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亂

迷亂

來?

來什麼玩意?往哪來?

石姣姣看著卓溫書靠在車座上,面帶不耐,標準的霸總炫酷模樣,總算是明白了他說的來,應該是霸總的標準語錄,「上來」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心想算遼,哄祖宗要緊。

她極不情願的湊上前,坐上卓溫書的大腿,想到什麼,又準備回手關門,卻被卓溫書捏住下巴,吻了上來。

兩人幾乎沒有正兒八經的接過吻,就算最親密的時候,卓溫書也不會親她,掐她的時候更多一些。

石姣姣被親的有點懵,就沒顧得上關門的事兒,反正她裙子大裙擺,完全遮蓋住了一切,卓溫書又根本不會去動她的衣服,只摟著她的腰,扣著她的脖子不讓她躲避回頭。

無論是誰看來,都只是一對情難自禁的在擁吻的小情侶。

卓溫書沒有捂住她的嘴,她卻已經習慣了忍著,眼睛臉頰都憋的通紅,愣是咬著嘴唇,一聲都沒有。

卓溫書氣息在她的側頸逡巡,眯著眼睛,透著車門的縫隙,看著牆邊上始終沒有再動的一隻穿著皮鞋的腳,慢慢的勾起的嘴唇,在石姣姣看不到的地方,笑的像個地下爬出來的惡鬼。

減震良好的車子像乘著風浪的小船,忽閃忽閃的在浪尖尖兒上起起伏伏,有著車的自然起伏力度,石姣姣被逼的眼角都泛著水光。

單秦不知道是自己腳麻的站不起來了,還是處於什麼見不得人的思想,總之他靠著柱子坐在地上,根本沒動。

他甚至沒有去看一眼,只是面紅耳赤的聽著細小聲音,臊到整個人像一壺沸騰的水,腦袋恨不能都冒起了呼呼白氣。

卓溫書沒有拖時間,畢竟這只是要刺激單秦,目的達到,他絲毫不拖,速度放肆到極致,很快一口咬住了石姣姣的肩膀,手指掐著她胳膊上的肉,疼的石姣姣渾身一哆嗦。

「啊……」石姣姣疼的沒忍住叫出聲,手猛推卓溫書的腦袋,「撒口!你屬狗嗎?!」

石姣姣疼急了,有點酸臉,拍卓溫書的後腦勺,拍狗似的啪啪啪。

卓溫書吁出一口氣,抬起臉看了石姣姣一眼,石姣姣手頓時一僵,委屈的抽了抽鼻子,卻沒敢再下手。

還能不能好了!欺負人,竟然還陰著臉!

石姣姣委屈巴拉,卓溫書用腳勾上了車門,升上車窗,把車子徹底封閉,這才原形畢露,皺眉靠在座椅上,推了下石姣姣的肩膀,冷漠到,「下去。」

石姣姣:「……」我日你爹!

聽說過拔吊無情,這他媽的還沒拔呢,臉就拉的跟驢一樣,王八養的狗崽子!

石姣姣咬著后槽牙坐到了旁邊上,卓溫書鬆緊帶的工作褲,簡直方便的要死,隨便整理了一下,扭頭對著車窗外面。

石姣姣也扭頭向車窗外,腦子裡天人交戰,恨不得弄死卓溫書,再重新來一次任務算了。

但是她真的什麼辦法都試過了,這是走的最長的一次,空間里第二個世界是灰色的鎖,只要是完不成第一個,她就要在這個世界無限循環。

「下去開車。」石姣姣正琢磨壞水,卓溫書突然間踢了她一腳。「你想什麼呢?」

石姣姣差點一個大耳刮子甩過去,硬扯出一個微笑,咬牙切齒道,「回味。」

卓溫書愣了一下,明白她回味什麼之後,臉色霎時間紅透了,眼尾跳了下,咳了一聲,頭又扭向窗外沉默,但整個脖子都紅透了。

兩人詭異的沉默,石姣姣在車窗里看到他羞臊的德行,簡直氣笑了,這個什麼新奇的品種狗,剛才不是還豪放的要死?霸道總裁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樣子?現在裝哪門子羅圈狗圓的屁清純!

石姣姣抱著抽死他的心情,側身枕在他的腿上,摟著他的腰,把自己咬牙啟齒的樣子埋起來,掐著嗓子放軟聲音道,「溫書……你好厲害啊……」

卓溫書整個人都有點僵,兩人一向是只辦事不說話,石姣姣還是頭回說這種話,他耳朵熱的像是要燒起來了一樣。

「溫書……」石姣姣用頭拱了拱他的腰,「我有點,有點不太好坐著,你去開車好不好?」

她這話悶在卓溫書的腰上說的,帶著撒嬌,但說的是實話,她現在確實漏了水的娃娃似的,不適合坐著。

卓溫書咬了咬嘴唇,垂頭看了她一眼,手抬起來,懸空在她的頭頂上,看著她粉紅的耳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

他其實……一輩子都沒擁有過什麼東西,家裡沒出事的時候一門心思念書,出了那種事,在監獄裡面,他能全頭全尾只瞎個眼睛出來,已經是萬幸了。

他擁有過的東西太稀少了,少到他內心和認知都有些扭曲,抓著手裡的,從身上穿的衣服,到用的破爛八手手機,即便是不好穿不好用了,也對付著,不想扔,念舊的有些執拗。

所以即便知道石姣姣不是什麼好東西,即便心裡還恨她,明知道她可能在耍他……可卓溫書抱也抱了她那麼多次了,其實早就把她當成自己的了。

所以他才會聽到石姣姣在咖啡廳說的那些話,不受控制的怒火中燒,還干出了剛才那種故意的……

但卓溫書不擅長正視自己的內心,抿著嘴唇,剛要把手落在石姣姣小巧的耳邊,去撥那一縷碎發,好死不死的,石姣姣轉過頭看他。

他抬著手落也不是,拿走也不是,在石姣姣疑惑的視線中,捏起她的后脖子,把她拎起來,打開車門下了車。

石姣姣齜牙咧嘴的揉著后脖子,心裡煩透了卓溫書總把她當成狗崽子拎的動作,但是不敢發火,並且支著手臂愣住了。

系統提示,怨念值下滑5%。

石姣姣瞪大眼睛,看向外面卓溫書靠在車上抽煙的背影,心裡瘋狂湧起竊喜!

哪裡搞對勁了?!啊啊啊!

石姣姣索性趴在後車座上,頭對著靠椅,腦子裡迅速的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過了一遍。

最後撈出幾個,可能觸動卓溫書的點,美滋滋的盤算著好好利用。

卓溫書抽完一顆煙,看著旁邊的石柱子,那後面單秦還沒走,估計是怕這會兒出來,尷尬致死。

卓溫書臉上帶著淡淡的屬於勝利者的笑意,一支煙慢條斯理的抽到了頭,指尖一彈,就把煙頭彈到了柱子的旁邊。

露出一點的皮鞋迅速縮了回去,卓溫書抿著唇,繞過車頭,打開了駕駛室的車門,開著車出了停車場。

後視鏡裡面看了一眼,石姣姣仍舊對著車座躺著,卓溫書看了好幾次,但是什麼都沒說,一路把車開回了家。

車子入庫,卓溫書走到車後面,打開了車門,石姣姣已經美過勁兒,美的睡著了。

夢裡那個美,她的怨念值一路嗖嗖掉沒了,臨走的時候她把這和世界的所有事情,還有自己就是締造者,告訴了卓溫書,看他氣的頭頂冒青煙卻拿自己無能為力,美的鼻涕泡都要出來了……

石姣姣正啪啪打人呢,突然間感覺身體一輕。

這種感覺有點像每次開啟穿越的時候,她迷糊的睜眼,沒注意周圍的一切多麼熟悉,光看到卓溫書冷峻的下巴,夢境裡面正是她氣卓溫書這孫子。

石姣姣自己把「夢」接上了,伸手拍了拍卓溫書的臉蛋,含糊道,「孫子唉!你做的事老子都記在小本本上了,等老子回去,寫你個不舉!」

卓溫書抱著石姣姣,盯著她還朦朧的眼睛,明顯是沒醒透,已經到了門口,卓溫書站定,沒去開門,而是驟然間鬆了手。

「哎呦——」

老樓的走廊裡面,響起了綿長凄厲的嚎叫,整棟樓的走廊聲控,先後全部亮起來。

石姣姣結結實實的摔了個大屁蹲,手腕也杵到了,疼的齜牙咧嘴,這回夢徹底的醒了。

卓溫書居高臨下,逆著燈光看不清神色,語氣帶著一點淬著不明意味的情緒,慢悠悠的問她,「你剛才說什麼?」

石姣姣扯出個諂媚的笑,「沒有啊,我做夢了還沒清醒——你快拉我一把,我好疼啊……」

石姣姣伸出小手遞給卓溫書,卻眼看著卓溫書這個孫子,從她的身上邁過去,打開門進了屋,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把她關在了外面。

石姣姣扶著牆爬起來,夾著腿站在門口,臉色通紅,一半臊一半氣的,一手揉自己快摔成四瓣兒的兩瓣兒,一手哐哐砸門。

沒幾下,石姣姣被扯著衣領子拎進去,屋子裡靜悄悄的,這個時間,卓溫書的媽媽已經睡了。

她被一路扯著領子拎到了浴室裡面,卓溫書打開花灑,把她推進去,捂著她的嘴不讓她罵人。

剛打開的水不熱,石姣姣被激的哆嗦,徹底的火了。

她真的是做這任務做的煩透了!長這麼大,還沒人敢欺負她欺負成這樣子!何況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創造出來的!

怒火攻心,獠牙徹底不藏著,掙扎著和卓溫書較勁兒,每一下都不留手。

卓溫書被她啃燒雞式晃腦袋咬人,咬的齜牙咧嘴,但是舉起的手懸了好一會,也沒真的劈在石姣姣的脖子上,最後無奈雙手狠狠箍住她,把她緊緊的箍在懷裡,幾乎不能動。

又怕吵醒他媽媽,用自己的嘴,去堵她的唇。

這一次兩人誰也不打算營業,石姣姣把他當肘子啃,嘴裡很出現鐵鏽味兒,摸到花灑準備給他開瓢,但是手抬起來了,卻這時候聽到系統提示,怨念值再次下滑。

石姣姣咬牙切齒放下花灑,攀上卓溫書的肩膀,把他耳朵咬出了血,還壞道,「我給你咬個耳朵眼兒吧!」

卓溫書疼的哼出生,手捏著石姣姣的後頸皮,把她扯開,「你他媽的……」

兩人徹底濕透了,臉上身上都是水,滴滴答答順著臉朝下淌,石姣姣瞪著他兇狠再不藏著,卓溫書眯著眼看她,片刻后,他又閉上了眼睛,水滴順著他俊秀的眉眼滑落,他再度尋著石姣姣的唇,輕輕的,帶著些遲疑的貼上。

這種近乎溫情的舉動,把石姣姣驚的愣住,但是很快,這種溫柔變成了反義詞,一切變了味道,直至無法控制。

最後的最後,石姣姣把卓溫書後背上,撓的血葫蘆似的,脖子上一排滲血的牙印,當然她自己也沒好到哪去,卓溫書終於把她放下的時候,石姣姣直接堆地上了。

但和以往徹底不同的,卓溫書閉著眼,全程眉頭皺的死緊,像是痛苦,可是喉間壓也壓不住的輕哼,又矛盾的昭示著主人的難掩的愉悅。

唇破了,血腥瀰漫,疼痛……又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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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媽她翻車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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