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偶遇舒羈2
直至一雙大手摟住了她的肩,一件衣物披風的重量已經加在了她身上,擋住了瑟瑟秋風,幾分溫暖纏繞她心。下意識回眸望去,入眼的是妖嬈的紅色,金線綉滿鑲邊,更顯得高貴不凡。再隨著視線的擴大,他懷中抱著一隻雪白的狐,妖懶狐媚,勾勾的眸光中朱爾兮心怡看到了自已的單溥的身影,那狐是小雪。看到了小雪,不必問,她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抬頭看比她高出一個頭,修長筆直的妖孽舒羈,他抱著小雪,紅色寬袖隨風曳動,迎風而立,似仙如玉。
「謝謝!」她攬收披風,芊芊玉手在領子那打了蝴蝶結,帶著幾分清涼若雪的氣息,蔥白手指在秋風中猶如白似透明,修長。
淪海月明,淪海難以舟,眸望遠方,看桃花樹花開花落,那棵只屬於她的桃花,會開出怎樣的結果。
「怎麼了,不開心了嗎?」舒羈轉顏望向愁憂的朱爾兮心怡,目如朗月綿長,迸發一種言語不可形容的妖惑,更勝黑暗中的妖后。
朱爾兮心怡沉默了許久,順著自已的情感傾訴出丹唇,聲音平靜又悠遠:「此處風景不錯,滿園春色我見憐猶。看鴛鴦成雙,蝴蝶雙飛,難道天長地久,與君兩相隨也只是我的一廂情願,夢幻泡沫,奢望罷了不成嗎?」
聽得舒羈低低一嘆,如水幽涼盪開,恬靜優雅的妖孽臉上,有了幾分愧疚神色:「是因為上次馴獸園一事,皇上對你不再信任,疏遠了你嗎?」
朱爾兮心怡勉力擠出一抹笑,對著舒羈的神色言:「不是的,說起來上次馴獸園,若不是你救了我,難說我早葬身於那兒,欠你的我還未還清,又怎會是那件事呢。」
「呵。」聽得他溫文爾雅一笑,優雅怡然自得的轉過身,衣裳在風中拂動翩翩入畫,長身玉立,鼻若懸膽,才貌雙全:「區區小事,何足掛記。」
「小雪好些了嗎?上次取了它的一滴血,何許才能恢復?」她轉身看到他懷抱中的小雪,懶懶的神態中有著虛幻,嬌弱。「好多了,正好,帶它來散步,賞景。」他言,轉眸,朱爾兮心怡身後是一遍如景似畫的盪木紛紛,楓葉落天飛落,多了幾分凄涼。
風吹來,清香撲鼻,金步搖。
莫名的,他有一瞬間的怔愣,鳳眸中是朱爾兮心怡的亭亭玉立一襲白衣與披風飛揚,青絲隨風吹亂的朱爾兮心怡,莫過於消魂。
眉間硃砂描梅,聘婷秀雅,娥娜翩躚,大家閨秀。
兩人無語,空氣中瀰漫出一種曖昧,還有一種尷尬。
從未有過的情愫種在了舒羈心中,如此單純,善良的女子,又如此的一代佳人,國色天香,使他忍不住接近,只是過於多愁善感。
「舒羈,好興緻,怎的想到來這賞景,散步?」從舒羈的鳳眸迷離的眸光中,那一瞬,朱爾兮心怡雖單純,但心思玲瓏,遇見他真是巧合么?
舒羈莞爾一笑,掩飾這轉瞬既逝的尷尬,舉止投足間,寬袖拂動,紅衣隨秋風舞動,仿不屬凡塵的妖孽:「本是要帶小雪來散散步,不曾想遇到了娘娘您,看您神情恍惚,瘦弱得彷彿隨時會倒在風中,倒也多添幾分弱柳扶風的氣韻,出於關心便跟了過來了。」
「呵。」大邵女子向來不介意別人的讚譽,朱爾兮心怡出於本能的微笑,在舒羈鳳眸中找不到一絲一毫的失態與不適,如風般飄渺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留痕迹,更多的是風趣與品味:「與娘娘認識已久,如今才發現娘娘笑時比任何時候都要美麗動人,這似夢似幻的風景中,恍若仙人,令得舒羈大開了眼界,娘娘日後多笑笑,必然盛寵不衰。」
他眸如流華瑪瑙浸泡的水晶中照映著朱爾兮心怡的身影。齒白唇紅,愁眉啼妝,冰肌玉骨,絕代佳人,出水芙蓉。施淡妝,美艷地捏唇一笑,氣如幽蘭,清雅怡人:「舒羈金口預言,但願承了舒羈所言成真。」她完全不加於掩飾,火辣的個性中透著一種不知那來的自信:「舒羈,果真是絕代才子,風華不凡,才貌雙全。」朱爾兮心怡回贊,想必舒羈不會拒絕她的讚譽,就同她不介意舒羈的讚譽是一樣的,從人性的根本角度上說,無論男女(指的是架空大邵的人類)都不會拒絕他人的讚譽,這是一個人的本能,也是一種需要,更是一種優越感。都一樣喜歡被讚譽,換做大邵王朝的男子來說,不叫讚譽不是虛榮,那叫面子問題,換成女性對於大邵王朝歷來男尊女卑就另當別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