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不賺錢喝西北風啊

第十四章不賺錢喝西北風啊

唐百衣也來了氣,「沐珩,就你這樣一不出去工作,二窮死在莊稼地中,能有什麼作為。錢生錢知道么,只有投入了,才能收穫產出。光死攥著錢,你不理錢財,錢財還不理你呢。借錢給老婆也是投資的一種啊。」

任憑唐百衣百般軟磨硬泡,沐珩就是不答應。

唐百衣氣呼呼一個翻身坐起,拉開寢卧里那唯一的木質抽屜,翻找起來。

夜裡,一通翻找動靜可不小。

正欲休息的沐珩不奈地開口,「你這女人,又生什麼事。」

「我找我的嫁妝。」唐百衣手中不停,終於在一處角落裡找到一對銀質耳環,那可是唐氏唯一的陪嫁嫁妝。

沐珩蹙眉,「你找嫁妝做什麼。」

「賣啊。」唐百衣輕巧地開口,「夫君不給錢,我只能賣嫁妝了。不然怎麼賺錢養家糊口。」

沐珩忍下慍怒,「養家糊口是男人的事,只要你唐氏還是我妻子一天,就不能當嫁妝。」說完竟然一把將那耳環搶去,再度拋進抽屜中。

「嗨,你個男人怎麼大男子主義這麼嚴重。」唐百衣氣呼呼地挺直腰桿,說起男女平等,自己作為現代獨立女性,可有著很大的發言權,「男女都能養家,我不是說你養不起,只是看你太辛苦,我若成為有錢人,養著你又能怎樣。反正那麼養眼,看看也不虧。」

最後一句話聲音竟然越說越輕。

唐百衣說完悄悄拿眼睛瞥了地鋪的男子一眼,有些心虛。

沐珩眯起眼,竟然也不睡了,長身站起,一拂衣袖,竟有幾分飄飄謫仙之姿。

唐百衣氣勢當場萎了幾分,「那個,你又不給我錢,又不讓我當嫁妝……」

沐珩大步上前,唐百衣不得不仰著頭才能看著面前的男子。

「你,你做什麼。」

「多少錢。」

唐百衣眨眨眼,「十文,十文就能借到驢子了。」

沐珩從抽屜的一角竟然果真數出了十文錢交到唐百衣手上。

唐百衣瞪大眼,簡直難以置信,「這個,珩郎,你真是世間頂頂好的人!」

沐珩冷哼一聲,翻身躺下,懶得再做理會,「明日要收割高粱,你也來。」

「好好。」唐百衣捧著十文錢,笑得心花怒放。想不到,面前的男子還是挺好說話的,平日里擺出一副冰冰冷的冰山臉,想不到居然那麼貼心。

是夜,月上柳梢頭。

淅淅瀝瀝下起雨,秋風吹過,捲起一片枯葉。

簡陋的小木屋寢卧里,燭火剛熄,暖暖的空氣竟有些溫馨。

唐百衣合衣而卧,瞧了瞧一旁在堅硬冰冷的地板上打著地鋪的沐珩。

或許,穿越過來的生活也沒這麼惡劣。

除了缺錢,和心眼多的村鄰外,也沒其他特難度過的困境。至少還有沐珩,這名義上的夫君,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古代還能有人罩著。

黑暗中,唐百衣的眼睛晶晶亮,籌劃著如何能變錢的法子,希冀著生活總有辦法越過越好。而對即將來到的困境一無所知。

不多久,均勻的呼吸聲從床榻上傳出,地鋪上的沐珩睜開眼,玩味地看了看床榻的方向。

翌日,一派晴空萬里。

唐百衣照例被大嗓門的婆婆張氏敲打著藤條拎起。

「小賤蹄子!都辰時了你個臭賤蹄子還不起!你說老娘是養了你個活祖宗還是討了個不下蛋的騷母雞?天天供著你還養著你?」

「啪!」藤條抽出破風聲。

有一必有二,唐百衣下意識一偏頭躲過那對著肩頭直抽的藤條,抬起眼。

張氏冷不防被兩道煞氣騰騰的目光驚得後退半步,磕巴,「你,你,你幹什麼?告訴你個賤蹄子!阿珩喊你滾聽見沒!這家裡沒你容身的地方!趕緊收拾鋪蓋趕緊滾!到時候一紙休書有你好瞧的!丟死個臉!」

唐百衣自嘲笑了笑,昨夜怎麼會覺得這日子還能過?看來是苦頭吃得還不夠多,自己還沒長記性,怎麼就忘了家裡還有個老妖婆天天巴望著自己滾呢。

什麼阿珩阿沐的,封建愚孝的男人,只要老娘說了幾句委屈話,別說胳膊肘了,一整個身體都歪向他老娘,恨不得將媳婦吃了似的。

哦,對了,自己還不算正兒八經的媳婦,哪裡有媳婦過得比豬圈的豬還不受待見的。

果然,昨夜的一時心軟都是好氣氛惹得禍。自己真的是……還挺好被哄。

「大娘,我起,我起來還不行么?」唐百衣撓了撓頭髮,古代長長的頭髮垂到后腰,老大不方便。

又是一道破風聲,然而張氏再度對上那倏地抬起的晶亮眸子,握藤條的手竟然生生停在半空。

不知怎麼,面前少女的眼神帶著令人難以抗拒的寒意。

張氏頓時挺直后腰,亮出大嗓門來震懾一番,掩飾住內心的膽怯,「瞅什麼瞅!再瞅把你對招子挖了喂狗去!」頓了頓抱怨道,「也不知這手吊著真傷還是假傷!趕緊下地幹活去!天天還以為自己是個活祖宗?阿珩天天地里幹活就你一個吃白食的!」

唐百衣不介意給沐依依也記上一筆,笑道,「哪裡就我一個,屋外不還有個么。」

而沐依依正悄悄倚在門口,聽著好戲,頓時被點名,渾身一顫,趕緊跑回灶膛。

張氏的火爆脾氣不僅僅對著兒媳婦一個人,更是對這窮親戚家寄養的沐依依開炮。

當即,唐百衣趁婆婆張氏回頭的一剎那,一溜煙跑出了屋。當即大喊,「我去田裡幫相公了!」拜拜了您吶!

至於早飯,自己那份,除了薄薄的稀粥肯定再無其他。

沐家窮酸成這般,哪有多餘的好飯?雞蛋都留給在私塾讀書等著出人頭地的沐別了,若有可能,唐百衣寧願頓頓在外啃刨出的地瓜,蘿蔔,山藥,也不願回沐家飯桌受那氣。

突然有點理解為何原主手腳不幹凈,到處偷雞摸狗。

還不是,生活所累,饑寒交迫。

「阿珩!」

唐百衣對著那薄田,遠遠一喊,清脆聲音繚繞在田埂間。聽得人不由得精神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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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農女:廠公娘子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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