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玉兒的童心
含涼殿,窗外冬雨綿綿,現在已經夜闌人靜,那窗外冷冷的雨,讓李玉兒,眉尖若蹙,鬱鬱寡歡,滿面愁容。
宮內外的沸沸揚揚,七嘴八舌,冷嘲熱諷,讓李玉兒幾乎肝腸寸斷,痛苦萬分。
「公主,昨日剛樂不可支的,在大街痛痛快快打了那些狗賊一頓,現在怎麼又哭了?」冷香一臉心疼地步到李玉兒的面前。
李玉兒罥煙眉一顰,現在憑欄空對窗。
「玉兒!」這時,麝月打了細帘子,程節心急火燎進了書房,仔細地端詳李玉兒的粉面香腮,只見李玉兒弱眼橫波,還是那麼眼空蓄淚淚空垂,不由得一臉焦躁:「玉兒,既然你又身子不適,每晚夜不能寐,就要在寢宮乖乖地養病,不要再在書房亂想,沒有人敢欺負你,有我保護,沒事的!」
凝視著情意綿綿,一臉柔情蜜意,含情脈脈的程節,李玉兒忽然用帕子捂住嘴,俏皮地抿著嘴一笑:「程節,你又來含涼殿絮絮叨叨了,你一個男兒,怎麼像我的姐妹,每日婆婆媽媽的!」
「我婆婆媽媽?玉兒,每日不知道你的消息,我都顫顫巍巍,心驚膽顫,提心弔膽的!」程節凝視著李玉兒,將李玉兒摟入懷裡,軟語溫存道。
「程節,我知道,這幾日那些禽獸不如的狗賊,到處賊喊捉賊,編造子虛烏有的謠言,到處歪曲抹黑攻擊你!」李玉兒凝視著程節那玉樹臨風,中秋之月的臉,忽然又哽咽傷心。
「這些不知廉恥的狗賊,現在越來越恬不知恥,我們兵部的奏摺,被他們幾次暗中破壞燒毀,那幾個已經下流猖狂的老男人,那喪心病狂,撕心裂肺的咆哮,如狼似虎的報復,真是讓人覺得十分滑稽!」程節好像置若罔聞地嗤之以鼻道。
「程節,有人傳說,我是大唐災星,是掃把星,克夫星,自打嫁給你以後,你與你的弟兄就每年多災多難,雲姐姐蓉珍妹妹也命運多舛,程節,我真的對不起你們,對不起,原來仔細一想,是我完全牽連拖累了你們!」李玉兒忽然悲慟萬分,撲進程節的懷裡。
「你這個顰丫頭,就是喜歡在孤僻的時候,一個人多愁善感地鑽牛角尖,不是你拖累了我,這些都是那些不知羞恥的猥瑣老豬狗編造謠言,挑唆攻擊的錯,不是因為你得罪人,也不是因為你是掃把星,品行不端,你不要總是把責任與錯誤往自己一個人身上栽!因為在我程節的心中,你,李玉兒,永遠是閬苑仙葩,是我的仙女!」程節凝視著李玉兒,心如刀絞,又柔腸百結,用手故意輕輕給李玉兒婉約拭淚,又俏皮地小心捏了捏李玉兒的鼻子,柔情蜜意,語重心長地對李玉兒安慰道。
「程節!」李玉兒感動得熱淚盈眶,突然淚眼婆娑,泣不成聲地暖暖依偎在程節的身旁。
大唐含元殿,大中十一年,大唐皇帝李忱順利打敗了吐蕃的侵略,並派敦煌節度使張義潮,與程節率領十萬大軍西征吐蕃,吐蕃向大唐投降,大唐經過幾年的戰爭,終於順利收復了安西等土地,李忱改弦更張,勵精圖治,在朝廷殫精竭慮,大事小事事必躬親,大唐在幾年的烏煙瘴氣后,再次中興!
大明宮後宮,皇貴妃衛倪與方貴妃,也企圖迎逢諂媚李忱,爭先恐後地裝作清高賢良淑德,又是假裝節儉,又是裝作識大體,李忱見後宮兩位統攝妃嬪的貴妃都十分賢良,個個深明大義,不由得欣喜若狂。
話說皇貴妃衛倪,不但在後宮盛氣凌人,還沽名釣譽,騙到了李忱的專寵,正是十分跋扈自大,沾沾自喜,又春風得意的時候,但是她對李玉兒與張賢妃雲嬪等人,仍然不善罷甘休,這個卑劣惡毒的毒婦,派姦細每日日夜監視控制李玉兒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並十分卑鄙地讓李玉兒暴露在眾目睽睽大庭廣眾之下,在殘暴虐待李玉兒后,又暗中羅織搜集鐵證,像誣陷袁妃一般,不知羞恥地陷害李玉兒也得了怔忡病,是一個神經病瘋女人。
「李玉兒,光天化日,明目張胆,老娘搞不死你,老娘就用暗的,你在皇上那故意天方夜譚,又一派胡言,暗中異想天開地說本宮收買了巫蠱妖人用妖器害你,還詛咒你病重?哈哈哈,沒有人會幫助你,人人都知道你是個瘋子,永遠沒有人知道真相,也沒有人相信你這個瘋子的一派胡言,李玉兒,你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現在就算你死到臨頭,人家也永遠不知道!」咸福宮,一臉得意,那粉臉一臉忘乎所以的皇貴妃衛倪,瞥著來請安的妃嬪與李玉兒,窺視著一臉憔悴,好像失神落魄,又六神無主的李玉兒,竟然惡毒地幸災樂禍,暗中心花怒放。
更加厚顏無恥對李玉兒的迫害開始了,咸福宮太監齊哲,神策軍的王歸長,用最殘忍,又最恬不知恥的害人法子,日夜對太和宮鍾粹宮與含涼殿,景仁宮的宮女太監進行慘絕人寰又喪盡天良的刑訊逼供,這些衛氏的狗腿醜類,在暴室與大理寺等地,滿臉橫肉,醜態百出地粉墨登場,在天下人的面前,恬不知恥地聯袂獻醜,歇斯底里地逼這些奴婢招供所謂李玉兒的錯誤與缺點。
然後,這些姦細,又躲在含涼殿外一個十分陰暗的旮旯,日夜破壞干擾李玉兒,害李玉兒食不甘味,夜不能寐,並故意在李玉兒的耳邊議論紛紛編造所謂李玉兒的罪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用血口噴人又子虛烏有的罪名,瘋狂強加在李玉兒的心裡,這些故意的造謠,殘暴的醜化潑污,都是對李玉兒的侮辱!
「這個不要臉的,好像對我們的計謀全部知曉了,主子,索性把這個不要臉的搞死弄死吧,主子,奴才逼死這個李玉兒!」咸福宮,齊哲一臉猙獰,竟然對衛倪毛遂自薦道。
「李玉兒這個不要臉的,老娘不但要她的性命,還要她身敗名裂,醜態畢出,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完全沒有她的所謂尊嚴,老娘要搞死她,殺死她!」粉臉扭曲,已經癲狂的衛倪,像一條瘋狗一般,喪心病狂地狗叫道。
含涼殿,衛倪的狗腿從夜深人靜后,就開始接二連三在含涼殿窗外喪心病狂地叫囂,無法無天地恐嚇威脅李玉兒,還有恃無恐地威脅李玉兒的性命,這些已經喪心病狂的瘋狗,暗中用巫蠱妖術,日夜詛咒李玉兒,太醫院也暗中下了慢毒,國師李元伯也派心腹用明派的菱花鏡反射光,日夜暗害含涼殿,把李玉兒幾乎逼得惶恐不安,精神崩潰,方寸大亂。
「李玉兒,我們就在你的宮門外,李玉兒來了,快跑!」窗外突然傳來一個聲嘶力竭,又十分死皮賴臉的嬤嬤聲音。
「冷香,這些都是衛倪收買的狗腿子製造的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的假象,我們對這些狗賊要徹底置之不理,裝聾作啞!」李玉兒泰然自若地囑咐冷香道。
次日,大明宮裡的姦細,竟然把昨晚騷擾李玉兒的事,顛倒黑白,反著傳播謠言,到處挑唆詐騙,竟然繪聲繪色說李玉兒是個怔忡病患,晚上在後宮各宮亂遛彎罵人,這些猥瑣潑皮,又倚老賣老的老貨,對著那些不明真相的宮人,聲嘶力竭,又窮凶極惡,氣焰囂張地兇惡嫁禍栽贓李玉兒,又向李玉兒的品行潑污。
「這些恬不知恥的狗賊,竟然光天化日,這麼明目張胆在皇宮公然賊喊捉賊,顛倒黑白,把真相反著造謠,真是恬不知恥,不知廉恥!」張賢妃辰時由雪雁攙扶著,來到後花園,進了花園就聽到那些姦細在窮凶極惡地喧嘩鼎沸,不由得也怒火上涌,為李玉兒憤憤不平。
「巫蠱詛咒?哈哈哈,這個李玉兒是看資治通鑒看得迷迷糊糊,走火入魔了吧?來人,我們今天就說李玉兒是怔忡瘋子,以後不許她寫奏摺寫文章,這個不要臉的狗東西,還寫文章為自己辯白?她就是在皇宮把那嗓子喊壞了,也是偷人家的東西,哈哈哈,有錢任性,沒錢認命,現在這個天下,只要有錢,老娘就能殺人罵人,肆無忌憚,你李玉兒就是個瘋子,還是個小偷,你的文章奏摺全部是偷的,只要本宮與我們衛氏有錢,鬼可以變成人,人也可以變成鬼!」次日咸福宮,在聽了方貴妃為李玉兒憤憤不平后,輕蔑地瞥著方貴妃的背影,一臉盛氣凌人的皇貴妃衛倪,那梨子臉竟然浮出一絲殘暴又忘乎所以的笑。
延英殿,李忱果然幾日都沒有看到程節與白敏中元珍等人上呈的奏摺,他不知道,奸賊衛良已經籠絡了朝廷的心腹,暗中封鎖了程節等耿直忠良的奏摺,並收買太監在暗中封鎖破壞程節的奏摺,讓程節無法向李忱稟奏,也在李忱面前,完全封鎖了真相。
「魏謨,朕這幾日怎麼沒有看見你們的奏摺?難道是你們都認為大唐已經國富民強,是盛世,不用稟奏了嗎?」延英殿,又聖明又聰穎的李忱,派馬元贄暗中命魏謨進入延英殿,向自己秘密稟告。
「皇上,中書省僕射衛良與令狐燾孟宏胡進等奸賊,這些人欺世盜名,大奸似忠,他們為了封鎖消息,並讓皇上不知道外面的真相,竟然勾結宮裡的太監與妃嬪,暗中封鎖破壞朝廷忠臣的奏摺,所以皇上,這衛良竟然能有這種兇惡的本領,權傾大明宮,暗中一手遮天,臣認為定有貓膩!」魏謨高舉朝笏,向李忱跪下,酣暢淋璃地稟告道。
「妃嬪也敢與外面的文武百官勾結,雙方裡應外合?」李忱龍顏大怒,怒氣衝天。
「查,馬元贄,鄭超,你們與秦王李榮,秘密搜查後宮,查到這些被封鎖,被隱蔽的奏摺后,再查與前朝大臣勾結的妃嬪,一定要徹底查得真相大白!」怒視著馬元贄與千牛衛大將軍鄭超,李忱怒氣填膺道。
因為是李忱的心腹千牛衛的秘密查案,所以衛倪竟然徹底不知道,一日後,鄭超與馬元贄向李忱稟告:「皇上,臣在中書省舍人孟偉那裡,找到了被故意隱藏的十幾封奏摺,而暗中與前朝勾結的妃嬪,是皇上寵愛的羅嬪!」
「這些肆意妄為,又大逆不道的狗賊,馬元贄,派人把這些狗賊秘密押到延英殿!」李忱如同晴空霹靂,大聲命令道。
再說咸福宮,突然宮外傳來讓人顫抖的尖叫聲,衛倪嚇得魂飛魄散,不寒而慄,詢問太監齊哲道:「齊哲,外面在幹什麼?是誰在慘叫?叫得像殺豬一樣!」
「啟稟主子,皇上命令把羅嬪押到咸福宮外,讓各宮妃嬪宮女全部來觀刑,今日皇上龍顏大怒,命令在咸福宮外,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下,杖責羅嬪八十大板!」齊哲戰戰兢兢地向衛倪打千道。
「羅嬪犯罪,皇上也不該把她押到本宮的咸福宮外杖刑呀?」衛倪氣得臉色鐵青道。
再說咸福宮外,幾名宮人搬來了凳子,押著聲嘶力竭的羅嬪,趴在凳子上,半晌后,方貴妃,周嬪萬嬪,馬妃,孟德妃陸淑妃,張賢妃,雲嬪與李玉兒等人,都來到了咸福宮外,大家看著趴在凳子上,醜態畢出的羅嬪,紛紛議論,沸沸揚揚,面面相覷。
「各位主子,昨日壽康宮羅嬪,在後宮為所欲為,竟然與前朝奸賊勾結狼狽為奸,故意隱藏封鎖大臣上奏的奏摺,真是膽大妄為,為非作歹,罪無可恕,皇上下旨,在咸福宮外,杖責羅嬪八十大板,向天下昭告宮規!」馬元贄步到各位妃嬪的面前,現場向妃嬪宣布了李忱的敕旨。
這時,衛倪在齊哲蘇兒的攙扶下,魂不附體,心驚膽顫地沖了出來,一名魁梧的太監,舉起板子,對準羅嬪,兇猛地打了下去,那羅嬪如同被火燒一般,像殺豬一般慘叫。
看著板子盤旋,過了八十下,羅嬪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皮開肉綻,幾名宮人攙扶著小聲呻吟,已經快奄奄一息的羅嬪,回到了壽康宮。
在現場親眼看到羅嬪被打,衛倪嚇得魂不附體,迅速在蘇兒與齊哲的攙扶下,來到延英殿外,向李忱跪下請罪。
「皇上,這次羅嬪肆意妄為,干預朝政,臣妾也是責無旁貸,請皇上貶黜臣妾!」李忱聽到宮外皇貴妃衛倪嗚咽哽咽,泣不成聲,更加憤懣,跑出延英殿,對著衛倪大發雷霆:「衛倪,孟嬪竟然敢勾結前朝,封鎖隱藏大臣奏摺,真是膽大包天,你確實也罪無可赦,回去,這次朕暫時饒你,若你再敢在後宮肆無忌憚,朕就殺了你!」
衛倪知道李忱這話已經饒了她,迅速倒頭如蔥,灰頭土臉地回了咸福宮。
回到咸福宮后,對李玉兒切齒痛恨的衛倪命令齊哲指使巫蠱妖人,對李玉兒進行更加殘忍的報復。
冬夜,窗外冬雨,李玉兒突然胸口疼痛,眉尖若蹙,在冷香的面前,痛苦萬分。
「公主,您怎麼了?」冷香見李玉兒疼得顫慄,十分驚愕地來到李玉兒的面前。
「冷香,狗賊用巫蠱妖術暗中攻擊我,雖然我胸口疼痛,但是你萬萬不要出去!」李玉兒疼得一臉憔悴,吩咐冷香道。
「李玉兒,你也想反擊老娘,你還不知道老娘的厲害,老娘要折磨你生不如死,要虐待你一生!」一臉猙獰,咬牙切齒,齜牙咧嘴的衛倪,聲嘶力竭地嚎叫道。
再說衛倪的姦細,不但暗中攻擊李玉兒弱不禁風的身體,還日夜到處傳播流言蜚語,編造繪聲繪色的謠言假象,把李玉兒引進他們每日費盡心機的幻影虛構里,惟妙惟肖地演繹著皇帝,文武百官,程節,雲嬪張賢妃等與李玉兒有聯繫的角色,用姐妹朋友,庶人,親戚,駙馬,威脅李玉兒,故意膽大妄為地威嚇恐嚇李玉兒。
大明宮的鬧劇觸目驚心,謠言也越來越令人髮指,恬不知恥的姦細,又十分歹毒,殘忍地攻擊所謂李玉兒的弱點,虛構著李玉兒,把李玉兒歪曲抹黑得臭名昭著,似乎不堪入耳。
「李玉兒是反賊!」
「皇上,程節元珍,白敏中等奸賊,都是反賊,他們想圖謀不軌,造反弒君!」含元殿,御史們突然人人怒氣上涌,向李忱彈劾。
神策軍中尉王歸長,已經向李忱秘密呈上了程節元珍白敏中等人所謂謀反的鐵證,李忱雖然相信程節等人,但是也每日滿腹狐疑。
後花園,外面下著淅淅瀝瀝的冬雨,讓後花園的水榭外,好像一片煙霧。
在這個十分凄涼的現場,皇貴妃衛倪盛氣凌人頤指氣使,命令齊哲等人,押著雲嬪與李玉兒,跪在水榭前。
「你們幾個,在後宮膽大妄為,興風作浪,恃寵而驕,竟然暗中聯合,妄想謀反,肆意妄為,從冷宮結出已經是怔忡瘋子的袁妃!」衛倪鳳目圓睜,一臉欺人太甚地瞪著跪在雨中的雲嬪與李玉兒,大聲斥責道。
「啟稟主子,張賢妃也押到了,袁妃現在在她宮裡!」這時,蘇兒也向衛倪欠身稟告道。
「誰敢救袁妃,誰就也是瘋子,你們已經忤逆宮規,都跪在水榭亭子前,跪一個時辰!」皇貴妃衛倪珠環翠繞,雍容華服,披著熏貂披風,對著李玉兒雲嬪等人鳳目圓睜,聲色俱厲道。
「皇貴妃娘娘,這幾個都是瘋子,臣妾建議,索性全部押進冷宮,這些瘋子,都是怔忡病患,若是突然發瘋,突然傷了皇上與皇貴妃,臣妾們就罪不可恕了!」孟德妃向著衛倪雪上加霜地獻計道。
「先在這跪著,要是有人敢發瘋,就送到冷宮!」衛倪瞥著仍然一臉不服倔強的李玉兒,仰面奸笑道。
後花園,在冬雨下,李玉兒雲嬪張賢妃都一臉悲慘,被大雨迅速澆成了一個個落湯雞。
夜闌人靜,在雨霧與冷雨的殘忍籠罩下,李玉兒一臉蒼白,已經弱不禁風,恍恍惚惚。
就在這時,冷香攙扶著大步流星的李忱,龍行虎步,心急如焚地來到了後花園。
「這個毒婦,真是卑劣惡毒!」李忱看著李玉兒雲嬪張賢妃的慘狀,龍顏大怒,怒氣衝天,竟然親自抱著已經昏厥的張賢妃,並命令宮人扶著李玉兒與雲嬪回了寢宮。;
次日,李忱在咸福宮,對著跪在地上的衛倪,憤懣地劈頭蓋腦臭罵了衛倪一頓,衛倪被罵得灰溜溜,向李忱叩首請罪。
「毒婦,你不但不去改錯,還更加兇惡,竟然在後花園明目張胆地虐待朕的女兒與兩位嬪妃!」李忱對著衛倪怒氣填膺,把衛倪罵得狗血噴頭。
「皇上,臣妾都是為了皇上,袁妃得了怔忡病,她已經瘋了,臣妾怕她不知道在什麼時刻,就突然發瘋,如果傷了皇上,臣妾才是罪不可恕!」衛倪向李忱繪聲繪色地解釋道。
「袁妃瘋了?朕已經親自看了袁妃,袁妃已經病重,若是玉兒不把袁妃接出冷宮,袁妃定然被你這毒婦暗中害死,迅速滾!滾進寢宮,這幾日禁足,你閉門思過!」李忱更加怒氣填膺道。
再說方貴妃與仇團兒用奸計,引皇貴妃衛倪報復李玉兒與雲嬪張賢妃,最後順利在後宮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扳倒了衛倪,李忱命令方貴妃暫時在大明宮代衛倪統攝六宮,方貴妃對著各妃嬪,故意笑容可掬,企圖籠絡人心。
方貴妃得志,而張賢妃與雲嬪,也因為這次後花園的大案,突然得到李忱的疼愛與同情,衛倪在後宮倒行逆施,最後終於自食其果,玩火自焚。
「主子,雖然皇上禁足了主子,但是沒有廢黜主子的皇貴妃之位,而且,袁妃仍然也被禁足在太和宮,我們現在應迅速派姦細挑唆離間,暗中製造繪聲繪色的逼真假象,派心腹暗中仿造李玉兒的信箋奏摺,借著李玉兒的名攻擊後宮妃嬪,挑撥離間,挑唆她們在後宮自自相殘殺!」齊哲向衛倪暗中獻計道。
「李玉兒這個不要臉的,雖然這次沒有逼死她,但是她也被本宮虐待得醜態百出,現在奄奄一息,她再得罪後宮與宮外那些達官貴人,就是走投無路,山窮水盡,自取滅亡,若是人家詢問,我們就宣布李玉兒是在外面得罪了人,人人都笑死了,沒有人能想到真相!」衛倪娥眉一聳,對齊哲一臉兇惡地命令道。
再說僕射衛良,因為隱藏奏摺的事,被李忱叱罵了一頓,這個老賊迅速派人對中書省侍郎魏謨進行報復,派一群潑皮流氓,日夜在魏府辱罵鬧事,並故意與魏府的人衝突,一些人詢問,他們就打著皇上與朝廷的旗幟,在魏府膽大妄為,到處興風作浪。
「魏謨,你這個鄉巴佬,在朝廷你多管閑事,竟然敢與白敏中程節等人裝清官,真是齷蹉!」魏謨辰時上朝,突然大街,衝來許多流氓,對著魏謨大聲辱罵,並在大街明目張胆傳播謠言,罵魏謨是奸賊,又是斯文敗類。
「魏謨造反了!大家一起圍攻他,皇上要抓他去馬上坐牢!」在一群無賴潑皮的辱罵下,魏謨怒氣填膺,竟然顫慄著昏厥在馬車裡。
含元殿,文武百官,七嘴八舌,紛紛議論,人人交頭接耳,傳說那個魏謨頭腦有問題。
「老臣冤枉,皇上,魏謨那個老瘋子,他頭腦有問題,會一派胡言,老臣與令狐僕射安敢在中書省頤指氣使,黨同伐異?」衛良等人跪在李忱腳下,號啕大哭道。
含涼殿,李玉兒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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