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搭車
那蒲草灰的紋路還真的讓我們看到了一處地方。雖然我在這市裡面呆了很長時間,但是這個地方還真心沒有去過,應該是在近郊,我心下有了那麼幾分疑惑。
「這地方咱們之前沒有去過呀。」我對牧白說道。
牧白車完全不以為然,「我的小爺呀,這是裡面你沒去過的地方多著了,這近郊那邊,還甭說,我是最熟悉的。」
我只是莫名的覺得那邊有點危險,但是也找不到什麼話反對。
旁邊被我們綁著的俞千蝶發出了痛苦呻吟聲,這就算是我在旁邊圍觀著,也覺得很心疼。
「那她怎麼辦呀?總不能讓她一個人在這裡吧?」我不忍心的說道。
「你這個色胚子到什麼時候了,還惦記著女人,趕明兒就是被女人害死了,我也不覺得奇怪。」牧白重重地冷哼了一聲,「那就是死到臨頭的命了,反倒是咱們兩個還能逃出生天。」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牧白從他的褲兜裡面偷出了兩張黃色的靈符,上面用毛筆字龍飛鳳舞的寫著不知什麼樣的咒語,他直接貼在了俞千蝶的腦門上。
「媽的,那個死小鬼,看他還怎麼做亂。」牧白朝著地上啐了口唾沫。
最後牧白決定不會帶俞千蝶,我也只得答應了。牧白出去發動了車子,我在那邊拿著地圖,愁眉苦臉的找著路。
「你說老戴會不會出啥事兒呀?」我心裡可真的不是個滋味。
「人家那鬼精著呢,你要是有人家的一半生意,不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牧白依舊在嘲諷著我。
我也不知道他這人怎麼了,自打我關心俞千蝶的事情,他就好像吃了火藥一般。但是現在是緊要關頭,我也沒辦法和他頂嘴,只能自己先忍耐下來。
「這他媽近郊的路得走多遠呀,該不會咱們倆去的時候已經到了明天吧。」我不耐煩的說著,我看著那地圖,雖然不太認得清楚路,但是約莫也幾個小時也到達不了的。
「看你爺爺的車速。」牧白哈哈大笑。
他這傢伙也真的是敢幹,這可是普通汽車道上,他足足開出了飆車的速度。我坐在副駕駛旁上,差點吐了出去,這他媽速度也太快了。不過萬幸的是,這幾條線路上面並沒有拍照和刑警,等又過了幾條街道,最終上了二環路的時候,他的車速才慢慢的平穩回去。
「看你回去就被吊銷駕照的。」我罵道。
「那警察局的老哥們兒我都認識……怕他幹啥。」牧白又嘿嘿一笑,身上的那白肉顫巍巍的。
我在一邊皺著眉頭看著地圖。
「你這傢伙不會是開錯路了吧。」我狐疑的說道,牧白這傢伙雖然說是比較靠譜,但是我之前也不知道他到郊區裡面辦過什麼事情。反正總覺得心裡慌慌悠悠的,不是十分妥當。
「你要是再說話的話,那咱們倆換個位置,你來開車。」牧白道。
我們兩個還在道路上走著,一開始我還心急如焚,但是差不多走了二個多小時,我的那條心氣早就快被磨沒了。這路是越來越偏遠,路上也沒有幾輛車,只不過是我們這樣孤零零的在前面行駛著。
這幾天的事情可以說是讓人愁雲密布,原本我前幾年辦這些事情的時候,都是順風順水,怎麼今年一開始就來個流年不利,雖然是個美女,但是卻發生了這種怪事。
我也開始嘆氣。
「你這傢伙怎麼了……」牧白問道。
我搖搖頭,「我怕咱們這生意做不長久,好不容易得到這生意,結果混不下……」
「小爺的生意有誰敢動?」牧白冷笑。
我心裡想,你的生意確實是不怕被別人動,可是我這生意現在肯定有人虎視眈眈的呢。要是僅僅是要錢財的話還好,這道上的人往往都是心狠手辣,基本都是要命,不要錢的那種。等要是真的惹上了圈內的人,心狠手辣的,到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車往前走著,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這車的速度怎麼越來越慢了起來?我瞅了一眼牧白那邊,牧白依舊是和之前那般樣子。
「車子怎麼越開越慢了。」我道。
他一開始還不相信,只是說這是我的錯覺,可是過了沒多少分鐘,他也發現了這件事情,我們兩個於是就到路邊把車停好。
牧白肥胖的身軀跳出車內,我感覺車子迅速的震動了一下。
他在前面不知道倒騰了半天啥,我又不是內行人,自然知道也幫不上他什麼忙。我也懶得下車了,在車裡面還比較暖和呢。
「到底是哪出的故障了。」說實話,我現在真的有點焦急,現在都什麼時間了?老戴那邊具體什麼情況,我們現在一無所知,「要不然現再給4s店打電話,問問有沒有修車的可以過來。」
「媽的。」牧白的咒罵聲從前面傳了過來,「不知道是哪個混蛋,把爺的車胎給扎了個洞。之前還沒有什麼感覺,咱們要是再往前走一走呀,說不定這車估計就翻了呢。」
我聽了之後,感覺冷汗直冒。
「那現在怎麼辦呀?」這車後面可沒有任何的備用輪胎呀。
「咱們兩個要玩就站在這裡找個人攔車吧,這車直接打電話讓人過來修,現在找人才是正事。」牧白說道。
我心中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只不過這地方車輛十分的稀疏,我們走了大半路,都沒有找到兩三輛車。即使是有,也往往呼嘯而過,並沒有多少人會在這頭停車的。我是覺得可能會比較耗時,可是現在也只有這一條路可行了。
於是我就傻乎乎的站在路邊攔車,這萬幸的是沒過幾分鐘,還真的來了一輛車。這車看上去還比較高檔,那車頭我遠遠的看到的是寶馬的標誌。
這老闆還挺夠意思的,停下車問我們有沒有什麼需求。
我把我們這邊的情況講了,那車老闆搖搖頭,說是要去的地方,不是一個方向,還沒等我再說話的時候,人家已經踩了油門。
「媽的晦氣。」牧白在那邊罵罵咧咧的說道。
這天本身就不算太熱,我一個人在外面凍的攔車,那傢伙可好,一個人在車裡面坐著。還在那邊給我搖頭晃腦的,臉上也不是個什麼好表情。要不是認識這麼多年的緣故,我現在真有心思上去打他一頓。
我遠遠的就聽到有兩聲車笛聲響起。
我立刻定睛細看,只看到了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向這邊行駛過來。
那麵包車看樣子是應該運貨的,裡面差不多能坐七八個人,只不過那窗戶上面都貼著黑色的玻璃紙,也看得不大清楚裡面什麼樣子。
可是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我立刻向那邊揮手,那車子很配合的停了下來。
車窗戶搖了下來,只見一個30歲左右的漢子看著我,笑著問道「你們這邊是出了啥事兒呀?怎麼在這裡攔車,有多危險呀。」
我看對方態度還挺好的,那人長相也算是個比較溫和的人,並不像那些凶神惡煞的主。
「我們車子被人放了氣,現在也走不了,說是要趕到親戚那邊。現在都這個點兒了,我們只能叫4s店過來拖車。」我嘆了一口氣,慢慢的說道。
這他媽道上混了也有這麼多年了,我基本是把所有的謊話都能說的和真話一樣溜,這可不僅僅是指話語,而是其中的微表情,我都能做的百分之百的像。
「那這位小兄弟還真的挺可憐的,我要不然拉你們一程吧,只不過我後面坐了幾個兄弟。你要是不嫌棄他們的話,那就上來唄。」30歲左右的漢子說道。
那車後面嘰嘰喳喳的討論了起來,有的人想讓我們上車,有的人表示想要弟兄們自己嘮會磕。
我在那邊苦苦哀求,畢竟過了這村估計就沒這地了,他們最後才都同意了。
我和牧白兩個人先後上了車,那些人一開始估計是沒有意料到有牧白的存在。牧白一上車子,那車子差點沒被坐塌了氣。車上的人都鬨笑不已,甚至有幾個臉色立刻就不愉快了起來。
車上總共坐了三個人,長相都不像是城裡的,看樣子應該是村裡的莊稼漢。
不過這三個人都生得十分的魁梧,相貌卻是各有各的特色,穿著都是黑色的大長襖,他們都說著本地方言,有一些我還真的聽不大懂。
「你們倆個是從哪兒來的呀?」一個右臉上有一顆痣的男人問。
「我們兩個都是城區的,在西門橋那邊。」我說道。
「那邊我們早些年去過。」那個漢子接茬著。
我們就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那些人也挺奇怪的,雖然看上去是農村人,可是懂得的卻一點兒都不少。我只是覺得有點可惜,要是真能和這些人交上朋友,其實也不失為一件壞事。
那牧白自從上了車就開始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了。這貨今天可真有點兒反常呀,我只能一邊在安撫著他,一邊和那幾個人說話。
可是也不知道,是因為這麵包車並沒有開車窗,氧氣比較少的緣故,還是什麼其他的緣故,我只是覺得和他們說著說著,便開始慢慢的困了起來。他們幾個還在那邊嘰嘰喳喳的吵鬧著,而我卻是慢慢的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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