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皓首匹夫
長安城的巫蠱攝魂案,已經越來越真相大白,但是恬不知恥的皇貴妃衛倪與衛氏的走狗,仍然厚顏無恥,日夜孜孜不倦地傳播謠言,編造血口噴人的假象,痴心妄想歪曲抹黑安樂公主李玉兒。
後宮,因為衛氏狗賊在大明宮三番五次地散布謠言,製造繪聲繪色的假象,後宮的妃嬪一片騷亂,窮凶極惡的孟德妃與陸淑妃,來到含涼殿,接二連三地粉墨登場,恬不知恥地故意演繹著似乎是張賢妃暗中陷害李玉兒的故事,這些走狗的大呼小叫,聯袂獻醜,不但沒有挑唆李玉兒與張賢妃的關係,最後還讓李玉兒與張賢妃對這些騙子嗤之以鼻。
「李玉兒,你這個不要臉的,竟然還相信這個張賢妃,不要臉,你不相信,天下人都相信了,老娘早就告訴你,全都是真的,你這個妮子,還要不要臉!」孟德妃與陸淑妃,穿著紅色大氅,故意步到含涼殿,對著窗欞故意一派胡言,故弄玄虛。
但是含涼殿,仍然置若罔聞,這皇貴妃衛倪幾次陷害的陰謀未得逞,氣急敗壞,但是衛氏沒有黔驢技窮,衛氏的姦細企圖先發制人,先入為主,故意在眾目睽睽下獻聲,冷嘲熱諷,譏諷又奚落。
「主子,李玉兒在含涼殿談笑自若,她就是閉門不出,而張賢妃,也與含涼殿每日來往,奴才們就是故意製造惟妙惟肖的假象,李玉兒也不會被我們引入圈套!」齊哲跪在衛倪的腳下,滿面愁容道。
「齊哲,諺語說,三人成虎,本宮每日派人挑唆,每日說這些假話,這李玉兒,本宮不怕她不信!」衛倪急得鳳目圓睜道。
「主子,李玉兒已經對我們的計謀全部心知肚明,我們若是像昔日那般挑唆,一定不能把李玉兒罵死,奴才建議,派人對李玉兒與程節,日夜進行騷擾,讓程節與李玉兒每日心煩意亂,做事也心不在焉,奴才猜,只要程節與李玉兒崩潰了,張賢妃袁妃雲嬪這些人,都六神無主,落花流水了!」齊哲向衛倪獻計道。
「齊哲,對李玉兒這種又刁蠻,又聰穎的人,暗中早就狡兔三窟,所以本宮要把此事顛倒黑白,倒打一耙,賊喊捉賊,只要我們把謠言傳到人盡皆知,就能讓李玉兒醜態百出,把真相混交視聽!」衛倪一臉齜牙咧嘴,不知廉恥地浮出魔鬼一般的笑。
再說程節,在含元殿大義滅親,向李忱稟告,要親自將方錢在大殿明正典刑,李忱心裡雖然也憐惜方錢是員大將,但是他要一秉大公,就按大唐律,命令押著方錢去菜市口,斬首。
「大哥,小弟死了,請大哥不要因為小弟而悲傷,小弟這次是咎由自取,小弟不會怪大哥,小弟因為稀里糊塗,涉世不深,中了奸賊的美人計,小弟今日用學得教訓,想提醒大哥與嫂子,一些看起來大奸似忠又嬌俏可人的人,他們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大哥要居安思危有備無患!」方錢一臉無懼,跪在程節的面前,鄭重其事,又視死如歸地向程節叩首道。
「方錢,你是我程節的好兄弟,雖然我們有這十幾年的友情,但是方錢,為了大唐律,為了天下的正義與一秉大公,大哥只有斷然大義滅親,方錢,你走吧,我們下輩子,仍然做兄弟!」程節凝視著淚如雨下的方錢,大義悲壯地說道。
大明宮,冬夜,這時,北風凜冽,含涼殿夜闌人靜,李玉兒罥煙眉顰,與程節形影不離地站在書房外,這時,外面簾卷西風,這個臘梅暗香的夜,好像就是悲劇的開場。
「程節,方錢兄弟這一生,就是一個悲劇,這個世界太齷齪,太污濁,能一直堅持自己的初心,自己控制自己的人,少,那出淤泥而不染的人,更少,但是,我們不應該笑那些好像頑固的所謂志士仁人,一個國家若是沒有這些人,我大唐的社稷危矣!」李玉兒眉尖若蹙,瞥著神情恍惚又暗暗茫然的程節,軟語輕啟丹唇。
「是,玉兒,所以我們要繼續堅持下去,只要我們愛自己的家,人人奮不顧身,大唐這個家,我們就能繼續生活!」程節執著李玉兒那有些冷冰的柔荑,忽然把那春蔥芊芊玉指,又緊緊地摟入懷裡。
含涼殿,她們在夜,金童玉女又情投意合,同時,齷蹉的衛氏狗賊,卻是在冬夜醜態百出,這些不知羞恥的醜類,繼續演繹著他們像瘋子一樣堅持的繪聲繪色假象,挑撥離間,更讓人覺得滑稽的是,皇貴妃衛倪竟然利用張賢妃在長安的名氣,故意打著張賢妃的旗幟,散布謠言,還明目張胆地派狗奴才,在街頭巷尾掛羊頭賣狗肉,一邊歪曲抹黑醜化又妖魔化李玉兒程節是恬不知恥大逆不道的反賊,一邊暗中陰謀謀反,在冬夜搞陰謀詭計。
「公主,張賢妃向皇上稟奏,陷害晉王殿下想謀反!」今日,晨光微熹,冷香與荷花心急火燎,進了寢宮,七手八腳地打了細帘子,向李玉兒稟告道。
「冷香荷花,張賢妃陷害我大哥,你們何出此言?」李玉兒如同五雷轟頂。
「公主,我們中計了,我們被張賢妃這個蛇蠍的女人完全騙了,她為了她的十一皇子李信順利奪取太子之位,故意玩弄我們,在我們這暗中搜集欺騙到了許多五花八門的鐵證,現在,張賢妃在皇上面前竟然原形畢露,延英殿做了皇貴妃衛倪的馬前卒!」冷香義憤填膺道。
「冷香,這是小人的詭計,張賢妃要迫害我們,早就能動手!」李玉兒一臉神情自若道。
「公主,這個張賢妃,昔日是沒有機會,她故意裝好人,與公主故意親近,然後一點一點騙公主進入她的圈套,最後我們全相信這個毒婦,我們終於上鉤了!」荷花也怒氣填膺道。
「冷香,荷花,現在應該如之奈何?」李玉兒目視著兩人,嚇得瞠目結舌。
再說延英殿,雷霆大怒的張賢妃,來到李忱的面前,一臉委屈,嗚咽又哽咽地向李忱稟奏,重重地告了李玉兒一狀:「皇上,臣妾對安樂公主如姊妹一樣好,日日的敬她愛她,沒想到她卻見利忘義,竟然恩將仇報,派人給臣妾的信兒下毒,信兒現在服了含涼殿送的葯,已經昏厥了!」
「李玉兒?」李忱大驚。
「主子,我們的計謀得逞了,李信中毒,張賢妃真的以為是李玉兒下毒,這個張賢妃,也對李玉兒滿腹懷疑,她又是個疑神疑鬼的人,現在張賢妃都彈劾李玉兒,李玉兒這次一定死到臨頭!」咸福宮,得意忘形的齊哲,母狗眼詭笑,向皇貴妃衛倪稟告道。
「張賢妃,哈哈哈,現在是我們挑撥離間的機會了,齊哲,去太和宮鍾粹宮,派人冒充景仁宮的人,對雲嬪與袁妃冷嘲熱諷,暗中說風言風語,譏笑奚落,雲嬪這人是出於萬壽公主府,又已經失寵數年,我們派人日夜譏笑,日夜對著她破口大罵,她必然自卑,就會十分容易地相信張賢妃是此案的罪魁禍首,袁妃是個貴族小姐,我們只要派人高仿張賢妃的全部動作,袁妃就認為張賢妃盛氣凌人,也對張賢妃切齒痛恨,那時,張賢妃被我們逼得走投無路,最後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我們就能把張賢妃也暗中扳倒!」衛倪欣喜若狂道。
再說衛氏的姦細,果然去了太和宮與鍾粹宮,兇惡地辱罵,老婦女與齷蹉的老男人,故意信口雌黃,對著兩宮破口大罵,雖然他們造的謠全部自相矛盾,但是卻讓袁妃與雲嬪心亂如麻,心煩意亂。
「我們先不要說張賢妃壞,要暗中說風言風語,用風涼話譏笑奚落雲嬪與袁妃,說她們蠢,張賢妃是被冤枉的,是無辜的,這雲嬪與袁妃必然氣急敗壞,怒不可遏又怒火中燒,最終更容易相信張賢妃是我們派的姦細!」衛倪目視著齊哲與太監小德子,神策軍中尉王歸長,鳳目一挑,囑咐三人道。
再說延英殿,李玉兒落落寡歡,垂頭喪氣地來到大殿,只見張賢妃,鳳目圓睜,好像一臉凶神惡煞,與平時內向懦弱的她,竟然大相徑庭。
「張賢妃,玉兒不會下毒害李信弟弟的!」李玉兒凝視著對自己恨得咬碎銀牙的張賢妃,突然心驚肉跳,顫慄地說道。
「皇上,李玉兒這個毒婦,從幾年前就裝作與臣妾和好,暗中故意接近臣妾,皇上,臣妾現在把李玉兒與程節卑劣的陰謀全部招供,李玉兒不知羞恥,竟然痴心妄想做皇太女,這個毒婦平常也故意虎步龍行,在臣妾們面前故意擅作威褔,皇上,那時臣妾沒有想到,李玉兒竟然這麼狼子野心,想當皇帝!」張賢妃向李忱欠身,突然如狼似虎道。
「張賢妃,原來,你一直是騙我李玉兒的,你才是元兇,你與皇貴妃衛倪是狼狽為奸,一丘之貉!」李玉兒忽然恍然大悟,指著一張小人嘴臉的張賢妃,痛不欲生。
「李玉兒,你不要裝模作樣了,其實,本宮從頭到今,早就看見你了,那時我們是姊妹,本宮因為特別懦弱善良,沒有把你的狼子野心稟告皇上,現在是玩火自焚,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你還要臉,竟然害一個孩子!」張賢妃突然勃然作色,對著李玉兒,聲色俱厲地嚎叫道。
李玉兒如同晴空霹靂,突然自己的腦袋茫然一片空白。
延英殿,皇貴妃衛倪與孟德妃,陸淑妃,孟端妃萬嬪,諾嬪等人,婀娜多姿,花團錦簇又長袖青琚地步到了李忱的面前,這些毒婦,人人對著心理已經崩潰,面色慘白的李玉兒,瞥了白眼。
「李玉兒,你這個忤逆的逆女,你竟然要與程節謀反,還要做皇帝,你這個恬不知恥的賤人!」李忱龍顏大怒又火冒三丈,拍案歇斯底里又聲色俱厲地咆哮道。
「皇上,張賢妃這次可以大義滅親,親自向皇上舉報李玉兒做的這些讓人觸目驚心又讓人髮指的猥瑣罪行,是對朝廷立了汗馬功勞!」皇貴妃衛倪裝作對此事徹底不知道,故意十分無辜地向李忱欠身道。
「李玉兒,你這個逆女!」李忱氣得吹鬍子瞪眼,青筋直爆。
「皇上,不但是安樂公主,駙馬程節,更是不知羞恥,他幾次潛入後宮,暗中故意調戲臣妾,與臣妾不知廉恥的調情,這個色鬼色魔,真是罪無可赦!」張賢妃忽然一張瓜子臉,突然面目扭曲,對著李玉兒聲嘶力竭,又喪心病狂地嚎叫道。
「張賢妃,你,玉兒醒悟了,你就是那個看起來十分委屈又楚楚可憐,暗中心狠手毒,又淫蕩不羈的毒婦,我李玉兒真是太稀里糊塗了,竟然相信你這種厚顏無恥之徒!」李玉兒忽然恍然大悟,目光如炬,怒髮衝冠地指著張賢妃,珠淚滾滾,破口大罵。
李玉兒被侍衛押下,進了暴室,一臉忘乎所以,對著李玉兒搖頭擺尾的皇貴妃衛倪,珠光寶氣,雍容華服,又長袖青琚地故意步態輕盈地步到了李玉兒面前,說著讓人痛不欲生的風涼話:「李玉兒,你這是自作聰明,竟然這麼瘋狂地相信這麼一個女人,你在皇宮,不是十分的孤傲,自以為清高,又瞧不起本宮,在長安目中無人嗎?哈哈哈,你這個恬不知恥的假清高,今日你為何會一敗塗地?本宮告訴你,你是個二百五,為了什麼愛情,竟然嫁給了程節這種天下無能第一,又家徒四壁,貧窮難耐凄涼的齷蹉人渣,他已經是個廢人,現在天下,人盡皆知,程節是個猥瑣的色鬼,每日調戲良家婦女,竟然還膽大妄為,潛入皇宮色膽包天地調戲妃嬪,你們死了,一定不要怪本宮,你們是作法自斃,玩火自焚,你們是報應,活該,像張賢妃這種壞人,你們也敢去靠近,你還要臉呀?你這次得罪了她,她要把你與程節往死里整,而且每日玩弄,搞死你!」
李玉兒這時的思緒,突然收到巨大的打擊,痛心疾首,突然絕望地大叫。
「李玉兒,你又發病了,你下輩子,就在冷宮做一個十分孤單的神經病吧,你不要高興,本宮現在還沒走,本宮告訴你一個更讓你呆若木雞的真相,十一皇子李信中毒,這毒是張賢妃自己下的,這種心腸蛇蠍的毒婦,你都敢與她靠近,你真是想死!」衛倪那故意幸災樂禍的明眸,瞥著已經發瘋的李玉兒,一扭屁股,頤指氣使地揚長而去。
公主府,程節正為了李玉兒寢食難安又焦躁不安,突然,太監小德子帶著一群狗腿,衝進府邸,把程節逮捕。
「張賢妃,你這次對本宮,是勞苦功高,你是一個識時務的人,諺語說,識時務為俊傑,賢妃妹妹,這次真是高明呀!」咸福宮,張賢妃故意花團錦簇又嬌俏可人,她這時雲鬢高聳,本來十分素雅的雲鬢,突然是雲鬟疊翠,珠光寶氣,辰時梳妝打扮得如花似玉又貌美如花,向皇貴妃衛倪,又楚楚可憐,又一臉諂笑地向衛倪欠身。
衛倪看張賢妃竟然來千方百計地討好巴結她,不由得喜不自勝。
冷宮,外面朔風凜冽,李玉兒因為被誣陷為神經病,被冷宮一群見風使舵的奴才,每日折磨虐待,打得血肉模糊,皮開肉綻,李玉兒的精神完全崩潰,變成了瘋子。
延英殿,皇貴妃衛倪仍然向李忱,接二連三地呈上自己與狗腿暗中搜集羅織的所謂程節李玉兒的罪行,向李忱聲嘶力竭,如狼似虎,窮凶極惡地彈劾李玉兒,妄想把李玉兒逼死,那些妃嬪,也落井下石,宮裡人人都妄想痛打落水狗,為了諂媚李忱,對李玉兒冷嘲熱諷,破口大罵。
「哈哈哈,李玉兒,這次,你是窮途末路又走投無路,你終於死到臨頭了,還妄想與張賢妃結義姐妹?哈哈哈!」咸福宮,皇貴妃衛倪正得意忘形,大喜過望地嘲諷李玉兒,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神策軍中尉王宗實,兵部尚書程節,秦王李榮,千牛衛大將軍鄭超,率領千牛衛,大義凜然又士氣勃發地進入了寢宮。
「衛倪,你這個蠢毒婦,最後,你還是因為自作聰明又自以為是,竟然忘記了諺語,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衛倪,你這是罪不可赦,作惡多端,你最終是機關算盡太聰明反算了卿卿的性命!」一臉大義凜然,杏眼圓睜,柳眉一挑的張賢妃,雍容華服,珠環翠繞,竟然執著安樂公主李玉兒的柔荑,一臉光明磊落地大步流星,步態輕盈,步到了衛倪這個已經嚇得呆若木雞的毒婦眼前。
「張賢妃,你,你與李玉兒暗中勾結,沆瀣一氣,狼狽為奸,張賢妃,你這個天不知處,兩面三刀的毒婦!」皇貴妃衛倪嚇得那梨子臉白一陣紅一陣,對著張賢妃,又窮凶極惡地暴怒,拳打腳踢。
「衛倪,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賤人,剛剛你說的那些所謂真相,朕已經暗中全部聽見了!」就在這時,龍顏大怒,怒火萬丈的李忱,目光如炬,虎步龍行地步到了衛倪的面前,對著衛倪的臉頰,就左右開弓。
「皇上,臣妾是被張賢妃與李玉兒聯合冤枉的,是張賢妃要害李玉兒,臣妾與孟德妃陸淑妃對這案完全不知道,臣妾真是無辜的!」衛倪又可憐兮兮,對著李忱撒嬌弄痴,突然滾進李忱的懷裡,桃花帶雨,栩栩如生地胡攪蠻纏。
「你這個厚顏無恥的毒婦,今日,若不是張賢妃暗中用苦肉計與拖刀計,你豈能把這十幾年作惡多端,那些罄竹難書的罪行,全部暴露在朕的眼前?你自己回憶回憶,你與你的奴才,剛剛歡聲笑語講了什麼?你嘲笑李玉兒是個獃子,是一個二百五,竟然相信了你暗中派人製造的假象陰謀?你這個毒婦,竟然還罵玉兒不要臉!」李忱把衛倪重重地一腳踢倒在地上,怒氣填膺,指著衛倪,憤怒地叱罵道。
「皇上,咸福宮的太監齊哲,神策軍中尉王歸長等人,已經逃出大明宮,狗腿小德子被臣逮捕!」千牛衛大將軍鄭超,向李忱稟告道。
「把小德子杖斃,衛倪這個毒婦,每日因為無事,就覺得無聊,到處害人挑唆,故意栽贓嫁禍,在害人後,又把責任嫁禍給其他妃嬪,真是歇斯底里,喪心病狂!馬元贄,傳旨,今日貶黜衛倪的皇貴妃之位,永遠囚禁咸福宮!」李忱龍顏大怒,大發雷霆,命令馬元贄道。
「賢妃姐姐,這次我們的拖刀計,在後宮真是又崎嶇,又險象環生!」李玉兒與張賢妃,歡天喜地,又笑靨燦爛地執手出了咸福宮,李玉兒罥煙眉顰蹙,秋波盼兮又笑語盈盈地對張賢妃說道。
「玉兒,衛倪老謀深算,我們若是不用這拖刀計,定然不能讓衛倪上鉤,但是這次我們是捨不得孩子套不了狼,這次讓你在冷宮,受了許多皮肉之苦,真是對不起!」張賢妃一臉心疼地細心打量著李玉兒身上的傷,不禁珠淚滾滾。
「賢妃姐姐,這次我們聯合扳倒衛倪,若不是我們互相最大的信任,是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勝利的!」李玉兒弱眼橫波,心中心潮起伏,感慨萬千。
延英殿,李忱廢黜了衛倪后,對李玉兒與程節,覺得十分的慚愧,他想到李玉兒是自己的女兒中,最知書達理又善解人意的公主,卻被衛倪十幾年這麼慘絕人寰地暗害,痛心疾首。
大明宮,衛倪暫時被禁足在了咸福宮,後宮的妃嬪又滿面春風,後宮的裙釵們,人人和顏悅色,大家都花枝招展,在張賢妃的景仁宮一邊賞臘梅,一邊大宴,景仁宮張燈結綵,大家歡呼雀躍,姐妹們高朋滿座,李玉兒喝得面頰通紅,若桃花經雨,與張賢妃笑盈盈地乾杯,袁妃與雲嬪,也眉開眼笑,今晚,景仁宮笙簫悠揚,大家其樂融融。
「李玉兒,你也學老娘用苦肉計!張賢妃就是害你的罪魁禍首,本宮要你們相信,最後自相殘殺!」咸福宮被禁足的衛倪,在寢宮氣得七竅生煙,對著方嬤嬤等人一蹦三尺高。
「主子,雖然皇上廢黜了主子的皇貴妃之位,但是皇上沒有殺主子,主子還有死灰復燃的機會,雖然李玉兒與張賢妃變成了刎頸之交,但是我們的謠言已經徹底傳到了外面,這大唐天下,人盡皆知,現在主子雖然被禁足,但是老爺在朝廷的勢力,還是根深蒂固,盤根錯節,皇上還是十分信任我們衛家的,奴婢看主子,現在依然如花似玉,冰肌玉骨,皇上的心軟,只要主子向皇上叩首,你就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皇上最終會原諒主子的!」方嬤嬤老奸巨猾,向衛倪獻計道。
「方嬤嬤,對,本宮現在還沒有輸,而且本宮在長安內外製造的假象,那些人都深信不疑,李玉兒在外得罪人,不會做人,才被暗害,程節好像得罪了街頭老嫗,那些謠言,都是老嫗為了報復程節而傳播的,張賢妃雖然與李玉兒現在勠力同心,生死與共,但是本宮思忖,我們只要繼續堅持,每日編造散布謠言,挑撥離間,這水滴石穿,兩人定然反目!」衛倪忽然又胸有成竹道。
「主子,李玉兒雖然沒有中我們的陷阱,但是我們可以反咬一口,暗中顛倒黑白,欺騙宮外的人,讓那些人以為李玉兒在害他們,我們借刀殺人,暗中挑唆混亂,讓那些人對李玉兒切齒痛恨,最後破壞李玉兒的名聲!」方嬤嬤向衛倪,惡毒卑劣地暗中獻計道。
「李玉兒,對就是這個李玉兒,安樂公主才是巫蠱攝魂,攝魂玩弄京城百姓的兇手!」長安城,辰時,晨露微熹,大街小巷,街頭巷尾,又是川流不息,人聲嘈雜,衛氏的姦細,故意冒充小孩與老太老頭的聲音,到處煽動教唆,京城被這些齷蹉醜類鬧得雞犬不寧,雞飛狗跳。
「就是李玉兒,對,那些謠言,那些惡作劇,都是她暗中與程節做的,我們一起去打死她!」京城的達官貴人,也被姦細暗中裝神弄鬼製造的假象煽動詐騙,今日,這些群情激奮的達官貴人,皇親國戚,都怒火上涌,去大明宮向李忱告狀。
再說李玉兒扳倒了衛倪,以為長安城就一團和氣又風平浪靜了,騎著白馬,與冷香喜悅得瑟地在大街上遛彎。
突然,從街旁的酒樓,衝出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手持朴刀,衝到了李玉兒的馬前。
「李玉兒,呔!原來洒家以為你是一名清高高潔又胸懷天下的公主,洒家真是沒有料到,天下烏鴉一般黑,你也與那些達官貴人一樣,在京城用巫蠱妖術,攝魂詛咒,殺害平民!」漢子對著李玉兒,一聲大吼道。
「公主!」冷香柳眉倒豎,義憤填膺地瞥著一臉泰然自若的李玉兒。
李玉兒罥煙眉顰,凝視著那漢子,抿嘴一笑道:「這位兄弟,我安樂公主李玉兒雖然不偉大,但是也不會做這些歇斯底里喪心病狂的事,兄弟定是被那些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謠言騙了!」
「哈哈哈,百聞不如一見,公主真是大唐第一女中豪傑,竟然神情自若,與平民談笑風生!」那漢子忽然跪在馬前,向李玉兒拱手道。
李玉兒下了馬,攙扶起那漢子,倩然一笑道:「這位兄弟,我看你也是一條好漢,不如去參加鐵甲軍,在戰場上盡忠報國!」
「公主,小子姓楚名宣!」漢子拱手道。
再說含涼殿,李玉兒又為程節收了一員猛將,程節欣喜若狂,與李玉兒並蒂在花園遛彎。
李玉兒的明眸清澈,冬夜暗香,程節凝視著罥煙眉顰的李玉兒,把李玉兒又緊緊地摟入懷裡。
李玉兒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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