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燭山之巔，溫煦俯瞰著蒼茫大地，滿目愁容。

「多少年來，這裡神魔禁足。一夕之間，竟然崩塌了。我們已經被世人遺忘了，如今連上主也棄我們而去，我們為什麼還要守著救世的執念？」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語調優雅卻不無哀怨。

溫煦轉過頭看著她：「阿蔓，上主醒了，這是好事，他做任何是都自有用意，並非棄我們而去。我們被創造出來，就是為了守護這個世界，沒有了這個使命，我們也就不復存在了。」

阿蔓有著和溫煦一樣高挑的身材，堅毅的嘴角不苟言笑：「你說這是不是和你去追殺葉雨時有關。上主知道了。」

溫煦沒有回應，轉過身繼續面對著眼底的萬里河山。

「世界正走向崩壞，我的光照不到所有黑暗的地方，就算萬劫不復，我也必須殺死葉雨時。」他說這話的時候異常平靜，彷彿在講述一個真理。

……

葉雨時從酣睡中醒來，窗外天色已然暗了下來，低下頭，荷蘭鼠正蜷縮成一團窩在他的胸口睡得正香。

咖啡館里沒有開燈，只有他面前桌上的香薰蠟燭微弱的火光晃動著。

香薰蠟燭散發著甜膩的果香，和咖啡的香氣混雜在一起，讓人慵懶得不想起來。

他四下張望著，袁亮站在一處紗幔后，開著檯燈，隱約是在倚著書架在看書。

一切安靜祥和，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袁亮手中是一本薄薄的古籍，泛黃卷裂的頁邊顯露著它不凡的歲月痕迹。

他耐心地逐頁翻看著，彷彿一個字都不肯錯過。

只是，這本看起來只有百來頁的薄書，他翻了許久，卻也不見翻完。

彷彿永遠不會窮盡。

「果然沒有。」他自言自語著。

冷不丁，他後背被硬物敲擊了一下，他沒有防備，手中的書掉了下來。

「誰？」他警覺地轉身，卻看到葉雨時手持著一支「木棍」對著他，怒目而視。

「小雨你怎麼了？我是袁亮！」

「你和那個壞人是一夥的！」葉雨時喘著氣，緊抓著「木棍」的手因為緊張而發抖。

「哪個壞人？」袁亮一頭霧水，「你是不是睡糊塗了？還是做噩夢了？不過，應該不會啊……那粉末只會讓人做美夢的。」

「什麼噩夢美夢，你不要裝蒜！」葉雨時依舊沒有要放下警戒的意思，「這木棍是不是你的？！」

「嗯？」昏暗的光線下，袁亮定睛一看葉雨時手中的東西，不由得驚訝了，「這是除魔杖，你怎麼拿起來的？」

「不要糊弄我，這就放在你這裡，就是它殺死了我哥哥！」

「小雨，你弄錯了。這是袁家祖傳的除魔杖，它一直都放在這裡，只是個裝飾品。」

「它上面的印記，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葉雨時執拗地說著。

「你是說，那人手中的權杖上有和這個一樣的印記？」袁亮問著，隨即喃喃，「那時候太混亂了，我都沒有注意到。」隨即對著葉雨時解釋，「我想你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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