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聽老婆話會發達
陶秀麗也不敢直接問。
前世,無論她情緒有多低落,程山河總能想到辦法哄她開心,可一旦程山河沉下臉,她就緊張得不知所措。
這輩子絕對不能再這樣了,一定要跟他走得更近才行!
陶秀麗敏銳地發現每次提及梁建設,程山河就像變了個人。
平時的程山河,眼睛里總是飽含對生命的敬畏和慈悲。
可只要提起梁建設,他的眼睛光彩會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肆虐的殺意,像極了嗜血暴君!
陶秀麗咬了咬下嘴唇,鼓起勇氣握住了程山河骨節分明的尾指,怯生生地望著他,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有親近之意。
程山河的心瞬間就融化了,從鋪天蓋地的殺意中抽身回來,一隻手反客為主與她十指相扣,另一隻手貼在她臉頰上,眼神溫柔得能掐出水。
「梁建設的事情交給我處理,秀秀,你為我著想我很感動,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隨心所欲無拘無束,那才是我想讓你過的好日子。」
「只要跟你在一起就是好日子!」
陶秀麗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說完不止自己臉紅了,連程山河的目光也變得越發幽深,要不是有些事情必須馬上去處理,他真想……
程山河無奈地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陶秀麗烏黑的發頂,依依不捨地低聲交代。
「下午我還得回衛生院,有可能晚上也回不來了,院里的手術小組剛成立,班底薄弱設備落後,最近我可能會忙得脫不開身,委屈你了。」
「我有作為醫務人員家屬的覺悟,全力支持你的工作!」
陶秀麗可愛慘了程山河這會子看她的眼神,像個鉤子一樣,差點把她心裡的小鹿勾得撞飛出來,天知道她有多想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給他!
忍耐!必須忍耐!現在的身體還不允許,還是不要去招惹一頭極力剋制的雄獅好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喉嚨里幹得冒汗,陶秀麗起身去倒水,趁機解釋了起來。
「其實大鐵鍋燒的水我也能喝習慣的,以後不要再為我冒險進山采土蜂蜜了,萬一碰上毒蜂可就麻煩了。」
陶秀麗往搪瓷缸里舀了一小勺蜂蜜,再把晾涼的白開水兌上暖瓶里的熱水,調成溫度適宜的溫水再往搪瓷缸里倒,又拿小木勺細心攪拌直至完全融化才雙手捧到程山河面前。
男人凈身高一米九二,這讓一米六五的她在他面前顯得格外嬌小,捧著搪瓷杯都要踮起腳。
程山河也不伸手,乾脆彎下腰就著杯沿就喝了起來,薄唇還有意無意地觸碰到她白皙的手指。
陶秀麗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兒看了,好不容易熬到大半杯水見底,剛鬆了口氣想轉身走開,腰肢卻被某人長臂一探摟在了懷裡。
她能感覺到後腦勺和整個後背全都撞進了健壯的胸膛里,緊貼著,親密得沒有任何間隙,她的臉刷一下紅得更徹底了。
「老首長說過,聽老婆話會發達,以後你當家,我都聽你的。」
男人英挺的鼻樑抵在她頸窩裡來回磨蹭,雙臂越發收緊,嘴巴比抹了蜜還甜。
陶秀麗腿軟得差點站不住,剛想張嘴說話卻又被打斷。
「等過幾天院里沒那麼忙了我帶你進山抓些土蜂回來養著,蜂蜜營養價值高,給你養身體很好。」
咦?程山河怎麼知道她要養身體?不管是前世今生,她都從來沒有在他面前提起過難以啟齒的隱疾啊!
陶秀麗震驚無比,但程山河根本不給她思考的機會,他吹了一聲口哨,一條體型健碩的大狼狗昂著頭雄赳赳地走了進來。
不等程山河介紹陶秀麗就先紅了眼眶。
前世大黃為了救她被歹徒拿棍子活活打死,直到最後一刻還死死咬住歹徒的腿不放,為她爭取逃生機會。
雖然到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買兇來殺她,可對大黃的感激讓陶秀麗不由自主地彎下腰想要跟它靠近。
狗狗年紀越大越通人性,何況是從出生就接受嚴格訓練的軍犬。
滴溜溜的眼睛充滿警惕,同時嘴裡還發出幾聲兇狠的悶哼,呲著牙警告生人勿靠近。
程山河打了個響指招呼了一聲,大黃立刻安分守己地立坐在他跟前。
「晚上我要是沒回來你就先睡,關好門什麼都別怕,大黃就在院子裡頭守著,它是排雷的軍犬,雖然退役了但依然是最可靠的夥伴!」
「大黃,記住她的樣子,記住她的味道,我不在你一定要好好保護她,大黃,執行命令!」
「汪,汪汪!」
大黃站起來沖著陶秀麗狂吠了幾聲,一般女孩子這個時候就該被嚇哭了,而軍犬是高傲的,它看不起膽小鬼。
陶秀麗沒有害怕,她臉上帶著微笑,滿心都是失而復得的驚喜。
隨著溫柔的聲音響起,她把手放在大黃脖子下,模仿著程山河曾經做過的動作,輕柔地撫摸突大黃脖子下的毛髮。
「你好呀大黃,以後就拜託你多多照顧了。」
呲牙咧嘴的大黃耳朵頓時耷拉了下來,享受地眯起了眼睛,親昵地用腦袋去蹭陶秀麗,先前的兇狠一掃而空。
「看來大黃很喜歡你,咱爸跟大伯他們餵了好幾年,連摸都不讓摸,三叔要是知道,該吃醋了。」
程山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有大黃陪著他才稍微安心了些。
陶秀麗和大黃一起送到村口,目送著程山河離開的背影,想到他接下來會很忙很辛苦,就忍不住心疼。
而此時鎮上衛生院里,程家兄弟倆正在病房裡傻站著,程安邦手裡還拿著幾張繳費單據,心裡很沒底。
「大哥,你說他該不會是騙咱們的吧,嘴上說不追究了,背後又跑到公安局去吧?」
「應該不會,老二,你沒感覺梁建設好像很害怕剛才來接他的那個人嗎?幾天那個人發話了,應該不會出爾反爾。」
話音剛落,匆忙趕來的程山河看著空蕩蕩的病床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爸,大伯,你們剛才說誰把梁建設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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