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墨潯陽的目的

第一百三十五章 墨潯陽的目的

劉七皓礙於墨潯陽在場,看來這事還得慢慢來,道:「這……是下官的草率。」

「現把這兩個車夫押回去,等把這件事情查清楚了再說。」劉七皓擺擺手說到,既然五皇子都有意包庇他們,他現在就暫時放過他們。

「您看可以嗎?」劉七皓朝墨潯陽笑著問,滿臉都是一種叫做諂媚的玩意兒。

「嗯,那我就先走了。」墨潯陽點點頭回答,瞥了一眼血靈兒后就起身走了。

至始至終,她都沒有看過他一眼。

墨潯陽被寬大的衣袖遮住的手緊緊捏著,她還是沒原諒自己嗎?

「至於你……」劉七皓看著地上跪著的血靈兒,她如同孔雀一樣的高傲,「就回去吧!」

「你們先回去,我到時候想辦法。」血靈兒起身時偷偷在旁邊的夥計耳邊說了這麼句話。

夥計點點頭,微微一笑。

血靈兒由於貴德時間有些長,站起來的一瞬間有些踉蹌,要不是旁邊的夥計注意到連忙扶住的話,估計血靈兒已經摔倒在地上了。

「好好活著。」血靈兒低聲道,隨後緩了緩再次說道:「謝謝。」

這話給旁觀的人一種她們很客套的感覺,一口一個謝謝的。

血靈兒慢慢走出公堂,面無表情。

旭東陽等人見血靈兒一出來,連忙擁上去。

「走,我們回去吧!」旭東陽拉著血靈兒溫柔地說。血靈兒點點頭,任由著旭東陽牽著手往滿春樓走。

此刻正值日暮十分,橘紅色的太陽羞得用西邊山峰的輪廓遮住了半邊臉。

陽光懶懶散散的,一絲絲地打在血靈兒和旭東陽的背上,打在旭東陽牽著血靈兒的手上,一切看起來那麼的和諧美好。

旭東陽靜靜地享受著血靈兒手上的溫度,好好品味著這久違的味道。

旭東陽得承認,他們兩年前也是這麼拉著手在大街逛來逛去的,但是後來都變了。

靈兒整顆心都在墨懷冰身上,她建立了滿春樓,她整日看著很忙碌,自己也到處瞎逛找樂子。

慢慢地,最後一絲餘暉褪下。

旭東陽知道自己很貪婪,明明靈兒不喜歡自己,可自己還是拉著她的手,感受著這本不屬於自己的時光。

冰橘和貝琲就跟在血靈兒兩人後面,隨著她們的步子,不緊不慢地跟著。

那牽在一起的手,刺激著冰橘,還有貝琲。

「查一下我三哥的死因。」墨潯陽坐在桌案前冷冷地對面前的男子吩咐到,之前覺得可能是冰橘們偷偷吩咐人乾的,但是靈兒那晚剛好回來,以及車夫的敘述,墨潯陽總感覺這事兒不對勁兒。

「是。」男子拱手回答,隨後便退出了房間。

房間里現在只剩下了墨潯陽一個人,蠟燭不停地燃著,黃黃的燭光照亮了整個屋子。

墨潯陽拉開桌案下方側邊一處暗格,把一個長方形的小盒子拿出來。

墨潯陽緩緩將盒子打開,然後笑著將裡面的物件取出來。

「一年了,你終於回來了。」墨潯陽看著手中的鮮紅的曼珠沙華花簪眯著眼睛說,語氣里是懷念還有欣喜。

「你知道嗎?我以為我會忘了你,可是……」墨潯陽對著簪子自言自語,好像不是在跟一根簪子說話而是在跟血靈兒說話,「你是一個盜賊,把我的心給偷走了,但是你卻不愛惜……」

墨潯陽要不是一年半前從墨懷冰的宮裡搜出這隻簪子,墨潯陽還找不到可以訴說的物品呢!

這是靈兒的物件,不過卻是墨潯陽從墨懷冰那裡偷拿回來的,它原本就不屬於墨潯陽。

而墨潯陽卻不知,此刻窗外的女子手指緊緊捏著衣角,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人死了的話,那……接著查,我要看看到底是誰想嫁禍於人。」血靈兒狠厲地說到,才回來就給滿春樓使絆子,不好好報復一下怎麼行?

「哦!知道了。」貝琲回答到,果然血靈兒一回來,她們就不用做事再留三分餘地了。

「你覺得會不會是五皇子?」冰橘問到,現在就是墨潯陽的懷疑是最大的了,畢竟他是這事的最大受益者。

「應該不是,不然他今天為什麼要去幫我們。」血靈兒咂咂嘴,他不會害滿春樓還有自己的。

冰橘就估計著血靈兒對墨潯陽還是存在信任和好感的,但是這回得就事論事。

冰橘再次開口:「他也可能是故意去的啊!為的就是不讓你懷疑,如果你被抓了,他還可以挺身而出不是?」

「他不會的,他答應過我。」血靈兒搖搖頭,他不至於又欺騙自己的。

冰橘見血靈兒那麼維護墨潯陽徹底無語了,問到:「你難道就那麼相信他嗎?」

血靈兒看著冰橘,冷冷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但是你得看清楚事實,能不能不要那麼信任某個人?」冰橘擺擺手,她還是那麼傻,「你吃過的虧還少嗎?」

血靈兒眼眸劃過一抹暗色,可是自己就是莫名的想相信他。

貝琲在邊上看著冰橘和靈兒之間的互動,表示聞到了濃濃的火藥味。

「知道了。」血靈兒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子似的說到,她吃的虧確實不少了。

血靈兒後來讓人去牢里照顧了兩個小夥計,至少他們的吃食好了不少,也不像之前那樣被打了。

東宮裡的墨懷冰也不是不知道血靈兒被衙役請去這件事,但是他就算知道了也沒法子幫,更何況血靈兒的能力不必他差,他可以說血靈兒的安危一點問題都沒有。

他到不曾想到,血靈兒心裡對他挺失望的。

連墨潯陽都來幫他,太子都不問一下情況怎麼樣,他難道就那麼不關心自己嗎?哪怕是假裝一下下,血靈兒都會信的啊!

可是他沒有,提都沒有提,彷彿這件事情銷聲匿跡了一樣。

六天後,墨懷冰徹底地把血靈兒送來的葯都服下了,身體的傷都不疼了,而且墨懷冰可以明顯地感覺到身上的傷在神速地恢復。

那葯很神奇,他問過血靈兒是什麼,但是血靈兒只是笑笑,說那葯是珍藏的,現在已經沒有了,至於是什麼也不重要了。

獨孤梓竹在這七天里,除了第一天和血靈兒鬧得不愉快,其餘的六天每當血靈兒進去太子的房間后,獨孤梓竹都會悄悄來到房門邊偷聽。

反正獨孤梓竹是東宮裡唯一的女人,在東宮內也沒人干管,加之對於獨孤梓竹的手段是懼怕的,自然沒人告訴墨懷冰她在外面偷聽。

每每聽到屋裡傳來的笑聲,獨孤梓竹就恨不得立馬撲進去把血靈兒撕碎。

原來太子的那些話,也不只是逗她一個人開心,還有血靈兒。

妒忌是一顆種子,一旦埋下,就會瘋狂地生長。

碰巧,獨孤梓竹的心裡因為血靈兒的緣故已經埋下了一顆。

「查到了,那些人是夫人派人解決的。」侍衛恭恭敬敬地對墨潯陽彙報查詢結果。

原來是雲玖玖,墨潯陽眼神陰鷙,那個醜女人一天就知道給他帶來麻煩。

她以為太子受傷,再把墨水玉弄死就可以幫助自己嗎?簡直是異想天開。

原本想著如果是墨懷冰知道墨水玉會在春獵中害他,所以提前吩咐了對墨水玉的這場暗殺,現在看來是自己多想了。

不僅跟墨懷冰沒有關係,這還到跟自己扯上了。

但是雲玖玖畢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正妃,雲峰浩對於自己也還大有用處,不能不保。

看來這次,那兩個夥計必須死。

「處理一下,我要去見那兩個車夫。」墨潯陽冷冷吩咐,只能自己走一趟了。

貝琲倒是查到了滅口之人出自左丞相府,但是由於對於府里那些人是不是雲玖玖的線還不了解,所以就認為是雲峰浩在背後使的絆子。

「既然是他,那麼……這回看他們要怎麼官官相護了。」血靈兒眨眨眼說,自己不在的這一年,看來還沒打消他對滿春樓的覬覦。

血靈兒伸了個懶腰道:「你去想辦法買通他們,或者能找到證據也行,可不能讓這隻老狐狸又躲過去了。」

「五皇子殿下?」車夫看著站在面前的墨潯陽有些驚訝,他來這裡是要做什麼?

墨潯陽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草牆,牢房裡安置得有兩根破木長凳,還有張破桌子,角落裡是鋪著稻草的小床,被子這些是沒有的。

車夫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臉色也不似之前那麼蒼白。

墨潯陽無視長凳上的灰塵,直接坐下說到:「你可能會納悶我來幹什麼?對吧?」

夥計點點頭,他們樓好像跟五皇子聯繫也不大,他來到底是幹什麼,夥計還真是不得而知。

墨潯陽笑了笑,道:「其實我來,是想問你一個問題的,你希望你們樓主能快樂嗎?」

夥計點點頭,「自然是希望的,她和滿春樓對我的大恩大德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墨潯陽聞言,嘴角微微上揚。

由於視線的原因,夥計並沒有看到墨潯陽那抹笑意。

「哪怕是死?」墨潯陽沉聲問,明顯對於夥計還不是很相信。

夥計頓時就激動了,堅定地回答:「我們的命都是樓主給的,為樓主死又何妨!」

「好!」墨潯陽笑到,「我就是欣賞你們這樣重義氣的人。」

「樓主怎麼了?」夥計問到,他從墨潯陽身上總感覺樓主要發生什麼大事,需要他用命去換一樣。

「我已經查到背後殺害三皇子殿下的兇手了,但是又不想告訴你們樓主。」墨潯陽把玩著手中的摺扇,一臉的難為情。

「是誰?」夥計問,到底是誰居然想害滿春樓還有樓主。

墨潯陽淡淡吐出兩個深深刺痛夥計的字:「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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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獵太子是個技術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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