釋了一句:「那不過一個幻影,這簪子,不能留,裡面有黑氣纏繞,會亂你心智。」
「所以你就斷了我所有的現象,你那麼對我,也只是想要引出我母親來對不對。」
簡初忽然起身,手裡攥著那些碎片。
她一雙大眼睛瞪著面前的司輕寒。
「初初,別甩小孩子脾氣了,你別忘了,你是契約人,你締結的契約還在身,你沒辦法……」
「夠了我不要聽,司輕寒,你是個騙子,你一直在騙我,騙我喜歡你,但是你……根本就是本性難改,你不會愛上任何人,你只愛你自己,你是個騙子……」
簡初伸手,狠狠的推開了面前的司輕寒。
「簡初……」
司輕寒喊住了她,伸手將她拉到身邊。
「你要知道,秀娘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她為什麼帶著你母親的遺物來找你,想必肯定是有原因的,你也看見了,那不過一個幻影,如果你母親的魂還在世上遊盪,你應該知道,那是什麼後果,你是驅靈人,好的壞的,你比我更清楚。」
「月圓之夜的噬心之痛你都忘了嗎?」
「你閉嘴司輕寒……」簡初現在很生氣,對司輕寒的誤解也很深,她覺得司輕寒的任何解釋都是多餘的,都是在掩飾著自己騙局。
可能從一開始,他就是在玩弄自己。
「司輕寒……我說我不喜歡你,是真的不喜歡你,請你離開我的月牙客棧。」
「初初……」司輕寒又喊了一聲。
「簡初……遇事冷靜……」
「我說了我不想聽你說話,你這個萬惡的上古惡獸,從一開始你就是騙我的對吧,你承認好了,什麼守護我的元神,都是騙人的吧,你在玩我才是真的,因為你活了那麼久,你很無聊,所以你才……」
「不是你想的那樣,遇事冷靜才會不被任何侵擾,白時至今下落不明,娃娃也不知所蹤,我一直尋找了二十年的蘭博士也不是道在哪裡,這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你知道嗎?」
「想要解除契約,必須找到白時……」
「對不起,我不想解除契約,我現在很好,我一直都很好,在遇見你之前。」
「不管我母親是幻影也好,是惡靈也好,那都是我的母親,這跟玉簪子,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直接摔碎,你問過我的意見沒有,你也不是真心的喜歡我,要和我親近,是為了引出我母親。」
簡初大吼著,她的聲音很大,驚動了隔壁房間的戚靖媛。
她正在網上購物呢,卻聽見了隱約的吵鬧聲,只有簡初的,想必也是在和司輕寒吵架吧,但是卻沒有聽見司輕寒的。
面對簡初的指責,司輕寒不解釋了,他只是冷冷的看著簡初,被他的眼神給震到了,簡初隨即轉身。
「請你離開……」
「初初……我可以離開,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明白,你現在活著到底為了什麼,是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了白時。」
司輕寒說完,身影已經不見了。
簡初愣了一下,然後轉身,司輕寒已經消失在自己的房間了。
「混蛋,司輕寒你是個混蛋……」簡初哭了,她一個人站在那裡,無聲的哭著,淚水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小圓圈。
戚靖媛打開房門,走到了簡初的房間口,伸手想要敲了一下門的,但是卻發現,門是開著的,沒有關上。
她小心翼翼的推開門,走了進來。
就看見簡初一個人垂著頭,背對著門口站在那裡,肩膀還一顫一顫的。
她畢竟是個演員,很多的角色都演過,很多的事情也是一看就知道了。
「初初,你怎麼哭了?」
戚靖媛立刻過去安慰簡初,想要查看她的情況。
第一次,她看見那麼軟弱的簡初。
其實在她的心理,簡初是一個堅不可摧的人。
可是……
「是不是和司先生吵架了,你們也會吵架嗎?我以為只有我們凡人才會……」
「我沒事。」
簡初忽然伸手擦了一下淚水,然後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
她的手裡,還攥著那碎掉的玉簪子。
「這是什麼?」
戚靖媛看著她的手,然後拿過了那個碎片的一角。
「對了,你見到那個女鬼了嗎?」
「見了。」簡初又變回了曾經那個冷漠的她。
「怎麼樣?這是什麼?玉嗎?」戚靖媛坐到了簡初的身邊問道。
「這是我娘親的遺物,那女鬼曾經是我和哥哥們的奶娘,她慘死,苦苦尋我千年,為了還我母親的遺物,我看見我母親了……」
簡初語氣平淡,但是心裡卻揪的難受。
那個該死的男人,擾亂自己的心扉,就那麼一走了之。
「是嗎?那……這怎麼碎了?」
戚靖媛又問了起來:「你和司先生到底怎麼了?」
「以後不要提起這個人,我不想聽,靖媛,做好自己的事情,你我都一樣。」
簡初說著起身,將簪子的碎片放到了靈境的前面。
「啊?這話怎麼聽著那麼耳熟呢?」
戚靖媛記起來了,好像曾經自己也那麼對別人說,不要在自己的面前,提起安陽旭的名字。
一想到安陽旭,戚靖媛的心情也變得糟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