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進攻面聖
回到丞相府莫寧澤第一時間到莫行的書房和告知晚上發生的事情。
夜深人靜，莫行書房還是燈火通明，桌子上書架上放的全是書籍摺子，不怪他能夠坐上丞相的位子，聰明才智是一部分，更重要的還是那顆兢兢業業為百姓的心。
「照著你這麼說，看來是有人欺上瞞下啊。」聽過莫寧澤的話之後莫行沉吟稍刻之後說道，面色凝重。
「孩兒認為確是如此。」
「混賬！」莫行大怒，將手中的摺子拍在案桌上，「黃河大水已經過去兩月有餘，這些無法無天的傢伙，黃河一帶現在不知道已經成了什麼慘樣，不行，我得進宮面聖請求馬上處理這件事。」
說著莫行就要讓管家備車馬進宮了。
「祖父，現在時間一晚，是否要推遲一點，免得衝撞了聖駕！」莫寧澤考慮事情較為全面，攔住莫行對他說到。
「百姓的事情就沒有要推遲的！」莫行厲聲說道，這個孫子哪裡都好，就是沒有什麼能夠讓他關心的，看著溫和有禮，實則極難親近，這個也正是莫行所擔心的，雖然他聰慧是有，然而心中沒有為民請命的那份熱忱，對善惡也沒有特定的準則，一切最先思慮的是明哲保身，這樣日後為官有利有弊，利的是莫家，弊的卻是百姓。
「我曾經發誓，絕不讓百姓再遭餓殍。」莫行凝視著莫寧澤說道，看他面露震撼與獃滯，嘆了口氣失望說道：「你們沒有見過那樣的場景是不會知道是有多讓人絕望的。」
說完便離開，這次莫寧澤不再阻攔，看著莫行離開的背影，感覺他像是一下子又老了十歲一般，莫寧澤心中有些悵然。
莫行是把崇敬帝從被窩裡叫出來的，崇敬帝慌忙披上衣服前來見他，要說崇敬帝這輩子怕誰，一個是李妙元，另外一個便是莫行。
莫行跪在崇敬帝面前將自己所了解到的事情告知崇敬帝，崇敬帝第一時間是獃滯了一下，然後追問道：「皇姐呢，皇姐知道此事嗎？」
「還未來得及稟告李夫人。」莫行回到。
崇敬帝鬆了口氣，連忙說道：「皇姐身體不好，那就先不要去讓她煩惱，還有，王崢在哪裡？」
「他前些天剛回到坤城。」莫行再次回到。
因為妻子被辱，大仇得報，王崢已經對凡世毫無留戀，但是因為要回報李妙元的恩情，所以繼續留在朝堂上，三年之後發現自己著實承受不了，便獲得李妙元的恩准，遊歷各地，充當帝王的眼睛。
「行，告訴王崢，讓他帶上尚方寶劍前往黃河，該斬的斬，該罷黜的罷黜！」崇敬帝說道，帝王威嚴盡顯。
「微臣斗膽，請大皇子李睿與王崢一同前去歷練。」其實莫行對崇敬帝這個帝王一直都是不滿意的，在他看來帝王就應該如同李妙元一般，雷厲風行心如鐵石卻又極有擔當，然而李妙元為情所困而退位，這讓他實在氣憤，丟過來的崇敬帝雖然不算草包，但是前有珠玉，他是怎麼也喜歡不起來崇敬帝的，更何況崇敬帝好像還很怕他的樣子，在他面前唯唯諾諾的，一點帝王的氣概都沒有，今天終於看到崇敬帝的威嚴了，莫行有些欣慰。
崇敬帝一聽到莫行說到自己的大兒子心裡就振奮了，既然莫行都有心培養李睿，那麼說明李睿還是受到重視的，莫丞相一向最能揣摩皇姐的心思，皇姐也一向會聽莫丞相的建議，只要莫丞相是支持李睿的，就不怕最後江山不保！
「好，好，我馬上下發聖旨讓睿兒去王府與王崢接洽。」崇敬帝興奮地說道，這麼久以來因為李翱的事情讓李睿受了太多委屈了，一定要讓大家都知道李睿恩寵仍在才行，說著崇敬帝就要草筆寫詔書了。
「皇上不可！」莫行馬上把崇敬帝給阻止了，崇敬帝看著莫行面露不解：「怎麼，丞相也是覺得睿兒不如李翱嗎？」
「微臣並無這方面的看法。」莫行說道，不卑不亢。
「那是為何？」
「皇上可聽過捧殺？」莫行反問。
「捧殺？」崇敬帝不解，「這又和捧殺有和關係？」
莫行在心中微微嘆氣，這皇帝到底還是差了一些睿智，又或是太信仰李妙元了，這樣子，守江山倒是可以，但是打江山便欠缺了一點火候。
「對，捧殺，不止是對一個人太過溺愛使其成為蛀蟲，還因給起過多的關注致使其他人產生嫉妒或是恐慌的情緒，陷他於困境，大皇子前十多年不都是這樣子過來的嗎？」莫行還是好心地給崇敬帝解答原因。
崇敬帝默默點頭，莫行說的確實是真的，李睿從小就經歷了許多暗殺下毒，有些是因為查不出來，但是有些是因為不能查，讓那些明裡暗裡的人更加猖狂，讓李睿幾經生死。
「朕受教了，馬上朕便親自去找睿兒讓他悄悄去王府找王錚。」崇敬帝嘆了口氣說道，語氣中卑恭不少。
「那微臣就不再久留了。」看崇敬帝已經領悟了，莫行告辭。
「丞相留步。」就在莫行將走那一刻崇敬帝叫住他，很謙卑地請教，「丞相向來是最得皇祖母心的人，可否請丞相告知皇姐領養李翱的真實目的。」
「這個李夫人還真沒告訴微臣，或許是確實是見到李翱想到了自己的幼時吧，李夫人的童年，很苦的。」本來只是想搪塞過去，但是想到了以前，莫行不由的有些感慨。
愣愣地看著莫行離開，等到曹公公在耳旁提醒的時候崇敬帝才回過神來，他確實不能體會當年皇爺爺在世時大良的頹敗但是幼時李妙元是有多辛苦，他是歷歷在目。
「睿兒在何處？」
「大皇子還在他的寢宮呢，應該是沒有休息，大皇子向來好學。」曹公公想崇敬帝說道。
說到自己的大兒子，崇敬帝欣慰不已，帶著曹公公就往李睿所在的寢宮走。
當晚，大良王朝大皇子便暗中敲開王錚府上大門，兩人輕裝上馬，賓士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