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問話
「巧玲,扶我回去。」
「奴婢領命。」她跑到朱爾兮心怡身旁挽扶,還是搞不懂他倆在幹嘛,忍不住問:「主子,您這怎是一身濕,可千萬別著涼了,奴婢呆會去給您請太醫過來看看。」
「有什麼事急著找我呢?」朱爾兮心怡腳下忍痛道。「奴婢總算找著您了,主子,這秋天天氣漸涼,可要當心身子。」
「心怡,你等等。」舒羈從身後趕上。向朱爾兮心怡道:「我學過一些專治腳傷的醫術,讓我看看。」
「這……不勞煩了,好意本宮就心領了。」朱爾兮心怡微笑不失禮節。
言語間,舒羈已將她按在了坐椅上,將她鑲玉的鞋子脫下,修長大掌舞動了幾下,只稍疼痛后,她的腳就沒事了。只聽舒羈輕淡文雅道:「如今你我恩怨算是扯平了,情緣趣事倒是上長了幾分,呵。」說罷,同一條路上,在這朝暮時節,楓葉紛紛散落在她倆身上,秋風凄凄涼涼,他嘆:落紅有情,流水無意。她言:朝生暮死,卻盼一個家。看起來,倒也有幾分夫妻像,只是她說,她是妃子,他是皇子,以後,再無以後。兩條道上,一個向左一個往右,落木梢蕭。
回了清月閣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感覺整個人清爽多了,身上所散發的氣質也多了幾分雍容雅氣。將廚房端上來的薑湯喝了暖和預防感冒風寒。獨碧與小冷出宮還沒回來,這時巧玲才說急忙找她回來是因為傾軒梟召見她。
剛才太監李賢良來傳過旨,朱爾兮心怡不在,巧玲等人就出清月閣尋找了,留三五個人在清月閣候著。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朱爾兮心怡抬眸問,她剛從養心殿那出來,怎麼後腳就召見?
「回主子,這是一個時辰多前的事了。」巧玲道。「李公公那有沒有說有別的事,召見我是為了什麼事?他不是……」她沒說下去。算了,去了養心殿不就知道了么,何必多問,朱爾兮心怡一向這般單純,但,深宮之中等著她的是什麼呢?
養心殿。朱爾兮心怡入殿,入眼所見殿中非只有他一人,而是還有位婀娜大方,秀而不媚的女子,通身隱散發英姿颯爽的英雄俠氣。待她看清,原來是冷媚如。她含笑上前,待給傾軒梟施一禮后,笑眼盈盈:「媚如師傅也在!」
朱兮玉明婭淡笑不語,巧奪天功天衣無縫的將自已的厭惡掩去,騷首弄發,似不經意道:「剛才你去了哪?可是一番好生等待。」自個兒稱我為師傅的,降低你身份貶你面子也只能說是你自找的,犯賤的人生不需要解釋,自個作死,還能不死?朱兮玉明婭的心理讓她眸光浮現一瞬間的狠意,隨既煙消雲散。
朱爾兮心怡解釋原因:「只是閑來無事於御花園中散步,不想讓師傅與皇上久等了,心怡並無待慢之意,此乃前來請罪。」
「原來如此,還有這一茬,不懂的還以為……」她沒說下去,朱爾兮心怡已經知道她師傅暗示的是別人說她持寵而驕了,連忙不敢有停頓的接道:「師傅多想了,心怡絕無半點恃寵而驕的傲慢之意。」
心思單純的朱爾兮心怡哪知這話正中了朱兮玉明婭的下懷,只見她表面和睦,心中冷冷笑著,不是你又何必急著否認,更何況我都沒說是持寵而驕與傲慢,莫非不是做賊心虛?朱爾兮心怡哪裡懂得這些。讓傾軒梟眸光一暗,轉看朱爾兮心怡,心底有些生厭不滿。她哪懂,這正是因為她的一番話。
誰知剛才養心殿內發生了什麼,當時冷媚如對傾軒梟告狀進讒言說朱爾兮心怡難管教。她似不經意的問傾軒梟:「皇上覺得寵妃朱爾兮心怡如何?」最後她說朱爾兮心怡又凶又笨,光騎馬就怎麼教都教不會,她冷媚如太怕這個朱爾兮心怡了。她舉例出的莫過於上次馴獸園內朱爾兮心怡入禁區也就是在血狼崖上被她冷媚如所救,就暗示朱爾兮心怡恃寵而驕,目無規矩,囂張拔邑,傲嬌得目中無人,非常討人厭,人人對她敬而遠之。傾軒梟不信朱爾兮心怡是這樣的人,便宣她來養心殿一趟求證,可她人不在,膽敢不奉詔,要她來趟養心殿皇帝與妃子還要等她一兩個小時才肯來?人到了養心殿,沒說幾句便是為自已開脫,更何況她那句不打自招的`無半恃寵驕的傲慢之意`更是坐實了,讓傾軒梟因冷媚如先入為主的那一番話大概也知道什麼回事了,心底沉了幾分。
傾軒梟眸看朱爾兮心怡,微笑溫文爾雅,詢問,魄力君威:「心怡,你的師傅媚如跟朕說,你學騎頑固不化,頑劣囂張,不分君臣,目無規矩甚至蔑視朕的禁令,擅闖血狼禁區。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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