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續緣1
「鈴鈴鈴」電話鈴聲響起。
「喂!詩語。生日快樂!」是言明旭的聲音。
「你記得我的生日?」葉詩語笑得很開心。
「當然了!你的事我都記得。」聽到言明旭的話,葉詩語持久未開口。言明旭聽葉詩語一直未有迴音,問:「怎麼啦?」
「沒什麼……」葉詩語心中很安慰,她以為今天不會有人對她說「生日快樂!」沒想到言明旭竟是第一個送她祝福的人。
葉詩語很開心也很欣慰,輕聲地言:「謝謝你!」
「朋友之間還用謝嗎!我在路上,正走進一家蛋糕店……」言明旭性格一向很開朗,葉詩語聽到他在挑選蛋糕,聽聲音在很認真地挑選。言明旭邊挑邊與葉詩語通話:「我一會兒過去!」
「嗯!」葉詩語應了一聲,掛了電話。她很期待言明旭的蛋糕。電話未掛多久,就接到蘇景的電話。
「喂喂!」
葉詩語聽到電話那邊很忙碌的樣子,問:「你在做什麼呢?」
「做好吃的!」蘇景美美地笑,接著又言:「你一會兒來我家,我做了很多好吃的。」
「好吧!離的這麼近還打電話多浪費呀!」
「我不是忙著呢嗎!」聽到蘇景的話葉詩語暗自偷笑。
進到蘇景家,葉詩語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味。她見蘇景忙碌的樣子,湊上前問:「今天什麼日子啊,做這麼多好吃的?」
「你猜?」蘇景看到葉詩語疑問的表情,繼續言:「今天是我生日!一會兒天明也會來……」蘇景說著轉過頭,見葉詩語一臉驚訝:「怎麼啦?」
「今天是你生日?」
「對呀!怎麼啦?」蘇景滿臉疑惑。
「今天也是我生日啊!」葉詩語心喜。
「真的嗎?那太好了,那今天我們可以一起過生日了!」
葉詩語原本以為要獨自過生日,未曾想會有人和自己一起過二十一歲生日。她也沒想到蘇景竟然和自己是同年同月同日生,這讓葉詩語更加開心。
記得戴玉娥曾說過,來世要與蘇秋兒再做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好朋友、好姐妹,今世算是如願以償。葉詩語與蘇景都沒有放棄對方,她們跨越了千年找到了這份友誼。可惜她們兩人與前世一樣,同時愛上了今世的楚軒。
「我來幫你吧!」
「嗯,好啊!」蘇景輕輕應了一聲。蘇景見葉詩語疲倦的臉,問:「我看你好像很累,工作是不是很不順利啊?」
葉詩語無奈地嘆了口氣:「還行吧!」
蘇景笑道:「什麼叫還行呀?或許工作都這樣的,都會碰到不如意的事情。」
「對了,我們公司要裝修會休假,過兩天可能會回家一趟。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見到我爸媽了。」葉詩語說道。
蘇景正要回應,就聽見隔壁的門鈴聲。「詩語,是不是你家的門鈴聲?」
葉詩語心想肯定是言明旭。「蘇景,我先出去一下,一會兒幫你介紹位新朋友。」
葉詩語打開門,見到言明旭拿著蛋糕背對著站在門前。葉詩語上前輕輕地拍打言明旭,他轉過身一臉疑惑:「你不是在這兒住嗎?難道是我記錯了?」
葉詩語看著正疑問的言明旭,捂著嘴笑了笑:「我有個朋友今天也過生日……」她拉著言明旭的袖子:「進來!」
言明旭剛走進,就聞到一股飯菜的香味。「好香啊!」
蘇景見一張即熟悉又陌生臉孔,問葉詩語:「他是……你給我介紹的新朋友嗎?」
「對呀!」
蘇景與言明旭經過一番閑聊,互相了解了一些。但言明旭見易天明卻沒有絲毫的好感。
易天明見言明旭一臉不悅,並問:「詩語,他是你男朋友嗎?」
葉詩語聽到后連忙回答:「當然不是了。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言明旭聽見葉詩語急忙回答易天明的問題,心中很是不悅。
易天明緩緩地抬起頭,見葉詩語收拾餐桌,並前去幫忙。「詩語,聽蘇景說你要回家是嗎?」
「對呀!」
「我也要回家一趟,可惜我們不是一路,要不就可以一起回去了。」聽完易天明的話,葉詩語疑問:「那你不去學校上課了嗎?」
「因為有些事要處理。所以課只好先暫時放下了。」葉詩語看得出易天明心事重重,只是他不願說葉詩語也沒好多問。
回到葉詩語的住處,言明旭坐在沙發上一臉不滿。葉詩語見言明旭的表情冷淡,問:「你怎麼啦?誰招惹你了?」
「你是不是喜歡那個易天明?」言明旭的問題,讓葉詩語不知所措。
言明旭見葉詩語未言,接著又問:「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認識多久了?」言明旭的口氣讓葉詩語很不舒服,如長輩在指著孩子一般。
「你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我和曉美去江南的時候遇到的那個男孩……」葉詩語的話還未落,言明旭一臉驚訝:「易天明是那個男孩?」
「嗯!」葉詩語回應一聲。言明旭沒有想到過了這麼多年葉詩語仍然清楚得記得男孩的臉。
言明旭悵然失落,無奈地冷笑:「一次偶然竟讓你記得這麼久!」
看見言明旭失落的神情,葉詩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很晚了,你還不回去嗎?」
言明旭望一望窗外的夜色:「是很晚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你還要上班就不打擾了!」
「我送你出去吧!」葉詩語站起身,隨言明旭走到門前。
言明旭剛要出門,轉過身看著葉詩語像是有話要說。「我……那個……」
葉詩語滿臉疑問:「還有什麼事嗎?」
言明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沒事!」便轉身離開。他想對葉詩語坦白多年未說出的那三個字,卻不知該如何言語,直到至今都沒敢開口。
幾天後,葉詩語打算回家看望父母。蘇景也幫忙整理行李。
蘇景邊整理邊猶豫,看著忙碌的葉詩語,問:「詩語,明旭對你好像很好。他是不是很喜歡你呀?」
葉詩語被蘇景的話霎時驚愣。「他……還行吧!」
蘇景看得出葉詩語對言明旭並非好感,只是把他當做朋友。蘇景很明白葉詩語的想法,她很清楚葉詩語的心思,這讓蘇景心中很是不安。
「其實明旭他對你真的挺好的。你一直想到外地發展也是明旭替你安排的,而且每次你遇到困難,他都盡自己所能幫助你,可見你在他心裡是很有分量。明旭對你那麼好,你都不曾感動過嗎?」蘇景想勸導葉詩語。
葉詩語想起這些年言明旭為她所做的一切,確實曾感動過,可惜那種感動只是朋友之間的友誼,並非男女好感。她沉默一會兒,說道:「那只是對朋友之間的感動。我的心裡有天明一個人就夠了。」
「你真的那麼喜歡天明嗎?」
「嗯!」葉詩語輕輕地回應。
蘇景無奈地看了看葉詩語。為什麼偏偏是易天明,她心中不解。茫茫人海中尋到了可以談心的好友,可如今卻同時對一個男孩深有好感,為此她很苦惱。
葉詩語坐上火車望著窗外的風景,隨著火車的車響慢慢地靠近回家的路途。她想到父親在飯桌前看報紙的模樣、想到母親在廚房炒菜的動作,想著家裡的一切,讓葉詩語不盡地愉悅。
經過長途,葉詩語終於回到家中……
葉詩語躺在床上,伸一伸懶腰。「還是回家好哇!」
「先躺下休息,一會兒別忘了一會過來吃飯。」葉詩語的母親說完,關上了房門到廚房準備飯菜。
在火車上呆了幾個小時,沒有好好吃過飯。終於可以到家裡的飯桌上美美地吃她的午飯。父親看著坐在餐桌前的葉詩語言:「你回來的正好,明天有拍賣會,說不定能有你喜歡的東西一起去看看。」
葉詩語聽到父親的話,抬起頭問:「拍賣會?會不會很無聊啊?」
母親走過來端來飯菜,說道:「去看看也挺好的!」母親坐在餐桌前接著又言:「聽說那裡有很多字畫、古董。看看有沒有喜歡的,就當是你的生日禮物!」
到了拍賣會現場,葉詩語坐在位置上感覺很無聊,看著那些字畫、古董還有些工藝品。很多物品不是因價格太高被其他人買走,就是自己不滿意。正在葉詩語煩悶時,拍賣師拿出最後一件拍賣品。拍賣師打開那幅約兩米長的千年古畫,葉詩語頓時驚呆,抓著父親的袖子言:「爸爸,那就是我幾年前去古鎮的時候看到得那幅古畫。」
「是這幅嗎?」父親仔細地聽拍賣師講解。
即使父親很努力的想買下這幅千年古畫,可惜最後還是被一位商人買走。
葉詩語坐在桌前上網,看到了言明旭給她的留言:「在那裡一切都還好吧!要多注意身體,不要生病,別讓我擔心。」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葉詩語沒看到易天明的留言,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葉詩語嘆了口氣,自言:「為什麼天明就不能像明旭這樣關心我呢?難到他的心理真的沒有我的存在嗎?」葉詩語邊想邊望著窗外的夜景。
她一直認為愛情就像遠處的美景,那麼虛幻、朦朧。雖然很美麗,卻又無法身臨其境。易天明對葉詩語來說何嘗不是一處美景,雖然他在眼前,可心卻如此遙遠。葉詩語至今不知道易天明心中的另一半是誰,他對葉詩語時而溫和,時而冷漠,始終不了解易天明的想法。
「詩語,想什麼呢?這麼入神!」葉詩語看著母親溫柔的眼神,靠向母親像幸福的小鳥兒微笑著。「媽媽,今天我和你一起睡吧?」
母親摸著葉詩語柔順的長發。「都這麼大了還跟媽媽擠一張床啊?」
「那有什麼呀!」
葉詩語希望在家中的最後一晚,在母親的懷中安順入眠。不用在理會那些煩躁的工作,還有紛紛擾擾的思緒。
熄滅了室內的燈光,只有窗外微弱的月光照亮白色床單。夜晚的寧靜讓葉詩語不盡地想起那些過往。退學的事情讓她最為耿耿於懷。直到至今葉詩語還清楚地記得,當年母親傷心、失落的神情。
「媽媽,你睡了嗎?」葉詩語輕聲地問。
「怎麼了?」母親回應。
葉詩語翻過身,看著母親的側臉:「媽媽,有沒有對我很失望?」她一直對當年不成熟的舉動後悔不已!
母親略顯睡意,輕聲地言:「失望什麼呀?」
「別的孩子都像父母所期盼的那樣考上了大學,可是我不僅沒有考上,還中途退學。因為學歷的原因工作又不順利,讓你們操了那麼多心。」聽完葉詩語的話,母親聲音依舊很平靜:「媽媽原本是想讓你從小學到初中、高中然後考上大學直到研究生、碩士、博士……」
「碩士、博士,我想這輩子是不可能了!」母親話語未落就被葉詩語打斷。
「既然你不想念了也沒有辦法。其實女孩子也不需要那麼多知識!」母親依然很平靜的口吻。
葉詩語很清楚母親是因為無奈才說出這番話。她對父母充滿了愧疚,很自責也非常後悔,心中萬般的抱歉,但現在做什麼都是無濟於事。她背對著母親,默默地流淚。淚水浸濕了睡枕,哭著慢慢地入眠……
在另一城市的易天明,到醫院檢查完后呆在家中靜養。易天明出生一個月後,醫院並查出他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當時因家中經濟不寬裕,手術費昂貴就一直耽擱下來,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為此他對葉詩語的好感也非常猶豫。雖然心中有對她的那份感情,但是因病情的緣故一直未敢對她表達心中的想法。
第二天午時,易天明的父親回到家中。他見父親拿著古畫錦盒,並走向前問:「爸爸,這裡面裝的是……?」父親打開錦盒,拿出一幅看似陳舊的古畫,遞給易天明。打開畫卷的剎那,讓他霎時驚呆。「這個人……長的好像她!」易天明仔細地看著畫中的女子,她衣服上的花紋還有衣服的顏色都是那麼熟悉。
「爸爸,這幅古畫是在哪兒買的?」
父親穩穩地放下茶杯說道:「是在拍賣會啊!怎麼了?」
「哦,沒什麼!」易天明收起古畫,接著又言:「爸爸,把這幅畫送給我吧?」
父親睜大雙眼稍顯心疼:「你什麼時候對古畫產生興趣了?雖說這幅古畫的價格不算太高,但也是在拍賣會上和別人爭取才得來的!」
「您就把它讓給我吧!就一次,就這一次還不行嗎?」父親看兒子這般懇求,只好勉強答應。父親無奈地搖搖頭:「這可是宋朝時期的畫作,要好好收藏!」
「嗯,我知道了!」易天明開心地收起古畫。
夏日暖風吹灑塵土,枝葉隨風輕搖。天上浮雲漫天,彷彿被花草的芳香所吸引,開始羨慕起人間的生息。
易天明拿出畫卷,每當看到畫中穿著古裝的女子,都會讓他想起葉詩語。易天明仔細地看著畫中人自言自語:「無論是長相還是眼神,都和詩語這麼相似!就像是同一個人!」
「叮咚!叮咚!」葉詩語聽見門鈴聲跑去開門。隨著門的聲響慢慢地打開家門。「天明,你怎麼來了?有事嗎?」看見易天明站在門前,葉詩語暗自欣喜。
易天明微微一笑:「瞧你說的,沒事就不能來了嗎?」
「這話怎麼這麼耳熟?」葉詩語自言。
「我今天帶了一幅畫,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易天明拿出古畫。葉詩語即好奇又疑惑,她打開畫卷:「這是……這幅古畫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是我父親送給我的!」易天明拿起古畫,繼續言:「這幅畫是我父親幾個月前在拍賣會上買的,在我一再懇求下才把這幅古畫讓給了我。」
「原來是這樣!這幅古畫是被你父親買走了!」葉詩語輕微一笑。
「對呀!」易天明見葉詩語的神情並沒有很驚訝,便問:「你見過這幅古畫?」
「嗯!是啊,當時我爸爸因為這畫中人跟我長的相似,所以想買下這幅千年古畫。可惜被你父親買走了!」
「是這樣!要是你喜歡的話,我可以把這幅古畫送給你!」
「你說什麼,我沒有聽錯吧?要把這幅千年古畫送給我?」
「是啊!怎麼了?」易天明看著葉詩語驚呆的眼神問。
葉詩語走到古畫前。「你真的捨得嗎?可別後悔呀!」
「我不會後悔!其實為你做什麼都是捨得的!」易天明感覺到自己的話語中帶了些對葉詩語的好感在其中,他尷尬地低下頭。
葉詩語彷彿清楚了易天明的心意,問:「為什麼要送給我?我又不是你什麼人,只是朋友而已,不至於送這麼貴重的禮物吧!」
「我沒有把你當朋友……。」易天明話未落,再無法接下去。葉詩語很期待易天明說出心中的那番話,她等了好久、好多年就是希望他說出她所期待的那句話!『說啊!為什麼還不說,要等多久你才會說出你心裡的話?』葉詩語滿懷期望的看著易天明。正在兩個人猶豫時,窗外一陣雷聲激醒了他們。
易天明抬起頭,看著葉詩語的眼睛,又慢慢地垂下雙眸。「我想我應該回去了!」
葉詩語失落地望著易天明的背影,見他走到門前。「等一下,你還沒帶傘呢!」葉詩語快速地跑到房間,拿出曾經與易天明初次在古鎮相遇時留下的那把雨傘。等她從房間出來人已不見蹤影。
「鈴鈴鈴」電話鈴聲響起。
「喂!詩語。生日快樂!」是言明旭的聲音。
「你記得我的生日?」葉詩語笑得很開心。
「當然了!你的事我都記得。」聽到言明旭的話,葉詩語持久未開口。言明旭聽葉詩語一直未有迴音,問:「怎麼啦?」
「沒什麼……」葉詩語心中很安慰,她以為今天不會有人對她說「生日快樂!」沒想到言明旭竟是第一個送她祝福的人。
葉詩語很開心也很欣慰,輕聲地言:「謝謝你!」
「朋友之間還用謝嗎!我在路上,正走進一家蛋糕店……」言明旭性格一向很開朗,葉詩語聽到他在挑選蛋糕,聽聲音在很認真地挑選。言明旭邊挑邊與葉詩語通話:「我一會兒過去!」
「嗯!」葉詩語應了一聲,掛了電話。她很期待言明旭的蛋糕。電話未掛多久,就接到蘇景的電話。
「喂喂!」
葉詩語聽到電話那邊很忙碌的樣子,問:「你在做什麼呢?」
「做好吃的!」蘇景美美地笑,接著又言:「你一會兒來我家,我做了很多好吃的。」
「好吧!離的這麼近還打電話多浪費呀!」
「我不是忙著呢嗎!」聽到蘇景的話葉詩語暗自偷笑。
進到蘇景家,葉詩語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味。她見蘇景忙碌的樣子,湊上前問:「今天什麼日子啊,做這麼多好吃的?」
「你猜?」蘇景看到葉詩語疑問的表情,繼續言:「今天是我生日!一會兒天明也會來……」蘇景說著轉過頭,見葉詩語一臉驚訝:「怎麼啦?」
「今天是你生日?」
「對呀!怎麼啦?」蘇景滿臉疑惑。
「今天也是我生日啊!」葉詩語心喜。
「真的嗎?那太好了,那今天我們可以一起過生日了!」
葉詩語原本以為要獨自過生日,未曾想會有人和自己一起過二十一歲生日。她也沒想到蘇景竟然和自己是同年同月同日生,這讓葉詩語更加開心。
記得戴玉娥曾說過,來世要與蘇秋兒再做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好朋友、好姐妹,今世算是如願以償。葉詩語與蘇景都沒有放棄對方,她們跨越了千年找到了這份友誼。可惜她們兩人與前世一樣,同時愛上了今世的楚軒。
「我來幫你吧!」
「嗯,好啊!」蘇景輕輕應了一聲。蘇景見葉詩語疲倦的臉,問:「我看你好像很累,工作是不是很不順利啊?」
葉詩語無奈地嘆了口氣:「還行吧!」
蘇景笑道:「什麼叫還行呀?或許工作都這樣的,都會碰到不如意的事情。」
「對了,我們公司要裝修會休假,過兩天可能會回家一趟。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見到我爸媽了。」葉詩語說道。
蘇景正要回應,就聽見隔壁的門鈴聲。「詩語,是不是你家的門鈴聲?」
葉詩語心想肯定是言明旭。「蘇景,我先出去一下,一會兒幫你介紹位新朋友。」
葉詩語打開門,見到言明旭拿著蛋糕背對著站在門前。葉詩語上前輕輕地拍打言明旭,他轉過身一臉疑惑:「你不是在這兒住嗎?難道是我記錯了?」
葉詩語看著正疑問的言明旭,捂著嘴笑了笑:「我有個朋友今天也過生日……」她拉著言明旭的袖子:「進來!」
言明旭剛走進,就聞到一股飯菜的香味。「好香啊!」
蘇景見一張即熟悉又陌生臉孔,問葉詩語:「他是……你給我介紹的新朋友嗎?」
「對呀!」
蘇景與言明旭經過一番閑聊,互相了解了一些。但言明旭見易天明卻沒有絲毫的好感。
易天明見言明旭一臉不悅,並問:「詩語,他是你男朋友嗎?」
葉詩語聽到后連忙回答:「當然不是了。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言明旭聽見葉詩語急忙回答易天明的問題,心中很是不悅。
易天明緩緩地抬起頭,見葉詩語收拾餐桌,並前去幫忙。「詩語,聽蘇景說你要回家是嗎?」
「對呀!」
「我也要回家一趟,可惜我們不是一路,要不就可以一起回去了。」聽完易天明的話,葉詩語疑問:「那你不去學校上課了嗎?」
「因為有些事要處理。所以課只好先暫時放下了。」葉詩語看得出易天明心事重重,只是他不願說葉詩語也沒好多問。
回到葉詩語的住處,言明旭坐在沙發上一臉不滿。葉詩語見言明旭的表情冷淡,問:「你怎麼啦?誰招惹你了?」
「你是不是喜歡那個易天明?」言明旭的問題,讓葉詩語不知所措。
言明旭見葉詩語未言,接著又問:「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認識多久了?」言明旭的口氣讓葉詩語很不舒服,如長輩在指著孩子一般。
「你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我和曉美去江南的時候遇到的那個男孩……」葉詩語的話還未落,言明旭一臉驚訝:「易天明是那個男孩?」
「嗯!」葉詩語回應一聲。言明旭沒有想到過了這麼多年葉詩語仍然清楚得記得男孩的臉。
言明旭悵然失落,無奈地冷笑:「一次偶然竟讓你記得這麼久!」
看見言明旭失落的神情,葉詩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很晚了,你還不回去嗎?」
言明旭望一望窗外的夜色:「是很晚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你還要上班就不打擾了!」
「我送你出去吧!」葉詩語站起身,隨言明旭走到門前。
言明旭剛要出門,轉過身看著葉詩語像是有話要說。「我……那個……」
葉詩語滿臉疑問:「還有什麼事嗎?」
言明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沒事!」便轉身離開。他想對葉詩語坦白多年未說出的那三個字,卻不知該如何言語,直到至今都沒敢開口。
幾天後,葉詩語打算回家看望父母。蘇景也幫忙整理行李。
蘇景邊整理邊猶豫,看著忙碌的葉詩語,問:「詩語,明旭對你好像很好。他是不是很喜歡你呀?」
葉詩語被蘇景的話霎時驚愣。「他……還行吧!」
蘇景看得出葉詩語對言明旭並非好感,只是把他當做朋友。蘇景很明白葉詩語的想法,她很清楚葉詩語的心思,這讓蘇景心中很是不安。
「其實明旭他對你真的挺好的。你一直想到外地發展也是明旭替你安排的,而且每次你遇到困難,他都盡自己所能幫助你,可見你在他心裡是很有分量。明旭對你那麼好,你都不曾感動過嗎?」蘇景想勸導葉詩語。
葉詩語想起這些年言明旭為她所做的一切,確實曾感動過,可惜那種感動只是朋友之間的友誼,並非男女好感。她沉默一會兒,說道:「那只是對朋友之間的感動。我的心裡有天明一個人就夠了。」
「你真的那麼喜歡天明嗎?」
「嗯!」葉詩語輕輕地回應。
蘇景無奈地看了看葉詩語。為什麼偏偏是易天明,她心中不解。茫茫人海中尋到了可以談心的好友,可如今卻同時對一個男孩深有好感,為此她很苦惱。
葉詩語坐上火車望著窗外的風景,隨著火車的車響慢慢地靠近回家的路途。她想到父親在飯桌前看報紙的模樣、想到母親在廚房炒菜的動作,想著家裡的一切,讓葉詩語不盡地愉悅。
經過長途,葉詩語終於回到家中……
葉詩語躺在床上,伸一伸懶腰。「還是回家好哇!」
「先躺下休息,一會兒別忘了一會過來吃飯。」葉詩語的母親說完,關上了房門到廚房準備飯菜。
在火車上呆了幾個小時,沒有好好吃過飯。終於可以到家裡的飯桌上美美地吃她的午飯。父親看著坐在餐桌前的葉詩語言:「你回來的正好,明天有拍賣會,說不定能有你喜歡的東西一起去看看。」
葉詩語聽到父親的話,抬起頭問:「拍賣會?會不會很無聊啊?」
母親走過來端來飯菜,說道:「去看看也挺好的!」母親坐在餐桌前接著又言:「聽說那裡有很多字畫、古董。看看有沒有喜歡的,就當是你的生日禮物!」
到了拍賣會現場,葉詩語坐在位置上感覺很無聊,看著那些字畫、古董還有些工藝品。很多物品不是因價格太高被其他人買走,就是自己不滿意。正在葉詩語煩悶時,拍賣師拿出最後一件拍賣品。拍賣師打開那幅約兩米長的千年古畫,葉詩語頓時驚呆,抓著父親的袖子言:「爸爸,那就是我幾年前去古鎮的時候看到得那幅古畫。」
「是這幅嗎?」父親仔細地聽拍賣師講解。
即使父親很努力的想買下這幅千年古畫,可惜最後還是被一位商人買走。
葉詩語坐在桌前上網,看到了言明旭給她的留言:「在那裡一切都還好吧!要多注意身體,不要生病,別讓我擔心。」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葉詩語沒看到易天明的留言,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葉詩語嘆了口氣,自言:「為什麼天明就不能像明旭這樣關心我呢?難到他的心理真的沒有我的存在嗎?」葉詩語邊想邊望著窗外的夜景。
她一直認為愛情就像遠處的美景,那麼虛幻、朦朧。雖然很美麗,卻又無法身臨其境。易天明對葉詩語來說何嘗不是一處美景,雖然他在眼前,可心卻如此遙遠。葉詩語至今不知道易天明心中的另一半是誰,他對葉詩語時而溫和,時而冷漠,始終不了解易天明的想法。
「詩語,想什麼呢?這麼入神!」葉詩語看著母親溫柔的眼神,靠向母親像幸福的小鳥兒微笑著。「媽媽,今天我和你一起睡吧?」
母親摸著葉詩語柔順的長發。「都這麼大了還跟媽媽擠一張床啊?」
「那有什麼呀!」
葉詩語希望在家中的最後一晚,在母親的懷中安順入眠。不用在理會那些煩躁的工作,還有紛紛擾擾的思緒。
熄滅了室內的燈光,只有窗外微弱的月光照亮白色床單。夜晚的寧靜讓葉詩語不盡地想起那些過往。退學的事情讓她最為耿耿於懷。直到至今葉詩語還清楚地記得,當年母親傷心、失落的神情。
「媽媽,你睡了嗎?」葉詩語輕聲地問。
「怎麼了?」母親回應。
葉詩語翻過身,看著母親的側臉:「媽媽,有沒有對我很失望?」她一直對當年不成熟的舉動後悔不已!
母親略顯睡意,輕聲地言:「失望什麼呀?」
「別的孩子都像父母所期盼的那樣考上了大學,可是我不僅沒有考上,還中途退學。因為學歷的原因工作又不順利,讓你們操了那麼多心。」聽完葉詩語的話,母親聲音依舊很平靜:「媽媽原本是想讓你從小學到初中、高中然後考上大學直到研究生、碩士、博士……」
「碩士、博士,我想這輩子是不可能了!」母親話語未落就被葉詩語打斷。
「既然你不想念了也沒有辦法。其實女孩子也不需要那麼多知識!」母親依然很平靜的口吻。
葉詩語很清楚母親是因為無奈才說出這番話。她對父母充滿了愧疚,很自責也非常後悔,心中萬般的抱歉,但現在做什麼都是無濟於事。她背對著母親,默默地流淚。淚水浸濕了睡枕,哭著慢慢地入眠……
在另一城市的易天明,到醫院檢查完后呆在家中靜養。易天明出生一個月後,醫院並查出他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當時因家中經濟不寬裕,手術費昂貴就一直耽擱下來,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為此他對葉詩語的好感也非常猶豫。雖然心中有對她的那份感情,但是因病情的緣故一直未敢對她表達心中的想法。
第二天午時,易天明的父親回到家中。他見父親拿著古畫錦盒,並走向前問:「爸爸,這裡面裝的是……?」父親打開錦盒,拿出一幅看似陳舊的古畫,遞給易天明。打開畫卷的剎那,讓他霎時驚呆。「這個人……長的好像她!」易天明仔細地看著畫中的女子,她衣服上的花紋還有衣服的顏色都是那麼熟悉。
「爸爸,這幅古畫是在哪兒買的?」
父親穩穩地放下茶杯說道:「是在拍賣會啊!怎麼了?」
「哦,沒什麼!」易天明收起古畫,接著又言:「爸爸,把這幅畫送給我吧?」
父親睜大雙眼稍顯心疼:「你什麼時候對古畫產生興趣了?雖說這幅古畫的價格不算太高,但也是在拍賣會上和別人爭取才得來的!」
「您就把它讓給我吧!就一次,就這一次還不行嗎?」父親看兒子這般懇求,只好勉強答應。父親無奈地搖搖頭:「這可是宋朝時期的畫作,要好好收藏!」
「嗯,我知道了!」易天明開心地收起古畫。
夏日暖風吹灑塵土,枝葉隨風輕搖。天上浮雲漫天,彷彿被花草的芳香所吸引,開始羨慕起人間的生息。
易天明拿出畫卷,每當看到畫中穿著古裝的女子,都會讓他想起葉詩語。易天明仔細地看著畫中人自言自語:「無論是長相還是眼神,都和詩語這麼相似!就像是同一個人!」
「叮咚!叮咚!」葉詩語聽見門鈴聲跑去開門。隨著門的聲響慢慢地打開家門。「天明,你怎麼來了?有事嗎?」看見易天明站在門前,葉詩語暗自欣喜。
易天明微微一笑:「瞧你說的,沒事就不能來了嗎?」
「這話怎麼這麼耳熟?」葉詩語自言。
「我今天帶了一幅畫,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易天明拿出古畫。葉詩語即好奇又疑惑,她打開畫卷:「這是……這幅古畫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是我父親送給我的!」易天明拿起古畫,繼續言:「這幅畫是我父親幾個月前在拍賣會上買的,在我一再懇求下才把這幅古畫讓給了我。」
「原來是這樣!這幅古畫是被你父親買走了!」葉詩語輕微一笑。
「對呀!」易天明見葉詩語的神情並沒有很驚訝,便問:「你見過這幅古畫?」
「嗯!是啊,當時我爸爸因為這畫中人跟我長的相似,所以想買下這幅千年古畫。可惜被你父親買走了!」
「是這樣!要是你喜歡的話,我可以把這幅古畫送給你!」
「你說什麼,我沒有聽錯吧?要把這幅千年古畫送給我?」
「是啊!怎麼了?」易天明看著葉詩語驚呆的眼神問。
葉詩語走到古畫前。「你真的捨得嗎?可別後悔呀!」
「我不會後悔!其實為你做什麼都是捨得的!」易天明感覺到自己的話語中帶了些對葉詩語的好感在其中,他尷尬地低下頭。
葉詩語彷彿清楚了易天明的心意,問:「為什麼要送給我?我又不是你什麼人,只是朋友而已,不至於送這麼貴重的禮物吧!」
「我沒有把你當朋友……。」易天明話未落,再無法接下去。葉詩語很期待易天明說出心中的那番話,她等了好久、好多年就是希望他說出她所期待的那句話!『說啊!為什麼還不說,要等多久你才會說出你心裡的話?』葉詩語滿懷期望的看著易天明。正在兩個人猶豫時,窗外一陣雷聲激醒了他們。
易天明抬起頭,看著葉詩語的眼睛,又慢慢地垂下雙眸。「我想我應該回去了!」
葉詩語失落地望著易天明的背影,見他走到門前。「等一下,你還沒帶傘呢!」葉詩語快速地跑到房間,拿出曾經與易天明初次在古鎮相遇時留下的那把雨傘。等她從房間出來人已不見蹤影。
「鈴鈴鈴」電話鈴聲響起。
「喂!詩語。生日快樂!」是言明旭的聲音。
「你記得我的生日?」葉詩語笑得很開心。
「當然了!你的事我都記得。」聽到言明旭的話,葉詩語持久未開口。言明旭聽葉詩語一直未有迴音,問:「怎麼啦?」
「沒什麼……」葉詩語心中很安慰,她以為今天不會有人對她說「生日快樂!」沒想到言明旭竟是第一個送她祝福的人。
葉詩語很開心也很欣慰,輕聲地言:「謝謝你!」
「朋友之間還用謝嗎!我在路上,正走進一家蛋糕店……」言明旭性格一向很開朗,葉詩語聽到他在挑選蛋糕,聽聲音在很認真地挑選。言明旭邊挑邊與葉詩語通話:「我一會兒過去!」
「嗯!」葉詩語應了一聲,掛了電話。她很期待言明旭的蛋糕。電話未掛多久,就接到蘇景的電話。
「喂喂!」
葉詩語聽到電話那邊很忙碌的樣子,問:「你在做什麼呢?」
「做好吃的!」蘇景美美地笑,接著又言:「你一會兒來我家,我做了很多好吃的。」
「好吧!離的這麼近還打電話多浪費呀!」
「我不是忙著呢嗎!」聽到蘇景的話葉詩語暗自偷笑。
進到蘇景家,葉詩語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味。她見蘇景忙碌的樣子,湊上前問:「今天什麼日子啊,做這麼多好吃的?」
「你猜?」蘇景看到葉詩語疑問的表情,繼續言:「今天是我生日!一會兒天明也會來……」蘇景說著轉過頭,見葉詩語一臉驚訝:「怎麼啦?」
「今天是你生日?」
「對呀!怎麼啦?」蘇景滿臉疑惑。
「今天也是我生日啊!」葉詩語心喜。
「真的嗎?那太好了,那今天我們可以一起過生日了!」
葉詩語原本以為要獨自過生日,未曾想會有人和自己一起過二十一歲生日。她也沒想到蘇景竟然和自己是同年同月同日生,這讓葉詩語更加開心。
記得戴玉娥曾說過,來世要與蘇秋兒再做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好朋友、好姐妹,今世算是如願以償。葉詩語與蘇景都沒有放棄對方,她們跨越了千年找到了這份友誼。可惜她們兩人與前世一樣,同時愛上了今世的楚軒。
「我來幫你吧!」
「嗯,好啊!」蘇景輕輕應了一聲。蘇景見葉詩語疲倦的臉,問:「我看你好像很累,工作是不是很不順利啊?」
葉詩語無奈地嘆了口氣:「還行吧!」
蘇景笑道:「什麼叫還行呀?或許工作都這樣的,都會碰到不如意的事情。」
「對了,我們公司要裝修會休假,過兩天可能會回家一趟。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見到我爸媽了。」葉詩語說道。
蘇景正要回應,就聽見隔壁的門鈴聲。「詩語,是不是你家的門鈴聲?」
葉詩語心想肯定是言明旭。「蘇景,我先出去一下,一會兒幫你介紹位新朋友。」
葉詩語打開門,見到言明旭拿著蛋糕背對著站在門前。葉詩語上前輕輕地拍打言明旭,他轉過身一臉疑惑:「你不是在這兒住嗎?難道是我記錯了?」
葉詩語看著正疑問的言明旭,捂著嘴笑了笑:「我有個朋友今天也過生日……」她拉著言明旭的袖子:「進來!」
言明旭剛走進,就聞到一股飯菜的香味。「好香啊!」
蘇景見一張即熟悉又陌生臉孔,問葉詩語:「他是……你給我介紹的新朋友嗎?」
「對呀!」
蘇景與言明旭經過一番閑聊,互相了解了一些。但言明旭見易天明卻沒有絲毫的好感。
易天明見言明旭一臉不悅,並問:「詩語,他是你男朋友嗎?」
葉詩語聽到后連忙回答:「當然不是了。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言明旭聽見葉詩語急忙回答易天明的問題,心中很是不悅。
易天明緩緩地抬起頭,見葉詩語收拾餐桌,並前去幫忙。「詩語,聽蘇景說你要回家是嗎?」
「對呀!」
「我也要回家一趟,可惜我們不是一路,要不就可以一起回去了。」聽完易天明的話,葉詩語疑問:「那你不去學校上課了嗎?」
「因為有些事要處理。所以課只好先暫時放下了。」葉詩語看得出易天明心事重重,只是他不願說葉詩語也沒好多問。
回到葉詩語的住處,言明旭坐在沙發上一臉不滿。葉詩語見言明旭的表情冷淡,問:「你怎麼啦?誰招惹你了?」
「你是不是喜歡那個易天明?」言明旭的問題,讓葉詩語不知所措。
言明旭見葉詩語未言,接著又問:「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認識多久了?」言明旭的口氣讓葉詩語很不舒服,如長輩在指著孩子一般。
「你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我和曉美去江南的時候遇到的那個男孩……」葉詩語的話還未落,言明旭一臉驚訝:「易天明是那個男孩?」
「嗯!」葉詩語回應一聲。言明旭沒有想到過了這麼多年葉詩語仍然清楚得記得男孩的臉。
言明旭悵然失落,無奈地冷笑:「一次偶然竟讓你記得這麼久!」
看見言明旭失落的神情,葉詩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很晚了,你還不回去嗎?」
言明旭望一望窗外的夜色:「是很晚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你還要上班就不打擾了!」
「我送你出去吧!」葉詩語站起身,隨言明旭走到門前。
言明旭剛要出門,轉過身看著葉詩語像是有話要說。「我……那個……」
葉詩語滿臉疑問:「還有什麼事嗎?」
言明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沒事!」便轉身離開。他想對葉詩語坦白多年未說出的那三個字,卻不知該如何言語,直到至今都沒敢開口。
幾天後,葉詩語打算回家看望父母。蘇景也幫忙整理行李。
蘇景邊整理邊猶豫,看著忙碌的葉詩語,問:「詩語,明旭對你好像很好。他是不是很喜歡你呀?」
葉詩語被蘇景的話霎時驚愣。「他……還行吧!」
蘇景看得出葉詩語對言明旭並非好感,只是把他當做朋友。蘇景很明白葉詩語的想法,她很清楚葉詩語的心思,這讓蘇景心中很是不安。
「其實明旭他對你真的挺好的。你一直想到外地發展也是明旭替你安排的,而且每次你遇到困難,他都盡自己所能幫助你,可見你在他心裡是很有分量。明旭對你那麼好,你都不曾感動過嗎?」蘇景想勸導葉詩語。
葉詩語想起這些年言明旭為她所做的一切,確實曾感動過,可惜那種感動只是朋友之間的友誼,並非男女好感。她沉默一會兒,說道:「那只是對朋友之間的感動。我的心裡有天明一個人就夠了。」
「你真的那麼喜歡天明嗎?」
「嗯!」葉詩語輕輕地回應。
蘇景無奈地看了看葉詩語。為什麼偏偏是易天明,她心中不解。茫茫人海中尋到了可以談心的好友,可如今卻同時對一個男孩深有好感,為此她很苦惱。
葉詩語坐上火車望著窗外的風景,隨著火車的車響慢慢地靠近回家的路途。她想到父親在飯桌前看報紙的模樣、想到母親在廚房炒菜的動作,想著家裡的一切,讓葉詩語不盡地愉悅。
經過長途,葉詩語終於回到家中……
葉詩語躺在床上,伸一伸懶腰。「還是回家好哇!」
「先躺下休息,一會兒別忘了一會過來吃飯。」葉詩語的母親說完,關上了房門到廚房準備飯菜。
在火車上呆了幾個小時,沒有好好吃過飯。終於可以到家裡的飯桌上美美地吃她的午飯。父親看著坐在餐桌前的葉詩語言:「你回來的正好,明天有拍賣會,說不定能有你喜歡的東西一起去看看。」
葉詩語聽到父親的話,抬起頭問:「拍賣會?會不會很無聊啊?」
母親走過來端來飯菜,說道:「去看看也挺好的!」母親坐在餐桌前接著又言:「聽說那裡有很多字畫、古董。看看有沒有喜歡的,就當是你的生日禮物!」
到了拍賣會現場,葉詩語坐在位置上感覺很無聊,看著那些字畫、古董還有些工藝品。很多物品不是因價格太高被其他人買走,就是自己不滿意。正在葉詩語煩悶時,拍賣師拿出最後一件拍賣品。拍賣師打開那幅約兩米長的千年古畫,葉詩語頓時驚呆,抓著父親的袖子言:「爸爸,那就是我幾年前去古鎮的時候看到得那幅古畫。」
「是這幅嗎?」父親仔細地聽拍賣師講解。
即使父親很努力的想買下這幅千年古畫,可惜最後還是被一位商人買走。
葉詩語坐在桌前上網,看到了言明旭給她的留言:「在那裡一切都還好吧!要多注意身體,不要生病,別讓我擔心。」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葉詩語沒看到易天明的留言,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葉詩語嘆了口氣,自言:「為什麼天明就不能像明旭這樣關心我呢?難到他的心理真的沒有我的存在嗎?」葉詩語邊想邊望著窗外的夜景。
她一直認為愛情就像遠處的美景,那麼虛幻、朦朧。雖然很美麗,卻又無法身臨其境。易天明對葉詩語來說何嘗不是一處美景,雖然他在眼前,可心卻如此遙遠。葉詩語至今不知道易天明心中的另一半是誰,他對葉詩語時而溫和,時而冷漠,始終不了解易天明的想法。
「詩語,想什麼呢?這麼入神!」葉詩語看著母親溫柔的眼神,靠向母親像幸福的小鳥兒微笑著。「媽媽,今天我和你一起睡吧?」
母親摸著葉詩語柔順的長發。「都這麼大了還跟媽媽擠一張床啊?」
「那有什麼呀!」
葉詩語希望在家中的最後一晚,在母親的懷中安順入眠。不用在理會那些煩躁的工作,還有紛紛擾擾的思緒。
熄滅了室內的燈光,只有窗外微弱的月光照亮白色床單。夜晚的寧靜讓葉詩語不盡地想起那些過往。退學的事情讓她最為耿耿於懷。直到至今葉詩語還清楚地記得,當年母親傷心、失落的神情。
「媽媽,你睡了嗎?」葉詩語輕聲地問。
「怎麼了?」母親回應。
葉詩語翻過身,看著母親的側臉:「媽媽,有沒有對我很失望?」她一直對當年不成熟的舉動後悔不已!
母親略顯睡意,輕聲地言:「失望什麼呀?」
「別的孩子都像父母所期盼的那樣考上了大學,可是我不僅沒有考上,還中途退學。因為學歷的原因工作又不順利,讓你們操了那麼多心。」聽完葉詩語的話,母親聲音依舊很平靜:「媽媽原本是想讓你從小學到初中、高中然後考上大學直到研究生、碩士、博士……」
「碩士、博士,我想這輩子是不可能了!」母親話語未落就被葉詩語打斷。
「既然你不想念了也沒有辦法。其實女孩子也不需要那麼多知識!」母親依然很平靜的口吻。
葉詩語很清楚母親是因為無奈才說出這番話。她對父母充滿了愧疚,很自責也非常後悔,心中萬般的抱歉,但現在做什麼都是無濟於事。她背對著母親,默默地流淚。淚水浸濕了睡枕,哭著慢慢地入眠……
在另一城市的易天明,到醫院檢查完后呆在家中靜養。易天明出生一個月後,醫院並查出他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當時因家中經濟不寬裕,手術費昂貴就一直耽擱下來,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為此他對葉詩語的好感也非常猶豫。雖然心中有對她的那份感情,但是因病情的緣故一直未敢對她表達心中的想法。
第二天午時,易天明的父親回到家中。他見父親拿著古畫錦盒,並走向前問:「爸爸,這裡面裝的是……?」父親打開錦盒,拿出一幅看似陳舊的古畫,遞給易天明。打開畫卷的剎那,讓他霎時驚呆。「這個人……長的好像她!」易天明仔細地看著畫中的女子,她衣服上的花紋還有衣服的顏色都是那麼熟悉。
「爸爸,這幅古畫是在哪兒買的?」
父親穩穩地放下茶杯說道:「是在拍賣會啊!怎麼了?」
「哦,沒什麼!」易天明收起古畫,接著又言:「爸爸,把這幅畫送給我吧?」
父親睜大雙眼稍顯心疼:「你什麼時候對古畫產生興趣了?雖說這幅古畫的價格不算太高,但也是在拍賣會上和別人爭取才得來的!」
「您就把它讓給我吧!就一次,就這一次還不行嗎?」父親看兒子這般懇求,只好勉強答應。父親無奈地搖搖頭:「這可是宋朝時期的畫作,要好好收藏!」
「嗯,我知道了!」易天明開心地收起古畫。
夏日暖風吹灑塵土,枝葉隨風輕搖。天上浮雲漫天,彷彿被花草的芳香所吸引,開始羨慕起人間的生息。
易天明拿出畫卷,每當看到畫中穿著古裝的女子,都會讓他想起葉詩語。易天明仔細地看著畫中人自言自語:「無論是長相還是眼神,都和詩語這麼相似!就像是同一個人!」
「叮咚!叮咚!」葉詩語聽見門鈴聲跑去開門。隨著門的聲響慢慢地打開家門。「天明,你怎麼來了?有事嗎?」看見易天明站在門前,葉詩語暗自欣喜。
易天明微微一笑:「瞧你說的,沒事就不能來了嗎?」
「這話怎麼這麼耳熟?」葉詩語自言。
「我今天帶了一幅畫,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易天明拿出古畫。葉詩語即好奇又疑惑,她打開畫卷:「這是……這幅古畫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是我父親送給我的!」易天明拿起古畫,繼續言:「這幅畫是我父親幾個月前在拍賣會上買的,在我一再懇求下才把這幅古畫讓給了我。」
「原來是這樣!這幅古畫是被你父親買走了!」葉詩語輕微一笑。
「對呀!」易天明見葉詩語的神情並沒有很驚訝,便問:「你見過這幅古畫?」
「嗯!是啊,當時我爸爸因為這畫中人跟我長的相似,所以想買下這幅千年古畫。可惜被你父親買走了!」
「是這樣!要是你喜歡的話,我可以把這幅古畫送給你!」
「你說什麼,我沒有聽錯吧?要把這幅千年古畫送給我?」
「是啊!怎麼了?」易天明看著葉詩語驚呆的眼神問。
葉詩語走到古畫前。「你真的捨得嗎?可別後悔呀!」
「我不會後悔!其實為你做什麼都是捨得的!」易天明感覺到自己的話語中帶了些對葉詩語的好感在其中,他尷尬地低下頭。
葉詩語彷彿清楚了易天明的心意,問:「為什麼要送給我?我又不是你什麼人,只是朋友而已,不至於送這麼貴重的禮物吧!」
「我沒有把你當朋友……。」易天明話未落,再無法接下去。葉詩語很期待易天明說出心中的那番話,她等了好久、好多年就是希望他說出她所期待的那句話!『說啊!為什麼還不說,要等多久你才會說出你心裡的話?』葉詩語滿懷期望的看著易天明。正在兩個人猶豫時,窗外一陣雷聲激醒了他們。
易天明抬起頭,看著葉詩語的眼睛,又慢慢地垂下雙眸。「我想我應該回去了!」
葉詩語失落地望著易天明的背影,見他走到門前。「等一下,你還沒帶傘呢!」葉詩語快速地跑到房間,拿出曾經與易天明初次在古鎮相遇時留下的那把雨傘。等她從房間出來人已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