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患病

耀眼的陽光灑在霍雨桐臉上，她勉強睜開乾澀的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客廳的地毯上，只不多身上多了一條夏涼被。

腦中閃過幾個迷亂的畫面，霍雨桐猛地坐起身，立刻感到身體一陣不適。

花色的波斯地毯上留下昨晚兩人歡好的痕迹，齊光遠甚至沒帶她回卧室，直接就在這裡要了她。

霍雨桐捂著自己的臉，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屈辱感。

齊光遠把她當成什麼人了！

「醒了，吃飯吧。」齊光遠冷峻的聲音從餐廳方向傳來。

家裡的傭人黃姐請假回家了，哪來的早飯？

零落丟在地上的衣服都被撕碎了，霍雨桐用被子裹緊自己，疑惑的走到餐廳。

現成的麵包牛奶，果然如此。

「齊光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霍雨桐怔怔的問。

齊光遠喝了一口牛奶，漫不經心的掃了她一眼，「什麼為什麼？」

霍雨桐的眼眶濕了，「你知道我的意思！」

齊光遠冷笑，「為什麼睡你？突然來興緻了，又不想往外跑，正好家裡有個現成的，何必捨近求遠？」

霍雨桐忍無可忍，抓起手邊的牛奶潑向齊光遠，「我不是你的工具！」

由於動作幅度太大，本來裹得緊緊的被子滑落下來，露出霍雨桐蒼白瘦弱的胴體。

柔嫩的皮膚上還滿是曖昧的痕迹。

牛奶一滴滴的從齊光遠臉上流下來，他不氣不惱，反而饒有興緻的打量著霍雨桐的身子，「要是昨晚也看的這麼清楚，說不定我就沒興緻了！」

霍雨桐渾身顫抖，羞澀被憤怒取代，她哽咽著問：「為什麼這樣羞辱我？齊光遠，你不愛我，就放了我吧！」

齊光遠盡情欣賞著霍雨桐的窘迫，「遊戲才剛剛開始，霍雨桐，這是你自找的。」

他眼中不帶一點感情色彩，「你我註定要糾纏一輩子，哪怕賠上我的自由，也不會讓你快活的！」

霍雨桐的臉頓時變得慘白。

抽出紙巾擦了擦嘴，齊光遠悠然離開。

看著被齊光遠丟到桌上的紙巾，霍雨桐突然覺得自己跟它沒有分別。

都是被用過後毫不留情的丟在一旁。

不同的是，齊光遠暫時還沒打算放過她。

勉強沖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霍雨桐準備出門。

到門口時，她猶豫一下，回客廳把地毯捲起來，拖到外面丟掉了。

南城第四醫院。

高中同學兼閨蜜方敏是這裡數一數二的血液科醫生。

診室外面還排了好多人，霍雨桐識趣的沒去打擾方敏問診，而是在走廊找個地方坐下來。

有時候她很羨慕方敏，可以把事業經營的這麼好。

她就不一樣了，把全部精力都用在齊光遠身上，卻只換來對方的厭惡和憎恨。

「雨桐，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不進去呢？」方敏終於忙完，透過敞開的門看到了霍雨桐。

「我也是剛到。」霍雨桐站起身，跟著方敏走進辦公室。

昨天方敏給她打電話，約她到醫院見面。

「什麼事搞的這麼神秘？」霍雨桐笑著問。

方敏從抽屜里摸出一樣東西遞給霍雨桐，「周末來參加我的婚禮。」

霍雨桐大吃一驚，她甚至都沒聽說方敏有男朋友，於是嗔怪著說：「你口風夠緊的，連我都瞞著！」

方敏無奈的笑了笑，「閃婚，覺得合適就領證了，本來我們沒想辦婚禮的，可我媽不同意，非要把之前隨出去的禮金都收回來，所以才搞的這麼倉促。」

霍雨桐笑了，方敏的母親是個非常可愛的老太太，跟她關係特別好。

「辦婚禮是應該的，讓我們都替你高興高興，另外我也要看看，是哪個有福氣的臭小子拐走了我們大醫生！」霍雨桐是發自肺腑的替方敏高興。

「是呀，只能往好的方向想，這次我把老同學們都約過來了，大家趁機熱鬧一下，就當同學會了。」方敏苦笑著說。

霍雨桐收起喜帖，稱自己周末一定參加，然後就想告辭。

她看出方敏的工作非常忙，不想影響老同學。

然而方敏的臉色卻黯淡下來，欲言又止。

霍雨桐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方敏，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方敏猶豫片刻，還是說出口，「雨桐，你的體檢結果下來了，情況……不大好。」

霍雨桐的心頓時提起來，面上卻強作鎮定，笑著問：「什麼結果？你直接說吧，我能挺住。」

方敏的聲音很輕，卻像是重鎚砸在霍雨桐的心上，「白血病，而且是比較麻煩的那種。」

霍雨桐身子晃了晃，差點沒摔倒，方敏就是血液科的專家，能被她形容成「比較麻煩」的病，肯定很難治。

「治好的概率有多大？」霍雨桐問。

方敏閃避著她的目光，強笑著說：「這個……現在還說不好，但你放心，現在醫學昌明，只要你配合治療，並非一點勝算都沒有。」

霍雨桐聽懂了，治好的可能性極低。

方敏上前扶住霍雨桐，「雨桐，你必須馬上住院治療，越快越好。」

霍雨桐後退兩步，「我……我胸口有些悶，方敏，我先出去透透氣。」

說完逃也似的奔出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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