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二章 傅瀝送禮
傅明正神情一怔,眼神震驚的看向傅瀝。
對於衛樵,傅明正是極其欣賞的,他甚至都將衛樵當成了忘年交,心裡也不償沒有想過將衛樵培養成他的接班人,將來成為內閣首輔繼承他的事業,可是聽著父親的語氣,他感覺到了一絲極度危險的氣息。
不過隨即傅明正便冷靜下來,擰著眉頭看向傅瀝,試探著道「父親的意思是?」
傅瀝神色罕見的露出凌厲之色,雙目炯碩,微皺著眉,道:「說他是變數,不是因為他的才華,也不是因為他是傅瀝的女婿,也不是他得皇上親睞,而是他身處的位置。「「他身處的位置?」傅明正微微皺眉。衛樵的位置,不就是一個御史中丞嗎,為什麼聽父親的意思,總覺的隱含著莫大的危險。
傅瀝看著傅明正疑惑的神色,擰著眉,點頭道:「不錯。太子,你,武清寧,以及還有常頌秦勻等人,這些人口5可,不知不覺全都已經跟衛樵脫不開關係,而且,想脫也脫不了了……」
傅明正臉色就更加的震驚了,他震驚的是傅瀝竟然會知道太子是誰,可隨即也釋然,皇帝可以瞞過全天下人,卻瞞不過傅瀝。
傅明正也不多問,臉色怪異的看著傅瀝,道:」我怎麼會脫不開衛樵?」
傅明正心裡當然奇怪了,太子他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跟衛樵走到一起了,還有為什麼要特意提及武清寧常頌還有秦勻,父親的話是不是在暗示什麼?
傅瀝凌厲的神色微微緩和,撇頭看了他一眼,道:「你的那些改革能脫離衛樵?」,傅明正心裡本能的想要反駁,但仔細一想,他發現,他費盡心血總結的各種改革方案,已然處處都有衛樵的痕迹,如果真的要進行改革,當真是無法脫開衛樵,甚至要處處倚重他!
傅明正心裡有些不甘,又道:「他的位置真的有那麼特別嗎?」
傅瀝神色露出一絲複雜之笑,道:「是啊,不僅特別,恐怕大齊整個動向都要由他主宰了。」
傅明正眼神里震驚莫名,隨即皺著眉頭不停思索著傅瀝的話,雖然感覺有些不同尋常,可以他的身份地位,竟然還是看不出任何的頭緒!
傅明正在佩服父親目光高遠的同時也暗暗疑惑,衛樵的位置究竟特殊在哪,為何連他父親都隱隱的有一種無力感?
傅瀝沒有再給傅明正解釋,今天他只是點一下他身邊的兩個兒子,他轉頭看向傅明理,淡淡道:「聽得差不多了?」
傅明理一腦子漿糊,差點就睡著了一聽傅瀝的話,當即猛然跳了起來,連連點頭,道:
「聽明白了聽明白了。」
傅瀝也懶得和他計較,道:「你明天選好禮物,選的好一些,在府上選一些先帝賞賜,后夭送到李府去。」」李府?」傅明理一聽先帝賞賜心裡就是一驚,隨即又冒出』李府』,他腦子有些轉不過彎,隨即小心翼翼的看向傅瀝,道:「是李元芳府上?」
傅瀝目光深邃,淡淡道」是李承。「「李承?」傅明理小眼睛不停的眨,腦子裡急速的思索』李承』是何許人?他傅公子在金陵橫行多年,凡是有頭有臉的沒有他不認識的,但這個李承,他真沒聽說過。
另一邊的傅明正也疑惑不解,什麼人竟然勞動他父親親自吩咐送禮,要知道,這麼多年,傅瀝真正給人送禮的次數屈指可數。
傅瀝看了兩人一眼,有心解釋,隨即又是一嘆,擺手道:「按我說的去做吧。」
傅明正傅明理對視一眼,向著傅瀝躬身道「是父親。」
傅明正傅明理走出傅瀝的書房,傅明理一臉疑惑的看向傅明正,道「老五,我怎麼覺得今天父親有些奇怪?」
傅明正也感覺到了,卻苦思良久茫然無所得,嘆了口氣,道:」也許是因為李閣老的事,父親有些感慨了吧。」
傅明理深有同感的點頭,道:「是啊,兔死狐悲,如今李元芳都致仕了,父親也差不多了。」
傅明正臉色一黑,暗暗吸了口氣,艱難的將心裡那股打人的衝動給壓了下去。他這位四哥當真沒心沒肺到了極點,這裡離他們父親的書房只有十幾步之遙,他怎麼就說的這麼坦然?
傅明理絲毫沒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麼問題,忽又道:「老五,你知道著李承是誰吧?這麼大來頭,竟然讓父親親自吩咐,更是讓要選先帝賞賜,什麼來頭?」
傅明正心裡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隨即也思索起著『李承』來,他對大齊有頭有臉的官面人物那也是基本熟知,可是要點出一個能夠讓傅瀝重視,並且親自備禮到先帝賞賜這種程度,實在是太難。當然不是沒有,比如現在宗室里殘留的一位老王爺,那是比當今皇帝還高一倍的人物,還有就是高崎的父親,這位當年做過當今皇帝的幾天老師,勉強算是帝師,也值得傅瀝這麼做,可要是再找,就要勉強了,畢竟到了傅瀝這種層次,送這種禮物,那是臉面問題,整個大齊能收下敢收下的,扳著手指也不過五數。
可傅明正想了許久,還是想不出,他將大齊那些德高望重的大佬,甚至閑賦在家的他都想了一遍,可還是想不到。
當今朝廷自然沒有人受得起傅瀝的禮,可是朝堂外又有誰讓傅瀝如此重視呢?
傅明正許久,搖了搖頭,沉吟著道:「四哥,你派人去查一下吧,篩選一下,如果最後還是取決不下再來找我。」
傅明理一聽,連忙點頭,道:「這個你放心,交給四哥,你去看著父親吧,別讓他有什麼事。」傅明理對於這位弟弟一直處於比較鬱悶心裡狀態,能在他面前充一次大頭,他那是再樂意不過。
傅明正心裡又起了打人的衝動,但隨即他就轉身走了。他畢竟是弟弟,又是當朝閣老,要是他在自家院子里對哥哥飽以老拳,傳了出去那還得了。
傅明理看著傅明正的背影,嘿嘿一笑,大步邁出門外。
晚上,駙馬府,衛樵摟著武清寧,靜靜的坐在涼亭里,抬頭看著天上有些寂寥的月亮。
兩人都沒說話,就相擁著,靜靜的。
衛樵蹭著武清寧的頭髮,聞著那淡淡的幽香,心裡一片平靜。
武清寧將離去的時間延遲了幾天,自然那件事也延遲了,名義就是衛樵娶妻,她這個正妻必須要在場。
誰也反駁不了,兵部皇上立即同意了,武清寧便順利的回了駙馬府。
衛樵將蓋在兩人身上的毯子拉了拉,給武清寧掖了掖腳,輕聲道「成親后,惜鸞也跟著你去南方吧。」
武清寧俏目眨了眨,轉頭看向衛樵,抿了抿嘴,道:」你要不要一起走?」
衛樵笑著搖頭,給了武清寧一個自信的笑容,道:「暫時沒事,後天你成功了,我就去岳父那去住。」
武清寧看著衛樵,似乎有種懷疑的神色,但衛樵神色坦然,她便輕輕點頭,道:」好。」
於是,兩人便相擁著,說著一些無關緊要,卻又津津有味的悄悄話。
不遠處的兩個小丫頭借著月光在地上下著五子棋,不時轉頭看一眼兩人,大眼睛閃動,滿是羨慕之色。
天微微亮,李惜鸞剛剛起床梳洗,魚兒就咣當一聲急D孔D烈的沖了進來。
李惜鸞看著慌裡慌張的魚兒,搖了搖頭,一邊系著腰帶一邊看向魚兒道:」你多久才能改這毛毛躁躁的性子。」
魚兒吐著舌頭嘻嘻一笑,隨即又驚呼一聲,道:「小姐,外面來了好多送禮的,都是大紅的。」
「大紅的?」李惜鸞一怔,她和衛樵商量過,兩人的婚事放在兩天後,就請幾個親朋好友,低調辦,周圍的人都打過招呼,誰這麼一大早就來送賀禮了、?
李惜鸞又整理了下衣服,便走出門口,待走出小樓,來到院子里,放眼一掃,著實讓李惜鸞吃了一驚。
直接滿院子都是紅色,大箱子小盒子,到處都是,簡單著去,這份賀禮絕對不會少過萬兩。
萬兩對她來說不算什麼,但是能拿出萬兩做賀禮的,絕對不是一般人!
一個和藹的老者,笑呵呵的走到李惜鸞跟前,遞給他一本紅色摺子,笑著道「李姑娘,你看看,這是禮單。」
李姑娘?李惜鸞臉色古怪的看著眼前的老者,只見他滿臉和氣,一點市儈精明氣息都沒有。
李惜鸞定了定心神,心裡古怪的看著眼前的老者,道:「老人家你是?」
老者呵呵一笑,滿臉慈祥,道:「李姑娘先看看禮單,不要為難我一個老人家。「李惜鸞俏臉疑惑,看著那近在咫尺的禮單,剛要開口拒絕,老者忽然笑道:「衛賢侄他知道。」
李惜鸞一怔,看著眼前的老者滿心古怪,,她在衛家主持生意,衛家所有關係她都幾乎一清二楚,什麼時候衛樵又冒出一個『叔叔』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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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