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幾位,新來的吧
「晴兒,你聽我解釋,呵呵……」
看著羽慕白這左手一個娃,右手一個娃,蘇晴翻白眼,抱著手臂站在門口擋住了他的去路。
「解釋,不解釋清楚,休想回家!」那語氣,十足的兇殘。
「慕白,這不會是你在外的私生子和私生女吧?」羽慕白的娘親走出,一眼看見了他懷中抱著的兩個娃,瞪大了眼睛。
「娘,媳婦,你們聽我說呀,這不是我的,是我們陛下的。」
拜託,娘不認識這兩個娃兒就算了,蘇晴也是抱過好幾次的。
「我知道,我只是問你,你抱回來做什麼?」蘇晴白了他一眼,不滿地說道。
這是當今公主與皇子,這小子竟然堂而皇之抱回來,不怕死呢?
羽慕白的娘一聽是當今天子的皇子和公主,臉色也微微變了。
「對啊,快告訴我們,到底是怎麼了?」
「咳咳咳,說來話長。陛下與皇後娘娘有事離開,這孩子暫時就由我們照顧。消息萬萬不可外傳。」
羽慕白抱著孩子已經走入屋中,邊解釋邊嘆息。
他們夫妻兩,一日不將南疆之事處理妥當,一日就不可能安心。
蘇晴微怔,跟隨上羽慕白的腳步。
「要去多久呢?」
「誰知道。」羽慕白輕輕聳聳肩。
……
五日後,馬車抵達了西域邊境,直達南疆與西域接壤之地。
這邊境之地,樓蕭一年前曾在這兒生活過。
隨處尋了一間客棧住下。
如果是之前,這西域與南疆接壤之地是最為荒涼之地,幾乎也沒見著幾個人煙,最多就是一處小鎮子上可能還些曾經的南疆普通百姓住下。
可現在不同了,最近這接壤之地,商販往來頻繁,甚至幾乎都是南疆人。
雖滅國之後南疆人對自己的身份皆是藏著掖著,可直至如今,他們行事作風越發地囂張了。
此刻樓蕭站在窗邊往下看,皆是往來的商販,他么行色匆匆。
「看什麼?」低沉的嗓音傳來。
不等樓蕭轉頭,一雙手臂已經先她一步伸來環住了她的腰際。
「沒,就是看看街景。」她收斂了幾分心緒,轉過頭來看向抱住了自己的北冥擎夜,展演一笑,「咱們得有個計劃,否則這麼直接過去,好像有些傻氣。」
「嗯。」男人沉沉地嗯了一聲。
嗯?就一個嗯字完了?
樓蕭心底不滿,瞪了他一眼。
「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有什麼安排。」男人說罷,還特地將臉頰湊了過去,一副準備等她吻上的意思。
樓蕭看著他故意湊過來的俊臉,用鼻音輕哼了一聲,還是稍微給些面子地湊上前去親了一口,這才不情不願地問道:「這樣行了不?」
「不夠。」男人表情嚴肅搖頭,「毫無誠意。」
「……」誠意,誠意個鬼啊!這臭小子,欠揍!
樓蕭忍了忍心底即將冒起的怒火,差點要掀桌而起,但很快,她就又忍住了,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將他的臉更拉近了幾分。
「奸商,你要乖哦。」說罷,她直接在男人的臉上咬了一口!
不輕不重的一口咬下去,讓男人都露出了一分意外的神色。
「你這丫頭。」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可這話說出口卻是軟軟的,並沒有任何的惱意。
樓蕭朝著他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小樣兒,真以為她這麼容易就能親上去呢!
下一刻,下巴忽然被男人的大手給握住了。
「幹嘛?」她被握住了下巴,一臉警惕。
「你該補償點什麼。」他言罷,俯下頭,狠狠咬了一口她的紅唇。
「混蛋……」罵人的話語盡數被他給吞沒了去,她心底鬱悶。
綿長的深吻落下,北冥擎夜才鬆開了她。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樓蕭有些呼吸急促地靠在他的懷中,氣息不穩地問。
「南疆如今有人的地方在南陽城與南月城二城,兩城中間相隔一個帝都。如今四大家族的人已經集齊,他們分別挑選出了掌家之人,再過幾日,他們會有一次聚首。」
「你的意思是……」樓蕭這會兒連氣兒都不喘了,猛地抬起頭來,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她明白他的意思,是打算趁著他們聚首的時候混進去嗎?
「如你所想。」北冥擎夜輕瞥了她一眼,甚至不需要她說出口,只是一個眼神,他已經能明白她所想之事。
樓蕭輕輕頷首,像是瞭然。
「不過……奸商,就算混進去了,就算見到了大祭司,你能有完全的把握拿到大祭司手中的鑰匙?他的武功……」
「在我之下。」彷彿是知道她想表達什麼,北冥擎夜直接打斷她的話。
這語氣,隱隱還讓樓蕭聽出些許不悅來。
顯然,自家媳婦不信質疑自己的武功問題,某男非常不高興。
樓蕭發現某男沉著臉色,雖然沒有說,可這一張臉上都是大寫的「不高興」。
「好嘛好嘛,我明白了,那咱們早些休息,明日還要趕路。」
她安慰孩子似的拍了拍北冥擎夜的肩膀,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朝著床榻走去。
突然溫香軟玉離開,讓男人垂眸掩了眸底的不悅,再抬眸時,他看見樓蕭已經規規矩矩地躺下了,一副作勢要休息的模樣。
他沒有說話,甚至也沒有靠近逗弄她。
屋中很靜。
樓蕭側過頭去看,卻發現那剛剛還站在窗邊的男人不知蹤影。
輕功了得了不起啊!
樓蕭輕哼了一聲,坐直了身子,將雙手枕在腦後。
要想混進去,用什麼身份混進去?
她的腦子裡立刻閃過了君雪薇的臉來。
南家!
不過南明和南靜那兩人看著挺討厭的,要是讓南家帶他們混入似乎有些困難。
其他三大家族也不熟。
等他們聚首之時,她還需要大祭司的血……
要給孩子解咒,必須要犧牲點什麼……
其實離開前,她有試圖轉移孩子身上的巫咒,然而因為她是南疆人,那巫咒根本不可能轉移至她的身上。轉移失敗的後果便是在孩子身上生效了。
這件事情,她沒有跟北冥擎夜說起。
不過憑那男人敏銳的判斷力,應該在心底早已猜測出了幾分什麼來。
樓蕭揣著這心思便沉沉睡去了。
但有了心思睡下,她終究是睡不安穩,腦子裡無數的念頭劃過,甚至還做了噩夢。
……
「啊!」她猛地坐起身來,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天色剛剛蒙蒙亮。
「怎麼了?」身邊的男人也跟隨著她坐起身來,擔心地問道。
樓蕭看著窗外的天色,她轉回視線看向北冥擎夜。
男人一眼便望進了她那滿是不安的眸底,她的額際上還布滿了細細密密的冷汗,應該是嚇得不輕。
他伸出大手替她擦拭額際的冷汗。
「做噩夢了?」他沉沉地問道,實則是心疼的。
看著自家媳婦這般模樣,他怎能不心疼不擔憂?
樓蕭任憑他用衣袖擦拭自己額際上的冷汗,氣息依舊有些不穩地喘息著。
「奸商……我夢到了女兒。」
她這副驚魂未定的模樣,北冥擎夜眸光微暗,將她攬入懷中,將她抱得滿懷。
「嗯,有我在。」
「嗯。」有他在。樓蕭暗自重複著,心底也有了幾分安定。
有他在,有她在,她可以改變女兒的命運吧?
想想那兩個小娃娃,可是從她身上掉下的兩塊肉,她能不心疼嗎?
「你昨晚上,去哪兒了?」她悶在他的懷裡,問道。
「查了查附近。」他老實交代。
「哦?那這種事情怎麼不讓暗夜暗影他們做?」樓蕭很疑惑。
「有些事情,他們做不了。」他頓了頓,「這邊境全是假商販,打著做生意的幌子,實則都是些準備混入西域得南疆人。」
「……」樓蕭皺眉。
自從之前北冥擎夜將南疆人在西域的生意全部搗毀后,便明令禁止不許任何的南疆人踏入西域一步。
當然,她自己也是南疆人,無人敢提及這事。
可饒是如此,這些人還是想法設法地混入西域去,也不知道是安得什麼心思。
「我們要趕過去的話,還需要多少天啊?」樓蕭在心底算了算,這時間上可能是匆忙趕到,恐怕會有些倉促。
「需要兩日,南疆的黃土並不好走。」
「……」樓蕭沉了臉色。
這光是聽著都有些……麻煩。
……
兩日後,他們四人易容抵達南陽城。
暗夜與暗影一前一後走在他們身側。
「娘……呃,夫人,公子,前面好多人。」暗夜剛要喚一聲娘娘就被樓蕭給狠瞪了一眼,他急忙之下就改了口。
還好還好,改口及時。
此刻他們四人的穿著解釋南疆人的穿著,易容成普通的模樣,一路走來倒也沒有惹來太多的關注。
前方被幾輛馬車給攔住了堵住了通往南陽城城門的去路。
百姓們在城門口竟是安靜地等候著。
那幾輛馬車,想來是些大人物的馬車,這些百姓都沒有絲毫的怨言。
可這樣等了將近半個時辰了,樓蕭有些不耐煩了,腳尖不耐煩地點在地面上,伸手挽住了北冥擎夜的手臂。
「這些人搞什麼鬼?」
「幾位,是新來的?」前方原本安靜等候的一名青衣少年聽見樓蕭的埋怨,轉過頭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