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張綉來降
卻說劉珂在襄江邊安營紮寨與張繡的西涼軍隔岸相望。
張繡的大營
張綉看著包紮過的胡車兒,那一箭真是狠毒!箭幾乎都快射到骨頭裡,可見射箭之人的臂力是何等的厲害。
「報將軍,對面的荊州軍駐紮進了原來張允的營盤!」一西涼斥候道
張綉聽了暗自高興,荊州軍竟還敢在對岸,呵呵在再一次還可將荊州軍殺個片甲不留!
「去請先生來!」張綉吩咐道
那小兵退去,片刻一個儒生模樣的人進得大帳。此人身高八尺,貌偉而庄,眉宇間有少許的霸氣,開口便道:「將軍有何吩咐?」
張綉見此人前來笑道:「先生,荊州軍在對岸安營紮寨是否還可在渡江殺他個人仰馬翻?」
那人笑道:「將軍此計亦不可行,原來張允的軍中無人可與胡車兒相抵,故而取勝!但此時我軍一戰失利,士氣低落,西涼兵丁雖然驍勇,但亦是人也!不可強戰!」
張綉不悅道:「先生何故如此說!」
那人見張綉不悅便道:「將軍軍中還有多少可戰之兵?」
張綉思索道:「不足兩萬!但都是西涼驍勇!」
「將軍,驍勇!」那人輕笑道:「相國(董卓)的人馬驍勇吧!手下戰將無數,統領幾十萬的西涼精銳,下場如何!」
張綉聞聽語塞,道:「先生有何主意?」
「報仇已不是出路,現在群雄並起,北方的袁紹佔據四州兵力直追昔日的相國,袁術也是佔據揚州兵力幾十萬,曹操目前雖不及二人,但手中有當今的天子,就連荊州的劉表手中還有十幾萬的大軍,將軍的不足兩萬人馬可以成什麼大事?」
「先生,有何主意!綉求教了!」張綉竟向此人跪求
「將軍不必如此,詡怎敢當!」那人道
「先生不必過謙,有何主意竟管說,綉必遵從!」
「將軍武勇必那呂布也只是稍遜一籌,只是這不足兩萬的人馬,又至深秋,若無糧這個冬天恐怕都不好過,可向荊州劉表請降,劉表乃是漢室宗親,雖坐擁荊州但多疑無決,遇事不知變通,註定是碌碌無為之輩。將軍投降此人他必不會留將軍與身邊,倒是將軍雖拿著劉表的糧餉,卻還可自己做主!」
張綉一聽投降劉表?遲疑道:「他可是殺叔父的仇人,投降會不會……?」
「將軍此時兵馬不足兩萬,糧餉已快不繼,荊州軍中竟還有三將可與將軍不相伯仲,豈會輕易復仇,還不如先降之,以後再作打算!」那人道
張綉思量半天也覺得此人說的有理,點頭答應,並命人前去對岸請降!
劉珂帥帳
劉珂坐在中間,兩旁分別是文聘,甘寧,黃忠三將。一個西涼兵剛剛遞了降表。張綉請降!
劉珂在心中盤算,張綉成為了宛城之主,三次投降曹操,也害的曹操折了大將典韋,一子一侄!難道有投降的癖好?
「公子,張綉此人乃是董卓的殘部,此人叔父便是在宛城被射殺,投降了豈會安穩?說話的正是文聘
「仲業此言差矣,現在張綉投降完全是逼不得已,」說著指著一張簡單的地圖示意幾將來看。劉珂道:「張綉身後是長安的李傕,與張綉不能相容!西邊漢中的張魯,東邊有曹操,南邊就是咱們,張綉區區不過二萬西涼的鐵騎,若無靠山早晚亦被人所滅!投降父親只不過是他們的緩兵之計!」
黃忠道:「公子那樣還讓他們投降?」
「漢升將軍不是說張綉是個勇將嗎?」劉珂問道
「是,那人確實厲害!」黃忠道
「此人武勇身後又有二萬西涼鐵騎,若要全部消滅,我們的三萬人馬能有幾成的勝算?加上襄陽城總是讓珂感覺到一絲的不太平!」
文聘問道:「公子何處此言,襄陽城並無危險?」
劉珂聽了輕輕一笑,吩咐兵士準備受降張綉殘部。並派人到襄陽傳信!
滾滾的襄江之上
劉珂站立岸邊看著對岸,心中則是想著曹操這樣的梟雄都能折一將一子一侄,張綉能在自己的面前玩出什麼花招?
襄江上甘寧親領著五千水軍精銳乘坐的戰船,聽了劉珂的吩咐注意著西涼軍的動靜,黃忠則是帶著三千弓箭兵站在上風處,隨時可以弓箭支援!文聘陪劉珂前去見請降的張綉。文聘雖然目前不是自己的人,但是劉珂感覺此人還是可以相信的。
從對岸駛過一葉小舟,張綉從小舟上走下,看了此人竟不過二十餘歲,身後正是老對手文聘。一臉的驚訝!
劉珂看到張綉臉色有些吃驚便道:「在下就是荊州刺史之子劉珂!」
張綉聞聽此人是劉表的兒子,叩拜道:「罪將張綉拜見公子!」
劉珂心中雖然對張綉對曹操的幾次突然反叛感覺對此人有些厭煩,但此時還是需要拉攏的。上前攙扶起,笑道:「將軍不必如此!」
張綉看著這個年紀不過二十餘歲的少年,竟有如此的做派,心中很是吃驚!
劉珂拉著張綉道:「將軍辛苦!進帳用些飯菜!」
張綉聽了便跟劉珂進的帥帳,看著劉珂的美味佳肴可比自己的軍糧豐盛多了,幾壺美酒飲后,跟劉珂好像成了親哥倆一般!二人飲酒過多醉倒不起。
對岸的西涼軍中
被張綉稱為先生的那人,在大帳中來回度步,張綉一去不回,自己如何不急,難道劉表能成大事?貌似也不像?那張綉怎麼一去不回?
「先生,少主還沒回來嗎?」說話的正是胡車兒,胡車兒剛剛進帳便問道
那人點點頭。胡車兒有些惱怒,「賈詡,你不是勾結了荊州軍謀害我家少主吧!少主怎麼一去不回?」胡車兒怒道
「胡車兒,休要胡說!將軍每日還對老夫客客氣氣,你個渾人瞎說什麼!」賈詡同樣怒喝
胡車兒大腦袋一轉,哼的一聲出帳!
賈詡想了半天便令一小校前去打探張繡的去向。
半個時辰后,校尉回報將軍醉在荊州軍的帥帳之中,不能回來!
賈詡一驚,張綉此人一般不會隨便與人喝酒喝到醉倒,難道對方的主將竟有如此的本事?小看劉表了?賈詡還是感到奇怪!
第二日
張綉從劉珂的帥帳中睡醒,劉珂又留張綉吃了些飯菜,才讓張綉離去。
劉珂看著張繡的背影暗道這樣對他,倘若再反,此人就真的有問題!
兩個時辰后
兩萬西涼騎兵在一座浮橋上,駕馭著駿馬而來,而浮橋的兩邊則是甘寧的水軍,萬一西涼兵反抗,浮橋將被瞬間拆去。西涼軍也會被荊州將士所圍殺!岸上則是文聘帶領著數萬的荊州兵丁列陣相迎。身後的山上黃忠的三千弓箭兵監視著西涼兵的一舉一動。
賈詡看著荊州軍的陣勢貌似不太友善,勸阻張綉小心,但張綉自昨日與劉珂痛飲過後,對劉珂已經說是推心置腹!心中不以為然,更是讓賈詡放心。
西涼軍的三人一起到劉珂的跟前,張綉分別介紹二人,一人乃是副將胡車兒。
「胡車兒身負五百斤,日行可七百里!」張繡得意道
胡車兒身後還有被射傷的箭傷,傷口被包紮過了。胡車兒面無表情地看著劉珂。倒是劉珂道:「昔日為敵,壯士身上的傷,珂願替黃忠向壯士請罪!」說完一個施禮
文聘一看原來就是西涼軍投降,怎麼被公子搞得像荊州軍向西涼軍投降似的!上前就要拉劉珂,但劉珂竟未被文聘拉動。文聘不由一驚,搞不懂劉珂是怎樣想的?
張綉看著向胡車兒道歉的劉珂,上前道:「公子不必如此,都過去了!」
賈詡更是吃驚,荊州軍中竟有如此之人的存在,看在自己真是小看劉表了。就是不知道此人在荊州的地位,要不或許劉表還真能成事?
張綉拉著正在思索的賈詡道:「公子,此人乃是某將的軍師,上次敗張允還是先生的主意!」
劉珂仔細看著這人,難道就是賈詡?賈詡可是跟諸葛亮,郭嘉,司馬懿一個檔次的謀士!
劉珂問道:「先生的名諱,珂求問?」
賈詡道:「賈詡字文和!」
「文和先生就是李傕郭汜亂長安的主謀吧!」劉珂輕聲道
賈詡一聽此人竟道出自己的醜事,李傕郭汜二將自相殘殺禍亂了長安,禍及百姓!賈詡一直認為是由於當時引二人進京所致!一直引以為丑!
「正是!」賈詡咬牙道
「先生以後還是多做些善事,積累些功德。免得誤入歧途!」劉珂道
賈詡一聽此人是在教育自己嗎?點頭應允。
張綉下令上繳武器,馬匹!西涼軍兩萬兵丁遵命而行,就地下了裝備,馬匹與長槍都被收繳,西涼將士也被分批的看押起來,但是不乏好酒好菜招待!西涼兵在張繡的吩咐跟荊州的酒菜招待下倒也安穩,沒有生出太大的亂子!
黃忠留在營地看押西涼的降兵,劉珂跟甘寧文聘押著張綉,胡車兒,賈詡趕往襄陽。
襄陽城中
劉表看著劉珂的書信,心中的大石好像落地一般。北方無事自然最好.
「異度,張綉此人該如何處置?」問道蒯越
蒯越思索道:「不易留在身邊,可令張綉為南陽太守,鎮守南陽威脅曹操。成為曹操身後一刺,未嘗不是好事!」
劉表聽蒯越如此說便點頭答應。
張繡的命運便被二人三言兩語所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