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古醫絕學
咔！
剛一走出主任辦公室，迎面便碰到了一群聽牆根的醫護人員。
啪啪啪地抽耳光聲，接連不斷地從室內傳出，引起了眾人的疑惑。他們想向屋內眺望兩眼，卻是被江樹猛地一關門，隔斷了視線。
「主任在裡面休息，你們最好不要打擾他，當心他抽你們！」
「吳主任在休息？那這個聲音是……」
「打呼放屁聲！」
江樹淡漠著臉，不以為意地離開了這裡。
周圍眾人則是都懵了。
打呼放屁是啪啪啪的嗎？他吃巴豆了啊？還有……
「江陽，你怎麼沒事啊？居然能從吳主任辦公室活著出來？還是說你已經被開除了？」
沒有回答，江樹一直保持著雲淡風輕的面容。
「師父……」
姜雲的一顆心一直揪著，看向江樹的眼中滿是關切。
江樹看了她一眼，輕吁了口氣：「沒事，以後只要我在這個醫院，我罩你！」
撲通撲通撲通……
心頭驀地動了一下，姜雲聽到他這麼說，眼前不覺有些恍惚，只感到現在的師父似乎跟以前不一樣了。
以前的師父雖然待她很好，像妹妹一般照顧，但從來沒有此刻這樣的安全感。
如今江樹臉色一副冷淡模樣，似乎是生人勿近，可就是彷彿大山似的，能為他人遮風擋雨，讓人心裡暖暖的。
不由得，姜雲的心中生起一種異樣的感情，臉頰都跟著紅了起來。
唰！
突然，一道極為犀利的目光向江樹身上射來。
身子一震，江樹猛地轉頭看去，只見十米外的地方，站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兒。
這個人江樹認識，正是聞天仁愛醫院的院長，楊聞天，東江市外科手術的第一把刀！
楊聞天看向江樹的雙眸極為深邃，見江樹也朝他看了過來，不禁輕笑了兩聲，款步走來：「江陽，回來了？」
「是的，院長，我回來了。」
「怎麼樣，這次參加國外的醫學研討會，有什麼感受嗎？」
「受益匪淺！」
「嗯，那就好，年輕人多在外面見見世面，對以後的發展是很有好處的，呵呵呵！」
楊聞天不像吳奎榮，盛氣凌人，一直擺著領導架子，反而十分和藹。
待來到江樹身邊時，還左右看了一下其他人後，偷偷把江樹拉到一邊，笑道：「這次吳主任是不是又難為你了？」
「沒有，吳主任對我很客氣！」
微微一笑，江樹耳朵輕動，依舊能聽到吳奎榮房內啪啪啪的巴掌聲，明顯確實很客氣。
楊聞天失笑著搖搖頭：「行了，你就別給他說好話了。他什麼德性，我比誰都清楚。要不是他家有人在醫董局任職，我早把他開了。江陽，你是我親手招進醫院的關門弟子，性格老實本分，學習認真刻苦，以後我的衣缽，就由你傳承了，我對你可是寄予厚望啊！」
「院長放心，學生不會辜負院長期望的。」
淡淡頷首，江樹笑了笑。
原來如此，楊聞天和哥哥還有這樣的師生情誼啊。
危無危無危無……
這時，一道道急救車的笛聲如針刺般傳入了在場所有醫護人員的耳內，楊聞天一愣：「怎麼了，是哪裡出了事，急救車開進我們醫院了嗎？」
江樹想了想，馬上明白了，應該就是路邊那場交通事故吧。
果不其然，十數輛救護車開到醫院門前後，原先那個在路邊現場急救的美女醫生英姿颯爽地跳了下來，沖入醫院叫道：「緊急救助，交通事故，很多人受了傷，需要急救。現在我已經在他們手上做了輕重標記，請這裡的醫護人員趕緊將重傷員推進手術室進行緊急手術吧。」
「這不是我們醫院的救護車吧，拉我們醫院來幹什麼？」
有醫生看了一眼，立刻不悅地道：「誰家的車，拉誰那兒去，這種麻煩事幹嘛推我們醫院來呀？誰知這些人裡面，有沒有那種連手術費都掏不起的呀？」
「這位醫生，事態緊急，就你們醫院離事發地最近，人命關天，當然拉你們這兒急救了。」
「人命關天，但我們也要吃飯呀。要是手術做完了，他們跑了怎麼辦？先交錢吧。」
「你……」
女醫生氣滯：「你們怎麼能這樣啊？這裡是醫院，救死扶傷的地方，你們是醫生，難道沒錢就不救人了嗎？那你們跟屠夫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區別了！
屠夫只能讓人死，我們既能讓人死，又能讓人活，生死掌在一手間，自然收費要高了。
翻翻白眼兒，江樹心下輕笑了兩聲。
「說得好！」
這時，一聲蒼老的大喝響起，楊聞天一臉肅穆地走上前去：「醫者父母心，身為醫生，以救人為本，怎麼能因為患者沒錢，就放棄一條生命呢？難道生命在你們的眼中，只是一堆錢嗎？」
「可是院長，醫董局早就下了通知，患者要是沒錢治病，醫院的虧空就要平攤到每個醫生身上啊。我們也要過日子，不能老扣工資和獎金啊。」
「那這些虧空，老夫一個人頂上，先救人要緊！」
「呃是！」
醫生們見院長都發話了，立刻行動起來，開始救治傷患。
美女醫生大喜，再看向楊聞天，笑道：「楊老師，謝謝您了。」
「不用謝，應該的。對了唐燦，你怎麼來東江了？」
「咦？楊老師，您還記得我？」
「嗯，當然記得了，帝京醫科大學的高材生，我三年前去你們學校講座，你對一些醫學病症的見解頗為獨到，我是相當看好啊。那時我就在想，三年後，你一定是醫學界的一顆新星，未來前途無量。」
「楊老師您客氣了。」
唐燦羞澀地低下頭，喃喃道：「事實上我也以為自己的醫學水平已經不錯了，但剛剛我才發現，這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實在是坐井觀天了。」
「哦？你居然還有認輸的時候？我記得那時候，你就算面對我這個知名教授，都敢在某些醫學理論上辯論三天三夜啊，十足一個女版齊天大聖，不畏權威。怎麼，這次你是碰到何方高人了？能讓你這麼心服口服？」
「我也不認識他，只是在剛剛的事故現場，面對一個孩子全身上下六十多處出血口，那人只隨便點了七下，就全部止住了。楊老師，您知道這是什麼醫學手法嗎？」
「封穴截血？」
身子一震，楊聞天只是一聽，便明白了什麼，大吃一驚：「唐燦，你沒搞錯吧？你真的看到有人使出封穴截血的古醫絕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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