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調戲

第十三章調戲

突然,門口一聲嚴厲的中年男子怒喝。

洪鐵蛋立馬焉了下來。

唐百衣拉開門向外瞅去。只見洪家老爺和沐珩一同從洪家堂廳出來,洪家老爺正親自甩著一根藤鞭,將那不知羞恥的洪鐵蛋狠狠鞭笞。

洪鐵蛋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自家老爺。一根藤鞭角度刁鑽,幾十下竟然都抽中同一塊大腿,恐怕這條腿是保不住了。

沐珩長身負手而立,清冷淡漠的目光移到唐百衣那處,絲毫看不出在想什麼。

洪家糗事自然要關門由洪家人處理。

於是沐珩帶著三個女人,趁著夜色回到沐家。

張氏一路還在罵罵咧咧,而沐依依已經痛哭不止,聽得讓人心生厭煩。

夜深了,唐百衣跟著沐珩回到寢卧中。

桌上還放著那空水杯。沐珩上前手在杯底一挖,細細碎碎的白色顆粒捻在帶有薄繭的指腹,聞了聞,瞬間明白了怎麼一回事。

唐百衣臉色紅潤,慵懶地倚靠在床頭,鬢髮散亂,白皙的手腕從撩起的衣袂中露出,隨意地搭在榻邊。

沐珩淡淡看了一眼,馬上收回眼神。

「你怎麼,沒有事?」沐珩最終還是開口了。

唐百衣撫著疼痛的額頭,壓抑著殘餘的藥性,翻了個身,背對著床外。

房內有些寂靜。

安靜的連門外風吹樹葉的沙沙聲都能聽見。

等了半響,沐珩嘆了口氣,「家中缺錢,父親下周需要藥費三十文,但全家現在只有二十文,加上還里正家的五文,入不敷出,今夜才去洪家修了籬笆,賺點小錢。」

這算是解釋么?

唐百衣煩躁地壓抑著腹部的餘熱,冷哼一聲,「不是讓我滾么。我滾了,正合你意,解釋這些做什麼。」

沐珩一愣,原來床上人是在為白日里的這件事氣惱。

沐珩走到窗邊,月光柔和的灑下。

大抵是他那雙眼睛與生俱來有點涼薄,眼底里的月色猶如深秋時的銀霜,染盡風華。

「我父母早亡,沐家待我極好。」

唐百衣燥熱地再度翻了個身,聽不進這些解釋。愚孝就愚孝了,解釋這些做什麼。趁著煩熱,唐百衣乾脆將話撂出。

「平時見你花錢也沒縮手縮腳,上周去市集你買的種子還是高級貨,加上寺廟給公公祈福的錢,共是八十文。這些錢你倒是很大方,當真不像是窮苦人家出生,別人還以為是哪兒來的公子哥。」唐百衣一把掀起被子,燥熱難耐地左右踱步起來。

沐珩沒有作答,一雙清冷的眸子再度探究著面前來回走動的少女。

「你還記得什麼。」

「我還記得,我記得的事情多了去了。就說去年,公公剛病倒的時候,邵家向你借錢,你真是大方,三百文錢直接出手了。結果呢,你沒臉皮去要,我幫你去問催債。我被打回來不說,你也礙著面子不作聲。」唐百衣一想起唐氏的記憶,就一肚皮火。

唐百衣咄咄不讓,「村裡都說珩郎你學問好,比那私塾先生都好,為何你不去做私塾先生的幫手。就算你覺得丟人,那學堂兩番請你去授課講解幾堂論語,為何你又推諉。那可都是錢啊,都是錢。」

沐珩眼神晦暗,「這些你都記得?」

「當然。」唐百衣停下腳步,直直撞進那面前的深邃目光里,頓時氣勢就矮了幾分,「我又不……不痴獃。」

沐珩上前一步。

唐百衣下意識後退半步,喃喃道,「也不知你在怕什麼,就是不肯出門賺錢,每天埋在莊稼堆里,明明實力深不可測,還甘心做那勞累的莊稼漢。」

沐珩再度上前一步。

唐百衣心中一凜,兩人距離堪堪只有一根手指。

沐珩俯身湊近,頓時渾厚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

唐百衣本能地後仰,渾身更是燥熱難耐,心中不安起來,「你做什麼,你再這樣耍流氓,我要喊人了。」

沐珩勾起嘴角,定定地看著面前明顯身中媚葯,心煩意亂的女子。若她是真的唐氏,那麼巴不得撲向心上人,若她不是那又怎麼解釋她記得一年以來發生的所有事情,以及能看懂字?

沐珩是越來越搞不懂面前人。

唐百衣目光順著沐珩稜角分明的下頜線一路往下,那袒露的脖頸,那精壯分明的胸肌。咽了咽喉,一隻小手,按捺不住,徑直慢慢探進那滑開的衣襟。

突然沐珩臉色一變,一把按住那不規矩的小手,從胸口掏出。

唐百衣帶著流氓的笑容,「夫君。」拖著長長的尾音,「要不,今晚一起睡啊。」之前在沐珩摸索那空杯時,唐百衣就看出,或許他能明白洪鐵蛋動了什麼手腳。那麼現在的沐珩只是在試探,試探自己的反應。

果然,沐珩冷哼一聲,一把甩開唐百衣的手,嫌惡地躺回了地鋪。

唐百衣拍拍小心臟,幸好幸好自己反應快,不然險些著了道。

自己身披唐氏的身體,又擁有唐氏的記憶,就算偶爾說錯幾句話又能怎樣,咬定不鬆口,還怕這男子拆穿?魂穿這種事,說出來又有誰會相信?

唐百衣接連灌了幾大壺涼水,那股燥熱終於壓下去。打了個涼水飽嗝。

是夜,唐百衣沒瞌睡,本能感覺到地鋪上的某人也沒瞌睡。

於是,唐百衣翻了個身,用赤足踢了踢地鋪的某人。

「珩郎,你說賺錢,我有個法子。」

沐珩溫潤好聽的聲音響起,帶著睡前的薄薄暗啞,「你能有什麼法子。」

唐百衣「嘖」一聲,「別瞧不起女人嘛,你這大男子主義思想要不得。明天你不是要收高粱么。那高粱桿沒什麼用吧。」

「漚肥或者餵豬。」

唐百衣用打個商量的口氣,「咱家不是窮得沒豬么,要不這樣,等我把高粱桿里的紅芯剝出來,再把秸稈留給你漚肥,可好?」

「你要高粱芯做什麼。」

「紅糖知道么。」唐百衣道,「是一種很可口的粗糖,等我剝完秸稈抽出紅芯,珩郎你借我十文錢,我向那邵家借頭驢子磨了那高粱芯,燒開后慮掉沉底那層,再收干汁,就是紅糖了。」

沐珩一口否決,「家中已經十分貧寒,哪還能供錢給你瞎胡鬧。」

「哪裡是瞎胡鬧了。真的,我唐氏舅媽那邊,就有紅糖的做法,小時候我會,這個紅糖啊,在市集上一賣,保准搶手!」唐百衣說話一半真一半假,唐氏確實有舅媽會製糖,但那是黃糖,並非紅糖。

「不行。」沐珩拒絕的沒有迴旋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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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農女:廠公娘子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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