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救命能量

費恆被打斷了回憶，他有些奇怪，行進中的火車車廂門怎麼會被突然打開。

聽了一會兒他才明白，原來這節車廂上了賊了，而且是兩個賊。

車廂上不上賊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費恆又將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回憶上。

費恆以前總是覺得有沒有外星智慧生命跟自己完全沒關係，也從來不會跟別人討論這種「弱智」問題，茶餘飯後他或許會跟熟悉的人聊聊索馬利亞海盜又劫了哪個國家的船，聊聊2012快來了，世界末日的預言是不是靠譜，卻不會聊到外星人。對他來說，外星人就像****那麼遙不可及。

不過這一年來的經歷告訴他，他錯了，外星人就在自己身邊，你或許不知道他們，但他們確確實實在影響著周圍的人，儘管費恆至今還沒看到過真正的火獄人。

最令他感到恐懼的是，從火獄人的追隨者處了解到，來到地球的外星人不僅數量不少，而且遠不止火獄人一個種族。他們隱藏在地球人類之中，為了各自的目的潛伏著，火獄人只是其中之一。

費恆不知道火獄人來地球的最終目的是什麼，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行動，但火獄人特殊消息渠道卻得到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一個名叫羅蘭迪亞的種族，突然用超越地球科技的技術手段，悄悄控制了美俄的一部分導彈，問題是這些導彈都是戰略型核導彈，而且是兩百多顆。

不知火獄人動用了什麼手段，他們居然知道這些戰略型核導彈會在明天動用，目標為各國首都和大城市。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火獄人的附庸們匆忙中將一些重要物資從山海市基地搬了出來，目的地是凌山一個廢棄的礦場，那裡被他們改建成了基地。

那地方費恆倒是從基地資料庫中了解個詳細，甚至知道那裡已經略見規模，設備也安置了不少，只是缺少物資和生活用品，所以目前空關著。

也許知道費恆不可能逃離自己的控制，當費恆看到這些人匆匆忙忙搬家的時候，他向主持實驗的王洪明詢問。王洪明並沒有隱瞞，帶著莫名的眼神將這事簡略的告訴了他。

費恆聽到這麼重大的消息，居然沒什麼感覺，以前在電影情節中看到核彈被偷被引爆，他的情緒還會出現波動，但是現在，他的意識之海彷彿已經乾涸，得知這個消息連一絲水花都沒有濺起。

這個世界上或許費恆還有關心的人，不過現在的他覺得不管是人還是事，跟自己離著是那麼遙遠，一切彷彿是幻覺，自己一生就像是一場夢。

二百來顆核彈還不足與毀滅地球，再說了即便毀了地球，又怎麼樣呢？反正自己活不到看到結果的時候。

「咔噠」一聲，仿生人的音波探測器接收到這聲異響，準確的將它調製成量子信號，轉發給費恆的意識體。

有人打開了自己棲身的合金箱子，自己的樣子似乎把他們嚇著了。費恆覺得這個意外比核彈的信息更能引起自己興趣。

不過兩個賊這麼做並沒有給費恆帶來任何好處，反而因為低溫環境被破壞，能量消耗加快了很多，他意識體消散的倒計時數字一下子少了上千，而且費恆不能跟兩名大盜進行任何交流，機體殘餘的能量都不夠他動一下嘴。

「發現生物型能量，是否吸收？」

兩名火車大盜一陣折騰，費恆就覺得身上被壓了什麼東西，結果輔助型智能體突然出現了提示。

能量對於此時的費恆來說就是救命的靈丹，他哪裡還會管是什麼能量，它又是怎麼來的，趕緊確認吸收。

一絲絲酥麻感由壓住自己身體的東西上傳來，它們進入自己的軀體后，向全身蔓延開來，這種感受對費恆就像按摩一樣舒服。

能量！對，這就是久違的能量感覺，火獄人的走狗給他吸收過多種能量，這是其中一種帶給他的感覺。費恆就像快餓死的人突然發現了食物，機體瘋狂的吸收了起來，但是那點能量只夠快渴死的人潤潤唇罷了，幾秒鐘時間就吸收完畢。

好在兩名大盜不斷將他們認為的廢物「耳機」扔到他身上，堆疊在一起的「耳機」，它們相互之間傳導著能量，向「人偶」體內涌去，費恆終於有了一點點被滋潤的感覺。

「機體能量儲備超過0.5%，行動限制解除，機體控制權轉交意識體。」

內置智能體給了費恆一個好消息。從此時開始，只要能量儲備不低於0.5%，他就能自由活動。上次補充能量費恆記得已經是兩個月之前了，那次補充能量后機體能量儲備0.48%，他除了說話外哪怕抬一下手都做不到。

儘管費恆可以活動了，但他並沒有動彈，身上繼續有能量滲入，他太渴望能量了，哪怕多吸收一絲也是好的。

「意識體強化啟動！」

費恆眼中突然出現一副半透明的畫面，上面用奇怪的文字和符號顯示著一些東西，更奇怪的是費恆覺得自己居然知道它們代表的含義。

一個始終在變化著的數字不時跳動一下，費恆知道那表示機體能源儲備的百分比，那數字正在變大，但變化卻也越來越慢。

「阿甘，意識體強化會消耗能量儲備嗎？」

阿甘是費恆為內置智能體起的名字，原因就是它的智力。事實上它的智力連電影中的阿甘都不如，這個名字算是對它的一種預期吧，至少希望它能達到阿甘的智力。

「是的！」

「那為什麼要把珍貴的能量首先強化意識體？把它儲備起來供以後消耗不是更好？」這不能怪費恆吝嗇，他實在是被缺乏能量搞怕了，缺少能量他連動彈一下都成問題，和死人又有什麼區別？

「機體能量儲備的儲存不是線性的，意識體強度越高，可儲存的能量越多，大量能量的儲存必須強大的意識體支持，否則會造成意識體永久損傷。機體擁有者意識體衰弱到極點，隨時有消散的危險。生物能是少有的可壯大意識體的能量，應優先進行意識體強化，但因機體能量儲備遠低於底線，建議消耗一部分能量對意識體進行強化，其餘部分進行轉儲。」

原來是這樣，意識體和機體能量還有這種關係，費恆只能答應，但對那些消耗的能量心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