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雲雨
「你寧願自己發霉發臭也不肯問我要什麼嗎?落星,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你才承認你是落星?」濟蒙忽然大聲說。
「我要是永遠不承認自己是落星,你就要永遠關著我嗎?」我轉身,對他露出一個微笑:「我是韓竹。」我忽然很怕他,這麼激動的他讓我無端的恐懼:「侯爺,韓竹只想每天跳跳秧歌,賭賭錢,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侯爺別固執了,我不是你的夫人。」
「夠了,落星,你到底要什麼?」他忽然站起身,橫著眼向我走來。我甚至聞到了他的淡淡香味,和我衣服的臭味混在一起,顯得很浪費。
「你不要過來。」我不想讓他聞到我現在的味道,急忙往後退。
「落星,你別忘了我和你一起長大的,你的每根頭髮我都清清楚楚地知道長短。我看你能裝多久,你記住,你是我百里濟蒙的妻子。我們的帳,慢慢算。我啊——,現在真想咬你一口。」他咬牙切齒地將桌子上的茶具拂在地上,從另一邊飛下了山。
我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家丁們趕上來收拾碎片,鼻子好酸好酸。等他們往下走的時候,我抬腿走進了他們中間,一起走下了山。一個人實在是太寂寞了,我想跟小美賭錢,輸也沒關係,只要不和濟蒙吵架就好。
衣服很臟,穿到身上就弄髒了身體,剛才是白洗了。
回到屋子,中間新放了一個大浴桶。幾個侍女正在往水裡撒花瓣,見我進來,她們向我行了個禮退下去了。
我走過去一看,坐榻上放了十幾套衣服,赤橙黃綠青藍紫幾種顏色全到齊了,濟蒙的效率挺高的。
舒舒服服地泡了一個熱水澡后,我挑了一件淡紫色的紗底鏤空繡花裙穿上。一個侍女進來,幫我收拾好了頭髮,用落星簪將我的頭髮簡單挽起。
「這簪子他什麼時候弄回來的?」我抬頭問她,她笑笑沒有回答,只是幫我把落星耳環帶上,然後施禮退下。
「見到了嗎?夫人身上穿的是蟬翼紗啊。」一出門那些「啞巴」就活了。我習慣地笑笑,在鏡子前轉了一圈,濟蒙挑的衣服還是那麼適合我。自戀的親了鏡子里的自己一下,推門出去。走到蓮池邊,出神地看著自己剛才的洗澡池裡的蓮花,想把自己和濟蒙的問題弄清楚。
「姐姐,你在幹什麼?」一個小男孩拿著串糖葫蘆站在我面前。
「你跟我說話?」我指著自己的鼻子問。
「姐姐,你真漂亮,就像仙女一樣。」小男孩認真地說。
「哎呀,你這孩子,呵呵,真是太可愛了,呵呵。」我太喜歡這小馬屁精了:「孩子,你是誰啊,為什麼敢跟我說話?」。
「我是趙豆豆,我爹可厲害了,管這裡一百多人吃飯。你知道一百人是多少嗎?……」……
最後我和豆豆玩起了蒙眼捉迷藏的遊戲,我心裡那個舒坦啊,幾天的陰影一掃而光。
「豆豆,你怎麼在這?讓我一頓好找啊。」玩到天黑,一個男人找到了我們。我摘下絲巾,對那個男人說:「這孩子很可愛,請不要責罰他。」
「哎哎哎……」那個男人笑著點了點頭,將豆豆拉走了。
「姐姐,明天我們還玩啊。」豆豆回頭向我揮手。
「小祖宗,閉嘴。」那個男人像被電擊了一樣,飛快地拉著豆豆跑掉。
看他們走遠了,我拿著絲巾哼著小曲回屋。
屋裡的晚飯已經擺好,坐榻上卻不見濟蒙。看來他真的生氣了,我推門進裡屋想把絲巾放好,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濟蒙。他發出均勻的呼吸聲,顯然已經睡得很熟。強烈的想仔細看看他的願望湧上心頭,這幾天和他劍拔弩張地,還沒好好看過他。於是我輕手輕腳走到床邊坐下,把臉湊了過去。
他的額頭寬了些,眉毛比以前黑了些,臉的稜角更分明了,嘴巴還是那麼紅……,不知不覺,我的手伸了出去。
不行,我這樣摸濟蒙好象在犯罪啊。可是,這個弟弟太帥了,幾年的分別又讓我對他的樣子有了四分陌生,我真的好想摸啊。
看著手中的絲巾,我有了主意,想到了個掩耳盜鈴的方法,將絲巾蒙在了眼睛上。我慢慢地伸出手,一定要輕輕地摸啊,不能把他弄醒。我的指尖終於碰到了他的眉毛,往下是長長的眼睫毛……一種痒痒的感覺從指尖傳到了全身。
我不停地給自己催著眠:我現在摸的是一個超級帥哥,他不是我弟弟,他就是一個男人,我在吃一個超級帥哥的豆腐啊。我不自覺地傻笑起來,這是嘴,他的嘴好有型啊……
我的手探到了他的衣襟處,摸著他彈性十足的肌膚,和內心的色色的思想搏鬥。不能再往下摸了,再摸就成採花賊了。可是他衣服的邊吸引著我,我的手猶豫不決地徘徊在他鎖骨中間。
忽然,一隻溫柔卻不失力量的手按住了我的色手,拉著它進入了衣襟里,放在一顆小豆上面。
我驚慌地想縮回賊手,卻連身體也被人抱住。
「你的手,摸得我好舒服。」他貼著我的耳朵用沙啞的聲音說。
「我只是,我只是。」我想給自己找個借口,卻不知該說什麼,被人家抓個現行啊。
「你臉紅了,你只是什麼?你不是落星摸我幹什麼?難道未嫁的韓竹小姐色心大起,想非禮我?」他步步緊逼地問,柔軟的唇吻上了我的臉。
「落星,你還不承認?」他的舌頭在我的耳垂上打圈圈。一陣麻麻的感覺由耳垂傳到心尖,我打了一個激靈。
「你躲在絲巾里就敢碰我了嗎?我讓你碰個夠好不好?」他將頭移到我的脖子,在我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啊——」雖然不疼,我卻叫出了聲,因為很癢。
「別怕,我的身體你隨便摸啊。」他含糊地說著,一隻手拉著我的手,在他的身體上游弋。另一隻手靈巧地解開了我的衣帶,然後輕輕一拉,我感到我的外衣滑了下去。
「不要。」我按住他的手。
「我要。」喘著火熱的氣息,他不容拒絕地啃上了我的鎖骨,燎燒起我一片戰慄。
「不行啊。」我騰出雙手去推他的頭,卻讓他的手逃脫,迅速滑進了我的衣襟,一翻,我的衣服全部被除下,只剩下胸衣。
「落星的胸好美啊-」他輕聲讚歎,用舌頭碰到了我的柔軟,手卻毫不含糊地解開了我的胸衣。
「不要啊,濟蒙。」我用手推著他的肩膀,絲毫不能推動。一發狠,手上用勁,十指掐進了他的肉里。
「恩呃——,落星,再用點勁,好舒服,你今天逃不了了。」他邪魅的嗓音說出了無比挑逗的話,化解了我手上的勁道。
「啊——」他的嘴唇含住了我的蓓蕾,手摸上了我的另一邊。強烈的快感衝擊著我的全身,小腹中升騰起了難耐的渴望。
心中好象發出一聲嘆息,什麼東西在一瞬間垮掉,推著他的手不知不覺地捧住了他的頭。
他滿意地低哼了一聲,將我輕輕推倒在床上,身體壓了上來。我的身體像火一樣燙了起來,腦子裡什麼念頭都沒有了,所有感覺都跟隨著身上男人的動作。**將所有的思想統統踢出腦外,感官佔了上風。
敏感的地帶忽然感覺到危險的入侵,我本能地將腿閉了起來。「有我在,沒事,沒事……」他輕聲的呢喃讓我慢慢放鬆,他的吻讓我的火熱進一步升級,對觸碰的渴望讓我慢慢地張開了腿。他的唇碰到我時是麻的,他的手碰到我時是燙的,他的皮膚碰到我時是酥的,每一個感覺都那麼不同,都那麼心醉。我在他給我的奇異感覺中不斷地沉淪,只剩下呻吟。
一個灼熱的東西在我最嫩的地方滑了一下,又帶來了一種全新的感覺。「好,癢。」我無意識地說出兩個字。「我知道,落星。」他溫柔的啃著我的脖子,那個東西再次歸來,我舒服得輕呼出聲。
「你是我的。」他溫柔地說著這句話,那個東西卻一下子闖進的我身體,一種被撕裂的痛楚從哪裡傳來。
「好疼。」我抱緊了他的後背。
「一會就不疼了。」他說著吻住了我的嘴,下面再一用力,又是一陣疼痛。我的喊聲被他全數收進了口裡,他伸出靈巧的舌頭和我糾纏著。一會後,他再次動起來,開始在我的身體里慢慢地進出。我緊緊的攀住他的肩,忍受著下面的疼痛,可奇怪的是,內心卻無比舒暢的享受著他的起伏。最後,一股熱流衝進了我的體內,他心跳急速地趴在了我身上。
窩在他的懷裡摸著他結實的胸膛,感覺很好。
「落星,你是我的了。」他將我摟得緊了些,手不停地在我的脊背上滑動。「你,舒服嗎?」他的聲音略帶羞澀。
「疼。」我不信那些將第一次吹得天花亂墜的書了。第一次,很疼。
「第二次就不疼了。」他哄著我。
「恩」我好累:「你看起來很熟練嘛,一定練習過很多次了吧?」我陰陽怪氣地問,心裡不知為何很苦。
「什麼啊,落星。」他好象在笑:「圓房那天我被你戲弄得夠戧,這幾年我不知看了多少這類書,就是怕你再戲弄我。現在,終於派上用場了。」
「哦」我用手在他身上畫著圈圈,不願再想。
一會兒,背上的手開始往下移,溫度慢慢升高。小色狼又不老實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調皮地把手伸到他的下面,碰了碰他的兩腿之間。那團肉猛地一跳,變硬了一點。我好奇地又一碰,它又變硬了些。
「落——星——」他顫抖地吸著氣,忽然一個翻身,將我壓在身下。
「我愛你。」伴隨著他低低的聲音,他再次滑進我的體內。
啊——,我們同時喊出聲。剛進入時的疼痛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快樂莫明的酸麻感覺。
他慢慢地抽動著,快樂的感覺一波勝過一波。
「恩——」我不由自主地叫出聲。
「不疼了嗎?」他用手環住我的脖子,將我的頭拉進他的胸膛,另一隻手托起我的臀部:「我愛你。」
抽動再次開始,速度明顯變快,帶著不可抵擋的力量。耳邊只聽見我們沉重的呼吸聲,身體相撞的聲音,還有床的呻吟。除了**,所有的念頭都無影無蹤。
「濟蒙——」無邊的極樂中,我忍不住呼出他的名字,身體一陣抽搐,飛上了雲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