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徐大人來了,吵著一定要見老堡主。」來人回稟道。
葉虎陰狠的目光再度射向白秀秀。
白秀秀嚇得又一哆嗦,心知自己這次真的快要死定了。不僅損失了六十多名上等人手,還得罪了揚州知府,如今人都找上門來算賬了。
葉虎抬眸示意,弒影立刻揪著白秀秀出去。
徐中氣憤地坐在大堂之內,看見只有弒影一人進門,他氣上加氣。
「發生如今這樣的事情,老堡主竟然還不肯親自露面來見我?」徐中滿眼不滿地瞪向弒影。
「老堡主年紀大了,身體多有不便,如今唯一的女兒又離他而去,傷心太甚,只怕未聊兩句就會在徐大人跟前失態,反倒惹了徐大人不快。」弒影扯起一抹敷衍的笑,對徐中解釋道。
徐中冷哼了一聲,便氣憤地把白秀秀之前在東城門猖狂的行為講了一遍,期間穿插著非常多的謾罵和指責,質問弒影這筆賬怎麼算。
「我往日看你們凌雲堡處事不錯,才願意跟你們結交。但我乃堂堂揚州知府,可不是你們凌雲堡的僕從,隨你們呼來喚去,肆意羞辱。我大姐才出殯要安葬,你們的人攪和得我大姐不得安寧,不僅擅自開棺,還把屍體當眾丟在了街上!我外甥攔著,竟被打暈了,脖子上現在還紅腫著一大塊,大夫說若下手再重點,命都沒了!」
弒影不卑不亢道:「此確為我們的過錯,老堡主說了,當給徐大人誠摯道歉。」
「誠摯道歉?」徐中眼珠兒動了動,嗤笑不已,「只動一動嘴,這就是你們的道歉的誠意?」
「請徐大人隨我出來。」弒影率先走了出門,徐中緊隨而至。
石磯之下,正跪著一名被綁縛的女子,披頭散髮,嘴裡塞著布,非常驚恐地看向他和弒影。她臉上有多處紅腫,已然分不清她的五官和長相。不過從其身形和衣著上看,就是今早在東城門的大鬧的那個女子。在她身後躺著六個人,有幾分面熟。
徐中想起來了,這些俱是參與揭棺和阻攔他外甥的人。這六人嘴唇發紫,嘴角垂涎,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一點活氣兒都沒有了,看起來都像是中毒而死。
「徐大人未來之前,老堡主已經令這六人飲毒謝罪了。剩下這一個,隨便徐大人泄火。」弒影說罷,就將劍遞給徐中。還告訴徐中,如果不喜歡一劍了結,他們那邊還有很多其他武器。
跪地的女子聽到這話,更瘋了,嗚嗚掙扎要起身,被硬按在了地上不許動。
徐中順著弒影的指向去看,院東邊立著木架子,上頭果然擺了而各種兵器,大大小小都有。徐中三兩步走上前,打量一圈之後,便指了狼牙棒。
他一個為官讀書的斯文人,自然不能親自動手殺人,示意弒影來。
弒影譏諷地扯起嘴角,就依徐中之言,拿起狼牙棒就沖著那女子走去。
「別一下就打死了,先腿,再臀、背、腹,最後才是頸、頭。」徐中背著手,瞧地上的驚恐猙獰的女子,冷笑道,「開棺前我外甥早警告過你,敢動就不得好死,你偏不信邪。如今吃教訓受死是應當的,可不要怨我們沒提醒過你。」
弒影走到女子身邊,就照著他的吩咐順序打下去……
完事兒之後,弒影丟了沾滿血肉和腦漿的狼牙,側眸陰冷地望了一眼徐中,問他可還滿意。徐中被弒影濺了滿臉血的臉嚇了一跳,他忙別過頭去,讓他快去清洗,自己則轉身躲進屋子裡。
弒影默然看著徐中的背影片刻,方抬手示意屬下把院子收拾乾淨。他則轉身出了院子。一直在院門邊躲藏目擊整個經過的白秀秀,此刻見到弒影,不禁哆嗦著縮緊脖子。死人她見過不少,她自己殺人的手段也是狠的,但這種死法實在太殘忍,連她見了都害怕。
「這本該是你死。」弒影冷聲道。
「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不會再犯!」白秀秀極力裝鎮定地點頭應承,回話里夾雜著輕微的牙齒打顫的聲音。
弒影清洗完畢,換了一身新衣重回到徐中跟前。
「過兩日鹽史的美差定會落在徐大人的頭上。」
徐中一聽這話,忙壓抑自己的興奮情緒想裝鎮定,但已然閃著光芒的雙眼早就把他的心思暴露無遺了。
「多謝老堡主幫忙美言,今天的事就當成是誤會,讓它隨風散了吧。」徐中呵呵笑。
「以後還要仰仗徐大人多多照顧凌雲堡。」弒影慣例客套道。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徐中看看四周,小聲對弒影道,「不過還有一事,要請你們幫忙,就是我那大姐棺材下面藏著一對童男童女。這是我外甥孝順,她娘臨死前便是遺憾死後沒有孫子孫女環繞膝下。特意找人算日子,弄了兩個八字兒福氣的孩子陪著她。這事兒本沒什麼人知道,如今這棺材一掀,都被那些百姓知道了。這倆孩子就在揚州城附近找的,只怕是消息傳出去,會橫生枝節。」
「怎麼,連這點簡單的事情徐大人都辦不好?」弒影譏諷反問。
「可沒那麼簡單,你聽我講。」徐中忙道,「這事發之後,我立刻就命人去尋那兩家人,都不見了。」
「不見了?」弒影定睛凝視徐中。
「對,都不見了,這事兒太怪了,我怕是有人要拿此做文章。」徐中擔憂道。
弒影:「這倒簡單,把倆孩子屍體燒乾凈了就是,沒了最重要的憑據,你死不承認,只說那是紙紮人,別人看錯了,能耐你何。」
「有道理有道理,我怎麼沒想到呢!」徐中多謝弒影出主意,轉而猶豫了下,「這倆孩子難得找見,可惜了。」
弒影無語地哼了一聲,隨即就起身跟徐中道別:「既然徐大人有急事要忙,我們就不多留了,好走。」
徐中連連應承,笑著跟弒影道別,就趕緊去辦燒屍體的事兒去。
……
揚州城的東城門從鬧出揭棺的事兒之後,守城的衙差們不再嚴密把守,百姓們都可以隨意出入。趙凌、蘇婆子、蘇若和八毒怪等人,就在趁著這時候出城,隨後大家騎馬坐車,趕到廬州以東五十里,一處名叫溪谷村的地方匯合。
這村子地處偏卻不僻,與官道相通,卻也算便捷,但鮮少有外人來,村裡頭的人都很質樸,並不知江湖事。
趙凌以前曾經救過溪谷村村長兒子,村長一家一直對他感激不盡,十分歡迎趙凌和他朋友們的到來。趙凌還帶來了被抓去陪葬的男童和女童的家人,詢問村長是否可以幫忙安置。
「若讓他們還留在揚州一定會被滅口。」趙凌把經過講給了村長后,讓村長不必勉強,想留就留,不留大可以直接說。
村長嘆道:「苦命啊,孩子被硬搶了去做陪葬,而今一家子都要流亡,我如何能見死不救。趙大俠能在我兒落難的時候幫一把,我自然應該在人家落難的時候,也出一把力。何況我這也不算什麼出力。」
趙凌拿一袋錢給村長,作為安置他們的費用。村長推脫不要,但拗不過趙凌堅持,就收下了。
「別讓村子的人出去亂說,如今風頭正緊。」趙凌道。
村長點頭。
女童是外出出去玩的時候,沒能回家。母親韋氏一直以為孩子能回來,還活著,如今知道真相,又被流離失所,情緒早就忍不住了。
「我生了三個兒子,好容易才得一閨女,一家子歡歡喜喜把她養到五歲,就這麼被人給弄死了。這天下還有沒有王法了,我不甘心,我要告他,我要進京,為我女兒報仇!」
男童的父母聽到這話,抱著自家唯一剩下的大兒子哭起來,附和女童母親的話。
「你們沒法子活著走到京城,便是到了,你們又有何憑證去告人家?人家那可是揚州祝知府的外甥,指不定京中也有人,官官相護可曾聽說過?他那邊有所警覺,一定會安排得乾乾淨淨,叫人一點毛病找不著。」庄飛道出現實。。
韋氏是個烈性子,聽庄飛的話后,痛恨大哭道:「果然沒有王法了,怪我們投錯了胎!我們這些做老百姓的就活該受欺負,遭這樣的罪!左右活著也是被人欺辱至死的份兒,倒不如自己動手,落得乾淨!」
韋氏說罷,要撞牆去死。
葉姝忙拉住她,「你不能死。」
「你們誰都別攔著我,讓我去死!」韋氏瘋了一般地大喊,早已經喪失了理智。
「你死我不攔著你,但村長一家多好的人,你在這死了,把這變成了凶宅,倒叫他們一家在哪兒住?」
韋氏愣了下,「那我去外頭。」
「外頭那些村民也無辜啊。」
「我去外頭的林子里上吊總行了!」韋氏急道。
葉姝:「那你要走遠點,二十裡外吧,離太近影響村子的風水。再說你在這附近山上死了,人家哪還敢去山上砍柴、摘野菜、采蘑菇。每年重要的口糧都被你一人給毀了。」
韋氏又愣住。
「這山野菜燙過水,隨便加點醬油涼拌一下,味道便極好。春天還沒什麼菜的時候,把它切碎了包成菜餅子,一口下去飯菜都有了,去田裡幹活的時候帶著正好。你掛死在人家林子裡頭,采菜的害怕,吃菜的心裡也不舒服,讓那些質樸的村民們總會禁不住想到那林子里弔死過人。」葉姝依舊嘴不停,轉而還問村長是不是這個道理。
村長早被這場面弄傻眼了,經葉姝提醒后,他馬上點頭附和,應承正是如此。
韋氏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隨即跌坐在地上哭,不知如何是好了。
韋氏的丈夫帶著三個兒子也哭著,勸韋氏想開點。韋氏怒瞪一眼丈夫,罵他沒心沒肺,罵他根本沒在乎過死去的女兒。
「我怎麼不在乎,我也心疼啊,可我們畢竟還要活下去。」
「可這日子過得還有什麼意思!還有什麼盼頭!」韋氏絕望地吼道。
「如今天下穩定了,皇帝已然在重視安民,休養生息,但治理畢竟不可能一朝一夕便有所變化。許多官員都是當年被臨時推舉上位,未經細緻考核,難免有疏漏。在吏治方面,的確有所欠缺。」
葉姝蹲下身來,扶起韋氏。
「可現在不好,並不能說明以後也不好,本朝才建多少年,要給它時間慢慢改變。將來一定會吏治清明,慢慢變好的,日子有盼頭!再說你走了,你三個兒子怎麼辦?雖說這會兒朝廷還懲辦不了那壞人,這不是還趙大俠可以幫你懲辦么?咱們就請他幫忙,按照朝廷的律例辦了他,那結果就跟朝廷判他一樣了!」
韋氏剛才激動之時,腦子裡嗡嗡作響,全是絕望,便真鑽進了死胡同里,什麼人勸慰和阻攔的話她都聽不進去,只想著死。
唯獨葉姝跟她討論該在哪兒死的話,喚醒了她的注意。如今再細聽她的解釋,方知事情似乎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絕望,韋氏的情緒漸漸平息了些許。
韋氏連忙爬到趙凌面前,懇求她幫自己的女兒報仇。
趙凌看相宋清辭,見宋清辭點了頭,他才默然對韋氏點頭。
宋清辭凝看向葉姝,嘴角帶著溫笑。
大家都散了,要各自安置。葉姝瞧見宋清辭遮掩,問他笑什麼。
林若蘭忽然走到了葉姝身前,拿奇怪的眼光打量葉姝。
「你改邪歸正了?」
葉姝怔住,反問林若蘭信不信。
林若蘭猶豫了一下,嘴硬道:「我才不信。」說罷,她就甩著袖子走了。
村長特意託人給大家倒出了一間院子暫住,東西是各家各戶一塊湊齊了,葉姝讓庄飛都給了銀錢作為酬謝。
晚飯照例給宋清辭做粟米粥,給大家則做了玉米粥。
葉姝特意用了地里剛成熟的玉米,雖然還濕著,但新鮮。把玉米粒去用石磨碎了之後,下鍋慢慢熬著,一定要旺火多煮些時候,碎米才會熟透。鍋燒了大概兩柱香的時間,就會有玉米的香味跑出來了,香氣中似帶著一絲甜,勾得人覺得十分腹餓。
葉姝再用新鮮砍下來的兩顆秋白菜做餡,準備蒸包子。
拿一塊臘肉放到鍋里蒸一炷香以上,然後切丁備用。白菜則洗凈了切碎,先加鹽拌一拌,腌出水來,水倒乾淨,再和臘肉丁混合,加油、蔥姜拌勻。餡料調好了之後,就用開水燙麵做包子皮。因為來不及發麵了,做燙麵的包子的倒也不錯,麵皮會比較薄且勁道,整出來的包子皮看起來更有光澤。喜歡吃餡大且皮有嚼頭的,吃包子這種最合適不過。
不到一個時辰,粥和包子就煮好了。再用新鮮摘下的紅薯梗和南瓜尖,焯水之後,涼拌成小菜,配上熱氣騰騰的包子和玉米粥,最合時宜。
韋氏因傷心過度,情緒不佳,還有些後勁兒,不願意飯。葉姝就讓她三個兒子,一人端一樣飯菜,送進屋給她。等大家吃完之後,空盤子和空碗也從韋氏的屋子裡端了出來。
宋清辭不甘心只吃粟米粥和小冷盤,問葉姝意見之後,要了半個包子吃。吃的時候,不住地給葉姝遞眼神,似乎在誇她做得好。
晚飯後,葉姝問宋清辭今天怎麼總是拿奇怪的眼神看自己。
宋清辭:「瞧你這書外之人走進書內,和我們有很多不同。」
葉姝愣了下,她都要快忘了自己是穿書進來的。她湊趣地坐在正看書的宋清辭跟前,問他都感覺到什麼不同了。
「太多,說不完。」宋清辭仍舊看著書。
葉姝把手放在書上,擋住宋清辭所看的內容,「這才在一起多久呢,你便不愛瞧我了,不搭理我了,只看書?」
「看你能怎樣,又沒成親。」宋清辭笑了下,淡定挪開書,就躲掉了葉姝的手,繼續看。在成親之前,棺材的事兒,他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到底在看什麼呢。」
葉姝伸脖子湊一過來,讀了上面的內容。
「不道謂殺一家非死罪三人及置解人若采生造畜蠱毒……」
葉姝才意識到宋清辭正在看本朝律例,疑惑問他看這個做什麼。
「你剛說的話怎生不記得了,不是說要按照律法處置人么。」宋清辭淡淡說罷,翻頁繼續看。
「可那你又如何得來這書,趙凌不會連這個都隨身帶吧?」
葉姝想起趙凌每次出門,一貫背著的一大包行李。帶的東西居然這麼全,連宋清辭臨時想要的東西居然都能滿足?她有理由懷疑趙凌很可能會妖術。
宋清辭抬眼見葉姝的眼珠兒滴溜溜亂轉,輕笑著按了她鼻尖一下,「想什麼呢,飯前打發人去附近縣衙弄來的。」
「噢——」葉姝恍然,她晃了晃身子,端正姿勢坐著,認真盯著宋清辭,「那你可費心了,就因我一句話便這麼折騰,弄得我都怪不好意思的。」
「不過拿樣東西罷了,簡單。比起以前你對我的折騰,不值一提。」宋清辭特意抬眸看了一眼葉姝,以表達他的怨念。
葉姝不大理解地撓撓頭,覺得自己以前真沒怎麼折騰過宋清辭。她很想把否認的話說出口,不過轉念想,就怕宋清辭又說她『裝無辜』,很可能是她自己認識的比較片面。
現在宋清辭為了她隨口說的一句話,正在努力學習律法,多麼讓人感動的事,不能破壞這美好的氛圍。
葉姝給宋清辭沖了一杯果茶放在旁邊,是用酸柚子和蜂蜜所做的蜂蜜柚子茶,滿滿一罐子,想喝的時候盛出兩勺,用溫水沖泡即可。
葉姝就捧著一盤新鮮摘下來的向日葵坐在對面,吃著瓜子打發無聊時間。瓜子剛好是濕的,嚼起來既水靈又香,磕的時候還沒聲音,陪著宋清辭看書正合適。
隔日,深夜。
揚州城,魏府。
四周都靜謐了,窗外只有幾隻秋蟲在『嘰嘰』叫著,偶爾掃過來的秋風,把樹枝吹得搖擺不停,在白窗紙上留下晃動斑駁的陰影。
屋內,知府外甥抱著身側的美人睡得正香,打著鼾聲。
忽然,什麼東西落在他臉上,知府外甥覺得有點窒息,頭一扭,撓了撓臉,繼續睡著。忽有又一樣東西打在他臉上,冰涼而粗糙。
知府外甥氣得睜了眼,坐起身就罵著到底是什麼鬼東西擾他睡覺。伸手一摸,感覺有一封信,再一摸好像還有樹枝。命人進來點亮蠟燭,他本來滿臉不在意,忽聽家僕喊『白梅令』,他猛然瞪圓了。
轉頭瞧床頭,有一封信和一枝梅花。
知府外甥嚇得咽口吐沫,往後縮了縮,抖著手指著,問家奴那到底是什麼。
這還用說那到底是什麼么,所有人都知道,那就是白梅令。武林傳聞,如雷貫耳!
「這……」知府外甥嗤笑一聲,「誰跟我開玩笑呢吧,啊,是不是你們?」
家僕們忙搖頭,都十分安靜目色異樣的看著知府外甥。
知府外甥呵斥他們不許這樣看自己,他轉頭命令早嚇得縮在床里的小妾,把那封信給他拿過來。小妾哆嗦了半天,架不住知府外甥目光威脅,匆忙去把信送到知府外甥跟前,然後立刻縮進床里,用被子裹住自己。
知府外甥抖著手把信打開,雪白的紙上只寫了兩個字:杖斃。
他嚇得丟了信紙,馬上命人包圍他,保護他,然後再叫人快去通知他舅舅。殊不知,同一時間,他舅舅也收到了白梅令,此刻比他還要慌亂。
……
葉虎坐在桌邊,桌上有一白帕子,帕上堆著許多針,有幾十個。這些針都是收斂屍體的時候,在那些死掉的屬下們身上搜集而來的東西,是屬於軒轅樓的針。
「上次遇襲她便作假了,為折返回來救走蘇婆子。看來她早知她們母子的身份,故意不動聲色,瞞著我,為籌謀這一次出逃。」
「沒想到姑娘和軒轅樓的人混在一起。」弒影嘆畢,又有些不解,覺得她此舉並不明智。即便如今片刻逃離了凌雲堡,但以後的日子肯定艱難。老堡主絕對不會放任她在外面逍遙。
「軒轅樓倒好對付,就怕這也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葉虎拿起一根銀針,眯著眼睛盯著針尖有毒的部分。
「今天百曉堂有消息傳來,說軒轅樓里有個白面書生,鬼主意很多,頗得器重。會不會那個宋書生的真正的身份是這個人?」弒影問。
「查,若是,抄了軒轅樓。」
……
三日後,葉姝等人順利趕到了萬花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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