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險些中毒

第15章 險些中毒

「喳。奴才遵命。」小勝子匆忙小跑了進來,恭聲答過後,便要離去。

「慢著!」玄冥忽然意識到自己是在夜華宮裡,這裡只是他跟滄霓歡愛的地方,立刻叫住小勝子,沉聲說道,「朕親自過去。」

說完,玄冥拂袖而走,一身明黃色的龍袍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麗妃的寢宮中,一個身穿真絲中衣的美人兒剛剛出浴,正坐在床邊,輕輕地塗抹香噴噴的桂花膏。忽然,聽到外面報了一聲:「皇上駕到--」

還沒等麗妃起身,眼前閃過一抹明黃色,瞬間就被人抱了個滿懷。麗妃心中一動,卻已經想念皇上太久。她慵懶地向玄冥身上貼去,柔聲說道:「皇上,臣妾剛剛沐浴完,正在塗脂粉膏,沒想到您就來了。」

玄冥眯起眼睛看向麗妃半裸的衣衫,恰到好處地看到她寬大的衣衫內姣好的曲線,頓時心癢難耐,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輕輕地湊到她的耳前,啃咬著她的耳垂,誘惑的低語道:「朕來看你,難道你不高興嗎?」

「不,沒有的事。臣妾想念皇上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不高興呢!」麗妃急急地勾著玄冥的脖子,撒嬌的說道,「皇上都許久沒來臣妾這裡了,臣妾想你呢,皇上……啊--」

還沒有說完,渾身的衣衫已經被玄冥輕輕挑開。他身上的衣服也不知何時盡數褪去。在毫無前奏的情況下,就那樣硬生生地佔據了她的柔軟。

麗妃乾澀地回應著他略帶粗魯的進攻,也不知道他究竟為何這樣猴急。待身子適應過來以後,她才真正地享受其中……

「嗯--皇上,您輕一點兒--」

玄冥冷笑一聲,麗妃讓他輕一點兒,還不是反著說的?他現在心中充滿怒火,也禁慾了太久,所以一直縱橫馳騁著。恍惚中,好像是看到身下的女人變成了那個女子的模樣,讓玄冥心中一緊,更加賣力的行動起來。

麗妃高亢地叫聲響徹整個寢殿里,她甚至覺得今日的皇上太過熱情,把自己許久沒有點燃的愛意都激發了出來。她攬著他的身子,滿足地看著自己的夫君,以為他一切的進攻都是為了自己……

「滄霓,你這個賤女人,還不是在朕身下搖尾乞憐了嗎!哼哼--」他忽然陰測測地笑了,絲毫沒有注意到身下的麗妃渾身一震。

麗妃心中大驚失色,也覺得羞憤交加。這算是個什麼事兒?皇上竟然把她當成了滄霓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她裝作沒有聽到玄冥在說什麼,只是輾轉承歡中。心底卻狠狠地想著,滄霓,你等著吧,本宮不會叫你好看的!但願小蝶能夠早點兒除掉你。到時候,本宮再將她送上西天……

玄冥在這一刻沒有時間去多想什麼,他只知道發泄,發泄,再發泄!他從沒有見過這樣倔強不屈的女子,明明已經被自己折磨的傷痕纍纍了,為什麼還要緊咬著牙關不低頭?

滄霓,滄霓,你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子?

為何不管朕如何對你,你都是那樣的昂首挺立!難道你不怕死,也不怕朕讓你生死不能嗎?玄冥想著這些的時候,心中想要征服滄霓的慾望便越來越深,他甚至就在想,哪怕把她弄成跟雪姬一樣的四肢全無,也要把她禁錮在自己身邊!

寢宮中,旖旎呻吟,低喘淋漓,兩個渾身赤裸的人緊緊地結合在一起,卻各自想著截然不同的事情。

玄冥想讓滄霓活著,哪怕她卑躬屈膝,也要讓她活著,好在自己想見到她的時候,輕而易舉便能見到。她,勢必要活著!

而麗妃想讓滄霓死,她再也不想讓皇上見到,更不想在被皇上寵幸時,誤認為自己是那個不要臉的滄霓!她,必須得死!

三天後,刑毅依舊是單膝跪在玄冥面前,低聲說道:「皇上,她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吃東西,更是不肯睡覺。太醫說,若是一直這樣下去,不單會渴死餓死,也會心力交瘁而死。」

「可惡!」玄冥眯起眼睛,氣憤的站起身來,匆忙地向西寧府行去。

幾乎是一陣風似的到達了西寧府,玄冥一腳踹開滄霓的房間,走上前,將那個眼神空洞的女子一把扼住脖頸提了起來。

「說!你到底想要怎樣?朕命太醫給你診治,你竟然毫不領情!是嗎?」

「咳咳……咳咳咳……」滄霓眼前一黑,脖子又無法喘氣,頓時覺得有些眼花繚亂的。

但是,她即便是死,也不會忘了這個暴君的聲音。狠狠地咬著下唇,讓自己再清醒一些。她看著玄冥,笑著說道:「暴君!是我想要怎樣就能怎樣的嗎?難道這一切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嗎?真是可笑,我何時對你說過有什麼要求了?我只不過想給自己留點尊嚴而已!」

她說話的時候,又間斷地咳嗽了幾聲,讓玄冥有那麼一霎那的心疼。他冷冽地看著滄霓,真恨不得一掌拍死這個女人算了。玄冥狠狠地甩開了她,任憑她癱倒在床上。

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冷哼一聲道:「朕還以為你的骨頭有多硬,卻想不到,你竟然這樣輕易地就被朕打垮,甚至還想赴死!罷了,你父皇和母后死得也不冤,因為他們的女兒都沒有勇氣為他們報仇!滄霓,朕不過是把你當成玩物,現在也還對你有些興趣。如果你有膽量的話,大可以試試在朕的身邊侍候朕,不管朕千防萬防,總有疏於防範的時候。你若是能下得手去,豈不是比要死要活要強得很嗎?哈哈哈--」

玄冥的笑聲充滿了狂妄與冷血,讓滄霓恨不得將他嘴巴堵住,再把他的心臟挖出來看看,究竟是黑色的還是冰的!她眯起眼睛,看向玄冥的後背,心裡也在想著些什麼。

他說的沒錯,自己這樣在索命塔里受苦,卻一直都無法接近他。而表哥當初當自己想辦法獲得玄冥的信任,然後再伺機殺他。對於手無縛雞之力的自己來說,必須要近身之後,在他完全撤去心防的時候,才可以將其斬殺。

這一瞬間,滄霓想到了很多事情。她甚至想起了父皇和母后慘死的情景,遍地都是屍體,連自己的族人都全部斬殺,只有她跟表哥南宮凜活了過來。若不是表哥的話,她恐怕也早已成了刀下亡魂。

想了想,她坐好以後,對玄冥淡淡地說道:「太醫開出來的葯呢?」

聽到滄霓這樣說,意思就是要出塔的。玄冥心中幾乎是欣喜異常的,可他還是沒有表現出來。轉過身去冷冷地看向垂著頭的滄霓,淡淡地問道:「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說著,滄霓抬起頭來看向玄冥,一字一句地說道,「我要出索命塔,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條件?玄冥心中冷哼一聲,現在她還有資格跟自己談條件嗎?但是,玄冥很想聽一聽她所謂的條件是什麼。於是,點了點頭說道:「好,你說。只要是朕力所能及的範圍內,都可以答應你。」

滄霓冷笑一聲,嫌惡地說道:「你力所能及的事情多得去了,我用不著!我養病的這些日子裡,都不會出塔,你只讓人把湯藥給我端到索命塔里去便可。等我好了以後,便可以出來。而且,我要將小玉帶出來,讓她跟著我,隨侍左右。」

她曾經向小玉承諾過,如果有一天,自己可以出了那索命塔,一定將小玉帶在身邊,讓她看看外面的藍天白雲,然和跟她一起生活,永遠躲開那暗無天日的索命塔。

「就這麼簡單?」玄冥訝異地挑眉,他還以為滄霓會提出不允許他碰她的要求呢。不過想了想,即便是她提出來,他也是不可能答應的。相比滄霓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並沒有提出來吧。

滄霓點了點頭,再也不看向他那令自己作嘔的臉龐,沉聲說道:「就這樣子。我要回索命塔,這段時間內,我一丁點兒都不希望見到你!」

「你就接著嘴硬吧,朕不跟你一般見識。總有一天,你會臣服在朕的懷裡!」玄冥頓時氣結,但是也沒跟她計較。隨即出去,向刑毅傳命,將她帶回了索命塔。並向他說,等滄霓完全好了以後,帶她和小玉一起出索命塔,入住夜華宮。

當滄霓回到索命塔時,小玉擔憂地上前,關心的對著她打量了一番,笑著說道:「姐姐,你身子是不是好了?我可擔心死你了!」

小蝶也跟著上前,笑著對滄霓說道:「小蘭姐姐,你沒事了吧?那天你突然昏迷,而且還有些燒熱,我們都擔心死了。」

滄霓別有深意地看了小蝶一眼,淡淡地說道:「我很好。」

說完,便帶著小玉走了。這時,刑毅看向她們這些人,掃視了一周后,沉聲說道:「你們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她們兩個人依舊不用做苦工。」

刑毅的話像是頒發了特赦令一般,小玉開心的挽著滄霓坐回她們的床上,小聲地跟她說著話。小蝶心中一陣算計過後,離著她們最近的位置,仔細的留意著她們的一舉一動。

「姐姐,你現在真的全好了嗎?我想死你了!」

滄霓看向小玉,點了點頭,淡笑出聲:「嗯,我都已經好了,不必擔心。」她對小玉是充滿了一種劫後餘生的親情在的,兩個本來已經是家破人亡的女子湊在一起,惺惺相惜,彼此照應,感情也自然是深厚的。

想到這裡,滄霓壓低聲音對小玉說道:「小玉,你想不想跟我出去?從此再也不在這裡生存了,咱們出去看藍天白雲,並且可以看到很多在這裡看不到的人或者事物。」

「想啊,當然想了!」小玉笑著點了點頭,對她說道。可是又想到這樣的事情不大可能,所以有些猶猶豫豫地。她想了想,疑惑地說道,「姐姐,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咱們進了這索命塔,真的能夠出去嗎?」

從前她跟滄霓也只是說著玩的,並沒有當真。但是現在看滄霓神色認真,似乎有些希望了似的。小玉小心翼翼地歪著頭看向滄霓的眼睛,忍不住低呼道,「姐姐,難道咱們真的可以出去?什麼時候?!」

「噓,你小點兒聲。」滄霓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圍的人,見她們都在各忙各的,這才放心地回過頭來,對小玉說道,「等我身子好了以後,我就帶你出去。但是你要記住,外面可能會有很多壞人都是咱們想不到的,所以你千萬不能再像現在這般單純了,知道嗎?」

「唔,這樣啊。」小玉悶悶地點了點頭,對滄霓說的話也不是很懂。她確實是有些單純,但是,外面的世界也沒有那麼壞吧?想了想,她有些興奮地說道,「對了,姐姐,為什麼不能現在出去呢?一定要等你身子好了再出去的話,外面的人要是反悔了呢!」

小玉以為是滄霓心愛的人要來救她了,所以心裡特別的開心。見滄霓似乎不願意提,所以她也沒有問救她們出去的人是誰。滄霓聞言,沉默良久,淡淡地說道:「不會,他巴不得我能快點兒出去呢。」

滄霓現在的身子有些糟糕,她既然打算好了要出去尋找機會為父皇和母后報仇,就一定要把身體養好了。在此期間,她要是被那個暴君又強暴數次,或者她一看到他就想要作嘔,那可真的就養不好了。

所以,她打定主意,等自己身子好了,再帶著小玉出去。滄霓心中明白,若不是現在身子不允許,蒼冥是還會讓她做苦工的,怎麼會讓她平安的在裡面光呆著卻什麼都不做呢?

滄霓抬起頭來,看向天窗那裡,心裡默默地念叨著:表哥,我現在已經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你可知道?你現在過得還好嗎?我們再次相見的時候,到底是哪年哪月?

心中輕嘆一聲,低下頭來看向乖巧地守著自己的小玉,滄霓輕嘆道:「小玉,我們姐妹倆從此相依為命,我一定會竭盡全力保護你的,放心吧。」

「嗯!我也會保護姐姐的!」小玉信誓旦旦的點了點頭,對滄霓鄭重地承諾道。

滄霓聞言,失笑地搖了搖頭,希望一切都順利吧。她終於發現,復仇,是一個艱難地道路。艱難到自己的身心都已經千瘡百孔,卻連復仇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一丁點兒。

不遠處地小蝶從聽到的隻言片語里,細細地拼湊出來完整的內容。不覺心中大驚,她們要出去了?那自己的任務完不成,一定會被麗妃娘娘給拋棄的吧?心中不禁有些後悔,當初為什麼一定要答應娘娘的命令呢?

小蝶心中一緊,暗自說道: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弄死滄霓!

每日的黃昏時分,便會有人專門進來送葯給滄霓喝。不管有多苦,滄霓都痛痛快快地喝了下去。她甚至覺得自己現在真的很幸運,至少對那個暴君來說,自己還是有一點兒利用價值的。

她在心裡告訴自己,既然一定要苟延殘喘的活著,那就好好地活著。總有一天,她會交玄冥血債血償!

隨著滄霓的身子恢復地越來越好,小玉心裡便更加開心了。她心裡幾乎已經能夠想象到外面的白雲和藍天是多麼的魅力,甚至還告訴自己,一定不要忘記滄霓姐姐對自己的恩惠。

見小玉這樣開心,滄霓的心情也莫名變得好了許多。可是她們是開心了,小蝶心裡卻一直擰著一個疙瘩,總想找機會下手。她摸了摸自己的腰部,那些砒霜還在,只是找不到機會。

但是,她也明白,不能再繼續耽擱下去了,說不準哪天滄霓就忽然出去,到時候自己就一點兒餘地都沒有了。小蝶為了要做這件事情,已經吃了太多的苦,那原本有些嬌嫩的手,現在都變得粗糙不堪了。若是不能把滄霓給毒死,下一個死的人,可能就是她了。

晚飯的時候,滄霓依舊是跟小玉在一起吃的。小蝶最近經常跟她們湊在一起,總是沒話找話的說著些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趁著她們去洗手的時候,小蝶率先跑到了飯桌前,迅速地將葯末撒在滄霓的飯碗里,並且還攪拌了一下。

滄霓正好洗完手,看到小蝶手裡的動作,心中陡然生疑。她想了想,為何小蝶站在自己的位置那裡呢?帶著小玉不動聲色地走了過去,對小蝶淡淡地說道:「小蝶,我們都已經洗好手了,你怎麼還不去洗呢?」

「啊--啊?我這就去,呵呵。」小蝶剛下完手,心虛地低呼出聲,迅速將手裡的小紙包縮到袖子里,乾笑了兩聲,便快步跑向洗手的地方去了。

「咦?小蝶好奇怪哦。」小玉看著小蝶這樣慌亂,有些不明所以。

她蹲下身去看著今晚的飯菜,心裡是十分開心的。平時小玉最喜歡看到飯菜的到來了,當下便興沖沖地拿起一個饅頭,狠狠地咀嚼起來。吃了幾口,含糊不清地對滄霓說道:「姐姐,你快點兒來吃飯啊,一會兒該涼了!」

滄霓坐了下去,看了看面前的飯菜,有些不太想吃。忽然,心中一動,快速地將小蝶的飯菜挪了過來,跟她交換了一個位置。小玉驚訝地張了張嘴,剛要說些什麼,滄霓卻迅速地豎起食指,在她面前「噓」了一聲,示意她不要說話。

小玉疑惑地看著滄霓,不明白她這樣做是為什麼。當小玉回來以後,看著滄霓已經吃著飯菜了,心中獰笑一聲,似乎是看到了許多白花花的銀子在眼前晃,所以拿起筷子,吃得特別香甜。

可是,吃著吃著,她便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這飯菜有股怪味道,讓小蝶覺得很難聞。還不待她反應過來什麼,腹中忽然劇痛無比,踉蹌地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著。

小玉離得小蝶最近,見狀,匆忙放下手裡的東西,跑過去看向小蝶,只見她口吐白沫,甚至還有流血的地方,驚呼道:「老天!小蝶,你這是怎麼了?」

小蝶在疼痛中,忽然明白了什麼,她驚悚地指著雲淡風輕地滄霓,含恨地說道:「是你……」

滄霓心裡也是有些害怕的,但是她在這個時候不能害怕,更何況是小蝶想要害她。她走上前兩步,沉聲說道:「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怪不得任何人!說,是誰把你安排進來毒害我的?」

可這時的小蝶已經說不了什麼話,雙眼一瞪,蹬了幾下腿,便直挺挺地死去了。

「啊--死人啦!救命啊!」

「啪啪!」有人已經跑到塔門前,驚悚地拍著門,口裡喊道,「快點開門啊!死人了!」

小玉已經被滄霓拉了回來,小玉有些不解地看著滄霓,剛才的飯菜是滄霓調換的,但是小玉可以肯定,滄霓除了換了飯碗以外,是沒有動任何手腳的。募地,她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是小蝶動的手腳,剛才在滄霓的位置前驚慌失措,還像是閃躲著什麼似的。

她哆哆嗦嗦地摟向滄霓,驚恐地低語道:「姐姐,她真的是想害你!太可怕了,我害怕!」

滄霓沉痛地閉上眼睛,輕輕地拍了拍小玉,沉聲說道:「我也很怕。但是,我們要堅強!」

的確如此,現在的滄霓已經沒有心思去害怕了,她已經預想到,可能自己不喜歡面對玄冥的暴虐和強佔,別人卻對她的這一項「特權」嫉妒不已。她除了懷疑是玄冥的女人做的以外,想不到任何的可能性。

刑毅很快帶著人趕到了這裡,他手上的利劍還緊緊地握著,走上前將手指湊到小蝶的鼻端,人已經沒了氣息。站起身來,目光冷冽地看向四周圍的人,怒不可遏地說道:「是誰幹的!」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似乎都在考慮著什麼。刑毅又從她們臉上掃了一遍,目光定在滄霓和小玉那裡,停頓了一下,卻又很快地轉到別處去。

這時,有人站出來指著滄霓的方向說道:「小蝶臨死的時候,指著她說的!她還說,是小蝶咎由自取!我們在場的都聽到了!」

「就是就是!我們也聽到了!」

「我還看到她故意把小蝶的飯碗跟自己的掉包了,不知道她動了什麼手腳!」

「啊……我也看到了!」

就在人們一聲聲的指責中,滄霓處變不驚地站在那裡,誰也不看。天知道,她心裡已經害怕到了極點。要知道她若是再粗心一點點,就真的跟閻王爺去報道了!從沒有任何一次讓滄霓感覺到,死亡竟然離自己這樣的近,近到她稍有不慎便萬劫不復。

聞言,刑毅迅速地將目光看向滄霓,神色有些飄忽不定。他絕不相信滄霓會傷害這樣一個囚婦,所以連問出去的話也有些沒有力道:「是你做的?」

小玉聽到刑毅這樣一說,頓時驚慌地擋在了滄霓面前,斬釘截鐵地說道:「不可能,絕對不是姐姐做的!姐姐一直都跟我在一起,我沒看到她下毒!不,是我確信她沒有時間下毒!」

刑毅聽著各方的意見,上前一步,盯著滄霓,淡淡地說道:「姑娘,你一直不吭聲,有何見解?」

滄霓聞言,抬起頭來看向他,堅定地說道:「下毒的人是她自己!她趁著我們所有人在洗手的時候,將我的飯菜里放下了毒藥,正好被我看到有些不對勁的地方。於是,我便趁著她去洗手時,把飯碗掉了包。卻不曾想,竟然是毒藥。」

「你說什麼!」滄霓說的這些已經太明白了,刑毅忍不住大驚失色。

滄霓這意思特別的明顯,有人要蓄意謀害滄霓,而且是蓄謀已久的。因為在這索命塔里的人,除非是他們帶著出去,不可能有人通風報信進來的。平日里有守衛來送飯菜,也是在他的監督下再離開的,根本不可能有什麼貓膩。

若是來害滄霓的,那個幕後黑手真的是太可惡了!刑毅垂眸,心裡在計較著些什麼。這件事情若是不上報,必定是犯了欺君之罪。若是上報的話,那他們這些看守索命塔的人,統統都會挨板子。畢竟,現在有人混進來毒害裡面的人,更何況要毒害的人還是滄霓!

別人不知道,可刑毅知道,滄霓是皇上放在心尖上的人。而且,他有理由相信,皇上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滄霓機會,足以證明,她在皇上心中的位置,絕對比當初的雪姬要高上許多的。

「刑侍衛長,你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對她搜身,相信她還來不及處理證據,盛放毒藥的東西一定還在她身上。」滄霓淡淡地說道,面上森冷蒼白一片,額頭上甚至都有了幾不可查的冷汗。

滄霓心中苦笑,剛才險些中毒,現在便有些后怕了。真的是好險,好險。從前還總覺得,若不是捨不得表哥,那大不了就是一死,下去陪父皇和母后。原來,自己是這樣的害怕死亡?

刑毅聞言,再度蹲下身去,從小蝶的身上摸了摸,在她的袖口裡找到了盛放砒霜的藥物,裡面還剩下一點兒殘渣。他站起身來,將手裡的證物交給身後的侍衛,沉聲說道:「傳仵作過來驗屍,如果確認無誤的話,便是這個囚婦自作自受,怪不得他人!」

說完,刑毅又看向滄霓和小玉,垂下眼帘,淡淡地說道:「你們兩個人,收拾好東西,跟著我出去。」

聽她這樣一說,小玉驚呆了,她似乎完全沒有意料到侍衛長會這樣說。直到滄霓輕輕地推了推她,小玉才反應過來,忍不住喜極而泣。收拾包裹的時候,小玉甚至一直都沒有停止過抽泣。

他們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一些細軟裝在一起,便由小玉搶先抱過來對滄霓說道:「姐姐,我拿著就好。」

滄霓淡淡地點了點頭,看了她一眼,拉起她的手便一起出去了。

外面的天氣十分晴朗,藍藍的天空上,有朵朵白雲慢慢地飄過。滄霓其實在前不久就已經看到這樣的天氣了,只是現在她的心裡一片灰濛濛的,無論是什麼天氣都跟自己的心情無關。

倒是小玉又開心地哭了,她激動的攬著滄霓的胳膊,磕磕巴巴地說道:「姐姐!那是藍天嗎?你看,那是白雲哎!呵呵,我都好幾年沒有看到外面的樣子了,沒想到外面這樣光明呢。嗚嗚嗚……怎麼辦?我心裡都要高興地死掉了!」

「傻瓜,好好地為什麼要死掉呢?」滄霓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失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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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妃不好惹:暴君請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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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險些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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