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莫再讓蛇咬了
「好些了沒有?」朱爾兮心怡掩唇相問,沾了嘴角殘留的血,如一朵朵胭脂紅染在她白嫩掌心。
她起身,拐著殘步走向小溪,用溪水嗽了口,身後傳來舒羈的帶有感激的感嘆:「你很傻。卻傻得可愛。」
「是嗎?」朱爾兮心怡續道:「人與人之間的好是相互的,既便是萬物但也皆有生命,我又怎會冷眼於無動於衷,袖手旁觀。」
「若你我不曾有交集,你會捨身救助陌生男子嗎?」問完,便覺得這個問題,純屬廢話。
「若我說不會呢?」朱爾兮心怡眸望遠方,心繫在傾軒梟身上,只惜難見君顏。
舒羈溫文雅談:「人之常情,足以理解。」話語中的冷淡仿似與他無關,漠不關已。
「然後呢?」
「沒誰會拿自己生命開玩笑,與自己過不去,你沒那責任與義務。何況,是我自已不留心,就要為自己買單付責。」
「是的,從私人的角度上理解,我確實可以這樣做,加上剛才你的不敬,若讓人拿去做了文章,早以足夠讓我死了千萬次。」白若透明的修長芊芊玉手帶著幾分清涼若雪的氣息,清水從她掌中流落,水珠滴滴,寥寥幾筆勾勒出她的絕代風華,美媚惑艷,妖女迷行,夜風曳動她白色如夢似幻的華麗帛衣,飄渺在秋季風中搖晃身姿劃出優美舞姿,艷麗魅絕,勾魂攝魄,恍如月宮仙子,白衣飄逸,墨發紛飛凌亂,凄美心怵,閉月羞花,貴氣逼人,通身散發著柔美雍容的貴族特有氣質:「人活著還有道德與良心,所以,個人覺得無論何人都因該有活下去的權力,何況天下之大,今天我救了你,明日便該你救我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必當索取。」
舒羈微笑,淺淺笑意:「你想讓我幫你些什麼?」朱爾兮心怡迎風而立,衣物還在滴水:「我的目的,條件嗎?多長個心眼,莫再讓蛇咬了。」
「救命之恩,定湧泉報答。」舒羈嘴角的淺笑與一身妖嬈紅衣,抵擋不住從骨頭散發的俠客毫氣,江湖兒女的敢愛敢恨,敢做敢當的豪俠情結。
朱爾兮心怡走向他身旁,攙扶著他一拐一拐的站直,往他住的侍衛監控重重的木槿園走去。
「咳,咳咳!」朱爾兮心怡忍住腳底的痛,還有涼嗖嗖的秋風讓她感到冷入骨髓,不經瑟瑟發抖,芊手掩唇咳嗽。「你該是受了涼?當心身子。」舒羈言語間已將紅衣如火張揚的外套脫下,披蓋在她瘦弱的身子上,朱爾兮心怡抬眸間,舒羈鳳眸中倒映著她的身影及蕩漾起的一遍柔情……
掌心溫度很暖,如春陽傾灑沐浴在陽光下般暖和,整個人如展開雙臂佇立在大自然草平上享受著陽光的洗禮,呼吸著來自大自然深處的清香幽冷,明天彷彿向你迎著朝霞與你越來越近。這就是舒羈通過掌心的溫度告訴她的最直接的感覺。
朱爾兮心怡握住領結處,俯低著臉不語。
「你是什麼時候進宮的?」舒羈還是先開口了,打破這尷尬。
「清盛元年……一兩年前。」她說,舒羈接道:「一轉眼一年兩載的就過去了。這麼說來,我來大邵也快一年入二載了。」
「想家……想夏邑么?」舒羈的話引誘了她,本將脫口的家改成了夏邑二字。
「你呢?你能將離家之日記得如此清晰,能是不想嗎?」「家?」朱爾兮心怡嘴角有一抹自嘲,心中沉甸甸的痛,酸楚:「自然是想的,誰都希望自己有一個家,可惜就有人沒有家。」
剎那,舒羈修長如冠丹的手緊抓她手,十指相扣,將她包圍在懷中,灼熱眸光緊盯她:「看到了嗎?我這有你的名字,就在我心中,這就是溫暖的家。」朱爾兮心怡眸光下意識看向他心臟部位,緊忙要推開他,驚悚掙脫。
舒羈看了她的模樣,低聲咒罵自己操之過緊,該死的嚇著這太過規矩的女人了!
她掙脫:「這是大邵皇宮!我是妃子,你是夏邑派來的質子三皇子,別忘了身份,你是聰明人,這樣一來對你我都不好。」她光說利害提醒他。
溥唇吻了她,無限可擊,木槿清香環繞。許久,「啪!」一耳光打在了舒羈妖孽的臉上。地球猶如不轉動般使一切事物都靜止了。
「主子,原來您在這。」遠遠的有一女聲傳來,由遠而近的出現在對面,是巧玲。打破了這不一樣的尷尬,大煞了風景。
「奴婢參見主子,參見三皇子殿下。」巧玲狐疑的偷看了一眼滿是紅暈的朱爾兮心怡,還有僻靜的莊子里怎會孤男寡女的舒羈這兩人。她的主子有些羞惱,濕漉漉的衣裳,莫非掉溪水裡了,為何披著別的男人的衣服,他們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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