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話說回來，那個追殺你們的人是誰？你們彼此之間似乎很了解。我從來沒有聽你說起過。」袁亮繼續追問著。

「溫煦，一個瘋子。」電腦屏幕上出現了這四個字。

「他也是我不曾見過的一種存在，不是瘋子這麼簡單。」

「不是魔物？」荷蘭鼠再次困惑地抬頭盯著袁亮。

「不是。他為什麼追殺你們？」

「他說，世界末日要來了。堅信只有殺了小雨才能拯救世界。」荷蘭鼠打完字，甚至兩個前爪一攤，一副無奈地樣子。

「像是某種狂熱信徒？嗯……」袁亮皺著眉，不得其解，「你們已經不是第一次交手了？」

「是，每次都因為人群而逃脫。他，不能傷害凡人。」屏幕上噼里啪啦地出現著漢字，荷蘭鼠打字的技巧逐漸熟練，「他和小雨的銀環之間，存在著感應，除了小雨，沒有人可以觸碰銀環，只要碰到，溫煦就會知道我們的方位。」

「但小雨又不能摘下銀環，這個銀環是他的封印吧。」袁亮看著倒在沙發上酣睡的葉雨時，心有餘悸地說著。

小鼠點了點頭，隨即再次在打著字：「我撿到小雨的時候他手上就帶著銀環，無論誰給他戴上的，應該是為了保護他，他的身體無法承受那股力量。」說著它蹦到葉雨時身上，用小腦袋拱開了他的衣襟。

「啊？」袁亮驚訝地發出了聲音。

只見葉雨時的胸口，布滿了裂痕，像是由內到外的一股力量要撐破他的身體，裂紋中紅色的血肉若隱若現，如剛剛火山爆發之後皸裂的大地下流淌著岩漿。

「昨晚太黑了我都沒有發現。」袁亮自責地說著，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幫葉雨時合上了衣服，「可憐的孩子。雨聲，你是想和我說，每次展現那種形態之後，他都會這樣是嗎？」

小鼠認真點了點頭，隨即又小爪子指了指雨時手上的銀環。

「銀環會讓他好起來？」袁亮漸漸能猜懂荷蘭鼠想說什麼了，隨即又看了看雨時，「溫煦已經死了，無論他是誰或者什麼，你倆暫時是安全了，已小雨目前的身體狀況，加上你這個樣子，去往別的地方也是不大可行。本來我帶你們去找個另外的地方住，就和你以前做的一樣，但是……」

袁亮說著轉頭望向後窗臨河的方向。

「你知道我沒有辦法長時間離開這個地方。」他說著，「你和雨時，就和我住在這裡吧。」

隔著木門，知武路上的喧囂依舊在一陣一陣隱約傳來。

小鼠回頭怔怔望著門縫，看起來心事重重。

「放心，這件事情很快就會過去。我遇到過很多這樣的『意外』，不要低估人們接受異常的能力，他們會有很多的辦法，說服自己這是他們平凡生活中可以理解的一起悲劇。何況，你知道，他們大概率不會在那堆廢墟里找到你的屍體。你已經死了很久了，你那副軀殼，早已經腐朽不堪，經不起這樣大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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