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一個你，一個我

程節潛入暮雲院廂房，殺死孟家小惡魔孟和德，刀架仇團兒的脖子，命令仇團兒把李玉兒放下來。

「程節，你敢殺本娘子，本娘子今日就要你們夫妻在這裡一起玉碎！」仇團兒不但不恐懼，還一臉無賴，對著程節面目扭曲地嚎叫道。

「你這個毒婦！」程節把仇團兒打暈，迅速撲到李玉兒的面前，李玉兒雖然全身是傷，但是仍然睜開眼睛，竭盡全力地對程節小聲呼喚道：「程節，仇團兒這毒婦設下了圈套！」

就在這時，程節剛把弱不禁風，長發凌亂的李玉兒放下房梁，從廂房裡牆壁突然飛出箭矢，因為這些箭從廂房的四面八方射向程節，所以程節脫下外衣，輕鬆一招飛龍在天，橫掃千軍，保護著李玉兒，把這些箭矢全部收進。

「程節，你這廝，竟然武功這麼高強，但是今日，你與李玉兒是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廟！」突然仇團兒這個齷蹉下流的小表砸，從地上跳起來，一臉齜牙咧嘴，對著程節聲嘶力竭地嚎叫道。

「仇團兒，你這個心理陰暗，猥瑣骯髒的惡魔！」程節手執朴刀，怒視仇團兒，朴刀殺氣閃閃。

「程節，你罵老娘臭，老娘今日要你與李玉兒都臭名遠揚，變成臭不可聞的糞土！」已經完全不要狗臉的仇團兒，與老鴇等幾個齷蹉老貨，對著程節喪心病狂地嚎叫道。

「仇團兒，我程節沒有料到，你竟然這麼齷齪惡毒下流！」程節對仇團兒嗤之以鼻道。

「程節，老娘今天在這裡用造謠陣，把你與李玉兒殺死！」老鴇方嬤嬤，母狗眼一轉，齜牙咧嘴，喪心病狂地大聲尖叫道。

「不知羞恥的老賊！」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突然從仇團兒的身後，飛來鴛鴦腳，對著仇惡魔與老鴇嬤嬤的七竅，就是重重的一腳，踢得這個惡魔摔了個狗吃屎。

「仇團兒，你這個恬不知恥，不知羞恥的害人造謠監視狂，不但敢綁架公主，還敢在大唐首屈一指的駙馬戰神程節面前，不知羞恥，滿嘴噴飯！」只見一名娥眉微蹙，柳腰娉婷的女子，用腳踩著那仇團兒的后尻，把仇團兒這個惡魔潑婦，迅速挾制在地上。

「你這個小妮子，小賤人，你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來為李玉兒打抱不平！」仇團兒雖然被腳踩著腚，還是一臉頑固，瘋狂地尖叫道。

「你這不知羞恥的婆娘，既然這麼兇悍，本女俠就代你父母與官府，好好的教育你！」只見那煢煢孑立，又眉目如畫的年輕女孩，腳穿鐵鞋，對著這仇團兒的腚用力，痛得這個惡魔大聲鬼哭狼嚎。

「姑娘今日救我李玉兒一條性命，真是十分感激，我李玉兒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們夫妻請問這位姑娘的尊姓大名！」李玉兒罥煙眉顧盼盼兮，向這名女俠拱手道。

「公主，本姑娘姓王，名雲翹，公主昔日與我的姐姐是姐妹！今日我來暮雲院救公主，是為了報昔日公主與我姐姐的大恩！」俠女柳眉一聳，顧盼生輝，明眸滲淚。

「你是昔日王姐姐的妹妹！」李玉兒凝視著王雲翹，那眼淚突然如若斷了線的珍珠，悲痛又不由自主地流下。

「公主，姐姐雖然與先帝一起去了，但是，我們王家因為公主的保護，現在才能過著榮華富貴又風平浪靜的生活！」王雲翹向哭得如梨花帶雨的李玉兒拱手，兩人心潮起伏感慨萬千。

「王姑娘，只要人生情義在，我們喝水也心醉！」再說李玉兒與程節，來到了王府，王雲翹帶著兩人進了自己的閨房，看著這案几上的茶盅里只是開水，李玉兒仍然在王雲翹的面前絲毫不猶豫，拿起茶盅，把開水喝完，笑靨如花，弱眼橫波地對王雲翹笑道。

「公主真是我大唐第一女丈夫！我姐姐與公主的情意，現在就由我這個妹妹繼承吧！」王雲翹凝視著李玉兒，倩然一笑道。

再說李玉兒與程節，安全回到了大明宮含涼殿，冷香迅速找到錢太醫，為李玉兒治傷，程節親自給李玉兒的身上敷藥，李玉兒因為被毒打，面頰，兩臂，上身，幾處被打傷，只能在含涼殿暫時養傷。

暗中監視含涼殿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的姦細迅速向咸福宮的皇貴妃衛倪稟告。

「主子，雖然這次沒有殺死程節與李玉兒，但是李玉兒又被奴才們羞辱了一頓，現在她的精神遭到最大打擊，又被虐待的遍體鱗傷，一定沒有本領再幫助張貴妃與雲嬪袁妃！」齊哲一臉奸笑，那滿臉猙獰的橫肉，扭曲諂笑道。

「李玉兒這個不要臉的，這次聽說因為得罪了京城的達官貴人，又被綁架了，還被賣進了窯子，被打得！」次日，大明宮晨曦初起，冷香出了含涼殿寢宮，去御膳房，在甬道一路上，都有宮人故意對著她指指點點，七嘴八舌，故意交頭接耳，大聲嘲笑。

「公主，上次綁架公主的，不但是仇團兒，還必定是衛倪暗中指使，今日早上，那些宮人全知道公主被羞辱了！」冷香一臉憤憤不平，指揮幾個小宮女，準備了早膳，她一個人悶悶不樂，向李玉兒撅著小嘴故意嘟嘟囔囔道。

再說僕射令狐燾與中書令兼右丞相衛良，在朝廷里故意矯枉過正，黨同伐異，排除異己，把三省六部搞得分崩離析，文武百官人心渙散，衛良趁機收買幾個喉舌，在李忱的面前，故意誇張對魏王李皇口若懸河，天花亂墜地讚揚吹噓，妄想騙李忱冊立李皇為太子。

這時，李忱南巡，魏王李皇在南巡時，因為在李忱的御前不但循規蹈矩，還才識淵博，不由得對李皇十分喜愛，回長安后，夔王李滋派刺客刺殺李忱的謠言，傳得三人成虎，雞犬不寧，衛氏的姦細，在大明宮日夜虛張聲勢，故弄玄虛，故意製造李玉兒被害得很慘的假象，恐嚇威脅那些對皇貴妃衛倪暗中不服的妃嬪。

「聽說皇上南巡時，安樂公主在皇宮被人整慘了，不但被刺客綁架，還聽說被折磨虐打，打得遍體鱗傷，聽說還被刺客扒了上衣！」大明宮，妃嬪們暗中幸災樂禍，把李玉兒所謂的被虐待醜事，傳得栩栩如生，而那些平時無聊，喜歡八卦的大唐貴婦，也對李玉兒被侮辱的傳說議論得津津有味，在這些無聊貴婦的嘴中，謠言以訛傳訛，長安城傳說，李玉兒被刺客暗中綁架后，毆打虐待褫上衣。

「哈哈哈，真是不要臉，大唐的金枝玉葉，竟然被綁架！這個李玉兒真是來去無牽挂，冰肌玉骨，清高一塵不染！」姦細們在街頭巷尾，再次醜態百出，演繹著造謠與搬弄是非的鬧劇，化妝成平民與老人小孩的姦細，日夜粉墨登場，在那些不明真相的路人面前，繪聲繪色，恬不知恥地聯袂獻醜，把謠言傳得人盡皆知。

長安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京城傳說綁架李玉兒的罪魁禍首，是夔王李滋！

「父皇，兒臣是被冤枉的，皇姐雖然被綁架，但是她沒有人們傳說的那麼慘，程節早就救皇姐出窯子了，還殺傷了綁架皇姐的孟家孟和德！」李滋被這些謠言隨便潑髒水，那些御史又被衛良收買，嫁禍栽贓，對李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李滋終於覺得自己百口莫辯，親自跑到延英殿，跪著叩首，向李忱為自己辯白。

「李滋，朕命你在朕南巡時監國，但是你卻這麼蠢，不但沒有讓京城太平，還讓京城雞犬不寧，鬧得烏煙瘴氣，今日就是你是被冤枉的，朕也要廢黜你的監國之職。」李忱怒視著向他倒頭如蔥，像個不行窩囊廢的李滋，龍顏大怒，火冒三丈，斥責了李滋一頓后，廢黜了李滋的監國之職，因為衛倪的暗中迫害，將要被冊立太子的夔王李滋，最終毀於一旦。

就在這時，吐蕃趁著大唐朝廷朋黨爭鬥，三省六部分崩離析，派鐵騎侵略中原，順利佔領了安西都護府，敦煌節度使張義潮大敗，派人向朝廷請求增援！

「皇上，夔王瘋了，晉王也瘋了，太醫給兩位殿下診脈，發現兩位殿下都是怔忡神經病！」方貴妃帶著胡太醫，來到延英殿，向李忱稟告道。

「瘋了？朕的兩位皇子，都是在皇子中出類拔萃的人才，現在他們竟然全部瘋了？」李忱如五雷轟頂，氣得心力交瘁，昏厥在大殿。

「哈哈哈，李玉兒被我們害得每日提心弔膽，還病懨懨，我們趁著李玉兒在養傷，在後宮所向霹靂，竟然輕輕鬆鬆扳倒了皇上的長子晉王與最賞識的夔王李滋，皇上也老了，現在兩位成年的皇子都被扳倒，他只有冊立少年皇子了！」咸福宮，與方貴妃孟德妃，陸淑妃，孟端妃等妃嬪慶功的皇貴妃衛倪，一臉志得意滿，在大家面前盛氣凌人忘乎所以。

「皇貴妃娘娘，臣妾以為，李玉兒雖然在養病，但她才是娘娘最大的後患，臣妾建議娘娘，為免以後夜長夢多，我們要把李玉兒逼得山窮水盡，最後走投無路！」孟端妃向衛倪建議道。

再說諾嬪的鐘粹宮，在後宮中離含涼殿最近，衛倪就收買指使諾嬪，故意日夜對含涼殿寢宮破口大罵，日夜對李玉兒編造故事，十分猥瑣流氓地恐嚇威脅，李玉兒正在養傷，身子十分不適，囑咐冷香對這些謠言置若罔聞。

「公主，冷香聽說，前線現在危急，駙馬被皇上下旨，率兵去河西增援去了！」李玉兒躺在床榻上，忽然罥煙眉一瞥，冷香知道李玉兒想問程節，鶯聲燕語地向李玉兒欠身道。

「前線又危急，衛倪這個毒婦趁機派姦細，兩邊挑唆，妄想挑唆我們反目，冷香，你去景仁宮，太和宮，先去提醒貴妃姐姐與雲姐姐，蓉珍妹妹，要居安思危有備無患！」李玉兒弱眼橫波，雙眉緊蹙，吩咐冷香道。

再說含元殿，李忱聽說吐蕃鐵騎趁火打劫，侵佔安西都護府，急得在延英殿，日夜嘔血，程節立刻毛遂自薦，率鐵甲軍，迅速去前線，打敗吐蕃，收復安西都護府。

「程節，朕派你率十萬大軍，反攻吐蕃鐵騎，要把我大唐的土地，全部收復！」李忱對程節與秦王李榮，千牛衛大將軍鄭超，將軍孫飛楚宣等人，都給了最大的寄託。

翌日，程節玉樹臨風，氣宇軒昂，率領正氣凜然，鬥志昂揚的大唐將士，一身是膽又奮不顧身地從長安出發，大軍浩浩蕩蕩，向前線前進，平原上，將士們士氣昂揚，大軍人喊馬嘶，只聽玉門關外，蕭蕭斑馬鳴。

安西平原，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程節率領十萬大軍，如風馳電掣，幾天幾夜秘密前進，用趁其不備又出其不意之計，順利突襲吐蕃大營。

程節手下的兄弟，人人有萬夫不當之勇，在戰場上大刀闊斧，鐵騎銳不可當，吐蕃兵被唐軍突襲，魂不附體，迅速被打得落花流水，吐蕃贊普爾丹，見手下鐵騎被打得兵敗如山倒，也率領侍衛，抱頭鼠竄，程節的兄弟們殺得性起，追殺敵軍到河西的賀蘭山，敵軍屍體枕籍，被殺得人仰馬翻，丟盔棄甲，血肉模糊。

就在同時，安樂公主李玉兒，見後花園風和日麗，臘梅清香爭艷，不由得神采飛揚，神清氣爽，與冷香在朔風凜冽中，心曠神怡地步到花園，欣賞臘梅。

這年關，花園的臘梅暗暗幽香，湖山疊翠，又亭台掩映，李玉兒神清氣爽，與冷香得瑟地在梅林中歡呼雀躍，山上的紅梅已經綻放，山丘宛若紫雲東來，李玉兒那弱柳扶風的身子，披著大紅昭君斗篷，與冷香在梅花的暗香中，色彩斑斕又繁花似錦。

「大事不好了，公主突然落水了！」就在這時，突然後花園內，傳來冷香火急火燎的大叫聲。

這時，張貴妃與袁妃雲嬪，正在花園的水榭上怡然自得地對弈，突然聽見花園的梅山上，傳來了似乎是冷香焦急的呼救聲。

「是玉兒，玉兒又被暗害了！」張貴妃柳眉一挑，迅速與會水的江南姑娘雲嬪，跑到了梅山，但見梅山的一個池塘，因為這幾日天冷，被凍成了像平凡山麓一樣的土地，池塘的冰面，已經開了一個猙獰的冰洞，張貴妃沒有猶豫，迅速跳進池塘，只見張貴妃在池塘里與一臉慘白的李玉兒幾次沉沉浮浮，終於一臉疲憊地抱著李玉兒上了地。

「貴妃娘娘，冷香多謝您今日見義勇為，救了我們公主！」冷香對渾身變成落湯雞的張貴妃，十分感激地欠身道。

「聽說李玉兒昨日在後花園的池塘自盡了。」

「這也是，大唐堂堂的公主，駙馬又去前線與敵血戰了，公主因為在皇宮孤單！」幾名宮人，在甬道上交頭接耳，七嘴八舌。

再說李玉兒，在床上昏厥了一夜后，終於醒了，冷香溫柔地給李玉兒小心翼翼餵了豆粥，李玉兒感到心中才溫暖。

「公主，昨日後花園，公主掉入冰湖，定然不是真正的意外，冷香懷疑，是小人暗中設了這個圈套，若公主真的在後花園有什麼三長兩短，她們就編造謠言，說公主是跳水自殺！」冷香珠淚滾滾，眼淚汪汪地對李玉兒嗚咽道。

「皇貴妃衛倪，心狠手辣，這次她在後花園設了一個陷阱，後幾日，她就會更加窮凶極惡地設圈套暗殺我們，冷香，我們一定要防備！」李玉兒明眸盼兮，吩咐冷香道。

再說冬夜，蕭美人孤單一人，來到後花園，潛入了囚禁夔王李滋的冷宮，次日，李忱來到蕭美人的永和宮，發現蕭美人的身上，竟然戴著夔王李滋的一個玉佩，李忱龍顏大怒，以為蕭美人與李滋暗中有私情，命人把夔王李滋押入暴室。

「哈哈哈，這次本宮派齊哲痛打落水狗，用美人計再次騙了李滋這個蠢貨，皇上大發雷霆，李滋這廝的太子之位，是真的要被取代了！」咸福宮，皇貴妃衛倪聽了稟告，欣喜若狂道。

「大哥與三弟在年關前，竟連續被迫害，冷香，皇貴妃衛倪與長春宮的薛嬪，儲秀宮的方貴妃，鍾粹宮的諾嬪，已經暗中聯合，衛倪對太子之位虎視眈眈，這次程節又去前線與敵大戰，長安城沒有能救援的中流砥柱人，冷香，這次大哥與三弟危矣！」李玉兒聽了冷香的稟告，心神不寧，心亂如麻道。

「娘娘，晉王與夔王，連續被陷害貶黜，皇貴妃衛倪下一個迫害的目標一定是我們景仁宮與齊王！」景仁宮，這幾日後宮流言蜚語四起，喧嘩嘈雜，明爭暗鬥又波雲詭譎，心煩意亂的雪雁，向張貴妃，欠身稟告道。

「雖然本宮在後宮裡不足掛齒，但是皇貴妃衛倪，飛揚跋扈，心狠手毒，她定然不會容本宮，雪雁，我們要在景仁宮，忍辱負重，委曲求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張貴妃明眸憂鬱，吩咐雪雁道。

再說安西都護府，節度使張義潮與程節的大軍順利會師，迅速反攻安西，但是吐蕃大軍，竟然遮天蔽日，聯合回鶻鐵騎，全部背叛大唐，把唐軍圍在安西，這時正是河西隆冬，平原大雪紛飛，朔風刺骨，程節與張義潮，秦王李榮，鄭超等人，只好退兵到賀蘭山，回鶻大將蒙蘇文，殺氣騰騰，盛氣凌人，率十五萬大軍，把唐軍圍在賀蘭山上，程節的鐵甲軍，因為已經彈盡糧絕，只有繼續堅守賀蘭山。

長安，刑部尚書元珍向李忱稟告：「皇上，因為中書令衛良與僕射令狐燾的干擾，戶部馬偉發往河西的糧草，沒有運到安西前線，程節的大軍，已經被回鶻與吐蕃聯軍，圍在垓心！」

「豈有此理，命令中書省門下省，六部，人人竭盡全力，為前線迅速籌集軍餉與糧草！」李忱怒氣衝天，大聲命令道。

「皇上，蔡州節度使於延陵在殿外，覲見皇上！」這時，神策軍太監馬公儒，向李忱稟告道。

「叫這個老賊進來！」李忱龍顏大怒道。

須臾，於延陵進了含元殿，向李忱高舉朝笏稟奏道：「啟稟皇上，老臣與蔡州的同僚，已經運送糧草幾百車，順利發往安西。」

「於延陵，你竟敢敢現場欺君！」李忱拍案大怒。

「皇上，老臣不敢欺君罔上呀！」於延陵嚇得魂不附體，渾身顫抖地跪下道。

「於延陵，你運送去安西的糧草，不是幾百車，而是只有幾十車，剩下的糧草，你這個匹夫都暗中囤積居奇，勾結那些奸商，與東瀛買賣，你這次是賺大了。」李忱怒氣填膺，大聲質問於延陵道。

於延陵嚇得魂飛魄散，一臉做賊心虛。

「於延陵，你這個匹夫，不要以為朕在長安，不知道你在蔡州做了什麼，你就頤指氣使，妄想著做土皇帝！」李忱把於延陵叱罵了一頓。於延陵叩首稟告李忱，迅速回到蔡州，把糧草全部運到安西前線。

「蔡州離長安幾百里，皇上卻對蔡州與城裡的糧草財政，運送糧草全部瞭若指掌，真是讓人嚇得後背寒呀！」含元殿退朝之後，衛良與令狐燾，孟宏等人，都嚇得顫慄，議論紛紛道。

再說皇貴妃衛倪，在後宮欺世盜名，沽名釣譽，向李忱欠身稟奏，捐獻咸福宮內帑金銀財寶與首飾幾十箱，李忱大喜，命衛倪統攝六宮，衛倪在後宮東山再起一手遮天後，又每日派姦細去含涼殿，編造信口雌黃，血口噴人的謠言，日夜恐嚇威脅李玉兒。

窗外，老嫗歇斯底里，喪心病狂的猥瑣尖叫聲，與老男人惡毒又下流的狗屁不通聲，在夜闌人靜時，有恃無恐地傳播謠言，臭味交相輝映。

鍾粹宮，仗勢欺人，恃寵而驕的諾嬪，也仗著自己小人得勢，在後宮兇惡地欺負太和宮的雲嬪。

這年關隆冬，到處天寒地凍，諾嬪就派宮女冷雨，去太和宮，送了雲嬪與袁妃許多宮炭。

太和宮，這獸環炭爐，燒著宮炭，竟然讓寢宮熱得蒸人，袁妃因為脫了大氅，迅速在太和宮感冒。

含涼殿，寢宮陰暗香冷，書房，李玉兒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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