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你果然很傻,真是活該被我騙!
並且心理疾病的根源就是虞家小姐的身份,容鳶才是真正的虞家小姐,虞憐一直懷恨在心,拚命想要毀了她,所以才會在網上演戲。
這位心理醫生在京都還是挺有名氣的,並且給出了虞憐的診斷單,確定他說的都是實話。
作為心理醫生,這樣貿然的公開客戶的資料,這是很沒有醫德的一件事,所以這位心理醫生同時也宣布自己將主動辭職。
李虛挑了挑眉,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有人在幫虞憐。
他調查了一下那位心理醫生的資料,發現就是一個普通人,只不過學歷很好,而且當初在大學學的就是心理學。
有了這位醫生的解釋,網友們的關注點果然開始偏了。
第三天的下午,網上的輿論徹底被平息,水雲間也迎來了一位客人,正是那位心理醫生。
他穿著白大褂,就那麼安靜的站在水雲間的大門口。
李虛聽到傭人的通報,眉心擰緊,那人怎麼來這裡了?
「把人帶進來吧。」
心理醫生很快就被引了進來,即使是站在這樣的地方,也絲毫沒有怯場,而是恭敬的對著殷冥殃說道:「輿論已經平息了,虞憐以後也不會再威脅到你們,我保證這種事情不會發生,可以把她交給我嗎?」
男人長得很清秀,眼神溫和,看起來就是芝蘭玉樹的公子哥。
只不過他的出身並不好,都是靠著自己才拼到了如今的地位。
殷冥殃將手裡的書翻了頁,「她不會聽你的。」
虞憐從小就習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一旦從那樣的高處跌下來,心理就會扭曲,這會兒她的心理早就已經不健康了。
男人的聲音依舊溫和,「我會試著給她治病,她確實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我會看好她的。」
他的聲音不大,卻意外的讓人信服。
殷冥殃挑眉,「你是以什麼身份跟我說這樣的話?」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聲說道:「她未來的伴侶。」
話音剛落,大廳就陷入一陣沉默當中。
許久,殷冥殃才擺擺手,示意一旁的李虛放人。
男人站起來,輕聲道謝。
虞憐變得十分憔悴,比之前更加憔悴,在看到男人時,瞳孔狠狠一縮,語氣不自覺的拔高,「你來做什麼?!別以為你救了我,我就會感激你!!」
男人的笑容很溫柔,將她的一隻手抓住,「我說過會幫你。」
虞憐看著抓住自己手腕的這隻手,鼻頭突然一酸。
可她明白,她不能貪戀這種溫暖。
她咬牙,將他的手甩開,「滾!少這麼假惺惺的對我笑,你們這種人就是表面看著正經,虛偽!」
和容鳶一樣的虛偽!和虞涯一樣的噁心!
男人的手背被她抓出了一道道紅痕,他並沒有在意,而是重新過來牽住她。
虞憐想要再次甩開,可是看到他手背上的傷,眼眶瞬間一紅,「你來管我做什麼......我讓你幫忙你就幫忙,還為此丟掉了喜歡的工作,你明明好不容易才拿到那個工作機會,你明明那麼喜歡......」
她的聲音越來越沙啞,呼吸不過來。
其實這個男人並沒有對外界撒謊,她確實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
所以她和男人認識的時間很早,他的治療辦法潤物細無聲,幾乎是知道她的一切。
她的野心,她的不甘心,她的所有所有陰暗的一面。
正因為這樣,她才一直都不喜歡這個心理醫生,任誰被人知道了那些不堪的一面,都會覺得不舒服。
可是男人時不時的會發一條簡訊,或者打一個電話,詢問她的情況,噓寒問暖,就像是一輪小小的太陽。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虞憐不明白,她故意忽視掉和他有關的一切,哪怕是和別人滾了床單,她也一點兒都不忌諱,甚至還跟男人討論他們的床上技巧,一副嫌棄的嘴臉。
虞憐光是想到這些,就覺得那時候的自己一定是瘋了。
她抬手捂著自己的眼睛,心臟疼得呼吸不過來。
男人為她系好安全帶,拿過手帕輕輕擦拭著她的臉頰,「我們離開這裡,你別鬥了好不好,我的一切我都願意給你。」
虞憐聽到這話,諷刺的笑了起來,笑得胸腔都在發抖,「你是不是有病啊,你眼睛是不是瞎了?我跟好幾個男人上過床,我也陷害過別人,我張揚跋扈不懂規矩,為此得罪了很多人,我是個徹頭徹尾的壞人,沒有一點兒優點,而你呢,你一直努力,努力學習,努力工作,努力在京都站穩腳跟,你是寧靜致遠,而我是蠅營狗苟!你到底懂不懂我們之間的差距!」
她吼到最後,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虞憐的眼淚不受控制,看著後視鏡里自己扭曲的面龐,眼淚流得更凶。
連她都討厭自己這副嘴臉,猙獰恐怖,哪裡還有半分千金小姐的模樣!
哦,也是,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千金小姐!她是一個混混的女兒!甚至連自己的爹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她捂著眼睛,笑倒在座椅上,「你的生活就是一張白紙,而我早就被染黑了,你以為這次我為什麼會聯繫你,因為我走投無路了,若是我在三天之內解決不好那些輿論,殷冥殃就會殺了我,他那麼愛容鳶,根本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容鳶,所以我想到了你,我潛意識裡覺得你一定會幫我,畢竟你一直都很傻,是最傻的那個,你果然幫我了。」
她的眼淚流得更厲害了,緊緊的揪著自己的衣領,喘不過氣,「我想活,哪怕苟延殘喘,也要活著,可是走出水雲間的那一刻,我後悔了,我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巴掌,為什麼到了最後的時刻,我依舊那麼自私,要將你拖下水呢,你只是普通人,過著普通安寧的生活,我卻又一次自私了,你看吧,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哪怕是在網路上抹黑容鳶,那也全都是我的真心話。」
男人只是沉默的給她擦著眼淚,沒有開口說半個字。
虞憐哭到顫抖,嘴唇都被咬出了血跡,「為了我這樣的人,值得嗎?你果然很傻,真是活該被我騙!」
最後一句話,她是咬著牙說的,說完自己就先綳不住,雙手捂臉大哭。
她從未哭得這麼傷心過,就像是失去了理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