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相助
蘇靈正失著魂，從酒庫里出來，就見阿七迎了上來：「老闆，有……」
阿七見老闆神色不對，便連忙關心道：「您這是怎麼了，你的臉色不怎麼好啊？」
「沒什麼。」蘇靈白著臉回過神來問道：「你剛才打算說什麼？」
「有客人找您，好幾個人，在二樓的三號雅間找您。」阿七道。
蘇靈微點頭：「有說什麼嗎？」
「其中一位公子說，他叫惜雲。」
蘇靈神色猛然發亮，提起衣裙便匆匆上了樓，阿七不明所以，撓了撓頭。
推開門的時候，就見王越一家都在。
「你來了？」
一見蘇靈進來，王亦眼中便是無限溫柔。
「王大人，大公子，二公子。」蘇靈剛要行禮，就被王越扶住。
「蘇姑娘不用客氣。」
蘇靈有些不敢置信：「你們不是在京城嗎？怎麼……」
「我知道你的事，也知道你的處境。」看著蘇靈微發紅的眼眶，王亦目光不自覺更柔和：「不用怕，我來幫你。」
「我的……處境？」蘇靈有些發怔。
見著這情況，王禮等人收到王越的暗示，笑著起身：「你們聊，我們去選些菜，挑些酒。」
等他們推上門之後，王亦才低頭看她：「你父親的事，我知道，還有你那位姐姐，我幫你，你無須再怕他們。」
「你都……」
「恩，自從打聽清楚你的事後，我都留了眼線在，就是為防萬一……」
王亦的話還未落，蘇靈就再忍不住，低泣出聲。
王亦輕嘆一聲，撫背安慰道：「有我在。」
「提親？！」
蘇靈有些錯愕地看著他們。
「嗯，我大哥他，在那次晚宴的時候，對五小姐就已經上心了……」王亦點頭，看向王禮。
「提親嫁人，也是讓她徹底擺脫蘇家的唯一可行之道，只有嫁了人，她才不必受蘇家的要挾控制，何況我大哥他品性向來不錯，你應該也知道。」
王禮淡然一笑，對上蘇靈目光：「蘇姑娘，我和我父親弟弟他們，從來都不會介意嫡出庶出身份，而且我也保證，若是蘇姑娘的姐姐嫁來，王禮必不會負她。」
「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蘇靈腦子有些亂，扶著腦袋：「你們一家子的性格，多日接觸下來，我也了解很多，自然信禮公子品行，只是……」
「我還不知道我玉姐姐的意思，一來不知道她是否有心上之人，二來她自身願嫁與否，我也是不知道的，她人看著溫和，卻也是個倔犟脾氣，她若不願，我斷然不會將她推上深淵的。」
王越微點頭：「這倒也是，我們必會尊重你姐姐的意思。」
「現下主要的問題是，怎麼替你和她解決這個問題。」王亦指出關鍵：「而且要解決得徹底，讓他再控不得你們，文錦……」
「只有提親這條，光憑我們的身份，你父親就拒絕不了。」
王亦說得認真，蘇靈卻是錯愕看他：「你們？什麼叫……」
「老夫今日前來，就是為我兩個兒子來提親的。」王越笑著起身，朝蘇靈作揖：「蘇姑娘，亦兒對你的情誼，想必你也知道，若是你同意，我就厚著老臉，親自上蘇府，為你二人提親，如何？」
「我……」蘇靈神色閃躲，有些慌了：「我……」
「文錦，你對我也是有心意的，不是嗎？」王亦淡然一笑，直直看她：「你憂什麼，我也知道。現下提親，就是為解你危機而來，什麼時候成婚，你說了算，等你三年五年，讓你真正放心，都不打緊。」
王禮也點頭：「我與三弟一樣。」
蘇靈怔怔地看著他們，心下不可謂不感動。
沒有人是鐵石心腸的，像這樣的朝代，俊年才雄，本就不可得，能不計嫡庶身價的，本就少之又少，三番四次真心以待，基本是難能的了。
她也知道自己幸運，能遇上他，遇上這樣一家子，真的很幸運。只是她的陰霾與顧慮，讓她一次次住了腳，不敢往前靠。
望著王亦眼中燦如翡翠的星眸直直倒映她娉婷的倩影，蘇靈眼中漸閃過堅定。
一份真情難得，也卻需要考驗，可悉數拒之門外，再如何的真心，也是會疲倦的，錯過時效，想再追回，怕是難上加難。
見蘇靈輕輕頷首，王亦怔住，直至王迎笑著推了他一把，才恍然回神，看著低頭垂眸的蘇靈，只覺恍然如夢。
「真……真的？」
這個時候，向來遊刃有餘的小公子，卻是端的懵懵懂懂，小心翼翼。
見他模樣，蘇靈內心發暖，幾乎是堅定地，再次點頭。
這個時候，王亦才敢傾斜心意，略帶難抑地緊緊挨著她：「我太高興了，長這麼大，鮮少這麼高興過。」
猶自在她耳邊沒完嘮叨，似是傾訴，又似是討嬌，人都看著魔怔了，蘇靈淡然一笑，靠了靠他肩頭。
王越樂得看著，王禮直呼非禮勿視，四處留眼，最後還是王迎直呼受不了，將王亦拉開。
「三弟你也是夠了，能別在人前黏膩不？我還沒媳婦，你要如此，惹急二哥，也讓你跟著打光棍算了！」
「不要。」王亦拒絕得認真。
見他幼稚的模樣，蘇靈笑出聲，王迎則一拳招呼了過去。
當蘇靈跟著出門的時候，就見蘇府門口早停了一大堆人。
「你這是……」
「對啊，大哥和三弟其實早就合計好了，這次來姑蘇，就是來拐你們兩個的，不論你們搖頭點頭，都跑不掉的，他們早就想好對策，就等著你們鑽網呢，弟媳啊，你可被那小子套住了。」
王迎嫌熱鬧不大，在蘇靈聲旁吹風：「先斬後奏，他們早就合計好了。」
蘇靈：「……」
王亦被看得尷尬，掩飾性得摸了摸鼻子，躲王越身旁：「爹，擋一擋。」
「出息啊！」
王越吹瞪了鬍子，敢情他這最小的還也是個妻奴啊？
為什麼叫也？因為王大人，堂堂的正二品都御史，懼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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