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不作詩,改作畫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不作詩,改作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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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不作詩,改作畫了

夏言一句「吾不取也」真可謂是石破天驚,乃至於暖中的眾人無論是對徐渭觀感好壞,都不由得心中為之悚然

原因無他,堂堂當朝老竟然會開口說不取此,光是這份決斷與狠辣,就足以讓所有人心中震動了【「狂」獲取多章節】

畢竟這夏老一句話等於斷了人家徐渭徐文長的前途,有道是壞人好事兒,斷絕孫,何況是影響人一輩的事情,這幾乎是要遭老天爺天雷劈的完全不亞於拆斷人家姻緣的惡事

而且話說,只因為一首詩,就給人家一個年輕人蓋棺定論,這略顯得莽撞武斷的做法卻未免有失他內首輔的身份了

眾人不知道徐渭是哪裡得罪了夏言,但是這一刻也難免有人不忍就放著這樣一個大因為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就沒了前途

這當中為緊張的就莫過於其中一人,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跳了出來,急不可待道:「老大人萬萬不可啊那徐文長詩中固然顯得咄咄逼人,鋒芒畢露,但是這其中也必然是有前因後果,並不是他有意如此何況說,只不過是一句戲言罷了,說輕了與駙馬爺當年的八山疊翠詩也相差無幾,又何必如此斤斤計較徐渭徐文長頗有華,第一首蘭谷歌已經能夠看出其心志,正是有著錚錚傲骨的君有的氣節,又如何能夠因為一首詩,而妄自定下判斷……」

「放肆」不等這人把話說完,當中就立刻響起一聲怒喝

但見徐階徐大學士一張老臉拉的老長,臉色鐵青的站起身來回頭看著自己身後這個一臉倔強,雙向前施禮,眼眸中盡顯不服之色的弟來

「張叔大夏大人說話自然有大人他的道理,此處又哪裡由得你一介儒生出言不遜,還不給我閉上嘴,馬上與夏大人低頭認罪」徐階氣的胸口一個勁的激烈上下起伏而他訓斥之人也不是旁人,正是徐階平日里十分看重,又是天下間少有的後輩張居正

此刻張居正也頗為後悔自己為什麼一時心癢難耐,當著老師的面前脫口說了徐渭的身份一開始他也不覺得如之何,不過就是說徐渭此人有罷了可是等話說完,見老師徐階面色不虞的樣,就立刻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徐階是什麼性,張居正身為他的關門弟自然是心知肚明,說好聽的叫護短,說難聽就是見不得旁人有東西比自家的好甚至就包括了自己這個學生……因此想通了這一點,張居正就明白徐階是因為什麼惡了徐渭,也不免心中生出幾分慚愧後悔的心思來

可是無論如何張居正也萬萬沒有想到除了自己的老師之外,那堂堂內首輔夏言竟然也不待見徐渭

之前一首蘭谷歌張居正聽的心曠神怡,直以為徐渭這一展露學,必然會改變他在老師內心中的形象和地位

可不成想這徐渭果然是如同往日聽來的名聲一樣,竟然真的是嫉惡如仇,睚眥必報,剛剛被人欺辱了兩句,就立刻返回頭寫詩來反擊當然了,以張居正看來徐渭此舉固然有失君心胸,但是卻也不為過而就因為這樣被內首輔一句「不取」給禍害了,卻是會讓所有讀人替徐渭惋惜

因為這也實在是太不值當了,也正是如此,張居正想也不想就站起身來替徐渭辯解

可惜他的老師徐階還是太過愛惜羽毛了,是一丁點麻煩也不想沾身,這邊張居正也不等把話說完,那邊就立刻站起來對他大為斥責,看樣是不想自己的弟因為惡了夏言,也落下個「不取」

只不過張居正太過心急,徐渭又太小家氣

兩個人短時間內竟然也沒有問清楚夏言為什麼不取,就忽然先後出言,倒是讓夏老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就好像是他真的不能容物,心胸狹窄一樣

恐怕在座的就只有嚴嵩眼睛里不住的放光,心中暗自幸災樂禍夏言口不擇言,鬧了一個好大的笑話

坐在主位上的駙馬爺鄔景和也沒想到就因為一首詩竟然會鬧到這個地步,連忙開口起圓場說道:「徐大學士稍安勿躁,張叔大不過是一時心切語出冒犯罷了,是為無心之過,不必深究倒是夏老剛的話,也不過是老大人的一時玩笑,當不得真哈哈,當不得真,對老大人……」

鄔景和轉過頭去看臉色難看的夏言,其實他也不滿意夏言剛的話語什麼叫你不取啊本來鄔景和就對徐渭心有好感,特別是當年他也是有神童之名,只不過成名太早了,真可謂是成也蕭何敗蕭何結果一個不小心就被太后給看重,招贅當了駙馬爺,以至於他空有滿腹的抱負也不得施展

這件事情可以說是鄔景和一輩心中大的傷痛,也是他的軟肋而徐渭出身大致與他相同,就難免多了幾分關注,可現在這個類似自己的,竟然因為別人的一句話而斷送了前程,這又與自己當年何其相似

試問他鄔景和鄔駙馬觸景生情又如何能夠靜氣安神,穩坐原地,只剩下對夏言的深深不滿和滿肚的不舒服,就連剛的上柱國稱呼都改成了夏老,就足以看出來駙馬爺對這位首輔大人的不滿程度了

至於說被所有人盯著的夏言夏老,此時此刻卻是一張老臉看不出是是喜是怒,面無表情,一言不發,等到駙馬府開口講話,這牽動了牽動老臉,乾笑了一聲慢慢開口說道:「駙馬爺所言正是,老夫話還沒有說完,卻是少湖賢弟的這個弟性太急了呵呵,年輕人性格直爽固然是好,但是太過心急,日後卻還要多要磨礪一下脾氣好……」

原本少年老成,老成持重的張居正竟然被人認為了性急,要是說出去卻也是讓認識他的人跌掉了眼鏡

可惜張居正一躬到底,雖然是態度好許多,樂意接受前輩批評,但是也改變不了夏言一句話對他的評斷

這就是身為上位者的權利與威嚴,哪怕你本身不是這樣的人,也會因為領導的一句話留下污點……要不然張居正的老師徐階為什麼會如此緊張,搶先一步開口批評與他

見此情形,原本還是一臉笑模樣,彷彿是置身於世外的嚴嵩終於笑了起來

看了這麼一出好戲,他也終於放心一顆心來,雖然心裏面奇怪夏言這老匹夫是不是吃錯藥了,犯得著為了一個士如此大動干戈不過轉念嚴嵩又一想,心說這倒是符合了夏言的性格畢竟多少年來兩個人亦師亦友亦是敵人的複雜關係,讓嚴嵩對夏言這個人的脾氣秉性摸了一個透,所以夏言如此做為,倒是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了這一點,嚴嵩就對張居正一改之前平淡的態度,轉為了和顏悅色,彷彿是對自家侄一樣的親熱說道:「叔大啊,別緊張,老夫與夏大人相交多年,知道他的就是這麼一副臭脾氣,別嚇著你這個年輕人哈哈,不就是一首詩嘛,哪一個年輕人沒有年少輕狂的時候,就說老夫當年也是一個愣頭青,不管不顧的哈哈」

嚴嵩這麼一說,暖中的氣氛頓時變化起來,眾人也都是跟著長出了一口氣同時不少人偷眼量著夏言,可惜人家身為內首輔,早就練就了一身城府,又如何看得出來所以只能另一邊也跟著賠笑幾聲,不置可否,算作是兩邊都不得罪

見嚴嵩對張居正如此和善,誰也沒有注意到原本還一臉恨鐵不成鋼表情的徐大學士竟然眼眸中閃現出幾分興奮和如釋重負般的光彩,只不過那光彩一閃即逝,讓人不敢確定那光彩是否真的存在

至於徐階心裏面在這一刻又在想什麼,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

這時就聽夏言說道:「少年人性急,性躁,固然天性使然,可也要多加調教哼,那徐渭徐文長有華現在看來確實是有,但是年輕人不能恃傲物,否則就未免不是下一個孟浩然……」

「孟浩然?」眾人聞言都是一愣,不過在座的諸人哪一個不是熟讀史的,馬上就明白過來夏言話中的意思

孟浩然是唐代著名的山水詩人,詩仙李白說他是「紅顏棄軒冕,白首卧松雲」,然而孟浩然這個人內心卻始終充滿了仕與隱的矛盾畢竟從古至今,這讀人都講究一個「學而優則仕」的潛意識,同時性格使然,也讓他充滿了歸隱之念畢竟唐朝自開國以來,不是時而流行道教,就是佛教,對隱士格外的看重,因此也是一種民間風氣使然所以盛唐是一個朝氣蓬勃的時代,士們大多胸懷政治抱負,孟浩然其實也是想有一番作為的,可惜多次應試不第,說白了就是一個有華但是不擅長科舉的人

終於,在孟浩然四十歲那年後一次赴京應試的時候,總算是得到了丞相張九齡的推薦,因此孟浩然就以為功名唾可得,卻不料終還是名落孫山,失意而歸

據史記載,孟浩然失敗的原因竟在於其詩作

據傳說有一次孟浩然去王維家做+激情小說客,適逢唐玄宗來訪,玄宗皇帝讓孟浩然作詩,想領略一下他的清逸詩風,可孟浩然卻並未吟誦自己拿的山水田園詩,而是借詩表達了對自己境遇的不滿,其中就有「不明主棄」之句……玄宗聽后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卿不求仕,而朕未嘗棄卿,奈何誣我」因此,孟浩然應試不第很可能與此事有關,真是「成也其詩,敗也其詩」

如今夏言用孟浩然來比徐渭,倒是真的是應時應景,只不過夏言則說道:「老夫不以詩取人,定一個人的未來前途但是老夫卻不喜歡這個人如此作為,有固然是好,但是德行也要並重至於說老夫說,吾不取也,卻是不是指要斷他的前途,而是說他這樣的行事段,恃傲物啊當年東橋居士對你張叔大不也是如此么,難不成顧華玉阻了你的前途,讓你名落孫山,你就記恨於他不成……呵呵,平日里老夫也沒有這麼啰嗦,但是為了避免大家誤會,也不想讓叔大這樣的年輕人以為老夫是一個斤斤計較武斷之人,也要多言兩句,解釋一番了」

聽到夏言這樣說,眾人這臉上流露出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都跟著點頭,無不是稱讚夏老高風亮節,又是愛惜,果然不愧為當朝首輔,這是為國家養啊

而夏言剛說的東橋居士,還有什麼顧華玉有知道當年張居正典故的自然也是知道,當年張居正參加鄉試之時十三歲,受到湖廣巡撫顧璘的阻撓而落榜但顧璘並非出自私心,而是希望對他多加磨礪,以成大器三年後,高氣傲的張居正順利通過鄉試,成為一名少年舉人顧璘對他十分賞識,曾對別人說「此將相也」,並解下犀帶贈予居正說:「希望你樹立遠大的抱負,做伊尹,做顏淵,不要只做—個少年成名的舉人」

也由此成就了一段佳話,如今夏言這樣說,卻是在向張居正解釋自己剛的話,其實是和顧璘一樣的心思,希望年輕人不要誤會

不管夏言這話是真是假,能夠讓當朝首輔親自開口解釋,卻是讓張居正心中感到不安,誠惶誠恐的連忙起身表示歉意

見暖內一片春風吹散了頭頂的烏雲,眾人這發自真心的露出笑容出來

徐階是教訓自己的得意關門弟不停,直說夏老大人是愛心切,而張居正卻是多此一舉

不說這些變故,只說看到此處,穩坐釣魚台的嚴嵩卻不禁冷笑,本心是以為夏言是自己找台階下,至於說什麼寬宏大量,什麼愛心切之類的話,都不過是冠冕堂皇罷,給自己臉上貼金罷了

不過政治家有別於政客大的不同就是,他們總是能夠把各種情況應付的遊刃有餘,轉化成利於自己的形勢

因此既然這一篇揭了過去,那麼大家自然就不會再提

至於說徐渭此人有沒有華,眾人也就不放在心上了,因為這樣一個人既然是被夏老點評過了,那麼對於旁人來說就是一個**煩對於麻煩,無論何人向來都是迴避都來不及,又哪裡願意輕易招惹……對此整個暖之中,大家都不免對那個未曾聞面的徐文長,心生幾分同情

其中覺得鬱悶的就莫過於駙馬爺鄔景和了

而和眾人想法相反的到也大有人在,起碼嚴嵩眼眸中異彩漣漣,似乎是已經起了開始在想如何把這個叫徐渭的招攬到自己麾下的念頭

有句話不是說么,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天然盟友……當然,徐渭現在還是一個初露鋒芒的小卒,還談不上盟友二字,但是能夠讓老對頭噁心一下,倒是嚴嵩喜聞樂見的何況這年輕人也是的確有

「既然這個年輕人是參加過科舉的,那麼今年這一科想必也有他的名字回過頭不妨向下面詢問一下,如果能夠取中,調到自己身邊,也未必不是下一個張叔大……」眾人不知道在這一瞬之間嚴嵩就做了一個改變人一生的決定

趙越想必也不會想到事情的發展竟然如此跌宕起伏,竟然會有如此多的波折也不知道這一場不知真假虛實的變故,對徐渭來說究竟是福是禍

但是起碼徐渭這一次算是出名了

而說過了徐渭,一肚不滿意的駙馬爺就問下面人那個高耀祖和趙川是否又有了結果

其他人也想立刻岔開剛不愉的話題,也都急忙催促道:「這文會一開始就連連給人驚喜,還不去問問那剩下的兩個人是否又有佳作……」

家人聞言連忙轉身去聽,沒過一會就見有人步回來對駙馬爺以及在座眾人說道:「回駙馬爺與諸位大人的話,那高公與趙大人卻是不曾作詩……」

「什麼?不作詩?」眾人聞言先是一愣,原以為還有什麼佳作,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不比作詩,那又比什麼?

當駙馬爺也問出大家的疑問,那家人這說道:「兩個人是比作畫」

「作畫?」一時之間眾人無不是面面相覷讀人平時愛的除了「詩詞歌賦」,那就是「琴棋畫」,這都是陶冶情操的必要項目雖然相比之下,畫一道,與詩不可相提並論,但也是文人雅士都十分喜愛的娛樂項目,也視為大雅所以隨即大家就不免心裡跟著一松,雖然有些小小失望,但是都暗道不做詩也好,作詩都好懸惹出**煩,這作畫想必就風平浪靜了

明醫第二百四十九章不作詩,改作畫了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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