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媽好看。
石姣姣怎麼可能答應和追光結為伴侶?!
她瘋了?!
是她飄了,還是小冤家提不動刀了?!
這是不仁不義不道德的行為,這是人渣畜生才會幹的事情,她要是答應了,就等於背叛了小冤家,背叛了那麼多世界的相守相愛,就要五雷轟頂啊!
她!答應了。
石姣姣從追光的屋子出來,耳邊似乎還縈繞著追光低緩溫柔,充滿誘惑的詢問。
「師妹,你是否和我有同樣的感覺?」
「師妹,我好心動。」
「師妹,我想好想親吻你。」
「師妹,我想同你結為伴侶。」
「師妹,你的命門是否在腹部,這個送給你,這是銀光金蠶吐出的絲織就的,帶著它,這世上除非渡劫階的修士,否者無人能傷及你的本命。」
石姣姣這才知道,這個肚兜它並不是普通的肚兜,也不是追光有什麼特殊的癖好,而是一件護體法器。
這東西真的像追光說的一樣,那他簡直就是在送她命,也把自己的命門在何處告訴了她。
這樣的深重的情誼和誠意,石姣姣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死活是沒抗住啊!
胡亂的答應后跑出來,石姣姣出了院子,扶著清月峰的牆有點想吐血。
閉上眼睛,不斷的用從前世界和小冤家兩人之間的甜蜜來沖刷自己,企圖恢復混亂的腦子。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越是想,就越覺得追光的這個樣子,這種溫柔中帶著無法抗拒霸道感覺……有些像小冤家在第六個世界的那個小舅舅人格。
她靠著牆站了一會兒,越想越覺得荒謬,搖了搖頭索性不想了。
一側頭,正看到追光的大弟子邵元,探頭探腦的朝著這邊看。
石姣姣想到剛才她扯著追光貼身衣物的樣子,老臉臊紅,連忙裝出平時的孤高冷傲,昂首挺胸的離開了清月峰。
她胡亂答應了回來之後和追光結為道侶,但是終究是沒敢要那個肚兜的。
且不論那是追光的貼身之物,那東西有那麼大的作用,對於修士來說等同於保命神器,石姣姣是真的不敢收,要是收下了,她回來之後就沒有辦法反悔了。
是的,她是打算反悔的,人渣就人渣吧,總好過小冤家覺醒,卻發現她跟別人搞上了。
石姣姣一路下山,在山門口碰到了幾個早早就等在那的弟子,是追光精心選給她的。
石姣姣並不想帶著,可追光無論如何不同意,這弟子在門派中修為算是不錯的,但是進了魔域,這種骨子裡一身正氣的正派弟子,簡直就是靶子。
這些真正君子,對上魔域無所不作的魔族,大概率上是要吃虧的。
毫不客氣的說,帶著他們,就是累贅。
石姣姣和眾人碰面,也不需打招呼,冷淡的點了點頭,倒是符合原折花仙尊的氣質。
她準備找個合適的地方,把這幫小弟子甩開。
這次出行,石姣姣本來還愁怎麼在弟子的面前御劍,不過追光是真的貼心,知道她不喜御劍,已經專門給她準備好了車架。
不是六角牛,而是一隻仙鶴,飛起來速度當然不及御劍,卻好歹能夠代步。
在天上行走,真的不存在交通規則這種東西,追光選的弟子御劍護持在她左右,石姣姣被眾星捧月,又乘著仙鶴拉的車,真的有種自己是個仙女兒的錯覺。
一路上還算太平,魔域在這片大陸的最北處,眾人的速度不慢,僅僅五天,就到了魔域邊界的一處城鎮。
唯一不太順利的,就是石姣姣沒有找到機會把這幫小弟子給甩開。
眾人已經從御劍飛行,換成了乘坐低階的魔獸,是在路上買的,眾人也都裝扮了一下,但弟子們還是遮蓋不住「正義凜然」的氣質,讓石姣姣頗為憂愁。
到了這個地界兒上,就基本上見不到正常人了,妖精魔修,甚至半獸,都隨處可見。
石姣姣乍一看到半獸,還挺親切的,幾個人隨便找了間店,就走了進去。
不為了吃東西,只為找一個人打聽一下進魔域的辦法。
石姣姣一身嬌艷紅裙,輕紗遮面,臉不露,但是後背和腰都大刺刺的曝光在空氣中。
這種打扮,在這裡並不少見,甚至有些女妖精,就只穿了一片布,比石姣姣上個獸人世界裡面的女獸人還要清涼。
但是即便如此,石姣姣帶著一眾弟子一進去,還是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石姣姣在矮桌邊坐下,不著痕迹的嘆口氣,以為眾人的視線是因為看出她身邊弟子不對勁,讓他們不要綳著,放鬆放浪,卻一個個的莊嚴肅穆,像是要去上墳。
只是石姣姣想岔了,一眾魔修的視線聚集過來,可並不是因為她身邊的弟子們,而是她本身實在是嬌嫩的像是落到煤球堆里的大饅頭。
魔修本身就不會像正道之士,還講究什麼非禮勿視,他們都十分的遵從本性,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和獸人有些相像,甚至比獸人還要放浪一些。
獸人直白,可它們本身單純,魔修卻是擁有高級智慧,卻又大多數沒有底線的。
於是很快就有人讓石姣姣明白,招風的不是她帶的弟子們,而是她本身。
「呦,你是哪重界的?哥哥我這麼半天,竟沒看出你的本體呢?」
魔域總共三重界,天重,地重,人重。
這三大界,就像是三六九等一樣,將高階和低階的魔修,魔獸,魔王,都劃分出來。
石姣姣要去的是天重,因為魔域深淵便是在天重,但是她也就只知道這些,甚至連魔域怎麼進都不知道。
本來也想著找人打聽一下,這主動送上來的,石姣姣當然喜聞樂見。
她穿上雪白的道袍是冰雕雪塑的仙子,穿了這一身的魔界妖女慣常的裝扮,切換成妖女也是毫無違和。
她轉頭湊近過來的魔修一些,看到他的瞳孔就一個小點點,不知道是個什麼玩意,也不驚訝,只只說道,「唉,哥哥不知,我是從外界來的,這不是仰慕魔域威名,也想入住其中,但苦無門路,不知哥哥是其中那一重界的?」
男人生的十分的潦草,石姣姣看慣了自己仙門個個眉目俊秀五官端正的弟子們,冷不丁見到長的這樣隨心所欲的,還真有些不太習慣。
男人聞言笑起來,一笑把兩隻眼睛擠成兩條縫隙,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尖牙,雪白雪白的。
石姣姣也跟著笑了,想起了她曾經去看過的一場電影,叫史前大白鯊,那海報上面的白鯊,和面前這男人的臉竟然詭異的透著親兄弟的味道。
「哥哥是地重界,今年剛剛升上去的!」男人滿臉驕傲,「門路是有的,地重界的魔王還親見過我!」
石姣姣雙手捧臉做出一副崇敬的樣子,「哇!哥哥好厲害!」
男人明顯很滿意石姣姣的這樣子,眯著小眼睛哼了一聲,抬手一把就扯掉了石姣姣的面紗。
石姣姣伸手擋了一下,沒來得及,猝不及防有點惱怒,卻沒有表現出來。
她身邊的弟子手都按到武器上了,他們領了死命令來的,必須要護著仙尊安然無恙。
石姣姣借著擋臉的姿勢,對著眾人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稍安勿躁。
「嘖嘖嘖,果然夠勁兒,」男人伸手來捏石姣姣的臉,被她躲過,他嘿了一聲,說道,「一看你這細皮嫩肉的,就是外界來的,」
男人倒也不拐彎抹角,支著一口尖牙,半威脅半商量道,「讓我嘗嘗滋味兒,哥哥帶你進地重界!」
說著又伸手來捏石姣姣的臉,石姣姣嬌笑著躲開,按住了一個眼看著就要暴起的弟子的腳腕,在桌子下狠捏了一把,讓他安分。
這點程度扛不住,帶他們來果然是累贅,這個地界兒上,動手殺人,橫屍街頭被當成球踢,沒人管,但是還沒摸清對方底細的時候,動手可能會引來成串麻煩。
石姣姣葷話寫的都能出本語錄了,回聽不下這兩句?。
她欲拒還迎,扭了扭,一副按耐不住自己的樣子,「哥哥說的可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地重界你打聽打聽,誰不知道我尾鷹!」男人拍了拍胸脯,伸手攬石姣姣肩膀,「跟哥哥走,今晚上就帶你去地重界……」
石姣姣靈巧躲開他,「哥哥莫急,」她嬌羞的起身,夾著雙腿咬嘴唇,小手還拽了下自己衣襟兒,活像是憋了一泡尿,嬌聲道,「哥哥只管前面帶路就是了……奴家會跟著的。」
男人哈哈大笑,這店裡正狼吞虎咽吃東西的其他人,看到此情景也跟著笑了起來。
這種勾搭成奸的事情,在這裡並不少見,但是勾搭總是要給對方點好處的,即便是外界來的,也沒那麼好糊弄,像這樣輕易就跟著走的浪貨,他們也很少遇見,更何況尾鷹在這一片很出名,吃人不吐骨頭。
石姣姣憋紅了臉,在眾人的鬨笑聲里一副無措的樣子,男人連忙幫著解圍,「別眼紅!等爺嘗完了滋味兒,再和你們細說!」
說完之後男人看了一眼石姣姣身邊弟子們,他們被石姣姣這幅樣子弄的一個個目瞪口呆,簡直像是一群智障兒,男人略微嫌棄的皺了下眉。
但看到石姣姣嬌羞的小臉,又哈哈笑起來,「這些都是你養的小雜碎,也都帶著吧。」看著傻兮兮的,至少還能吃。
他走在前面,石姣姣撿起面紗帶上,跟在後面。
一眾弟子趕緊起身也跟著石姣姣,男人似乎是有意試探石姣姣,在到了一個巷子口的時候,飛快的閃了一下,整個人就原地消失了。
石姣姣對著身後弟子打了個手勢,要他們不要說話,幸虧來時候路上她實在是甩不開他們,為防萬一,教了幾個簡單的手勢給弟子們。
眾人見到手勢,都安靜的站在石姣姣的身後,石姣姣「茫然四顧」,裝的很驚慌。
「哥哥?」她聲音掐的特別的細,黏膩的聽的身後幾個小弟子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但是不可否認,他們一路雙所見的魔修和妖女,不是五大三粗的夜叉模樣,就是這一副騷氣衝天的樣子。
眾弟子在心裡對摺花仙尊五體投地,仙尊平日什麼樣子,他們都有目共睹,沒想到為了給弟子們尋葯,竟然這麼豁的出去!
石姣姣不知道自己的形象竟然無聲的高大起來,但是她料定那個男人不會走的,裝做失落又期期艾艾的喊了幾聲,轉身要走。
走到巷子口的時候,果然男人炫技似的,一閃身又突然出現,石姣姣正巧撞在了他的身上,連忙慌張的退開,接著一臉驚喜。
「哥哥你去哪了!」
男人很滿意石姣姣根本沒能跟上他,看不出她的本體,也看不出她的魔氣,這人女人簡直像個凡人,他不試試,總是不安心的。
「沒什麼,走吧。」
說著,他帶著石姣姣七拐八拐的到了一處院子的門口,石姣姣跟著他進去,男人眼神曖昧的轉頭看她,又淡淡的看她身後的幾個弟子,咽了口口水。
石姣姣裝做沒看見,越發的嬌羞扭捏,在被他拉著進屋內之前,又柔柔的問了一聲,「哥哥說話算數吧,真的帶我去地重界嗎?」
男人看著她嫩白到難以思議的皮膚,眯眼道,「當然!」只不過是帶在肚子里去罷了。
石姣姣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到他的惡意,她到了這裡,也就沒指望還能遇見什麼良善之輩。
她低頭笑了下,似乎得到了承諾終於放下心了,轉身對著身後眾弟子說,「你們在這裡等著……」
眾弟子不放心,石姣姣轉頭在男人看不到的角度,對著他們冷下了臉,弟子們這才紛紛底下了頭。
石姣姣跟著男人進屋,屋子裡面黑乎乎的,腐臭和血腥味瀰漫,目所及到處都是髒兮兮的骨頭和乾涸的血跡。
石姣姣微微皺眉,男人轉身來抓她,石姣姣卻叫他先關門。
門一關上,隔絕了外面一眾弟子的視線,她臉上嬌媚的神色霎時間退了個乾乾淨淨,身後騰起濃重的魔氣,瞬間便將面前根本沒來得及反應的男人籠罩住。
瘋狂的魔氣如有實質,將男人捆在原地,石姣姣笑起來,但是眼神卻和剛才的嬌媚崇敬完全不同,一片冰涼。
「你放開老子!啊——」男人張大嘴,嘴直接開裂到耳根,嘴裡的尖牙變長了一倍,朝著石姣姣咬來,卻被濃郁的黑氣束縛住,根本一動不能動。
太丑了,石姣姣沒怕,但是被丑到了,後退一點,單刀直入開口,「怎麼去天重界。」
男人氣的發狂,嗷嗷亂叫,石姣姣抬手收緊黑霧,同時瘋狂的從他的身上抽取魔氣。
男人察覺到自己精心修鍊的魔氣迅速流失,終於慌了,瞪著眼睛睜目欲裂,「你是吞噬者!」
石姣姣哼了一聲,心說我是你媽。
但是她不想認這麼丑的兒子,暫停了吸取魔氣,又問道,「怎麼去天重界?」
「你想去天重界做什麼?!」男人嗤笑,「就你這樣的,到了天重界,用不了一天……啊!」
石姣姣不想聽他廢話,直接動手再度抽取魔氣,肆意的吸收,竟然還在這個過程中,感覺到一絲絲的痛快。
有點像是大口大口吃自己喜歡東西的感覺。
男人眼見著灰敗下去,終於嗷嗷叫著道,「魔尊!魔尊的宮裡正在挑選侍女!那是唯一去天重界的辦法!」
石姣姣停下動作,又問,「在哪裡?」
「在……你先放了我,我帶你去!」男人不傻,石姣姣沒有在外面動手,肯定是有所顧忌,只要出去,他再剛才的店裡面還有好幾個兄弟,不怕不能合力制服她!
石姣姣卻沒有放開他,而是禮貌的說了聲,「謝謝,我自己找吧。」
說完之後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她面前高大的男人,頓時瘋狂的消瘦下去,直至最後分崩離析。
石姣姣睜開眼,看著地上堆著的衣服,轉身推開了門。
一眾弟子都聽到石姣姣的聲音了,但是他們沒親眼見到,想象不出裡面是什麼場景,嚴陣以待的等在外面,等著石姣姣的指示。
因為先前石姣姣說了,真的遇到頂不住的時候,她會喊救命的。
石姣姣打開門出來的時候,腳步悠閑的走到眾人面前,說道,「天重界魔尊在挑選侍女,到時候你們不能跟著進去,」
石姣姣說,「就等著這院子里吧,這院子的主人已經跑了。」
「仙尊,可是掌門說……」其中為首的弟子開口,石姣姣看了他一眼,他就遲疑了。
「出來聽我的。」石姣姣說著,走在前面,眾人跟在她的身後,出了院子。
挑選侍女的地方很好找的,怪不得剛才在城中沒見幾個女子,原來女魔修和小妖精們都在這裡扎堆聚集。
石姣姣離著遠一些的地方,轉頭吩咐眾人,「我等會兒要是能成功,你們就去剛才那院子等我,不許到處跑,不許透露身份。」
「仙尊,掌門要我們無論如何跟著你的……」眾弟子都小聲道。
石姣姣指了指挑選侍女那邊的檯子,「你們誰能進去,還是會變成女人?」
弟子們鴉雀無聲,臉色都不太好,他們的修為,在同輩之中都是佼佼者,滿心的驕傲,這一刻卻都知道,根本幫不上忙,回去不知道要如何跟掌門交代。
石姣姣見他們這樣子,嘆口氣,「養精蓄銳,準備在外面接應我,血烏魔界深淵之物,成功帶出來必然會有追兵。」
石姣姣變相鼓勵他們,「若是我不慎受傷,到時候就都要靠你們了,等十五天我還不能出來,也要靠你們去搬救兵。」
這麼一說,眾人的臉色果然好了一些,石姣姣把一幫小傻子糊弄好了,這才朝著挑選侍女的地方走去。
在外圍站著觀察了一會兒,發現這選侍女怎麼看著怎麼詭異……
「原型現出來看看。」坐在檯子上的是個中年女人,年紀看上去不小了,卻很是嫵媚妖嬈。
只不過說話極其的尖酸刻薄,指著現出原形的魔修說道,「這他媽是個什麼玩意?魔尊最討厭腿兒多的東西,叉出去!」
「你人形都這麼丑,竟然還想當魔尊侍女,是打算把魔尊的眼睛丑瞎嗎?!」
「呦,你怎麼還穿了一塊兒布啊,怎麼不光著啊!狐媚子,妄想做魔尊夫人啊!去去去,下一個!」
「你這是家裡死了人啊?哭喪著臉,魔尊看了心情能好嗎?不好就都把你們都殺了!滾蛋!」
「是個兔子妖?牙磨一下,留著備用吧。」
石姣姣意見總算是有人沒有被趕走,猛盯著那個備用的看,那人長的清湯寡水的,一看就老實。
大致了解了這次侍女要找什麼樣的,石姣姣當機立斷把自己的裙子撩起了一層,當場扯了,蓋住了身上露在外的地方系好,又把臉上妝抹了抹,盡量讓自己看上去不妖。
這個選侍女,淘汰率還挺高的,終於到了石姣姣,身後尚在遠處沒有走的弟子們,都跟著捏了一把汗。
那女人看石姣姣一眼,微微皺眉,「你原型是什麼?」
「我是人修。」石姣姣根本變不出原型,只好說,「人魔。」
「人魔?」女人有些驚訝。
這魔域,可是許久都沒出現人魔了,只因人魔形成條件太過苛刻,需得傷痛欲絕經歷世間最凄慘之事,還要在瀕死的時候被激發出深重的怨念,死後魂魄不絕,肉身不腐,執念深重,方可成魔。
女人盯著石姣姣生生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對著身後說,「備用。」
石姣姣高興的差點蹦起來,明明是選侍女,卻比被選中了秀女還激動。
站在備用的人中,一直等到了很晚,天色徹底黑下來,那個選人的女人才進屋,又對著眾人進行了很久的教育。
不能直視魔尊,不能勾引魔尊,伺候的時候呼吸都不能重了,連不能放屁都在規矩內,叭叭叭說了很久,石姣姣粗略估算了一下,足有上百條「不能」,簡直聽胃疼。
按照她那個標準,弄個傀儡豈不是正好?
終於聽她教育完了,一眾人才跟著女人,走到一處荒郊,眼見著她對著虛空不知道畫了什麼,很快便有一處翻湧著黑霧的洞穴憑空顯現出來。
「都跟緊了,交代你們的話都記住吧,若是不小心犯了魔尊的忌諱……哼,什麼下場不用我說吧。」
女人在臨進洞穴的時候,不放心又說道,「等會進去了不許抬頭不許出聲,魔尊要誰留下,誰才能留下,不許說多餘的話,沒有我的指示,一動不許動知道嗎?」
眾人確實都是老實巴交的樣子,紛紛點頭,女人這才帶著他們進入了黑洞之中。
這想來應該是直達的們門,因為一進去,沒走上幾步,四外的景色還沒等看清楚,石姣姣就聽女人對著一間石門說道,「尊上,人已經挑好了,您親自看看?」
石姣姣聽了這稱呼微微撇嘴,還尊上,比正道修士都講究排面啊。
不過石姣姣一想也是,這魔尊是從玄陽宮叛逃的,曾經確實是正道人士,難免保留一些裝逼因子。
石門無聲的開啟,裡面光線十分的昏暗,石姣姣她跟著眾人低眉順眼的進去,卻沒真的老實聽話,而是在眾人,包括那個帶頭女人都低頭的時候,朝著光源看了一眼。
這一眼,她愣了一下。
血一般的紅燭映照下,一個一身玄色袍子的男人,斜依在一張暗紅色的大床上。
他長發披散了一床,半闔著眼睛,睫毛在臉上映出陰影,眉心和半敞的衣襟露出的脖子處,瀰漫著張牙舞爪的紅紋,他輪廓冷硬,卻帶著說不出的妖異,一般男人要是妖起來,都會顯得娘,他卻生生妖出凌厲的感覺,連漫不經心的模樣,似乎都帶著無限殺機。
石姣姣就看了一眼,呼吸都跟著一窒。
她根本不是一個特別注重外表的人,但此刻冒出腦子的第一個想法是……
真他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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