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散魂
雲亦行不想讓冷花月在方幼清的識海裡面呆的太久,所以趁著這個時機,他就硬生生的將冷花月從方幼清識海里取了出去。
畢竟冷花月又不是方幼清,雲亦行對她可沒有什麼好態度,就算是冷花月死了他也不會心疼,只要不影響到方幼清,一個小小的冷花月死了又何妨。
但是對冷花月可就不一樣了,被從雲亦行直接從方幼清的識海里取出來,她承受了不小的痛苦,幾乎是快要讓她魂飛魄散的痛苦。
方幼清一醒過來就拉住身邊的雲亦行,也顧不上自己酒後的不適,「阿亦,冷花月呢?」
她跟冷花月聊得好好地,雲亦行怎麼突然就將人給取出來了。
「這裡。」
看方幼清挺擔心那縷殘魂,雲亦行不滿的張開手,手心裡一團白霧漂浮著,那白霧如今也只是淡淡的一團,呼吸大點的估計都能將這團白霧給吹散。
方幼清想伸手去碰一下那團白霧,但是想了一下還是縮回了手,冷花月現在這個樣子,自己要是再摸一下估計就真的散了。
方幼清滿眼都是擔憂的看著雲亦行:「她是不是快散魂了?」
雲亦行點點頭,冷花月的生死跟他沒有任何關係:「識海里的滋養她是一點都沒得到,全被花精搶了去,再加上她本來就是一縷殘魂,能堅持到現在,倒也是個奇迹。」
方幼清趕忙抬眼問雲亦行:「阿亦,可不可以幫我保住她?」
「你要救她?」雲亦行心裡有些不快,雖然知道這些年來,在清兒識海里汲取靈力的不是冷花月,但是想想也是因為冷花月,洛軒才會把那朵花放進清兒的識海。
聯想到這些,雲亦行對冷花月也沒有什麼好印象。
他更加不想方幼清浪費精力在冷花月的殘魂上,左右不過一道快要消散的殘魂,如此費盡心思救她做什麼?
「嗯。」方幼清點點頭,湊到雲亦行身邊,「阿亦,你想想啊,當初洛軒和慕華為什麼把冷花月放進我的識海,不就是因為在乎冷花月嗎?要是讓兩個人知道他們費盡心思,就出去的不是冷花月,而是一朵心懷不軌的花精,他們會怎麼想?就像如果我快死了,阿亦竭盡全力去救我,結果最後卻發現救出來的根本就不是我,阿亦那時候會怎麼想?」
方幼清兩隻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雲亦行。
「估計兩個人知道真相以後,得氣瘋!」方幼清頓時一臉天真的樣子,「突然好想看看這兩人被氣瘋的樣子。」
雲亦行看著方幼清為了救冷花月在自己面前撒嬌,又說了那麼一大堆話,雖然知道是方幼清故意那麼說的。
但是像方幼清剛才說的,如果他發現自己竭盡全力就出來的根本就不是清兒,而是別人,他可能真的會瘋。
「既然清兒這麼想看洛軒跟慕華髮瘋,那本王定要滿足清兒了。」
雲亦行直接取出一個小玉瓶,將冷花月殘魂的白霧放進玉瓶里,將瓶口塞好交給方幼清,「此瓶可養魂,雖然沒有識海裡面滋養,但是可以養著她二十來年。」
「二十年?夠了。」方幼清點點頭,看著手裡的玉瓶,二十年已經夠自己找到法子就她了
「對了阿亦,這個烏雨國到底是什麼地方啊?」突然響起剛才冷花月說的她是烏雨國的公主,至於這個烏雨國,方幼清總覺得聽起來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一個小國,有些年份,挺古老的,地處十域,不過,好像早就已經覆滅了,現在已經沒有烏雨國了。」
雲亦行思索了一下把自己所知道的關於烏雨國的消息都告訴了方幼清,關於烏雨國的事情,他知道得也不多。
畢竟只是十域的一個小國而已,五洲十域那麼大,誰會去在乎一個小國,他也只是在烏雨國被滅的時候聽說了這個小國。
雖然有些年份,不過因為不大,所以也沒有多少人會在意。
「覆……滅?」
聽說烏雨國覆滅,方幼清心裡只覺得堵得慌,有些難受。
「清兒好像對烏雨國很感興趣?」雲亦行盯著方幼清,將方幼清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那是一種難受。
清兒為什麼會因為烏雨國的覆滅難受?
「沒。」方幼清立刻搖搖頭,「應該不是我,可能是因為冷花月在我的識海里待得太久,我可能受到了她的影響,所以才會對烏雨國比較感興趣吧,畢竟她太可憐了。」
「清兒,玉瓶雖然滋養殘魂的靈力沒有識海里的滋養強盛,但是對於冷花月現在這種狀態的殘魂已經足夠了,不能再將冷花月放回識海。」一聽方幼清說冷花月可憐,雲亦行怕極了方幼清善心大發,「你的是識海與常人不同,你體內的涅槃之力更不能讓別人知道,知道的人越多,覬覦你的人就越多,在赤靈大陸本王還能護你周全,若是放眼五洲十域強者遍地,本王也沒有辦法保證可以時時刻刻護你周全。」
赤嶺靈大陸以外的有著諸多強者,若是知道了方幼清體內的涅槃之力,後果不堪設想。
不說五洲十域的強者,就現在赤靈大陸上柳若煙體內的那個怨靈就是個大麻煩,那是影族的老祖。
若是讓那老東西知道清兒的識海可以滋養魂靈,那老東西肯定會想方設法進入清兒的識海,那是個比花精還要強勁的對手。
所以,眼下他最主要的就是在那老東西發現清兒的識海之前趕緊將那個老東西給收拾殺了!
方幼清感受到了雲亦行眼中的殺氣,不禁直起身子有些害怕的盯著雲亦行,「阿亦,你在想什麼?冷花月對我真的沒有任何影響,而且她現在已經沒辦法獨立成型了。」
看方幼清這麼緊張的樣子,雲亦行笑了笑,伸手揉了揉方幼清的頭髮,目光變得柔和:「本王是在想柳若煙體內的怨靈。」
「主子。」外面的白簫和白邢兩人在門口站了許久,兩個人來的早,因為是王妃的房間,也不敢喧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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