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節 小樣,看誰收拾誰

第三十五節 小樣,看誰收拾誰

辰時剛到,身後跟著幾名二等蝦的藍玉就殺上門來了。門房早就得了吩咐,一面殷勤的請藍玉一行去正廳喝茶、休息,一面派人去請弘晝和弘曆。待看見弘晝和弘曆前來,早就坐立不安的藍玉一躍而起,口中不停的埋怨:「怎麼現在才來,也不知道早點起來,快快快,我們這就走吧。」

弘晝是見怪不怪了,知道藍玉心情的他只笑不說話。弘曆雖然聽起弘晝說起過藍玉,但見面還是頭一次,心裡對這個姑***做派暗暗詫異,但並不怠慢,正要行禮請安。心急的藍玉那裡還見得這個,連忙制止:「你就是弘曆吧。咱們都是一家人,快別多禮了,別讓這些繁文縟節耽擱了時間,有什麼話我們邊走邊說。」說完抬腿就往外走。弘曆哭笑不得,心想:五弟還真沒騙我,這個小姑姑還真是有點意思。胡思亂想的弘曆和弘晝相視一笑,就跟了上去。

藍玉見兩人跟了上來,就問道:「弘晝咱們今天去那完啊?」弘晝笑道:「上午我們就去南市轉轉,下午去踏青,就是還沒想好到底該去那?」弘曆接道:「五弟,要不然我們就去前年去過的地方,自從那次回來后,我可是一直想再去看看呢。」弘晝眼前一亮,連聲稱好:「沒錯,四哥,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呢,好,我們就去那裡。下午我們還可以約上十三叔一起去,讓他也出去散散心。」

兩兄弟這一問一答把藍玉搞糊塗了:「你們這是在說什麼呢?」弘晝笑道:「這是前年的事了,哦,大概也是這幾天,我和四哥去郊外遊玩,在路上碰著一個樵夫,唱著山歌正趕路呢,我們聽他唱的有趣,就上前攀談起來。」

弘曆接道:「這個樵夫也不怯場,就和我們聊了起來,說出來的事很是有趣,我和五弟還請他喝了酒呢。說起來,五弟那張嘴可真甜,沒一會就把那樵夫哄得興高彩列的,當樵夫知道我們要去遊玩,就告訴了我們在他家附近的一個地方,說沒地兒去的話可以去看看。」

弘晝又接著說:「我和四哥將信將疑的去了,剛一進去就驚呆了,還真是別有洞天啊,說它是『雲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淑氣催黃鳥,晴光轉綠蘋』一點不為過啊,你能看到的只有草長鶯飛、絲絛拂堤,千樹瓊花,碧波漣漪、落紅如雨,還真是『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啊。」

藍玉聽得入了神,嗔怪道:「這麼好玩的事你怎麼從沒給我說起過?」藍玉等了半天也沒聽見弘晝的迴音,扭頭一看,頓時氣得七竅生煙。只見說完話的弘晝閉著雙眼一臉陶醉,彷彿那涼美而不寒冷的二月春風真的撲面而來一樣。弘晝一副騷包的樣子把個從沒出過宮門的藍玉氣的牙痒痒,偏偏弘曆這時好死不死的來一句:「恩,五弟說得真好,我也覺得就連那裡的鳥叫聲都比其它地方的好聽。」緊接著弘曆好象也進入了身臨其景的狀態。

被晾在一旁的藍玉不甘示弱,眼珠一轉,恐嚇道:「哼,我好象聽到有些人說自己偷了酒的哦,不知道這事如果讓四哥知道了,四哥會怎麼收拾有些人啊。」藍玉說完就得意的等著正臭屁的兩兄弟來下軟話呢。弘晝並沒將藍玉的威脅放在心上,心想:「酒嘛,又不是沒喝過,小爺還親自和阿瑪過過招呢。」於是弘晝照樣閉著雙眼一副我不鳥你的模樣。

他穩得起,弘曆卻嚇的夠戧,這要是讓阿瑪知道了,還不定怎麼火呢。連忙睜開眼睛的他看見弘晝還是那副吊樣,心裡大急,趕緊拽拽弘晝的衣服。藍玉是瞧在眼裡樂在心裡,哼,我讓你們神氣,再神氣一個給我看看。收到弘曆信號的弘晝這才記起今時不同往常,還有個乖寶寶在呢。

早就想好了后招的弘晝突然叫道:「哎喲,頭疼,哎喲,好疼好疼。」藍玉見了差點沒樂出聲來,暗想:「弘晝小侄兒,這都是本姑姑玩剩下的了。想靠裝病矇混過關,門都沒有,看我怎麼收拾你。」回過身關卻的問道:「弘晝你沒事吧,疼的厲不厲害,?」不容弘晝答話就數落開了:「你看你,讓你偷偷喝酒哇,現在頭疼起來了吧。不行,這事我得給四哥好好說道說道。」一番話把正佩服弘晝急智的弘曆說了個目瞪口呆,幾個二等蝦想笑又不敢笑,看看咱們格格的話說得多漂亮,前年喝的酒現在頭還疼,嘖嘖,該是多好的酒啊!藍玉心裡更是得意的笑,小樣,我還治不了你。

還沒等藍玉得意完弘晝接下來的話就讓她傻了眼:「是是是,小姑姑,我知道錯了,我以後有定改。但現在我頭真的疼的厲害,我看今兒是哪也去不了了,要不我改天再陪你去。」藍玉急得團團轉,心想:「還改天?就是明天也不行啊!誰知道下次出宮是什麼時候啊!這下玩笑開大了,可怎麼辦啊!」知道弘晝是裝病的藍玉嘴一癟,略帶哭腔的道:「你,你欺負我。」

弘晝一見,壞了,小丫頭要掉金瓜子了,趕緊用手捅了捅已經看神了的弘曆。弘曆連忙道:「小姑姑,我和五弟都知道錯了,你就饒了我們吧。」藍玉又不傻自然是順著台階就下了,嘟囔道:「人家只是想嚇唬嚇唬你們嘛,又不是真的要學給四哥聽,可是你看他……」藍玉用手一指弘晝,意思不言而寓。還沒等弘曆說話,弘晝就一臉驚奇的道:「咦,頭不疼了,怎麼會不疼了,真奇怪!」說完就訕笑著來到藍玉跟前:「小姑姑,你說這頭疼究竟是怎麼回事,來得突然,去得也怪。」藍玉聽了又好氣又好笑,小臉蹦得緊緊的,哼了一聲,抬腿就走了。弘曆和弘晝一陣擠眉弄眼,也跟著出去了,留下幾個二等蝦大眼瞪小眼,這簡直和唱戲一樣,怪不得別人是主子,咱們是奴才,不服不行啊!

弘晝三人就這樣打打鬧鬧的到了南市。這裡是北京城裡耍把式和各種玩藝的地方,賣什麼的都有。現在雖然還是早上,但已經是人來人往了,各種叫賣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藍玉早就看花了眼,一邊轉悠,一邊胡亂的買東西。糖人,,雲吞糕,桂花糖,燈影牛肉、冰糖葫蘆……就連豆漿、油條都沒放過,簡直就是見什麼買什麼。一會兒的工夫,眾人手裡都提滿了,弄得大家真是哭不得也笑不得。只有弘晝善解人意,覺得藍玉同志十一年來頭回放風不容易,直接雇了輛牛車跟著,意思很明顯,買吧,看你能買多少,不行咱再雇一輛。藍玉是倍受鼓舞,嗷嗷叫的沖向了下一個陣地。

京城祥雲客棧。小二正在趕一個叫花子:「去去去,要飯也不知道選個好時候,這時候要的那門子飯。」平時被夥計一趕就走的叫花子,一反常態,神氣的道:「你少狗眼看人低,爺是來找人的。」小二聽了氣得頭都立起來了,老子平時挨掌柜的罵就夠窩心的了,你一個叫花子也敢騎在爺頭上拉屎。今兒不教訓教訓你,你就不知道馬王爺是幾隻眼。順手抄起笤帚,劈頭蓋臉的就打了下去,邊打邊罵:「小雜種,想找死,爺就成全你。」叫花子一邊躲閃一邊大叫:「有位叫宋六十九是不是住在這裡,我就找他。」說來也巧,這個小二就是常給『賽宋江』送飯的人,聞聲就放下了笤帚,問道:「你有什麼事?」叫花子見好就收,也不再出口傷人:「有位爺讓我遞封信給這位宋爺。」「行了,你拿給我,我交給他就行了。」「不行,那人囑咐我要親手交給宋爺。」叫花子心想,交給你,爺的賞錢去那領。

不一會兒,叫花子就樂滋滋的出來了,這趟來得真值,剛吃了兩個熱氣騰騰的大包子,現在口袋裡又多了幾十文錢,這樣的好事要是天天都有就好了。想著美事的他自然不知道有個小鬍子正遠遠的看著他呢。『賽宋江』拿著叫花子送來的信,知道這是最新指示的他,趕緊拆開信封,現裡面除了一頁紙外,還有張畫著一個小男孩的畫像。

退了房的『賽宋江』還在琢磨呢:這個小男孩究竟是什麼人?居然有四路人馬一起動手,還要預先埋伏。『賽宋江』就這樣邊琢磨邊走,剛到轉角,就現有一群人圍在一起,好象正說著「可憐」「死」之類的話,要是換了平時,『賽宋江』可能還要去湊湊熱鬧,但今兒心裡有事的他,只想趕緊和等候在外的兄弟會合,實在是沒那個心思。於是加快腳步,等他剛經過人群時,就有兩個順天府的衙役匆匆來了,隨著「讓開,讓開」的吆喝聲,人們閃開了一條道。

『賽宋江』順便就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把『賽宋江』看得吃了一驚,躺在那的不就是剛才給他送信的叫花子嗎!這幫人做事也太滴水不漏了吧!心裡震驚的『賽宋江』更不敢多留,連忙走了。急著回去找『義林沖』商量事情的『賽宋江』自然不知道,就在不遠處的一個死胡同里,一個小鬍子正在換衣服呢。要是那個叫花子還活著的話,就會認得這個小鬍子就是給了他信和包子的人。不一會小鬍子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大搖大擺的走在了街上,看得出來他的交往還挺廣,時不時的都能碰著熟人給他打招呼:「丁爺,你老也出來走走。」他像平常一樣只是點點頭,就走了。等他走遠了,也有不熟悉的人問了:「這人是誰啊?這麼大的架子!」「嗬,他你都不認識!九貝勒府上的二管事!」「哦,那就難怪了。」問的人恍然大悟。

別看丁二管事在大街上一搖三擺的走著,回到府上的他竄得比兔子還快。等正在接見官員的老九看見丁二管事在廳門外悄悄的點頭,老九總算鬆了口氣:要不是時間太緊,來不及通知那些暗子,我也不會冒險讓自己府上的人去了。不過還好,派出去的人都回來了,並沒出什麼差池。老九除去了壓在心頭的一塊石頭,整個人感覺輕鬆多了,談興也就上來了。搞得被接見的官員心裡納悶不已,九爺怎麼一會兒的工夫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義林沖』指著弘晝的畫像說道:「大哥,看來我們最緊要的就是殺了他。」『賽宋江』點點頭:「恩,信上就是這麼說的,還有另外一個小男孩也在其中,至於其他的人就無關緊要了。」『義林沖』笑道:「那就簡單了,我就不信,幾十人一起出手還拿不下一個小屁孩。」『賽宋江』道:「二弟,連來送信的叫花子都被滅了口,說明事情很不簡單,我們一定要小心。」『義林沖』道:「大哥,我們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況且我敢肯定,其餘三路人馬領頭的和我們一樣,都受過他們的大恩,也都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仍然是頭一回啟用。他們做事如此謹慎,就說明只要我們這次活下來,以後就決不會再來找我們,到時咱們才是真正的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賽宋江』點點頭:「看來只有拚死一博了,走,叫上眾兄弟,趕去指定地點。」

不一會兒,偌大的民居就人去樓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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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家的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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