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毒
按照雲亦行的習慣,應該能發現他們的存在,所以兩個人沒有人出聲,但是見主子這麼久都不出來,白簫才忍不住喊了一聲。
聞言,雲亦行答應了一聲:「進來。」
白簫跟白邢兩人對視了一眼,這裡可是王妃的房間,但是王爺都准許他們進去了,因該沒什麼問題,猶豫之後,兩人才推門進去。
兩人進去后,就一直低著頭,白簫將瓷瓶遞上:「主子,這是白邢昨晚追蹤王府外一個鬼祟黑影得來的東西。」為了能讓白邢能早日被主子解放,白簫將此時的功勞推到白邢的頭上。
見到白邢,雲亦行本想質問白邢怎麼還在王府,又聽說昨晚王府外有人探查,他也就沒出口問,只是問:「這是什麼?」
方幼清從白簫手裡拿過瓷瓶打開聞了一下,無色無味,從空間里拿出一塊鐵器,滴了一滴在鐵器上,鐵器瞬間融化,見此,方幼清臉上好奇的神色立刻僵住,取而代之的是厭惡和嚴肅:「這東西從哪裡來的?」
見方幼清臉色突變,雲亦行也跟著緊張起來:「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如果是小門小毒,方幼清不可能是這樣的表情,如此看來,瓷瓶里的東西估計也挺讓人棘手的。
「血蝕草,只要一滴就能讓所觸之物化成污水,別說人了,就算是上古玄鐵碰到了一樣會被腐蝕成水,腐蝕速度極快,就算一手血蝕草,一手解藥,根本就來及服用解藥,血蝕草會迅速進入人的血液,將人化成血水,這種毒藥不僅無色無味,更是難以讓人檢查出來,殺人必備的良器!」
這種毒藥雖然沒有見過煉製出來的樣品,但是師父嚴格,自小就讓她熟悉各種稀奇古怪的草藥,還有那些草藥能製成什麼東西都讓她熟記熟背。
而且翻閱了不少的毒藥典籍,不管是有解藥的還是沒有解藥的都一一詳細的熟背了下來。
這東西雖然無色無味,但是與物什接觸后的反映效果她是銘記於心的,就是血蝕草無疑了。
這種東西只生長在屍體上,侵染了屍毒,加上本身的毒性,給它的毒性上添了濃重的一筆。
剛才那毒藥直接溶解鐵器他們都看到了,雲亦行也是一臉的嚴肅:「白邢,此物是從何處來的?」
見雲亦行臉色極其難看,白邢被嚇得腿軟:「回主子,此物是柳若煙給屬下的,當時屬下跟著黑影追到一處荒村,追蹤之術便消失了,屬下正準備在荒村查探,頓時黑霧四起,屬下不慎中了柳若煙的法陣,法陣中柳若煙對在下使了勾魂之術,但是她的技藝不精,並沒有完全將屬下控制,屬下假意被控制,柳若煙以為屬下已經中招,便給了屬下這個東西指使屬下回府將此物……」
後面的話白邢不敢說出來,他怕主子一氣之下直接將他送去荒域。
「將此物如何?」
雲亦行盯著白邢,白邢急的滿頭大汗,但是依舊不敢說出來,他知道此物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剛才聽王妃這麼一解釋,他更加不敢說了。
「你想現在就讓本王送你去荒域?」
「不是的主子,柳若煙讓屬下一定不惜一切代價讓王妃吃下此物。」白邢額頭的汗水滴到衣服上。
雲亦行放在一邊的手攥緊,待看到白邢如此緊張,又暗自舒了一口氣,若是昨日跟出去的不是白邢,恐怕早就被柳若煙那女子的魅惑之術給勾魂了:「很好,荒域不用去了。」
聽到此話,白邢頓時舒了一口氣。
「去刷七星閣的馬桶吧,一個月。」
白邢頓時不可思議的看著雲亦行,「主子……屬下……」
雲亦行挑眉看他:「你有何異議?」
白邢趕忙低下頭去:「屬下不敢,屬下聽命。」
刷馬桶總歸還一直在王府當差,比去荒域強多了。
「阿亦,為什麼要白邢去刷馬桶?他犯什麼錯了嗎?」方幼清瓷瓶的瓶塞塞回去,有些好奇雲亦行為什麼要白邢去刷馬桶。
白邢欲哭無淚:「王妃……」
「怎麼了?」
白邢看了一眼雲亦行陰翳的雙眼,將滿腹的委屈又吞了下去,「屬下先去刷馬桶了。」
見雲亦行沒有其他的吩咐,白邢趕緊從方幼清的房間跑了出去。
「沒說完呢!跑什麼?」
方幼清皺眉,這白邢,那一副表情像是她害他刷了馬桶一樣,問他他又不說,真是奇怪。
看白邢急匆匆的跑出去,白簫無奈的在心裡惋惜白邢,王妃不記得,他們可都清楚得很吶,白邢這小子,是真的冤啊。
而且自從有了白邢的前車之鑒,他們這些男的,只要是能拖衣服的時候都盡量提高了警惕,生怕哪一次王妃又使用錯了傳送術。
雲亦行移開話題:「清兒想怎麼處理柳若煙?」
提起柳若煙,方幼清也把剛才白邢刷馬桶的事情拋之腦後:「既然她想進王府來,那就如她願唄,咱們來個瓮中捉鱉!你覺得呢?」
「自然贊同清兒的想法。」兩人的想法也算是不謀而合,不過,清兒的想法是瓮中捉柳若煙,而他則是想藉此機會剷除怨靈。
兩人居於一體,他們必須要想一個完全的對策。
白邢這一個月估計都會在七星閣待著刷馬桶,所以,雲亦行跟方幼清的計劃,只有先跟還在房間里的白簫商議。
三個簡單的商議了對策后,白簫才離開,離開之際,白簫還不忘打量了主子跟王妃一眼,日後一定要跟王妃保持一定安全距離。
堂堂影衛首領去刷馬桶,夠那些隱衣衛笑話一輩子了。
思及此,白簫趕緊出了方幼清的房間,生怕被主子給抓住了把柄,讓他一起去跟白邢刷馬桶。
「阿亦。」等白簫走了,方幼清才拉住雲亦行,「白邢到底犯了什麼事,你還差點把他送去荒域。」
最近白邢好像也沒煩什麼錯啊,而且要是隱衣衛犯了錯,阿亦覺得會立即責罰,一刻都不會拖的。
那麼白邢覺對不會是在昨天白天的時候犯的錯,那就是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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