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怎麼補償
白芷也早就昏昏欲睡,正半眯著眼,就聽到開門的動靜。
瞧見南鶴崢,白芷趕緊準備行禮。
南鶴崢卻做了個噓的手勢,白芷會意,朝南鶴崢悄聲行禮后,低聲道:「王妃早晨起的早,本是準備等王爺的,實在支撐不住就睡著了。」
「奴婢見王妃睡得香,不好打攪,也沒叫醒王妃。」
「嗯。」南鶴崢點點頭,示意她出去:「本王來照顧王妃,你先下去吧。」
白芷會意,福了福身悄悄出去,順帶將門掩緊。
屋內紅燭燃的劈啪作響,燭光映著滿屋喜慶的紅色搖曳。
顏雨笙的臉在燭光下溫柔似水,長長的睫毛在燭光下映出一片陰影,像是一把羽毛小扇。
南鶴崢看了很久,忍不住伸手觸了觸。
顏雨笙睡得沉,覺得眼皮子有些癢,像是趕蚊子一般揮揮手,又陷入沉睡,連身都沒翻。
南鶴崢見她實在是睡得香甜,不好打攪,無奈的笑了笑,將她抱上榻……
顏雨笙再醒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屋內燭火已經燃盡,微光透過窗欞射進屋內,朦朧的有些看不清。
反正天還早,繼續睡一會。
她微微一動,察覺到身後有個人,手還搭在她腰間,迷糊間悚然大驚。
手也警覺的摸向身上防身的毒藥。
這一摸不要緊,顏雨笙幾乎是頓時清醒。
原本她揣在身上的藥包消失不見了,這還不算,就連外頭的衣裳也沒有,只摸到一層絲綢的中衣。
她這才反應過來——昨夜是新婚,旁邊睡得人估計是南鶴崢。
不過,她記得昨晚是在等南鶴崢的時候不知不覺睡著的,應該是和衣而睡才是,為何今日衣裳不再了她都不知道?
如此一想,她抬手摸了摸發間。
果然,頭上的鳳冠簪子珠花都沒了。
是白芷給她卸下的,還是南鶴崢?
顏雨笙輕輕轉身,入目的是熟悉的眉眼。
此時南鶴崢並未醒,兩人離的很近,呼吸相聞,他的手還在腰間沒挪動。
天還沒大亮,帷帳中更是模糊,顏雨笙湊近了幾分,仔細看著南鶴崢。
睡著的他和平日完全不一樣,沒了清醒時候的冷靜,反而很鬆懈,許是昨夜睡得晚,南鶴崢這會睡得很沉。
他的皮膚真是好啊,幾乎沒有任何瑕疵,劍眉醒目,高挺的鼻子,連臉頰的線條也完美的無可挑剔。
顏雨笙試探著伸出手,撫過他的臉頰。
南鶴崢的臉往她手掌拱了拱,像個小奶狗一般,手裡不直覺收緊,嘴裡還嘟囔著:「再睡會兒。」
顏雨笙被他的手臂緊緊箍著,頭也埋在他胸前。
鼻尖也都是他身上淡淡的松香味,松香味能安神,不知不覺中,她再度睡著。
再清醒時,天光大亮,哪怕在帷帳中,從窗欞透進來的光依舊十分明顯。
她面前便是一張完美無瑕的臉,此時,那張臉正掛著淺笑,見她看過來,眉眼微彎,低笑道:「醒了?」
聲音帶著剛睡醒時的慵懶。
顏雨笙臉色微紅,點點頭,隨即想起什麼,道:「王爺昨夜什麼時辰回來的?」
「下半夜,具體時辰倒是不知道。」南鶴崢摸了摸她的頭頂,道:「總之回來的時候,你已經睡著了,連我給我脫衣裳洗臉都沒發現。」
對啊,昨天新婚,臉上七七八八畫了不少。
顏雨笙抬手摸了摸臉頰,狐疑道:「王爺給我洗的臉?」
「是啊。」南鶴崢有些無奈:「婢子都遣走了,除了我還有誰?」
得睡多死,連被人給她洗臉都沒發現?
顏雨笙臉又紅了幾分,低聲道:「多謝王爺。」
南鶴崢傾身堵住她的嘴,直到她喘不上氣才鬆開:「昨晚上的話,看來王妃已經忘了,那我幫你回憶下。」
顏雨笙這才想起,南鶴崢曾說她道謝一次,就親她一次,直到她長記性為止。
兩人都只穿著薄薄的中衣,身子緊緊挨著,顏雨笙幾乎是瞬間就察覺到南鶴崢身體的異樣。
她臉更紅了幾分,故作不知,埋首在他懷裡,悶聲道:「王爺,是不是該起了?」
「再睡會。」南鶴崢閉著眼,下巴擱在她肩窩子處,聞著她淡淡的發香味,道:「好句沒和多酒了,頭有些疼。」
「沒事吧。」顏雨笙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道:「用不用吩咐煮一碗醒酒湯?」
「不用。」南鶴崢頓了頓,道:「若是做點別的還行。」
這話結合兩人的姿勢,帶著濃濃的歧義。
顏雨笙不由想起昨晚幾個婢子打趣的事情,心跳的厲害。
為了掩飾尷尬和不知錯所的情緒,她開口問:「定安王昨日歇在相府嗎?」
南鶴崢聲音微啞,道:「你怎麼知道?」
「昨日聽聞定安王趕回靈都參加婚儀。」顏雨笙分析道:「定安王在靈都的田宅地契早就全部發賣,沒地方去,除非住客棧。」
「而王爺和定安王畢竟是兄弟,估摸著不會讓安定王走,自然是歇在王府。」
「聰明。」南鶴崢捏了捏她的臉,道:「正因為定安王回來,昨夜才喝酒到那個時間。」
顏雨笙眉心微蹙,想的卻是另一回事:「據說定安王當時離開靈都曾發誓,永世不會再回,十幾年他都沒踏足靈都,為何突然回來,還參加咱們的婚儀?」
南鶴崢搖了搖頭:「不知道,昨日也不好問,但事情肯定不簡單。」
想到昨日定安王酒後的話,南鶴崢有些頭疼。
昨夜到那份上還留下來喝酒的,都是些走的近的人,可難免當中混著皇上的眼線。
雖然只有短短一句,但要是傳去皇上耳中,還指不定要鬧出什麼亂子。
顏雨笙看出端倪,低聲問:「不會和皇上有關吧。」
「不一定。」南鶴崢抬手揉了揉眉心,道:「最近幾個月事情反常,不止是靈韻族,連定安王都回來了。」
說著,他又揉了揉顏雨笙的腦袋,道:「先不想這件事了,咱們新婚,就該想點輕鬆高興的,昨夜你欠我的,怎麼還?」
顏雨笙瓮聲瓮氣道:「什麼昨夜,昨夜難道不是王爺撇下我喝酒去了,我還想問王爺怎麼還呢。」
南鶴崢附身穩住顏雨笙,品嘗好久才分開:「這樣夠不夠,若是不夠,今晚我再補償。」
顏雨笙的連早就紅的像是熟透的蝦子一般,躲在南鶴崢懷中,道:「好了,該起來了。」
是該起來。
南鶴崢無奈的笑了笑,若是再不起來,估計就要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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