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重點是,他是她的男人
「不不不,我哪敢啊!」南東遠一聽,表情頓時大變,臉上揚著尷尬的笑容。
他哪裡敢對樓蕭質疑,否則不是找死嗎?
樓蕭抱著手臂,冷瞪著他。
「既然不敢,那你還問什麼?」樓蕭語氣隨意,一副像看白痴似的看著他。
「公主……」南東遠心底很是委屈。
他就這麼一個弟弟啊,就這麼被殺了。
「想問為什麼?你去問我男人吧,是他殺的。如果你想跟你弟弟一個下場的話,你就去吧。」
樓蕭朝著他揮了揮手,嫌棄地說完,又將身子靠在了椅背中。
「……」南東遠心頭驟然一震。
他哪裡敢去尋北冥擎夜,見到那男人,他早就躲得遠遠的,這會兒正是瞧見男人不在,他才會來尋樓蕭的。
「沒事就滾吧。」樓蕭見他還杵在這兒,不耐煩地趕人。
她可沒有那個心情與這大叔繼續磨蹭。
南東遠陪著笑臉,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走至院門口的時候,他在心底狠狠咒罵了一聲。
該死的樓蕭!
明兒個,讓大祭司過來狠狠治理她一頓!
一想到大祭司馬上要來,他這腰桿兒都挺得筆直了些許。
樓蕭就等著死吧!
……
這南東遠前腳走了,結果又有兩人大步走入了院中。
「樓蕭,你為何殺了我們二當家的!」
聽著這質問的聲音,樓蕭懶懶地看向那走入的二人。
南明與南靜兄妹兩。
她挑唇輕笑。「我殺個人還得跟你們一個個報備不成?」
「你既然想通了要與我們一同復國,怎能自相殘殺?」南明正要說什麼,被南靜給扯住,南靜怒道。
南靜地脾氣向來比南明好,可這會兒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住樓蕭這樣漫不經心的語氣。
樓蕭這女人,太狂妄自大了。
以為當個西域皇后就能為所欲為了嗎?
樓蕭乾脆翹腳看著他們兄妹二人,「你們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
就知道昨晚上那一鬧,會惹來麻煩。
這些人都沒有什麼本事,就會等著北冥擎夜離開后尋上來與她質問。
「你為什麼要殺南疆人!」南靜似乎也被惹惱了,聲音不由得提高了些許,尖利的聲音在這院子里回蕩著,滿是質問之意。
樓蕭頓覺好笑,沒忍住嗤笑出聲。
「你問我為什麼殺人?你們有什麼資格這麼問?你們讓那些剛剛投奔入城的南疆人服用蠱毒,讓他們生不如死,恐怕沒什麼資格來問我這些吧?」
「……你,你胡說八道!」南靜自知有些理虧,說話也結巴了。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們自己心知肚明。」樓蕭站起身來,邊說邊揉了揉自己的腰際。
昨晚上被折騰的,腰際酸痛酸痛的。
南明見她準備起身離開,一個閃身上前擋住了樓蕭的去路。
「你不能走,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交代?呵!」樓蕭抬起手,一掌拍開了眼前擋路的南明,「不想死就滾。」
她一定是跟奸商待太久了,這耐心真是越來越不好了。
南明受了樓蕭一掌,微微往後退了數步,撫了撫胸口的位置,瞪了一眼樓蕭。
「你!給我下蠱?」南明怒。
「喲,不錯嘛,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察覺出來了。」樓蕭淡漠地掃了他一眼,將衣袖挽起。
她自從入了南家便在南東遠的書房裡發現了幾隻蠱蟲,這些蠱蟲都是活的關在一個盒子里。
她當時就順道帶走了。
南東遠至今還未曾發覺自己少了蠱蟲。
南明氣怒,上前作勢要殺了樓蕭,被南靜給拉扯住。
「別衝動,先看看是什麼蠱毒。」南靜瞪了他一眼,冷瞪了他一眼。
按照道理,南疆人被蠱毒毒害的機會很小,因為蠱蟲對南疆人的血液是充分排斥的,除非是特別厲害的蠱蟲亦或者是摻雜了其他藥物地蠱毒。
樓蕭竟然能毒到南明,說明蠱毒有問題……
「不用看了,我可以告訴你們哦,這蠱毒我加了點東西,蠱毒發作的時候就是會像羊癲瘋一樣抽搐罷了,沒有別的太壞的影響,你好好享受吧。」
樓蕭慢悠悠地向她解釋。
原本也沒打算要做什麼,這兩兄妹並非善類,如果她先心慈手軟,到時候死的還是他們自己。
南靜抿唇,瞪她。
「算你狠!」她拉住了南明的手臂,帶著些力道將南明給拉走。
南明不甘心,走之前還死死瞪著樓蕭。
樓蕭輕嗤一聲,轉身準備出院四處走走。
這南家這麼大,說不定還有不少寶貝。
哪怕有些蠱蟲或者製作好的蠱毒之類的東西,對她也有極大的用處。
然而,剛剛走至院門口,就被一堵肉牆給擋住了路。
高大的男人遮住了她的去路,讓她古怪地抬起頭來看他。
「去哪?」北冥擎夜率先出聲。
「我……四處逛逛。」樓蕭伸出食指輕輕撓著臉頰,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心虛個什麼勁。
她剛剛兀自低頭,都沒有瞧見北冥擎夜是在什麼時候出現在她的面前,甚至都沒有發覺他的表情是多麼的嚴肅。
「我陪你。」他的臉色微微緩和了幾分。
樓蕭在心中哀嘆,但又拗不過他,只能答應。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不知道剛剛南明和南靜走的時候被他看見了嗎?
「剛剛。」他的回答就像是往常一樣,清冷。
樓蕭覺得他這語氣有些古怪的深意。
「那……」
「什麼時候拿的蠱毒?」他卻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彷彿能夠馬上猜測出她的心思。
聽見他的話,樓蕭抿唇。
行吧,他都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呢?
果然,什麼事情都是瞞不過奸商的眼睛的。
樓蕭伸手輕輕挽住了他的手臂,「我拿蠱蟲也是因為想要自保而已,你這是什麼語氣?還敢用這樣質問的口氣呢啊!」
「我什麼都沒有問。」他不過是問她什麼時候拿的蠱蟲,她的反應很可疑。
樓蕭表情一變,覺得自己在他的面前老是被套路實在太丟人了。
她嫌棄似的丟開了他的手。
「那就不要問。」
「你想給女兒解咒,需要這些蠱蟲不成?」他一語說中她的心思。
樓蕭心砰砰跳著,恍然抬起頭來看他。
果然她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細節,他都能準確地猜測出自己想要做什麼。
樓蕭暗惱,輕輕咬了咬下唇。
可很快,男人的食指撫弄上了她的紅唇。
「這兒,不是你這樣咬的。」他低聲警告。
樓蕭連忙鬆開了。
「像你那樣咬啊?」她斜睨了他一眼,反擊。
「不是。」他卻直接反駁,「這兒,只能是我咬。」
「嘿,你這暴君。」樓蕭懶得跟他再拌嘴了,抓住了他的手,「既然要陪我走,就陪我走。」
男人絲毫反對都沒有,任憑著她拉扯著往前走。
南家佔地極大,要這樣逛,足以可以逛一天一夜都足夠。
「女兒的巫咒一事上,你不許再說我做傻事之類這樣的話,否則我就跟你生氣跟你急。」她伸手指戳著他的胸膛。
「……嗯。」某人心底不高興,可是也就任憑著她的手指戳著,沒有反對的意思。
樓蕭性子是什麼樣兒的,他都清楚。
想把事情攬在自己的肩上一個人扛著。
這種性子,雖然換做男人是該不錯,可是她是個姑娘,最重要的是,他是她的男人。
樓蕭又道:「你去幹什麼來?」
這個時候轉移話題才是最明智的。
看某男那一臉不高興的模樣,繼續在巫咒上糾纏,她就別想找法子給自己女兒解咒了。
北冥擎夜蹙了蹙眉說:「去了齊家。」
「噗!」樓蕭差點要吐一口老血出來,「你去齊家?光明正大地進去?」
「明日他們會來見你。」北冥擎夜淡淡說著,看著樓蕭的表情多了一分深意,「瀟瀟,你想要什麼,與我說,我幫你拿到手。」
行吧,這小子說來說去,又繞回了女兒的巫咒上。
他丫的,也知道她一定是想要某些東西。
樓蕭暗嘆,「奸商,你怎麼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似的。」
「蛔蟲……」有損他一國之君的形象。
「我現在不能完全確定怎麼解咒,解咒的法子很多,不知道是否需要藥物的輔佐。我需要的是……書籍介紹。」
「好。」他坦然應了一聲。
樓蕭抿唇,「你答應地這麼爽快,你不會還要去齊家搬書吧?」
「聰明。」他颳了刮她的鼻子。
「……」樓蕭嘴角抽搐。
她的男人,怎麼這麼可愛呢?
……
翌日一早,南東遠就敲響了樓蕭的屋門。
今日他的態度完全轉變了,早已不似之前那般小心翼翼恭敬至極。
他敲門敲得氣勢洶洶,語氣還帶著催促之意。
「公主公主,大祭司要見你。」
一想到有大祭司來給自己撐腰,南東遠可真是一點都不擔心樓蕭會把自己怎樣。
樓蕭在屋中正慢悠悠地喝著茶水,聽見他敲門的聲音,連眉毒未曾抬一下。
來就來唄,還得像迎接皇帝一般不成?
她輕抿了一口茶水。
「暗夜,去開門。」她抬了抬下顎,「兇悍一點。」
暗夜被勒令留下保護樓蕭,看了一眼樓蕭的眼神示意,恍悟似的點點頭。
「是。」他言罷,上前就將門給打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