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偶遇舒羈3

第一百二十五章 偶遇舒羈3

「娘娘讚譽了,舒羈功不成名不就,何德何能受得起娘娘的抬愛,感謝娘娘抬舉。」玉樹臨風,寬袖風揚,墨發凌亂,好個絕代才子。

風景如畫,意境高雅,煙霧朦朧,小橋流水,廊橋玉雕,鶯聲燕語,鳥語花香,美不勝收。

「好個謙謙君子,淑人君子,得此自謙,可見學識休養非一般,又有何受得起受不起。何況舒羈之才華,退步言十年後,我這話只怕配不上舒羈才是,還望舒羈莫嫌棄。」她眸中有如淡如雲煙的情愫,聲音透露著幾分心不在焉與落寞,眸在望橋亭流水,青苔絲在溪水中搖娜身姿,潺潺清澈見底的卷隨落花流過青苔石。舒羈勾笑,風度不凡:「娘娘何需如此客氣,你我相識一場,如此說來倒不知見外了。何況人生多故變,淪海桑田,日後的事誰又說得准?」憑欄獨倚,張揚的紅衣竟透出與之不符的文質彬彬,雅人深致,逸群之才。

「是啊,說來也對,世事無常誰人又說得准呢?既然選擇了當狼,聽說群狼之首並非是先天天命不凡,然每隻都覺自已可以當上頭狼。狼群之間有著規則是每隻想當頭狼的狼都可以向頭狼發出挑戰,代價是輸的一隻敗的一方必死無疑。在挑戰中成功,或在挑戰中死亡。舒羈三皇子殿下是哪只呢?」朱爾兮心怡望進他鳳眸之中,舒羈則淡淡笑之:「把一隻狼放進一群雄獅中,娘娘若為狼,娘娘會如何為之?」聲若流水濺玉,清冷深遠。

朱爾兮心怡已瞭然,原來如此,習已為常的淡笑,不言語,是啊,這話與其問他倒不如問問自已是什麼想。犯傻了,自嘲的笑笑:「多有得罪,還望三殿下不要放在心上。」夏邑三皇子舒羈容人之量,海納百川聖名遠揚。他貌比潘安,面如冠玉在秋陽的灑射下更是精緻迷人。薄唇在秋日如虹的暖陽映襯下,輕啟,淺色弧度:「娘娘多心了,舒羈怎會不識好壞,亂加以責怪。只是娘娘為何孤身至此?」

「只覺風景優美,如畫山河,便隨性的隨意逛逛。」朱爾兮心怡隨意回道。「娘娘可真是好興緻,娘娘可知後宮李才人一事?」他不經意洒脫侃侃。「怎麼,什麼了嗎?」腳步有些站不穩,手隨著神經質一抖擻,心神意亂,難怪,她親眼見證了李才人的死,惡毒的咒怨就譏在她身上……

「哈,娘娘這是什麼了?為何如此激動?」朱爾兮心怡這失態引得他側眸相看,洒脫一笑,清聲低諄。「沒……沒什麼。」低眸閃爍,微笑掩蓋住失態。腳下一痛,如刀絞般疼痛,她彷彿失去平衡般,在空中搖搖欲墜。周身只覺陰森逼人,寒氣入骨,籠統著鬼魅陰寒。

「卡!」清碎一聲響,腳下踏著的玉制軟底鑲金的靴子倏然斷裂。「呀!」一道影子,還未來得及看清,她已摔下去。

疼如潮水吞噬她,意識再次聚瓏,從神經傳來知覺時,只感覺得有人將她扶起,緩慢睜開眼。

「你可沒事?」舒羈扶她起身,毫無紛繁喧嘩浮躁之氣,更無拜金質感。眸暖如春四月流光,溫暖如春風十里,鳳眸深處儘是一遍柔情,整個人如沐煦陽,嘴角的一抹淺笑,暖暖的如光一般溫暖,紅衣妖嬈如姫。

勉力擠出一抹微笑,搖頭苦笑:「無妨。」話雖如此,在剛站起來的瞬間,疼痛襲來,一陣刀割般的痛令她腳上一歪,倒在了舒羈身上。

「我抱你回清月閣吧,這樣,你也少受些疼苦。」他眸底一片關心。

「這樣……不太好吧。」眉間緊鎖,想是疼得慌。

「清者自清,身正還怕影子歪?若你能自行走之,就自己走吧。」朱爾兮心怡扶著橋欄緩慢自行步伐,每走一步,吃力的皺緊黛眉。

舒羈瞭然一笑,淺淺弧度在妖孽的魅顏上顯得清新俊逸。

一襲紅衣,小雪從他懷中如貓般靈敏快捷跳下,懶媚的倚在欄邊,舒羈則闊步至朱爾兮心怡身旁,伸手欲扶:「既如此,我扶你回去便罷了。」

「謝謝。」朱爾兮心怡堅難抬眸看了他一眼,轉而痛苦閉上,沒有再說,依靠著舒羈的攙扶,一步一步往憑欄走下玉白石鋪成的階梯。

覺得身體懸空,原是舒羈將她打橫抱起。耳邊圍繞他清脆迷人的聲音:「別怕,有沒有感覺到輕鬆了些,看你走的樣子,該是疼得慌。」一紅一白交纏的身影斜斜蕩漾於秋水面,玉欄景色觸籌交錯。

「舒羈謝謝你的好意,但……怕是不妥。」朱爾兮心怡輕聲說道,弱弱的表示拒絕。舒羈低眸望了她一眼,在舒羈鳳眸中倒映著她皺眉的神情,爽朗一笑,抬眸眺望遠方,怡然自得道:「有何不妥,我雖不常面聖,但也知清盛帝日理萬機,心胸容納百川,如此神聖,這點他又怎會看不穿不理解?」舒羈沒有要放手的意思,修長蔥手倏然用力更進一步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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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寵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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