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不醒
「臣妾是關心寧嬪姐姐,這眼皮抽搐弄不好可會面癱,柔妃娘娘這一說,到好像是臣妾喜歡惹事是的!」蕭沁雅也不打算給柔妃面子。
方才任由寧嬪一張嘴說完了盡興了,再來張口訓斥?她想踩著寧嬪討好誰,柔妃自己裝大度懂事她蕭沁雅管不著,可若想踩著她的臉面上位,她是決不許的,這世上只有蕭沁雅欺負別人的份,斷斷沒有她被欺負的事。
柔妃面一尬,瞬間都不知說什麼了。她敢教訓寧嬪,那是因為寧嬪不得寵,還是她宮裡的人,可是昭嬪就不好使了。
若是昭嬪和皇上說點什麼,那……
如此一想,唰的一下柔妃臉色煞白看著蕭沁雅一言不敢發。
蕭沁雅皺皺眉,柔妃這什麼毛病!
「臣妾先告退了。」
有些無聊,索性蕭沁雅直接告退。
賢妃一出鳳梧宮就回宮了,德妃跑去給太后請安,太後身子不舒服免了好幾日的請安了,皇后要去伺疾都不許,滿宮的嬪妃只見德妃一人,叫德妃狠狠的打壓了一番皇后。
此時蕭沁雅要回去,也沒人敢至喧。
見蕭沁雅走了,黃答應迅速跟上,劉貴人昨日剛下定了決心,以後跟著昭嬪,這是也忙行了一禮,跟上。
其他人一瞬間看著柔妃不禁有些尷尬。
「各位妹妹都回吧。」柔妃柔柔的笑道。
「是。」
……
「昭嬪好生風光。」唐答應忍不住說道。
「有皇上寵著自然風光。」雲貴人嘆息一聲。
趙答應低著頭不說話,她和昭嬪選秀那日算是有一面之緣,可入宮后第一天昭嬪與賢妃對上,她一時害怕沒敢去昭純宮看望昭嬪。如今昭嬪得寵她若眼巴巴的湊了上去,不是讓人笑話。
她們三人同住永福宮,倒是相處的不錯,左右誰也沒得寵,家世又想當。
這時節御花園也沒什麼可看的,蕭沁雅直接回了昭純宮。
「主子,奴婢倒是奇了,主子連續兩日侍寢皇後娘娘好似絲毫都沒在意,德妃也是,倒是賢妃刺了主子兩句,倒是寧嬪處處針對。」青竹一邊削著蘋果一邊疑惑的問道。
「不過是兩日,早早的對上來倒是閑的沉不住氣。寧嬪,不是真蠢就是哪家的開路先鋒罷了。」蕭沁雅用銀叉子插著桌上的水果,不在意的說道。
兩日不在意,那要再多幾日呢?
蕭沁雅未來幾年內不打算早早的生孩子,那麼寵愛是決不能缺的!
「主子,乾清宮的張保公公過來了。」青桔笑著走進來。
「讓他進來吧。」蕭沁雅點點頭。
「奴才給昭嬪娘娘請安!」
一進來,張保滿臉推著笑躬身打了個千。
「張保公公這個時辰過來,可是皇上有什麼事吩咐?」蕭沁雅問道。
「回昭嬪娘娘的話,皇上命奴才給娘娘血燕過來。」
說著,忙從懷裡把燕窩拿出來。
「有勞張公公了。」青桔接過來。
……
之後的日子,在蕭沁雅有意之下,最重要的商祐祁很喜歡,或者說有些迷戀於她,竟然連宿她這兒一月之久。
一日請安比一日的酸氣衝天,第七天時賢妃怒了,與蕭沁雅好一番唇槍舌戰,第十五日時皇后坐不住了,至於德妃只是一日比一日面沉如水,看像蕭沁雅的眼神冷的冰人。
整整滿一個月的時候。
皇后終於開口了。
不開也不行了,昭嬪獨得盛寵連續霸佔皇上一月,若她在不開口,只怕要壓不住後宮了。
這日請安。
蕭沁雅躬身行禮之時,皇后並未叫起。
而是一言不發的低頭喝茶。
暖閣里一靜,眾人安靜的喝茶看戲,無一人出言發聲。
黃答應倒是滿心的著急,可她人卑地微,請安的時候哪有她說話的份!
不禁偷偷看像劉貴人,可惜劉貴人心中暗恨昭嬪得皇上如此盛寵,卻絲毫不在意她這段時日的奉承,連皇上的面都沒見到。見皇后終於忍不下去,要教訓昭嬪她自然開心。
蕭沁雅保持著行禮的姿勢站在中央,耳邊不時響起幾聲帶著嘲諷的輕笑。
低著頭,面上看不出神情。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蕭沁雅心裡默念:三……二……一……
蕭沁雅頓時一臉蒼白,平日里不塗口脂都鮮艷如血的紅唇,蒼白的好似沒有一絲血色。閉緊著雙眼,暈了過去。
「娘娘!娘娘!」
青竹急的迅速撲了過去,還是沒能接住蕭沁雅,蕭沁雅的額頭磕在了地上,她的皮膚本就白皙如雪,瞬間額前便是一片紅腫,眼見著有發青的趨勢。
「皇後娘娘饒命,我們主子身子不好,求求皇後娘娘給主子一條活路。」青竹大聲的喊著,一臉淚水。
蕭沁雅暈倒的瞬間,皇后嚇了一大跳,忙站起來看了過去,見她額前的傷勢,蒼白的臉色,一時間不禁有些害怕。
若是昭嬪出了什麼事情,皇上……皇上……決不能讓昭嬪在鳳梧宮出事!
「趕緊宣太醫,來人送昭嬪回昭純宮。」皇后忙下旨道。
「皇後娘娘,我們主子昏迷不醒情況也不知如何,怎能輕易搬動?」青竹喊道。
「你這個小宮女好生沒有規矩,昭嬪暈倒該皇后何事?難不成還想來在皇後身上,鳳梧宮是什麼地方,豈容她一個小小嬪位能夠待的。」賢妃涼涼的說著。
「送昭嬪回宮!」皇后又道。
便有人過來欲抬蕭沁雅離開,青竹自然是要阻攔,可惜獨自一個人未能攔住。眼中閃過恨意,忙跟著身後離開。
上了攆轎,一路飛速回了昭純宮。
青桔她們見此嚇了一大跳:「青竹姐姐,娘娘不是去給皇後娘娘請安嗎,這是怎麼了?這傷?」
「是皇后。」青竹恨聲道。
「太醫呢?太醫在哪裡?」
「太醫到了!」程喜小跑進來,身後跟著兩位太醫,一位姓徐一位姓林。
「扶昭嬪娘娘躺下!」徐太醫一看,昭嬪娘娘臉色蒼白如紙,前額傷處青紫瘀血,登時心裡咯噔一聲。
……
商祐祁那頭剛剛下了朝,便見張保一臉急色,走了進來。
「出了什麼事了?」商祐祁問道。
「皇上,昭嬪娘娘出事了!」張保忙道。
「怎麼回事?」商祐祁一怔,連忙起身。
「擺駕昭純宮。」
張啟麟一緊,以皇上這幾日對昭嬪娘娘的寵愛,那個不怕死的欺負她?
路上商祐祁緊皺著眉頭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張保低著頭將事情說了個大概。
「聽說是今早去鳳梧宮請安,皇後娘娘不接昭嬪娘娘的禮,罰了好長時間,娘娘一時頭暈便暈了過去,倒下的時候額頭磕了地,至今還未醒呢!」
張保這一個月收了昭嬪娘娘多少的賞銀,平時不顯,眼下這說話的輕重,改個一二,聽在皇上耳朵里,可就不一樣了。
頓時,商祐祁的臉色就變了。
皇后的行事也越發不濟了……
皇后懲罰昭嬪,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原因?連續一個月得寵愛讓皇后坐不住了?
這不禁讓商祐祁心中很是不耐,皇后還想管到他的頭上不成?本想皇后是個大度容人的,不想竟是如此……
「昭嬪如何了?」
商祐祁大踏步的走進昭純宮,便見到昭純宮裡占的滿是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頓時讓商祐祁的臉色越發陰沉。
「臣妾參見皇上。」
見皇上來了,眾妃連忙閉嘴,起身行禮。
皇后心頓了一下,皇上來的好快。……
「昭嬪如何了?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商祐祁皺眉問道。
「皇上,皇上求你為我們主子做主啊!」青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泣道。
「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商祐祁問道。
「今早主兒去給皇後娘娘請安,可不知怎地,皇後娘娘命所有人都坐下了,卻不搭理主子,讓她端著禮站在中央,足足一柱香的時辰,主兒突然臉色煞白得暈了過去,傷了額頭,皇後娘娘立馬下旨挪動主子回來,皇上,主子她現在還未醒呢。」青竹劈哩叭啦迅速講話說完。
「皇上,這……」皇后皺眉便要解釋。
「皇后好生大度。」商祐祁皺眉留了這麼一句諷刺之言,一甩衣袖入了離間。
「娘娘!」姜嬤嬤連忙扶住好懸暈倒的皇后。
商祐祁走到裡頭,看著蒼白如紙的蕭沁雅,心一怔,明明早上她還鮮活的送他上朝,嬌羞的說晚上等他呢。怎麼……
「微臣參見皇上。」兩個太醫見皇上過來,連忙跪下。
「昭嬪如何了?」商祐祁問道。
「回皇上的話,昭嬪娘娘身子乏累,加之氣急攻心才突然暈了過去,這倒也無妨,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娘娘暈倒時磕傷了額頭,娘娘不醒微臣無法探知娘娘到底傷的如何了,這……」徐太醫硬著頭皮說道。
「什麼時候會醒?」商祐祁一驚。
「今夜……」林太醫說的很虛。
「什麼意思?」商祐祁皺眉問道。
「若娘娘今夜之前醒來便是無事,若是不能醒來……」
「不能醒來如何?」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兩個太醫不敢再說話,砰砰的磕著頭。
屋外的皇后等人也聽到了這句話,心裡一咯噔,竟傷的這麼重?
「朕要你們一定要治好昭嬪,若不然脖子上的腦袋就別要了!」商祐祁紅著眼喊道。
轉頭看著生死不知的蕭沁雅,商祐祁心中慌亂不已,只是一個長的極美的女人,他……他怎會如此?
「傳旨,晉昭嬪為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