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失身
老鐵靠著自己達至化境的八極拳發勁阻止著處於虛實之間的馬白眉，雖然能給他造成的傷害並不大，但是卻證明了一點，馬白眉目前的狀態並不是無敵，如果他可以隨心所欲的在虛實之間變化，就算是老鐵這樣在技巧上達到宗師級的武系能力者也很難對付他。
儘管一直在聚氣，但是老鐵和馬白眉的戰鬥一直都落在高里的眼中，證明了他的猜測是對的，馬白眉只是處在能量的虛體和**的實體之間，雖然可以大幅削弱物理攻擊對自身的傷害，但是不能做到完全免除。
無聲無息間，高里忽然動力，此時他全身上下的『氣』都集中在了右拳上，上面的能量波動在老鐵的認知里幾乎快突破第四階，就連喪失大半神智的馬白眉也本能地感覺到了危險。就在馬白眉掉頭沖向黃婆婆所在屋子方向的時候，高里從原來站立的地方消失了，他的速度快得讓老鐵訝然，這種速度他雖然也辦得到，可是對於身體的損害相當大，他哪裡想得到對高里來說，身體不過是隨時可以捨棄的工具而已，只要高進這個本體沒事，他就是不死的存在。
馬白眉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整個人就像是自己撞在高里的拳頭上一樣，紅色的能量如潮水般滲入進他的身體里，看著馬白眉的雙手握住自己的腦袋，高里冷笑了起來，看著正在崩潰的馬白眉道，「這可是你弟弟的身體，哈哈哈哈！」
高里的話讓馬白眉手上的動作慢了一慢，也就是這一瞬間，高里拳上的力量在他的身體里爆發了，開始瓦解他體內的能量，劇痛之下，馬白眉捏碎了高里的腦袋，不過那張破碎的臉上帶著不屑的笑容。
馬白眉的身體變得模糊起來，其中隱約可見赤色的光團正在膨脹，就像隨時會爆炸一樣。老鐵看著灰飛煙滅的高里附身的身體，苦笑了一聲，到頭來還是要他來收拾這個爛攤子，要是就放著馬白眉在這裡自爆的話，恐怕第二天那三個組織立刻就派人過來了。
顧不得抱怨，老鐵沖向了膨脹得不成人形的馬白眉，渾身上下散發出了黑色的氣芒，籠罩住了兩人，接著在高進有些駭然的目光里，抱起馬白眉躍上了屋頂，向著遠處飛奔了過去。
「真是恐怖的速度，這差不多接近音速了吧！」聽著空氣里回蕩的尖利破空聲，高進的目光里有些不可思議，武系能力者的強大讓他意外，現在他明白了為什麼郭文遲遲不願意開啟自己的本能力量，畢竟一個武系能力者的戰力比起普通的能力者要強得太多。
「這種速度，以他目前的**，恐怕回來以後也得修養一陣子。」回到高進潛意識裡的高里冷笑了起來，「沒有這個老頭，我到要看看那個姓黃的老太婆怎麼對付我們。」
聽著高里的自語，高進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看起來他這個裡人格也不是簡單的角色，和高棠一起，應該可以在香港把局面撐起來。
黃大仙廟外，郭文看著後背濕透的朱能，搖了搖頭，「你先回去吧，我進去看看。」
「你去了也沒用，那種戰鬥不是我們可以介入的。」朱能臉色難看地道，他現在算是明白了，對能力者來說，自身實力才是真正的依靠，否則哪怕你比愛因斯坦都聰明也是白搭，人家一隻手就能要了你的命。
郭文看著第一次說這種刻薄話的朱能，臉上有些詫異，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喂！」接通來電以後，郭文皺了皺眉，「我知道了，我這就帶他回去。」
「是頭兒的電話吧！」朱能看著有些悻悻然放下手機的郭文，笑了笑，「現在的我們實在太弱小了，還真是有點不甘心呢！」
「那就像辦法變強。」郭文瞥了眼朱能，扔下一句語氣有些冷淡的話后，便轉身離開了。朱能聳了聳肩，跟在了他的身後。
孤寂的山頂，古骸和劉眉並肩站在一起，神色里滿是遺憾，「看起來你的計劃失敗了，馬家那三個兄弟死在一起倒也算是值了。」有些嘲諷的話語落下，遠處的海域里隱隱傳來了聲響。
「我本來就沒想過能成功過。」對於身旁姿容優雅，臉色卻蒼白得近乎病態的青年，劉眉沒有半點好感，說話的語氣裡帶著針刺般的銳意。
「你的表情很不好啊！」古骸發出了玩弄意味的笑聲，他抬起了劉眉的下巴，眼裡泛著冰冷的光，「我可不喜歡被人這樣看著。」
劉眉低下了頭，對於面前這個在『天人』里的三巨頭之一，她對付其他男人的招數完全沒用，因為古骸不喜歡女人，也不喜歡男人，他唯一喜歡的就是死人。
「這樣才乖！」彷彿看著聽話的寵物貓，古骸鬆開了劉眉的下巴，摸著她的腦袋道，「你看上的男人，很了不得，第四繼承者，和我們的會長是一個級別的，你說我殺了他會怎麼樣？」
「你不能殺了他，他死了的話，你也活不成。」劉眉有些吃驚地抬起了頭，看著古骸臉上的瘋狂之色，失聲道。
「我得承認，如果我殺了他的話，會長會親自出手把我幹掉，不過你也知道我的美學是什麼，殺人是件神聖而美好的事情，有些人一輩子都不一定能遇到一個讓他投入全身心去殺死的人。」古骸近乎病態般的囈語起來，他蒼白的臉上因為精神的亢奮而露出妖異的紅暈，讓俊美而中性的他看上去就像熱戀中的少女一樣。
劉眉壓下了心中的厭惡，她知道古骸說出的話從沒有食言過，這傢伙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她知道自己現在最好的應對就是保持沉默，不過古骸似乎並不打算放過她。
「怎麼，開始擔心起他了。」古骸忽然間安靜了下來，他看著劉眉，一臉有趣地道，「想不到我們的女王蜂動真感情了，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古骸的笑聲在劉眉的耳里顯得格外刺骨，她的臉上不由露出了憤怒，可是想到他的實力和身份，她又不得不拚命地壓抑自己的憤怒。
看著身體輕輕發抖的劉眉，古骸眼裡忽然露出了迷戀，他摸著劉眉的臉道，「就是這種表情，要是再兇狠一點，就更加完美了。」
聽著古骸的自語，劉眉心裡害怕到了極點，這個瘋子最愛做的事情，就是殺死露出讓他著迷表情的人，然後將他們的屍體保存起來，以便於他可以隨時欣賞他的傑作。
「你說。」古骸忽然把頭湊到了劉眉的耳邊，嗅著她頭髮上的香氣道，「如果你**的話，他會不會愛上你。」
古骸的話像刺刀一樣扎入了劉眉的心裡，她雖然被稱作女王蜂，死在她手上的男人難以計數，可是直到現在，她仍舊保持著處子之身。
劉眉只想離古骸這個瘋子加變態越遠越好，不過她忽然發現她的身體失去了控制，甚至連話也說不出來，看著她，古骸張開了雙臂，在冷冽的寒風裡像個癲狂的詩人一樣吟誦著，「憤怒，驚恐，絕望，悲傷，這才是人類最美的表情！」
「現在就讓我為你添上絕望的黑色。」古骸深吸了一口氣，揚起的雙臂收了回來，像一個紳士般優雅地向顫抖如羔羊一般的劉眉行了一個禮節，接著他動作輕柔地替劉眉褪去了外衣，手指順著柔順的長發滑下。
劉眉咬著自己嘴唇，沁出了鮮紅的血。「這樣可不好，我可愛的女王殿下。」古骸從後面握住了劉眉的下巴，將她轉向了山頂的公路方向，那裡有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走了過來。看著這些古骸帶來的手下，劉眉眼裡露出絕望的死寂。
「就是這個樣子。」古骸陶醉在劉眉臉上的表情里，他打了個響指，劉眉視線里幾個黑色西裝的男子獰笑著脫起了衣服。
一個小時后，山頂的冷風裡，劉眉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地上，眼裡一派灰敗，那種絕望麻木的眼神就像是死物一樣。
「你還是那麼地變態。」距離劉眉遠處的山道旁的欄杆處，吳起看著一直用幻術讓劉眉相信自己被強暴的古骸道，眉宇間有些不舒服。
「謝謝你的誇獎，我只是貫穿我一貫的美學。」古骸有著很重的潔癖，對於他來說，他不能容忍任何美好的事物在他面前被毀壞，作為處子的劉眉也一樣，所以他用了自己的能力，六道輪迴。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吳起不想去理會古骸那種變態的美學，於是轉移了話題。
「當然是讓這齣戲更加真實。」古骸俊美的臉上露出了惡魔般的微笑，說話間他看向了另外一側，一個穿著紅色職業套裝的女性出現在了兩人視線中，她身後是幾個真正的古骸手下。
「你覺得你這樣做有用嗎？」儘管曾經跟古骸有過一陣子的接觸，可是吳起承認，直到現在他都不明白這瘋狂而變態的執法幹部，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只要她相信自己被施暴，她就會認為自己不再純潔，我很想知道她在這種狀態下會對高進產生怎麼樣的心理變化。」古骸看了眼吳起，臉上再沒有一絲的瘋狂和病態，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冷靜和理智，「而且這樣一來，即使其他的心靈能力者能夠進入她的潛意識深處，也無法看出破綻來，不要忘記，我們的競爭對手可不容易對付。」
「你不怕她以後會破壞我們的計劃。」看著遠處的劉眉，吳起眼裡閃過一絲擔憂。
「是她先出賣組織的，這樣的懲罰對她來說已經很便宜她了。」說到這裡，古骸看向吳起的目光忽然變得銳利起來，「還有，雖然會長很看好你，但是這裡我說了算。」古骸拍了拍吳起的肩膀，走向了遠處。
黃大仙廟裡，黃婆婆的客廳里，高進提著昏迷的見性走了進來，把他扔到了正在看著電視劇的黃婆婆腳邊，「我需要一個解釋？」他這樣說，聲音冷得像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