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大唐冷佳人

含涼殿，簾卷西風，李玉兒人比黃花瘦。外面鉛雲低垂，書房內讓人暖暖。

她是程節心中最重要的那個女子，罥煙眉顰，弱眼橫波，清高孤傲，步弱柳扶風，她態襲兩靨之愁，她的平安與一笑一顰，是程節心中最關心的，外面下雨，程節想著她會否被淋成落湯雞，外面北風刺骨，程節想著她會不會被風冷著。

「顰兒，不管白雲蒼狗，斗轉星移，我的眸子里，你仍然是楚楚可憐又毅然堅定，你是我心中的英雄女丈夫！」公主府，夜闌人靜，程節眺望著大明宮，鬱鬱寡歡地自言自語道。

雖然兩邊被隔了奈何橋，但是程節與那個顰兒，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今晚就是下雨下雪，他們也留得殘荷聽雨聲。

大明宮，李玉兒對程節魂牽夢縈，但是，在現實中，想象的美麗只是皇宮的曇花一現。

那個晨曦初起的清晨，李玉兒與雲嬪袁妃鶯聲燕語，歡天喜地，談笑風生又其樂融融，含元殿，李忱步上了丹墀，大明宮的景陽鐘響，含元殿縈繞著暮鼓晨鐘。

「皇上，今年年初，那些東瀛姦細，仍然在中原暗中興風作浪，這些狗賊，用東瀛巫蠱妖術，暗害百姓，收買達官貴人，罪不可赦，在我大唐作惡多端！」丞相白敏中，一臉憂慮地向李忱高舉朝笏道。

「回鶻歸順我大唐，這東瀛也派遣唐使來我大唐每年朝貢，但是東瀛的狗賊，潛入我大唐國內，到處害人虐待玩弄我大唐百姓，我大唐要本固邦寧，現在要把這些東瀛姦細，徹底緝捕！」李忱怒氣填膺道。

再說後宮，皇貴妃衛倪與薛嬪薛青雲，方貴妃，孟德妃陸淑妃，諾嬪等人，又如狼似虎地傾巢出擊，傳播謠言，虛張聲勢，故弄玄虛，暗中製造假象，造謠惑眾。

「老娘一定要讓李玉兒感到，張貴妃暗中在陷害她，景仁宮日夜在暗中窺視她，老娘要害得李玉兒每日提心弔膽，疑神疑鬼！」一臉猙獰扭曲的皇貴妃衛倪，聲嘶力竭，喪心病狂地咆哮道。

十分潑皮無賴的衛氏姦細，與薛氏聯合，日夜破壞騷擾含涼殿等宮殿，這些姦細日夜胡攪蠻纏，還恬不知恥，死皮賴臉的日夜編造謠言，到處造謠惑眾，鬧得皇宮內外雞飛狗跳。

老婦女在這個月冷風清的夜裡，故意仰面嚎叫，如禽獸一般，傳播著顛倒黑白又子虛烏有的謠言，造謠的姦細也越來越血口噴人，接二連三無理取鬧，膽大妄為，有恃無恐地編造謠言，詐騙干擾，十分的驕橫跋扈。

這些姦細騷擾百姓民宅與皇宮的齷蹉小丑醜態，光天化日，明目張胆暴露在人們的眼中，但是不管這些不但老臉皮厚還鮮廉寡恥的姦細躲在陰暗處如何挑撥造謠，李玉兒仍然對這些姦細人渣，置若罔聞，人人裝聾作啞，都充耳不聞。

氣急敗壞，惱羞成怒的兇手見他們的騷擾沒有得逞，就更加歇斯底里喪心病狂地編造所謂李玉兒變態的故事，還到處傳播李玉兒的不雅畫像，把李玉兒罵成窯子的浪蹄子，恬不知恥地歪曲醜化，而且這些姦細，還猥瑣下流，公然挑撥離間李玉兒的親戚朋友，痴心妄想讓這些人被詐騙，自相殘殺。

皇貴妃衛倪暗中抹黑，歪曲醜化的無恥行徑，讓大明宮的妃嬪，都暗暗為李玉兒打抱不平，但是沒有人敢出來為李玉兒講話，只有袁妃雲嬪與張貴妃，為李玉兒在李忱的眼前，為李玉兒喊冤叫屈。

「李玉兒，你這個不要臉的，竟然還不進老娘的圈套！」因為陰謀沒有得逞而急紅了狗眼的衛倪，氣得七竅冒煙，一蹦三尺高，更加殘暴地派姦細到處傳播李玉兒等人的所謂變態黑材料，光天化日明目張胆做著不知廉恥的醜事。

皇宮鬧得喧嘩鼎沸，雞飛狗跳，烏煙瘴氣，長安的百姓，更是被害得鼻青臉腫，人人叫苦不迭。

陰暗骯髒的姦細，打著朝廷神策軍的旗幟，在大街小巷橫衝直撞，以抓反賊為名，隨便暗中監視百姓，逮捕平民，京城的街頭巷尾，因為害怕神策軍的斥候監視窺視，人人自危，不敢講話。

神策軍中尉王歸長與馬儒，向李忱稟告，竟然用那些百姓的性命，故意殺良冒功，京城的百姓義憤填膺，群情激奮，異口同聲去刑部向元珍告狀。

「皇上，神策軍中尉王公公，是皇貴妃的奴才，但是這個奴才，仗勢欺人，竟然靠著皇貴妃娘娘的權力，在京城殺良冒功，借著抓姦細的名義，陷害百姓，十惡不赦，罪惡滔天，請皇上一定要為百姓做主！」含元殿，元珍老淚縱橫，向李忱高舉朝笏叩首道。

「神策軍這些狗奴才，朕只是命他們緝捕東瀛姦細，他們卻殺良冒功，借著朝廷的名義，隨便任意逮捕玩弄窺視百姓，真是狗膽包天，來人，把王歸長逮捕！」李忱龍顏大怒。

再說王歸長被李忱撤職后，薛家的大公子薛太歲，用錢買了神策軍的官，帶著一群走狗，在長安街頭巷尾，以保護京城平安的名義，到處抓人，聽說哪家的姑娘漂亮，就去搶男霸女，因為這些狗賊到處無惡不作，終於刺激了百姓，京城再次發生百姓暴風驟雨般的揭竿而起，把那些神策軍的斥候，打得頭破血流，個個抱頭鼠竄。

「都是程節這廝暗中煽動的，本宮要把這個程節，碎屍萬段，千刀萬剮！」薛太歲被打得灰頭土臉，進宮向妹妹薛青雲告狀，薛青雲七竅冒煙，氣得青筋直爆。

「老子有錢，玩幾個底層小百姓，你們這些人渣能拿老子怎麼樣？」再說程節率領鐵甲軍，衝進薛府，逮捕薛家大公子薛太歲，沒想到這個薛太歲不但不害怕，還一臉氣焰囂張，蠻橫無理，對著程節，牛氣衝天地大聲咆哮道。

「薛太歲，你休要叫囂，我大唐就是王子犯法也與庶民同罪，大唐律，是大唐的義務與規矩，我程節鄭重其事告訴你，今日休說你一個薛太歲，就是太子，我也敢抓！」程節不但沒有被飛揚跋扈，狗仗人勢的薛太歲恐嚇，還正氣凜然慷慨激昂，酣暢淋璃地斥責了薛太歲。

「皇上，大事不好，薛嬪的大哥被程節逮捕了！」延英殿，陸淑妃趔趔趄趄，跑到李忱的面前向李忱稟告道。

「陸淑妃，薛太歲明目張胆違法，連他親妹薛嬪都不敢來向朕求情，你竟然來一派胡言！」李忱斥責了陸淑妃一頓，命令太監，把陸淑妃攆出去。

「李玉兒，你這個不要臉的，你就是個浪蹄子，還以為自己是金枝玉葉又冰清玉潔，你就是個人渣，你還是去窯子吧！」再說李玉兒，今日在冷香的攙扶下，去太和宮看袁妃，在路上，竟然遇見了陸淑妃與孟德妃孟端妃，諾嬪，這幾個毒婦，對著李玉兒嘲笑奚落，有恃無恐地羞辱道。

「冷香，這些小人，只是故弄玄虛，虛張聲勢，只要我們神情自若，這些人渣就沒有機會見縫插針！」李玉兒一臉泰然地對冷香囑咐道。

再說那些進宮向皇貴妃請安的外戚命婦，都對李玉兒嗤之以鼻，不但故意在皇太后與皇貴妃的面前，歪曲醜化抹黑李玉兒的全部好意，還故意挑唆皇太后，陷害李玉兒，這些小人，在後宮狼狽為奸，窮凶極惡地向李玉兒潑污，把李玉兒侮辱歪曲成一個不忠不孝的反面人物，還故意派人捕風捉影，陷害李玉兒品德低劣，暗示李玉兒私德有虧，是因為得罪人，才被報復，是報應與活該，更讓人髮指的是，這些小人還暗中設圈套，故意引誘李玉兒中計，變成她們暗中利用的替罪羊，得罪了京城上下的官員百姓。

但是衛倪的這些陰謀，最後仍然是露出了馬腳，衛倪製造假象，挑唆詐騙，散布謠言，妖言惑眾的害人拙劣伎倆，仍然紙包不住火，在人們的面前昭然若揭，欲蓋彌彰，醜惡的老婦女，見她們主子的陰謀再次慘敗，氣急敗壞，喪心病狂地圍著含涼殿，日夜尖叫辱罵。

「繼續挑撥離間，張貴妃這個女人，雖然聰穎心有韜略，但是她不一定不想讓她的兒子做太子，你們去傳播謠言，煽動張貴妃。」咸福宮，惱羞成怒，氣得臉像黑元帥一般的衛倪，一蹦三尺高，喪心病狂地命令齊哲等狗奴才道。

「雲姐姐，蓉珍妹妹，衛倪這次用的是連環計，圈套中有圈套，計中有計，她們不但挑撥我們，也挑撥後宮的妃嬪之間，互相懷疑，在我們眼前製造假象，所以我們的上計是，對那些謠言全部裝聾作啞，置若罔聞，不與那些妃嬪往來！」含涼殿，李玉兒意味深長地建議雲嬪與袁妃道。

再說薛太歲，被妹妹薛青雲大義滅親，薛青雲不但沒有為大哥向李忱求情，還建議李忱懲治薛太歲，最終薛太歲被打了幾十大板，做了一個月牢，放出大牢，這個薛太歲，出牢后，就陰謀報復程節。

「程節這廝，自以為是柳下惠，老子給他這幾日多找幾個京城出名的美人，要程節這廝醜態畢出！」一臉凶神惡煞的薛太歲，在重建的暮雲春樹酒樓，與仇團兒，孟家大公子孟額，暗中商議，再次暗害程節。

再說夔王李滋，自打被蕭美人與衛倪暗中陷害后，被廢黜，關進了暴室，秦王李榮，也中了衛倪的圈套，押進了大牢，李忱本來想冊立夔王李滋為太子，但是李滋卻與蕭美人私通，臭名昭著，李忱悲痛欲絕，有些灰心喪氣，這時，僕射令狐燾，向李忱稟奏，請冊立太子，李忱拍案大怒，命令把令狐燾攆出含元殿。

自從秦王李榮與夔王李滋在皇宮接二連三被誣陷，諾嬪又頤指氣使，盛氣凌人，霸佔了鍾粹宮，後宮中，李玉兒與雲嬪袁妃的日子，就一日不得安，那些衛氏姦細，日夜暗中監視李玉兒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還故意虛張聲勢，製造假象，用十分卑劣的暗示，故意引導李玉兒，騙她以為人人都在害她，都暗中針對她，逼李玉兒瘋。

雲嬪在與諾嬪爭奪鍾粹宮失敗后，被逼與袁妃一起住在太和宮，這個諾嬪，竟然仗著李忱的寵幸，與自己冰肌雪膚，有些姿色，故意在李玉兒與雲嬪袁妃面前盛氣凌人，耀武揚威，還暗中搞惡毒的惡作劇，搞得李玉兒等人尷尬無比。

「哈哈哈，又讓這個李玉兒今日去請安撲個空，大家都對著她笑死了，現在後宮的妃嬪，誰瞧得起這個李玉兒？」後宮，好像日夜有人躲在陰暗的旮旯，議論紛紛，人聲嘈雜又交頭接耳。

但是安樂公主李玉兒，卻在含涼殿鎮定自若，指揮宮人們，對宮殿進行大掃除。

因為安樂公主李玉兒的才華在公主中出類拔萃，這次回鶻與吐蕃王子來大唐朝貢，李忱命安樂公主李玉兒與駙馬程節，親自招待吐蕃與回鶻的貴客，李玉兒與回鶻吐蕃的使者彈琴聯句與對弈，都在公主妃嬪中脫穎而出，為大唐皇帝長了威風，李忱龍顏大悅，對李玉兒與程節賞賜。

就在這個夜裡，李玉兒興高采烈地步進含涼殿，卻親眼看見，幾名冰肌玉骨，衣裳狼藉的女人，躺在地上。

「玉兒，有人暗中為我程節設了圈套，企圖用美人計，把我灌醉，挑唆我們夫妻的關係！」這時，一臉鄭重的程節，步到了李玉兒的面前。

「這美人計，是誰暗中設的？」李玉兒大驚。

「玉兒，把這些女人逮捕，送進暴室，等她們招了，此案就真相大白！」程節對李玉兒欣然道。

「薛太歲這個狗賊，竟然敢用美人計害大哥！」次日，孫飛與楚宣來到兵部衙門，向程節稟告了刑訊的結果，那些女人招供，是薛家大公子薛太歲的陰謀，幾個人目光如炬，怒氣衝天。

「現在不但衛氏，皇貴妃，連薛家也暗中迫害我們，孫飛，楚宣，不要被敵人的挑釁激怒，你們一定要吸取方錢昔日的教訓，在京城謹言慎行。」程節一臉鄭重地吩咐兩人道。

再說諾嬪，自打霸佔了鍾粹宮后，就故意掛羊頭賣狗肉，借著張貴妃幫助皇貴妃統攝後宮的名義，光天化日，公然在含涼殿頤指氣使，盛氣凌人，指手畫腳，還傳播謠言，說李玉兒從小就是大唐災星，是一個掃把星，要大家都離她遠點，兩面三刀的姦細，又在景仁宮日夜傳播謠言，說李玉兒在吐蕃回鶻朝貢時，因為才華橫溢，為大唐立了汗馬功勞，皇上已經同意，冊封晉王李燮為太子，妄想讓張貴妃嫉妒李玉兒，這些姦細，又暗中回到含涼殿，借著張貴妃的名義，威脅恐嚇李玉兒，說張貴妃已經控制了後宮，要李玉兒幫助她的兒子李信爭奪太子之位。

齷蹉小人，在背後亂搞陰謀詭計，老婦女聲嘶力竭，喪心病狂，大明宮每日每夜，天昏地暗，長安城因為謠言與流言蜚語，讓大唐山雨欲來風滿樓。

「哈哈哈，元珍呀，你在朝廷做官，比白敏中要德高望重，現在白敏中卻做了丞相，被皇上信任，而你這老小子，卻仍然做著刑部尚書，元珍呀，你的榮華富貴，都是被白敏中取代了！」含元殿，早朝時，幾名官員看著元珍，故意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雲嬪呀，你這出身，與袁妃張貴妃相距太大，你的鐘粹宮都被那個諾嬪搶了，現在只有袁妃也倒霉，你們才能繼續你們的姐妹情！」後宮，孟德妃與陸淑妃，也故意在雲嬪的面前，挑唆嘲笑奚落，挑撥雲嬪與袁妃的關係。

「雲姐姐，小人的謠言，把皇宮打得千瘡百孔，那個皇貴妃衛倪，仗著自己富貴的家世，雖然幾次被我們打敗，卻仍然氣焰囂張，現在的後宮，已經被皇貴妃衛倪與方貴妃諾嬪等人控制，我們只有團結，風雨同舟，生死與共，才能繼續活下去！」雲嬪來到含涼殿，李玉兒見雲嬪愁容滿面，語重心長地勸慰雲嬪道。

「這些小人得勢，我們幾個姐妹每日險象環***細又捕風捉影，故意穿鑿附會，玉兒，姐姐我是防不勝防，現在鍾粹宮又被諾嬪霸佔了，我們是只有忍辱負重，繼續活在這些小人的陰影下，還是報仇，把這些毒婦扳倒，我們自己當家做主？」雲嬪凝視著李玉兒，柳眉一聳道。

「雲姐姐，我也想報仇，把這些毒婦扳倒，但是我們的勢力與衛氏比，是螳臂當車，寡眾懸殊，九牛一毛，再說皇貴妃衛倪，陷害了二哥與三弟，企圖爭奪太子之位，我們已經被這些小人推到了輿論的風口浪尖！」李玉兒心煩意亂道。

「玉兒，不能讓衛倪爭奪到太子之位，也不能讓衛倪被封后，若是衛倪母子在大明宮得勢，我們就死無葬身之地！」雲嬪一臉正經，勸說李玉兒道。

冬夜，凜冽刺骨的大雪中，幾名黑衣人，像鬼一般，飛進了冷宮，向被囚禁的夔王李滋殺來，李滋大驚失色，與秦王李榮拔出寶劍，與刺客刀光劍影地激戰，只見夔王李滋，一柄寶劍左右盤旋，舞得虎虎生風，秦王李榮也拔出那寒光閃閃的寶劍，神出鬼沒，上下翻飛，雙方血戰一個時辰，刺客見打不過兩人，迅速逃跑。

次日，有人向李忱稟告，秦王李榮與夔王李滋不但不在冷宮循規蹈矩，閉門思過，昨晚還痴心妄想逃跑，李忱龍顏大怒，命令侍衛搜查冷宮，竟然沒收了兩人的寶劍。

「二哥，衛倪那個毒婦，是想害死我們兄弟倆，昨晚的刺客，定是這個毒婦派的，現在她卻顛倒黑白，倒打一耙，賊喊捉賊，說我們想逃跑，我們的寶劍被收，現在只能在冷宮束手等死了！」夔王李滋灰心喪氣地凝視著秦王李榮，一臉萎靡不振道。

「兩位殿下，我程節有一妙計，你們在冷宮，自己點一把火，那些刺客就不敢來刺殺了！」這時，程節鬼鬼祟祟潛進了冷宮，向秦王李榮與夔王李滋建議道。

「在冷宮點火，我們不是玩火自焚嗎？」秦王李榮呆若木雞道。

「程節，你是建議本王自己先點火，故意打草驚蛇，那些刺客一定以為冷宮失火，趁機來刺殺，這樣他們就迅速自己欲蓋彌彰了！」夔王李滋有勇有謀，忽然豁然開朗，對程節笑道。

「冷宮走水了！」冬夜，大明宮大雪紛飛，突然冷宮起了火焰，迅速一片火海，那些隱蔽在陰暗處的刺客，接到命令，為免冷宮夜長夢多，趁亂刺殺兩王，過了半晌，這些黑衣刺客，裡面穿著神策軍的衣服，輕功飛進冷宮的宮牆。

他們在大火里四處搜查李榮與李滋，就在這時，埋伏在大火外的李榮李滋，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幾個刺客，迅速奪了刺客的寶劍，然後手起刀落，殺死幾名刺客，李榮向著外面大喊，來救火的金吾衛終於發現了來刺殺的刺客，手忙腳亂，到處大叫，這時，千牛衛大將軍鄭超，率領千牛衛，聽到李榮的求救聲，迅速趕來，終於把這些刺客全部逮捕。

「大膽，竟然有小人敢暗中刺殺秦王與夔王！」次日，含元殿，聽說昨晚刺客刺殺冷宮的兩王，李忱龍顏大怒，命令刑部尚書元珍與兵部尚書程節，調查此案。

「皇上，秦王與夔王都是被冤枉的，秦王因為懷疑永壽宮有巫蠱姦細，最後中了孟端妃的圈套，被誣陷偷盜，夔王李滋，中了蕭美人的美人計，在後花園被故意裝作巧合，陷害夔王！」程節高舉朝笏，向李忱稟奏，為秦王李榮與夔王李滋鳴冤叫屈道。

「這些狗賊，真是在皇宮為所欲為，程節，這些狗賊的幕後罪魁禍首，是誰？」李忱怒氣填膺道。

「皇上，兇手十分狡猾，臣等查案時，已經被兇手先發制人，毀滅了全部證據！」元珍向李忱稟告道。

「夔王被冤枉，秦王也無罪，傳旨，恢復兩王的王位！」李忱命令中書省擬旨道。

「程節這廝智勇超群，又多謀善斷，秦王與夔王，竟然被他的計謀順利救了，主子，奴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請主子懲治！」咸福宮，齊哲跪在衛倪的腳下，向衛倪請罪道。

「程節這廝，他竟然不被我們的假象吸引，還暗中救了兩王，皇貴妃娘娘，我們一定要給程節栽贓一個莫須有的大罪名，誣陷他的同僚元珍與馬偉暗中受賄，先砍掉程節的雙臂，程節這廝孤掌難鳴，我們就把他搞死搞臭！」孟德妃向衛倪獻計道。

再說僕射兼中書令衛良，暗中指使御史，嫁禍栽贓，彈劾刑部尚書元珍與戶部尚書馬偉受賄，馬偉中了衛良的奸計，收了京城幾家大戶打著捐銀賑災的旗幟送進來的幾百兩銀子，被御史在大殿故意揭發后，正巧被金吾衛搜到，因為現場人贓俱獲，李忱龍顏大怒，命人把馬偉押進大牢。

含涼殿，聽說對朝廷忠心耿耿，又兩袖清風的馬偉被栽贓陷害后，押進大牢，李玉兒急得心神不寧，焦躁不安。

「程節看自己的同僚被陷害，一定想捨生忘死地救他，我們就趁機把他的那些變態黑材料都抖出來，讓他丟人現眼，在長安不能做人！」衛府，衛良與令狐燾，孟宏方美仇虎胡進等人，暗中商議陰謀，陷害程節。

李玉兒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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