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融合
一陣空間扭曲后，高進出現在了黃大仙廟的門口，這時他身旁的高棠附身的身體因為細胞能量的消耗殆盡而開始結晶化，最後在冷風裡化作了一片碎塵，消逝在夜色里。
「他沒事吧？」看著這一幕，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高里忽然朝高進道。
「沒事，只是這個身體無法承受住他的能力而崩壞了。」高進看了眼皺眉的高里道，「你現在的這具身體能力全開的話，可以支撐多長時間？」
舉起雙手，高里看著上面的血色火焰，揮滅后朝高進道，「只有五分鐘。」
「只有五分鐘嗎？」高進自語了一聲，接著便沉默了下來，帶著高里直接往見性和馬白眉兄弟打鬥的地方去了。
化身為達摩祖師的見性此時將剛猛二字發揮到了極致，居然壓制住了馬白眉三兄弟，就算是馬白眉那兩個靠精神凝結出來的兄弟也完全拿這個出拳時也有著古怪精神波動附著的和尚沒有半點法子。
老鐵此時的表情已經沒有初時的輕鬆，反而是一臉的沉重，作為武系的能力者，和其他的能力者不同，他們是完全憑藉自己的意願開啟自身的本能力量並將其轉化為使用『氣』的能力，因為不同的本能力量會使武系能力者的『氣』有不同的特質，雖然說武系的能力者是肉搏的王者，不過卻也有一個弊端，那就是武系的能力者對細胞能量的消耗比一般的能力者要大得多，而且沒經過長期鍛煉的**也很難長時間承受『氣』的使用，像見性這樣被深度暗示后創造的武系能力者，一旦達到自身**對『氣』的承載極限后，就會完全崩壞。
「三分鐘。」老鐵判斷出了見性還剩下的戰鬥時間，不過就這三分鐘，見性是不足以擊敗馬白眉三兄弟的，難道說小姐是故意讓這和尚來送死的，看著目下的局勢，老鐵心裡卻是有了這樣的想法。
高進和高里出現時，正是見性身體崩潰前的一刻，就在這一剎那間，馬白眉看到高進身旁的高里，臉上神情猛地變了，「你對我三弟做了什麼？」
面對馬白眉的咆哮，高進還未開口，他身旁的高里已是冷聲道，「只是廢物利用一下罷了。」說話間，渾身上下已經燃起了血色的『氣』，宛若實質的殺意向四周蔓延，就連老鐵這個活了一百七十多年的武系能力者也不得不動容，這種殺意，除了當年太平天國的翼王石達開，他還沒在第二人身上看到過。
馬白眉被高里的話語徹底惹怒了，他眼神里萌發的死意讓高進也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險，看了眼身旁不以為意的高里，他看向了朱能，「你先走。」
乍然聽到高進的話，朱能愣了愣，不過很快他很快反應了過來，現在這種局勢，已不是他可以介入的，所以他也不猶豫，立刻轉身就飛一樣地逃了。
馬白眉站立的地方，生出了強大的漩渦氣流，他兩個兄弟的精神實體化成了無形的碎片波動融入了他的身體，接著馬白眉身上的衣服開始因為暴漲的肌肉開始破碎。依然以為自己是達摩的見性可不管這麼多，看到馬白眉忽然不動了，卻是一頓老拳打了上去，可惜的是他就像是打在了虛處一樣，只是引得空氣一陣波動而已。
「實體虛化了。」高進難以掩飾自己的驚訝，馬白眉陷入的融合狀態很顯然非常棘手，「你有沒有把握對付這樣的人？」高進看向了一旁的高里問道。
「雖然我沒那個傢伙（高棠）懂得多，不過在我眼裡，不管是實是虛，不過都是能量的形式罷了。」高里舉起雙拳，一臉的桀驁，「我會幹掉它的。」隨著他的話語，他身上血色的『氣』高漲了起來，映紅了半個天際。
「好可怕的『氣』。」老鐵經驗老到，當然知道高里正在瘋狂地壓榨細胞內的能量轉化成『氣』，按照這種趨勢下去，恐怕很快就會達到第三階武系能力者的頂峰，到時釋放出來的一擊，足以摧毀一半的建築。
老鐵也顧不得隱藏實力，身上的衣服在鼓盪的『氣』下化作了飛灰，如同生鐵一樣的肌肉上泛起了黑色的光芒，竟然隱隱扛住了高里和馬白眉兩人外放的『氣』。
高進站在高里身後，感知能力全開，注意著三人身上的每一次細小的變化，表意識里，高進看著因為長距離的瞬移而有些精神萎靡的高棠道，「等會，身體的控制權交給你，如果有不對勁的話，立刻逃。」
「我知道了。」作為高進的副人格，高棠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總之按照他得到的資料看，外面三個鼎足對峙的人都達到了第三階能力者的頂峰，雖然高里和馬白眉的情況並不穩定，但是正因為如此，只要兩人身上的能量失控的話，造成的後果會非常可怕。
馬白眉清醒了過來，雖然因為和兩個兄弟的精神融合而有些神智不清，不過很顯然他把高進當成了第一位的敵人，因為細胞高度活性化而顯得猙獰的身體帶著一股強勁的破空身撲向了高進和他身前的高里。
老鐵看著渾然不動的高里，知道自己是指望不上還在聚氣的他了，不得不飛身攔住了異變的馬白眉，八極拳里的發勁連環而出。
儘管能力者的本能力量各不相同，但是究其本質仍舊只是能量而已，中國自古時起，就有一群人追求著將自身的本能力量轉化成相同的能量形式『氣』，從而創造出了武系能力者這一特殊的群體，作為依靠修鍊而開啟本能力量的他們，在肉搏戰方面是當之無愧的王者。
老鐵在八極拳上浸淫了一百多年，對他來說，招式只是虛的，將八極拳的發勁練到化境的他，一出招就是殺招，如果他面前的馬白眉是實體的話，就算他和老鐵同樣都是三階的武系能力者，恐怕也只有落敗一途。
但是馬白眉不是，現在的他處於虛實之間，老鐵的八極拳發勁對他的傷害並不大，最多只是阻擋住他前進，神智大半泯滅的馬白眉陷入了狂暴的狀態，他被自己的本能所支配，和老鐵打鬥著。
一直觀察著兩人的高進再一次對技巧有了新的理解，在他的感知里，老鐵和馬白眉兩人的力量速度近乎相等，可是如果馬白眉不是佔了那種虛實難測的能量身體的便宜，早就被老鐵所格殺，可見技巧在實戰中的作用。
在高進的判斷中，如果想要以實體的狀態在格鬥戰里打贏老鐵，除非擁有超越他一倍以上的速度和力量，才可以抵消他的技巧和優勢，畢竟技巧再強，也無法彌補速度和力量上的劣勢，不過掌握技巧的人在同級的戰鬥里，絕對擁有壓倒性的優勢。
「你覺得像那種格鬥技巧，我怎麼才能用最快的速度練成。」雖然通過自己的能力，高進將世界上各種武術流傳在外的招式都學會了，但是他不認為自己真地掌握了武術這種技巧，在高速戰鬥里，越快的正確身體反應速度才是最重要的。
「三位一體的戰鬥模式雖然強悍，可是如果我和高里都不在意識內的話，就無法將其發揮到最強。」高棠皺了皺眉，高進的問題很實際，作為高進割裂出來的副人格他相當理解高進的心思，在將他和高里從意識釋放之後，高進要追求的是更強的力量，可以擺脫他人控制的力量，能力者的世界和表象的世界不同，身為領袖必須擁有絕對震懾敵方和己方的強大力量，否則根本不可能建立起強大的組織來。
「我覺得想要在格鬥技巧方面以最快的速度成長的話，只有實戰。」高棠沉默了一下以後道，「老鐵作為黃婆婆的從者，保守估計起碼活了一百年以上，那麼長的時間裡，他經歷過的戰鬥絕非我們可以想象的。」
「實戰嗎？」高進自語著，看起來他需要單獨一個人消失一陣子了，至於其他事還是交給高棠打點比較穩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