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看看!
雖然石姣姣沒有小說男主角那樣引以為傲的自制力,但她本身是個情感比較寡淡的人,警惕心也很重,前面那麼多的世界中,除了小冤家之外,她真的沒有多看任何男人一眼。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會是個花心的人,因為對於她來說,要接受一個人,需要好幾年。
可是來了這個世界之後,石姣姣卻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跟小冤家沒等說上一句話,卻已經和兩個根本不熟悉的男人親昵了好幾個來回……
大概是情緒太激動,又或許是石姣姣的縱容,讓段承宣終於放鬆下來,讓他錯以為石姣姣這便是答應了他的提議,他暫時不用擔心再被派去送死,他輕靠在石姣姣的肩膀,再度疲憊的失去意識。
石姣姣坐在水池邊上,勾著兩個人的脖子防止他們無意識落水,心裡卻越來越虛,越來越虛。
要是小冤家覺醒了,不知道要被氣成什麼樣子,石姣姣嘴唇還麻著,似乎還殘留著段承宣戰慄的淡淡血腥味。
她怎麼就想不通,她怎麼就會縱容段承宣?先前的師兄好歹還能有個不擁吻就不能出幻境的借口,可段承宣呢?
他剛才那點力度,別說是推,石姣姣哪怕狠一點的瞪他一眼,他都驚懼成那樣子了,儼然已經是一隻驚弓之鳥,絕對不敢親近她的。
但是她沒有,她還回應了。
她對著段承宣來電,對著追光師兄也不可否認的心悸……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難道她天生就是個渣女,先前那些世界沒有挖掘出來?!
石姣姣憂愁的自我反省,自我譴責,想著她和小冤家的那些日子,做的那些承諾,她答應要好好的愛他,等著他快點蘇醒,可是她卻趁著他沒醒,偷吃了。
可她不想他了嗎?
這當然不可能,她更加想要小冤家快點回來,石姣姣覺得自己只是一時之間被迷了眼睛,迷了心智。
她在水中泡了大半天,快要晚上的時候,聽聞師兄回來了,石姣姣把兩個小徒弟交給了傀儡,朝著師兄的清月峰走去。
石姣姣到的時候,正趕上師兄在吩咐著他的大弟子邵元,要他帶著受傷的弟子,去到後山的冰靈泉,給一眾沾染了魔氣的弟子療傷。
見到石姣姣過來,追光一直蹙著的眉心舒展了一點點,催促邵元快去,對著石姣姣道,「師妹進來吧,小童在忙,沒有龍焱草招待了,師妹且進來飲一杯茶,我正好有事同你說。」
石姣姣跟著追光的身後進屋,追光顯然是剛回來,一向長袍纖塵不染,頭髮一絲不亂的人,袖口上有兩處血點,衣襟上也蹭上了灰塵。
這本來一個清潔法術便能夠解決,可是追光很顯然忙的顧不上,他進屋之後就忙著給石姣姣倒茶,修長的手指抓著同樣瓷白的杯子,溫涼得當的水遞到石姣姣的手邊,眉宇間能看出一絲的憂慮,卻無論是動作還是語調,都一如既往的低緩柔和。
「你的兩個小徒怎麼樣了?」追光關切的問。
石姣姣喝了一口水抿唇道,「一直昏迷不醒,還在冰靈池。」
「你來的正巧,否者我也要派人去找你,這一次的焚心秘境開啟不是偶然,不僅是你我的弟子,整個滄源派,進入秘境的一階以上弟子,受傷者佔了三成,重傷者還有十幾個,皆是被魔物所傷,並且全都是不應該出現在焚心秘境的魔域高階魔獸。」
石姣姣神色慎重起來,追光繼續道,「是有人刻意為之,眼見著仙門大比在即,眾多門派必然會讓弟子們進入各大秘境之中試煉,有人專門放了魔獸在裡面,目的險惡。」
「有人刻意,會是其他仙門嗎?」石姣姣想不起來有這種設定,她設定的都是男女主在焚心秘境之中,如何有驚無險的浪漫,也並沒有描寫他們遇見什麼超綱的魔獸。
她的到來,讓本來仙門大比之前不會出去試煉的弟子,集體去了焚心秘境,就像蝴蝶效應,後續會帶出什麼樣的劇情,石姣姣也不知道。
而且她描寫仙門大比,卻並不會去描寫各家如何在仙門大比之前的準備,所以這些事情,全都是世界填充。
「師兄覺得是哪個門派,難不成和我們滄源派有仇?」石姣姣想了想,唯一算是和這個滄源派有些過節的,就是女主拜入的玄陽宮了。
「不然,」追光自己也倒了一杯茶,總算是捏了個清潔術,給自己整理了下衣袍,「在出焚心秘境的時候,我已經派了人去打聽了,信息傳回來,說不止是焚心秘境被放置了魔獸,其他的秘境也有,尤其是玄陽宮臨近的滄海秘境,簡直成了魔窟。」
追光篤定,「應當是魔域那位又不安穩,想要借著仙門大比之前,除掉玄陽宮的優秀弟子,讓玄陽宮出醜。」
「那我們弟子是無辜遭殃,」石姣姣說,「師兄可想好了辦法,要怎麼去除他們體內的魔氣?」
原本要是一兩個弟子受傷,侵染了魔氣,有自己的師尊日夜看守著,不斷地用靈力洗滌,有個三五日便也好了。
但如今受傷的弟子數量太多,傷口受到魔氣的侵染鮮血淋淋,即便是用靈力促使痊癒,體內魔氣不除,沒過多久便又會撕裂開來。
「事到如今,必得去魔域一趟了,」追光說,「魔域有一種靈芝,名為血烏,生長在魔域深淵,魔氣最濃郁的地方,可它吸收魔氣生長,卻最是能夠清除魔氣,亦有尋常血靈芝上百倍的溫補功效。」
石姣姣點頭,但是這東西她仍舊沒有聽說過,只不過魔域深淵石姣姣是知道的,那裡與其說是深淵,不如說是一座牢獄,裡面全是上古大魔,很多境界堪比修真界五階以上的修士。
本文的男主角和所有開掛的小說一樣,有一半的魔族血統,可以仙魔同修,但是仙魔同修並沒有那麼容易,在後期的時候會掉入那深淵之中,經過各種各樣的痛苦,才終於將仙氣和魔氣同時控制在身體之中。
而且據說現在那位魔尊,當年從玄陽宮逃出來,是自己跳了那魔域深淵,卻沒曾想他不僅沒死,還因為執念深重從那兒深淵之中爬了出來,當上了魔域之主。
石姣姣正在想劇情的時候,突然間感覺手被握住,追光眉眼溫柔的看著她,聲音低沉,「既然師妹來了,那師兄便現在就將這滄源派暫時交於你,我準備親去一趟魔域,設法取得血烏,好在仙門大比之前,能讓門派中弟子痊癒。」
石姣姣:「……」
她低頭看著被握住的手,知道這個時候不應該想七想八的,這說正事呢,可她的奇怪感覺又出來了。
按理來說像這樣抓手,算是很標準的騷擾了,可石姣姣絲毫不排斥,甚至還有想要回握的衝動。
她難道是壞掉了嗎?!
用了好大的意志力,才把手從追光的手中拽出來,「掌門師兄還是我去吧!」
石姣姣說著站起來,把手都背到身後,馬上就要仙門大比,門派中事宜眾多,我並不熟悉,還需要掌門師兄坐鎮才是。」
追光愣了一下,不知道是因為石姣姣抽出了手,還是因為她自請要去魔域。
「不妥,」追光站起身,緩步走到石姣姣的面前,「那魔域之中兇險異常,還是我去,門派中事務繁多,但是邵元能夠代理大半。」
「師兄莫不是覺得以我的修行,去那魔域一趟就有去無回了?!」石姣姣洋裝生氣,原身因為境界遲遲不能上升的原因,提到修為就要炸的,所以才會瘋狂地殺人,掠奪他人的修為。
她這樣子也算是維持原身的人設,更重要的是她邊說邊朝著後腿,在不著痕迹地躲避追光。
追光看著石姣姣躲避的動作和視線,朝前緩慢地步步逼近,抬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帶著試探的意味捏了捏,「師妹,我知道你救徒心切,可是魔域之中實在危險,你又身為女子,若是你去了那裡,師兄在門派之中怕是要日夜難安了……」
這話說的太曖昧了,尤其是後面幾句話幾乎就是耳語,石姣姣呼吸發窒,抬手是想要推開追光的手,卻被追光抓住了手腕。
「師妹,你緣何要躲著我,秘境之中我說的應允的話,到現在仍舊是作數的。」
追光拉著石姣姣僵硬的手,把她慢慢圈到自己的懷中,「師兄並沒有質疑你修為的意思,只不過是擔心……」
「師妹,你還記得當年你我一同拜入師門,同吃同住,有一次頑劣,一同去了後山禁地,受到了禁制的反噬,」追光的聲音極盡溫柔,「命懸一線之際,師尊身上只帶了一顆元氣丹,當時是師妹讓給了我。」
所以你的境界才會遲遲不前,所以我的心魔才會遲遲不去。
石姣姣哪裡知道這配角人物之間還有這一段,但是聽上去追光似乎對原身的愧疚更多一些。
石姣姣覺得似乎找到了突破口,推開追光,說到,「當年的事情,我已經不記得,師兄若是因為這件事愧疚於我,才要答應做我的道侶,真的大可不必。」
石姣姣說完也不給追光時間解釋,直接又道,「就這樣定了吧,師兄坐鎮山門,我去魔域中尋葯。」
說完之後徑直朝著門口走,腳底抹油一般溜得飛快。
不過她的速度到底還是沒有快過追光,追光在石姣姣溜出殿門之前,拉住了她的手,從身後又擁住了她。
「師妹莫惱。」追光幾乎是貼在石姣姣的耳邊,嘴唇若有似無的蹭了蹭她的耳朵,「是放才師兄沒有說明白。」
「我從前確實一直覺得心中有愧,也因此生出心魔,但是師妹……」追光按著石姣姣的肩膀,讓她轉過身面對著自己,幾乎是鼻尖貼著鼻尖地說,「可那愧疚也僅僅只是愧疚而已,我曾發誓要一世對你好,可這與我答應和你結為道侶並無關係。」
「別說了!」石姣姣朝後退,追光的態度一直很溫和,但卻難以抗拒,石姣姣向後一步他便向前一步。
「我答應與你結為道侶,是因為那日……」追光說起這個,似乎也有一些羞赧,耳垂微微泛紅。「那日你抱著我,你親吻我。」
石姣姣動了動嘴唇,想說出拒絕的話,卻感覺自己一張嘴,心臟大概就要從嘴裡跳出來了。
可她絕不應該出現這種情緒!
追光卻並未曾聽到石姣姣心裡的拒絕,聲音還是像一把鍘刀一般落下來,「我會答應,是因為你的親近令我十分的心動。」
「……師兄我先走了!」石姣姣實在是遭不住,轉身速度達到極限,幻影一般消失在原地。
追光卻只以為她又是在害羞,嘴角慢慢的勾起,笑得如同山花迎風綻放,不張揚,卻幽幽遍布所有的角落,暗香襲人。
石姣姣迅速跑回自的鳴心峰上,進了自己的屋子裡面關上門,靠在門邊像被狗攆了似的喘。
等到好一會兒把氣給喘勻了,看到傀儡正盡職盡責的坐在池邊上,扶著她兩個小徒弟,這才悠悠地嘆了一口氣。
蔫蔫的到了池邊,蹲在水池邊上,伸手戳了戳自己小徒弟的臉,「你怎麼還不醒過來呀……」
這世界太可怕了,你快醒過來吧!要不然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會幹出什麼來!
可惜她在心裡默念了一晚上兩個小徒弟一個都沒醒,嘗試著吸出他們身上的魔氣,卻又什麼都吸不出來。
兩個小徒弟身上的傷口也一直都沒有絲毫痊癒的趨勢,必須要儘快到魔界拿到血烏。
石姣姣並不怕去魔界,哪怕她本身沒有一丁點的修為,但是根據在秘境中收服的那條魔龍來看,她在上個世界隨便弄出來裝逼的黑霧,在這個世界就是魔氣。
石姣姣現在比男主的一半魔族血統還要牛,她直接就能吸收魔氣收為己用,去魔域多多吸收一些魔氣,看看能不能再弄兩個上古魔獸使喚,或者利用魔氣變化出新的招式。
石姣姣第二天隨便帶了一點東西,準備單槍匹馬闖魔域的時候,一大清早的就有小童來找他,說是掌門有請。
石姣姣現在聽到「掌門有請」四個字,不亞於聽在現實世界的時候,聽到哥哥說「今天出門」。
現在石姣姣已經完全不怕出門,可她卻怕這個「掌門有請」,她實在是對追光沒有什麼抵抗力……
那這兩天反反覆復的唾棄自己,覺得自己是見一個愛一個的人渣,但對追光的感覺又很奇怪,並不是那一種剛剛喜歡一個人的感覺,而是莫名的詭異的熟悉。
那種感覺不是相遇悸動,更像是……重溫?
而不光是對追光,就連對她的大徒弟段承宣也是,石姣姣一見他哭就總是精神錯亂的想起小冤家,小冤家哭起來也是這種感覺,讓她無力抗拒。
可他們的模樣明明沒有一丁點相像的地方……
不知道!不能想!想不通!石姣姣甚至覺得這就是自己給自己找的借口!
在完全不同的人身上找另一個人的影子,可是另一個人明明就在她的身邊,這種話說出去無論和誰說誰都要抽她一巴掌,罵她人渣的。
石姣姣最後還是去了追光那裡,追光給她準備了幾樣法器,還有一個儲物戒指,親自帶在她的手指上……
戒指這個東西不能亂戴的!
石姣姣試圖收回手,但追光似乎料到了,不輕不重的捏著她的手腕不讓她退開,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石姣姣遲疑的這功夫,戒指就已經帶到了她的手上。
她低頭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己的食指,那裡在系統沒有崩潰之前,本應該有一個小冤家送給她的戒指。
但是系統崩潰之後,那個戒指就自己消失掉了,石姣姣想到這個,猛的想起什麼,盯著面前追光的脖子看了兩眼,看到了一根若隱若現的細繩,頓時如遭雷劈一樣,也顧不得什麼,直接伸手抓著那繩子就朝外扯!
追光未曾想到石姣姣竟然會有這種動作,猝不及防真的被她把繩子扯上來一些,急忙按住了她的手。
「師妹!」追光向來聲音不緊不慢,即便是那天在秘境之中那種場面,他也依舊絲毫聽不出慌亂。
可是這一聲師妹,卻飽含了惶恐甚至是羞惱。
「給我看看!」石姣姣抓著繩子不肯鬆開,總覺得她自己抓到了關鍵點,她為什麼會在僅僅見了兩面的追光身上,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為什麼會對著他來電,會不會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世界的小冤家因為她修文修了女主部分,而被影響,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追光抓著石姣姣的手,不讓她拽那根細帶子。
「就給我看一眼!」石姣姣甚至把他的領子給扯開了一些,追光面色紅的不像樣,朝著自己徒弟那邊看了一眼,頓時更是整個都要燒起來了。
邵元還算是有眼力,迅速轉身帶著幾個小弟子腳步飛快地朝外走,追光實在沒有辦法,摟著石姣姣原地一卷,兩人迅速回到了屋內。
石姣姣還抓著追光的那根細帶子不肯放,追光進入之後關上了門。
卻還按著石姣姣的手不肯讓她拽,「師妹……你先鬆開。」
「讓我看一眼,」石姣姣情緒激動,她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要不然她怎麼會這樣,明明小冤家在她的身邊,她卻無緣無故對著一個才見過兩面的人有感覺?
追光連脖子都透著粉,領口亂了,完全沒有平時那一副斯文端方的樣子。
平時越是端正嚴肅的人,一旦這樣的時候,都會難以言喻的誘人。
領口那一小片白皙的脖子,都晃得刺人眼睛。
石姣姣看的有些眼直,她越是這樣不對勁,就越覺得她猜的絕對是真的!
「快點!別磨蹭!」石姣姣見他捂得這麼來勁,甚至懷疑他已經覺醒了意識,故意在瞞著身份,瞪著他,「給我!」
追光嘴唇動了幾動,艱難的說道,「師妹……雖然我已經應允和你結為道侶,可這樣是不是太快了。」
「什麼太快了?」石姣姣抓著追光的領子,「你還跟我裝是吧?」
「我……」追光看著石姣姣的眼睛,半晌終於慢慢放鬆了力度。
卻還是嘴上掙扎道,「這樣是否不太好,青天白日……」的。
石姣姣簡直氣笑了,瞪著他就看他還裝到什麼時候。
追光被她看得實在是受不了,抬手一揮,用靈力將所有窗戶都關上,順便在屋內外都下了結界。
屋子裡頓時暗下來,他這才深呼吸一口氣,慢慢的把手放在自己的腰封上,「師妹……我……我不太會,我們……」
石姣姣不跟他廢話,見他放鬆了直接拽著他脖子上的那根細細的繩子,猛的朝上一提——
繩子卡住了,石姣姣又拽了一下,追光再度按住她的手。
「你別急……別急。」腰封落地,石姣姣順著那根細細的繩子朝下看了一眼,頓時一雙手不知道是捂眼睛好是捂臉好還是捂嘴好。
在臉上無處安放的划拉了一圈,連連朝後退,邊退一邊擺手道,「對不住師兄,對不住對不住!我我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打死石姣姣也想不到這個世界的修真者,一個大門派的掌門仙尊,竟然他媽還穿著肚兜啊!
那根她以為墜著玉佩的繩子,竟然是肚兜的帶子……
想到自己剛才死死抓著說要看看,石姣姣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尷尬的事嗎啊啊啊——
石姣姣轉頭朝外跑,卻被結界給攔住了,追光隔空抓起地上的腰封,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迅速整理好自己。
不過他卻沒有打開結界,而是站在原地,看著石姣姣像一個走投無路的小耗子一樣,在到處的鑽,試圖出去,嘴角再次露出了笑意。
「師兄……」石姣姣實在是出不去,她不會開這種結界,只好轉頭討饒地看著追光。
追光朝著她慢慢走過來,石姣姣緊緊貼在門上,睫毛狂閃,感覺自己像是砧板上的肉。
到底是切片兒剁餡兒切塊兒還是,全憑這個人說了算。
追光走到石姣姣的身邊,伸手捧住了她的臉,低下頭,將自己的頭抵在石姣姣的額頭上,輕輕的蹭了蹭。
「師妹,此去魔域兇險異常,我挑了幾個即將二階巔峰的弟子跟著你,無論如何,以保全自身為首,知道嗎?」
追光說著,貼了一下石姣姣的唇,用一種更加低柔的調子說,「師妹……我等著你。」
他手指別了一下石姣姣的碎發,「等你這次從魔域回來,我們就正式結為道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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