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境主霸道
槍,於我無用。
話音一落,張總和他的一眾手下皆是大笑。
槍,沒用?
真是天大的笑話。
這厲東軍莫不是傻了吧?
難道他以為電影里那些徒手接子彈的畫面都是真的?
簡直天真!
「電影看多了吧?徒手接子彈?」
張總摸著光頭,一副囂張氣焰。
他的一眾小弟,也是笑作一團,言辭間,無盡嘲諷。
「這個人怕不是傻了吧?」
「電影看多了,以為自己是超級英雄吧?」
「可能老大手裡的槍,還真不如他的嘴硬,徒手接子彈我們可能看不到了,但是說不定能看到鋼牙咬子彈。」
「希望他繼續強硬到底,我倒想看看,子彈打在他的身上,到底會不會有血窟窿。」
「其實,跪地求饒的畫面也是很好看的。」
「你們猜他能裝硬氣多久?三分鐘?不能再多了。」
張總的一眾手下肆意調笑,根本沒把厲東軍之言,放在心上。
而在一眾小弟的談笑間,張總的臉冷了下來。
「少跟老子說些胡話!不想死就跟我走!」
槍在手,張總的底氣無限大。
他不相信,這世上有人能夠以血肉之軀與子彈的威力抗衡。
沒聽說過,更沒見過。
「我說過,用槍指著我的,都已是死人。」
厲東軍的聲音亦是驟然變冷。
身為境主。
是為統帥一方的軍中至尊。
甚至說是為華國的一方守護神都不為過。
芸芸眾生,不感激也就罷了。
竟還有人敢用槍指著他?
試問,誰有這般資格?
「真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老子就不相信有誰被子彈打在身上不流血!」
張總叫囂,張狂無限,根本沒有把厲東軍放在眼裡。
就算他赤手空拳的打鬥很強又能如何?
難道他還能快過子彈?
然而,被槍指著的厲東軍,卻是無視張總的叫囂。
槍指,是為不敬。
不敬,意是為辱。
辱,則殺!
在槍口下,厲東軍絲毫不避,欺身上前。
常人無法察覺,其身,縈繞著一股睥睨之勢。
天下之大,唯我為尊!
而在這股氣勢的壓迫下。
端著手槍,底氣十足的張總,竟是難以自控的後退。
他無法言喻其中原因。
他只感覺,面對著強勢的厲東軍,槍,並不是他能夠保命的底牌。
「瑪德,我肯定是被這小子的話整魔障了,有槍在手,我還怕赤手空拳的他不成?」
張總認為方才是自己的錯覺。
倚靠陳家做地下生意起家的他,手上沾染過無數鮮血,人命都是背了幾條。
鬼見了都要繞路走,哪能怕一個毛頭小子?
「止步!再向前我就開槍了!」
張總喝道。
並不是威脅恐嚇。
但凡厲東軍不聽勸告,他便要其血濺當場!
而厲東軍,卻是,置若罔聞。
槍?
廢鐵一塊。
子彈?
並非威脅。
他所征戰的沙場,這些熱武器,還不如一柄鋒利的匕首作用大。
而他,也早在幾年前,便能夠輕鬆避開這些小型熱武器的射擊。
一步,兩步…
厲東軍不僅不停,反而距離張總愈發靠近。
「好話說盡你不聽,那你就去死吧!」
張總毫不猶豫,果斷扣動扳機。
一是威懾。
二是保命。
他自認,這些年酒色過度,身體絕不如二十多歲的年輕小伙。
若是被厲東軍近身纏鬥,他不是對手。
「砰!」
一聲槍響!
然而,直面槍口的厲東軍,並沒有如張總及其手下所料想的一般倒下。
子彈,並沒有打中厲東軍。
「怎麼可能!」
張總難以置信。
這麼近的距離,就算閉著眼睛,他也不可能打偏!
可是,子彈呢?
難道是被厲東軍躲過去了?
但是,厲東軍除了向前邁步,幾乎是紋絲未動,他如何能夠躲開子彈?
張總的模樣如同見了鬼一般。
寒冬臘月,他鋥光瓦亮的腦門上,竟是布上了一層冷汗。
難道…
槍,對厲東軍,真的無用?
張總的臉上已是一片驚恐,他的一眾手下和守墓人,也已收聲。
他們竟是怔怔的看著厲東軍,站到了張總面前。
「槍,於我無用。」
話音再落,厲東軍陡然探出手掌。
在握住槍身的瞬間,倏然發力。
肉眼可見間。
堅硬的手槍,竟是化為了一捧粉末!
而張總的手,也是在厲東軍的掌中,化作一團肉泥!
痛苦的哀嚎聲音驟然炸起!
可是,在張總痛苦的慘叫聲中,他的一眾小弟,卻是無動於衷。
甚至連一擁而上為張總報仇的想法沒有生出。
他們寧願因沒有動手而被張總責罰,也不願招惹眼前這個如惡魔一般的男子。
欺軟怕硬,人之劣根。
此刻在他們身上,更是體現的淋漓盡致。
「滾。」
看著張總一眾呆若木雞的小弟,厲東軍冷漠吐字。
而這一個字,對於張總的小弟,卻是如蒙大赦。
紛紛棄張總於不顧,掉頭便跑。
生怕跑的慢,步了張總的後塵。
「我…大…大…大哥…那…那我…」
守墓人骨寒毛豎話不成聲,已是全無先前那般張狂氣焰。
「留下。」
厲東軍開口。
守墓人哪敢不從?
「是…是…」
守墓人心涼半結,腦中臆測。
莫不成眼前這人要與他清算先前他言語不敬之罪?
這人,連手槍都能捏成鐵粉,若是打自己一拳,豈不是骨頭都要寸斷?
而就在守墓人誠惶誠恐之時,厲東軍的一雙冷眸落到張總身上。
「收聲。」
張總立即強忍鑽心刺骨止痛,止住慘嚎,生怕再惹惱厲東軍。
「陳家在找我?」
張總知無不言,言無不實,立刻回話。
「是的,昨夜陳家家主陳默,因獨子陳子軒被您重傷致殘而大發雷霆,已通告江城所有地下勢力將您帶回,生死不論。」
「這麼想見我,那我就給他一個機會,同時,你也多了一個暫且活命的機會。」
厲東軍有潔白的手帕擦著沾滿血跡的手,緩緩開口。
「回去告訴陳默,因陳子軒出言不遜之事,令他一日之內到我面前致歉,若不然,等我親自上門,陳家便再無悔過機會。」
欺辱又如何?
還要你道歉。
境主霸道。
當如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