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鳳九妖離開了
「??」
八字還沒有一撇呢,他就已經想到孩子的事了?
這未免也太遙遠了吧?
殷洛還沒開口呢,就看見男人神色頗為怪異、字句甚是忸怩的問:
「孩子會是人……還是……」
「……」
咳咳!
這個問題……咳咳!
殷洛有點不好意思的掩唇低咳兩聲,她沒有生過,她不知道啊!
在貂族裡,都是同種族之間結親生子,以保證血脈的精純,倘若硬是要跨種族的話,那就是誰的基因強一些,孩子就更像偏向於誰,但是貂和人類……貂族好像沒有開過這個先例。
殷洛猶疑的囁嚅:
「以後……以後試試吧……」
她也不確定啊!
不過,她記下這個嚴肅的問題了,等哪次見到月老,她再去請教請教老前輩!
東陵夜:「那……現在試吧?」
「現……嗯!」
話沒說完,就變成了堵在嘴巴里,發不出來的唔唔唔。
他既然都想要動手動腳了,為什麼還要詢問她一下?
後來,殷洛得出了一條經驗:東陵夜有兩種狀態。
第一種,對你客客氣氣的,如果你與他思想相悖,他再客客氣氣的把你扭回來。
第二種,直接扭回來。
經驗之談……
殷洛掐指一算,像東陵夜這麼霸道不講理的款式,以後孩子肯定更像他一些……
……
接下來這段時間,小日子過得甚是舒適。
殺害百姓的兇手揪出來了,交給了皇上,皇上親自處理了此事,澄清了夜王身上的誤會,還了無辜百姓一個公道,不過,卻絲毫沒有提及歸還兵權的事情。
皇上沒有提,東陵夜絲毫也沒有提,就好像沒有兵權這回事似的。
殷洛不管他們朝堂社稷的事情,忙完了柳姨的葬禮之後,便去找殷安洛。
不過,殷安洛一直待在七皇子府里,不肯見殷洛,即便是見到了,態度也是淡淡的,提不起什麼好臉色來。
因為柳巧貞的死,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變了。
殷洛知道,她們或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她們之間夾雜著一條人命的鴻溝與距離,這個心結即使解開了,也不能再像從前一般。
這個時候,殷洛真的很恨鳳九妖……
殷洛見不到殷安洛,便將希望放在七皇子的身上,希望七皇子能夠幫助多寬慰寬慰,待她抓到鳳九妖,再向安洛解釋不遲。
東陵蕭應下,安洛是他的妻子,他會盡責的。
這一天,殷洛從七皇子府離開后,難得的沒有瞧見厲影跟著,於是,她又變成自由自在的一個人了,於是,她把東陵夜的話跑到了腦後,放飛自我。
去溫柔鄉!
此時,快臨近夜晚,溫柔鄉開了門,裡面燈紅酒綠的,姑娘們笑的嬌俏連連,許多男人禁不住誘惑,不知不覺走到裡面去……
殷洛來了。
她搖身一變,便成了一個身著藍色錦袍的翩翩小公子,搖著扇子、走了進去。
剛邁進第一步,就被一群姑娘們爭搶著要伺候。
錦娘來了,把這些小丫頭通通罵跑,然後領著殷洛上三樓,來到密室內。
殷洛進來的第一件事,便是走到軒窗前,朝著兩條街道外的那邊張望。
從溫柔鄉,可以看見醉夢春。
此時,醉夢春里,一片昏暗,夜了,沒有燭光,像是沒有人似的,安安靜靜的、很是冷清。
錦娘倒了杯水,走來:「公子,您在看什麼?」
殷洛用下巴指了指那邊,「醉夢春近日以來如何?」
「醉夢春?」
錦娘頓了頓,神色有些奇怪,
「關了。」
殷洛怔了一下。
錦娘說:「不知怎麼回事,三天前,醉夢春便被芸姨賣掉了,那些願意留下的姑娘還在,不過,芸姨和公子卻走了,像是離開了帝都,也不知去了何處……」
她說著,揣測著。
當得知醉夢春關門的消息時,她是不敢置信的,畢竟在帝都內來說,醉夢春乃是最好的青樓,日入斗金,公子卻將其關閉了,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她嘀咕著,但後面說什麼,殷洛已經聽不清了,此時,在她腦中的就只有一個聲音:
醉夢春關閉了,鳳九妖離開了。
他離開了……
離開了……
殺了人,他怎麼就能這般若無其事的走了?他所犯下的錯,誰來買單?他怎麼能就這樣一身輕的走了?
「公子?」
錦娘喚她,「公子?」
「嗯?!」
殷洛倏地回過神來,收回目光,順帶把窗戶關上了。
錦娘疑惑的看著她:「公子,你在想什麼?」
很出神的樣子,她都叫了好幾聲了,公子才聽見。
「沒什麼。」
殷洛抿了抿嘴角,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她暫且揮去腦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道,
「溫柔鄉自開業以來,盈利如何?」
說到盈利,錦娘去取賬目,
「極好!」
簡直能夠與醉夢春所媲美,但是現在醉夢春不在了,她們的溫柔鄉則是最好的。
殷洛也看不懂那些密密麻麻的賬本,問的也直接:「盈利的錢能買宅子了嗎?」
錦娘聽了,甚是驚訝,公子這是想買防?
她點點頭,「大抵夠了。」
做她們這一行的,來錢非常快,一個月買房、兩個月買鋪,都是不在話下的小問題。
「你去給我找處安靜、清凈的宅院,儘快置辦下來。」
她可沒有忘記,俞鈺還一直被她扔在客棧里,得找個宅子,把人弄過去。
錦娘沒有多問,應了聲,便去辦事。
殷洛在這裡坐了一會兒,擔心出來久了、回去後會被東陵夜收拾,錦娘去忙了之後,她便從後門離開。
走出青樓,她朝著夜王府的方向走去。
在路過一個小巷時,她似聽到空氣中有隱隱的悶哼聲……
「唔……嗯……」
聲音聽起來粗氣很重、很痛苦的樣子。
殷洛的腳步逐漸放緩下來,她抬眸掃視而去,搜尋捕捉著空氣中的氣息,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尋去,緩步走進一條昏暗的小巷中。
小巷內很黑,但是借著三分昏暗,能夠看見不遠處的地上、倒著一抹人形的陰影。
她秉著警惕之心,緩緩靠近。
「你還好嗎?」
回答她的,是那痛苦的低吟。
此人似乎受了重傷,躺在那裡,沒有動彈之力。
她走近,扶住那人的手臂,卻摸到了一片濡濕,抬手一看,掌心濕漉漉黑乎乎的,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躥入鼻腔、格外刺鼻。
好多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