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怎麼就沒了呢
在場面很尷尬,祁念不知道接下來到底要怎麼樣的時候,一開始回答他們顧林他們在哪的那個人又出現了。
「小少爺,小少奶奶,老爺子想見你們。」
老爺子,這三個字一出,祁念就知道,人說的是誰。
可是聽了這人的話,她一點也不想去。
對老爺子,她不討厭,可是卻也不想去面對。
有些時候,她會去怨懟老爺子的。
當年要不是她的提議,她其實不會去接近顧銘啊。
但是事情發生了,她也明白,怨懟人沒有任何的用處,並且老爺子跟他爺爺是好朋友。
這樣的情況下,她沒有理由去怨懟人啊。
當年雖然是他們提議的,可是最終答應的卻是她。
所有的路,說來也是她自己選的。
也是因為如此,祁念最多只是偶爾會怨懟,卻也不是真的憎恨。
但是她也明白,老爺子是恨她的。
因為在所有人的眼裡,她都是那個害了顧暝的人,顧老爺子也是那麼想的啊。
否則顧家怎麼可能真的跟祁家決裂呢。
要知道啊,顧老爺子才是顧家最是一言九鼎的人。
有些事情,時候不到說不得,所以這個鍋,她也是背著了。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慢慢的將真相公之於眾吧。
鍋要是背久了,那也是會累的。
何況她還不是一個合格的背鍋俠。
她是知道的,紀灕江也有一直在找顧暝,而好在顧銘把人藏的嚴實,不然這是不好弄呢。
紀灕江要找顧暝是沒有安什麼好心的啊。
「老爺子在這?」顧銘有些驚訝,他並不知道老爺子在這,所以才帶祁念回來的,現在他聽到了什麼,老爺子在這,還要見他跟祁念?
這似乎有點奇怪。
老爺子自從顧暝出事了以後,就搬出了這裡,去了祖宅。
只是顧家的新宅的,顧家的祖宅距離這裡是有一段距離的,來回要一天的時間。
他是算準了,老爺子雖然默許,但是卻不是同意婚禮,加上老爺子在祖宅,所以帶祁念回來,他一點也不虛。
然而,現在他居然聽到了,老爺子就在這裡?
老爺子為什麼會在這裡?是因為什麼?
顧銘的心中打了一個深深地問號。
老爺子來這麼一出,是他沒有想到的。
這出乎了他所預料的。
但是他似乎沒有辦法去改變什麼。
顧家的確是他掌權,但是老爺子,不得不顧忌。
「是的。」那人點點頭。
「不去可以么?」顧銘不是很想讓人去啊。
老爺子會跟祁念說什麼,他猜不出來,也不想去試探老爺子的底線。
可是他打心底里,不希望祁念去跟老爺子見面。
不該見面的兩個人沒有理由去見面啊。
「老爺子說,無論如何都想見小少奶奶一面。」那人回答顧銘的話,客氣中帶著不容拒絕。
明明還是很尊敬顧銘,但是話里的不妥協,讓顧銘沒有辦法高興起來。
老爺子是出於什麼樣的感情想見祁念?他猜不出來。
猜不出的事情,他不是很想去接受。
現在的一切,他都已經盡量的去設計好了。
在這樣的前提之下,顧銘是完全不希望祁念去見老爺子的啊。
「算了,我也一起去。」沒有辦法拒絕,那就只能接受。
這個世界從來只有兩種選擇。
要不是接受,要不就是拒絕啊。
既然是無法拒絕的事情,那就只能去選擇接受啊。
「老爺子說,想單獨見見小少奶奶。」那人還是客客氣氣,可是說出來的話,讓顧銘就很想打人。
顧銘臉色變了:「我有事想跟老爺子說,也不行么?」
「可以,但是等老爺子見完小少奶奶再說。」客客氣氣的話,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反駁。
明明這話,從大體上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可是這卻越發的激起來了顧銘的擔心。
他害怕老爺子會成為計劃的破壞者,那是他不能接受的。
「老爺子在哪?」
「在書房。」
「我在門口等著總可以吧?」顧銘已經再三的退讓。
而在場的其他人,聽到老爺子三個字就已經不想說話了。
老爺子在顧家來說,是很嚴苛的一個人。
對待人的要求精益求精,翻臉不認人也是常事。
不同於祁孜嘯對家人的親切,又嚴肅,老爺子是只有嚴肅,嚴苛,很少會有關心的神情在老爺子的臉上出現。
「您隨意。」
「請吧。」那人視線看著祁念,等著祁念的下文。
祁念被盯得奇怪了。
「你在前邊帶路。」
祁念不見得是想去見那老爺子,但是沒有選擇的前提下,也只好去見一下了。
沒有辦法的辦法,只能去面對。
所有的事情都是這樣的啊。
沒有辦法去拒絕,那就只能接受。
在到了地方,祁念推開門就進去了,至於顧銘,被人給攔住了。
其實按照顧銘以前混過黑道來看,打人不是什麼難事,可是難的是打人的後果,以及他跟進去,真的會有什麼用么?
綜合種種原因,顧銘選擇了沉默在外邊守著。
祁念在進去以後,就看見了老爺子。
老爺子已經白髮蒼蒼,老爺子在寫毛筆字,祁念只能隱約看見其臉上也有著皺紋,只是就算如此,一身中山裝穿在這老爺子身上,倒顯得老爺子挺年輕的。
祁念對這老爺子不陌生,以前見過很多遍的人,現在又怎麼可能陌生?
只是啊,顧暝的意外,到底是一根刺。
一根在他們中間,無法拔掉的刺。
「你來了?」原本老爺子是在低頭寫毛筆字,在聽見推門關門的聲音,才是抬起頭來。
祁念站在桌子前,局促了一番:「恩。」
她本該很淡定,可是又怕太過淡定,會讓人起疑心。
「你爺爺前段時間去世了。」意外地老爺子沒有說其他的,卻是先說起來祁念的爺爺,祁孜嘯。
祁念聞言,眼神里的悲腔一目了然。
「對啊。」
祁孜嘯的離世,離開的匆匆沒有預兆,而她甚至來不及都加去難受,就要去背負公司的一切。
「他怎麼就沒了呢?」老爺子放下手中的毛筆,似乎是在跟祁念說話,似乎又是在自言自語。
但是不管是自說自話,還是跟祁念在說,都可以看得出來,老爺子對祁孜嘯的去世,是感到難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