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日漸偏西,清儀讓雲幽把東西放了回去,悠然自得的回到自己和慕千痕的房間,她倒不擔心放在葯廬的東西會有人動。且不說裡面的設置有多巧妙,裡面的葯可沒標明名字的,萬一哪個有賊心的偷了不該偷的,這可不關她的事。回到房間不久,慕千痕請就回來了,並布置了一些可口的飯菜。
清儀正好也餓了,慕千痕上的又都是她喜歡的飯菜,她也不客氣的吃了起來。而慕千痕則是溫柔地看著她,眼中的柔情能膩出水來。清儀望了望他,說道:「別光看我了,怎麼,你就不餓嗎?」
慕千痕在清儀身邊坐下,笑道:「看你這樣,顯然今日是累著了。」
「是啊,挺累的。」清儀不客氣道,水行如那樣式,她能不動嗎?好在自己還沒有動內力,否則就不是累了,而是傷了。
慕千痕細心地將她垂到前面的髮絲掠到耳後,溫和道:「如果太累,就別勉強自己。」
清儀沖他一笑,說道:「我有分寸的,相信過不了多久,水行如的功夫就不在容硯修之下,到時你就有一個得力幫手了。」
慕千痕看著清儀,在她額間落下一吻,說道:「最近夜市很熱鬧,想去看看嗎?」
清儀一愣,是啊,她有多久沒有出這凌煙閣了,忙不迭地點了點頭,好在晚飯也吃的差不多了,便草草的梳理了一番,就要慕千痕和她出去。
華燈初上,流光溢彩,雖說是初冬了,夜裡比較冷,但街道兩旁的商販都儘力地吆喝著。但夜晚也無疑是最熱鬧的,各地商販,秦樓楚館都爭相竟喝,吸引著倆望的行人。這便是凌煙閣時下位於的最熱鬧的永安城中,雖不是京都,卻是經商之人最嚮往的地方。在這裡,來自各國異域的商人如魚得水一般,可以自由的交易貨物,所受的管轄極小,而同時也是江湖各派集居之地,但自從有了凌煙閣,此地便成了凌煙閣一枝獨秀的地方,其他門派若不是依附於凌煙閣的,便早已不復存在了。
清儀新鮮地左顧右盼,牽著慕千痕的手,穿梭在人群中,為這夜市的熱鬧而流連。慕千痕笑著看著清儀,此刻的她如不設防的孩子一樣,臉上是沒有雜意的笑容,單純的讓人失神。
「原來這夜裡是這樣的,千痕,這五年我算是白活了。」清儀興奮道。
慕千痕很是奇怪,難道說她都不曾在夜裡出來過嗎?「這五年你又是怎麼過的?」
「煉藥,治病。」清儀簡潔道,雙眼還是不住地向四周觀望。
「如此而已?」慕千痕有些不可思議,此刻的清儀彷彿是隱於世外之人一樣,對這些最常見的事物竟然是那麼的陌生和新鮮,慕千痕不由想知道清儀的出身來。這個時候他才想起,除了清儀是上官天鑒的妹妹外,他竟然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不知道清儀的師門,不知她是那邊人士,不知道她一身的武藝和醫術又是從何處學來的。
清儀俏皮一笑:「你以為煉藥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嗎,光是要採藥選葯就有我忙的了,而且煉藥的時候還要看火候,時辰,再加上那時我擱哥身子不好,為了治他的病,我將世上的醫書能找到的都翻了翻。想想那五年,我每日待在葯廬里,哪見過這些啊。」
「那以前呢?」慕千痕不經意問道。
清儀停下了前進的腳步,上下看了看慕千痕,說道:「怎麼,千痕,你對我又是有了什麼猜疑了?」
慕千痕見她臉上雖無不悅的神色,但心裡卻覺得有些虛,將清儀拉近自己身邊,憐惜道:「我看你對這些事物如此的好奇,才隨口問問而已,你切莫放在了心上。」
清儀聽了,自然道:「我可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怎能出來拋頭露面,平日里都足不出戶的,你說我能見到這些嗎?」
慕千痕只覺清儀說的是玩笑話,但也不再追問,只在心裡想這她話語的矛盾之處,十年前他見上官天鑒,雖未問其出身,但看其上下,便知出身名門,且是江湖之人。難道江湖之人對兒女的教導是這般天壤之別嗎?他攬著清儀的腰肢,柔聲道:「若早知如此,我便該多帶你出來走走,這外面的世界可凌煙閣有趣的多了。」他細心地將清儀照顧著,怕周遭的人群衝撞了她。
清儀能感受道慕千痕的體貼,對他溫婉一笑,也不再四處張望,慢慢地欣賞著周遭的熱鬧。兩人走在喧鬧的街頭,真如尋常夫妻一般看著那些好看的花燈,玲瓏的飾物,以及來自四方的奇異物品,清儀的臉上染了一層紅暈,她在普通衣裙之外又罩了件狐裘坎肩,端是暖和的很。一番動騰之後,微微有些熱了,一張芙蓉玉面白裡透紅,格外的嬌艷。慕千痕的目光大多都投在清儀身上,如此溫馨恬淡的場景讓他的心裡涌著一陣一陣的暖意,如果今後,能和清儀在閑暇的時候這般自在的相處,豈不是美事一樁。
「咦!那不是……」清儀的目光投在一間格外雅緻的酒樓上,那二樓靠窗的座位上只見一個白衣男子正和幾個清麗女子調笑著。
慕千痕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不由輕笑搖頭道:「都說這江月鴻不羈的很,今日見了倒還真是……」
清儀和江月鴻是見過幾面的,但想來江月鴻因沒見過她的真面目才是,對於江月鴻其人,清儀便沒有多大的看法。卻見慕千痕的目光有些別樣,她不由細聲問道:「怎麼,你有事找他?」
慕千痕若有所思道:「那日楓林你受傷,容硯修事後調查,這江月鴻也在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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