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這次都要殺了他
男人始終安靜的看著她,等她哭得累了,才抬手將她的一縷髮絲別在了耳後。
虞憐渾身一僵,整個人都像是被人點了穴道,然後無力的往後靠了靠,「你不該和我扯上關係的。」
男人的指尖突然抬起了她的下巴,定定的看著她的眼睛,「你的嘴上雖然這麼說,可眼神里卻寫滿了別丟下我這幾個字,別逞強了,我不會丟下你的,我們離開這。」
虞憐的眼淚又開始流了,男人的話就像是戳破了她的最後一層偽裝。
她過去的二十幾年就像是被人搭建了一座美好而虛幻的城堡,可容鳶的出現就像是被抽走的那塊磚,浴室這座根基不穩的城堡好似雪崩一般的轟然倒塌,她當然不甘心。
可她也得承認,她從未在那個加點獲得安全感。
雲桐確實很寵她,可是那種寵愛並不是完全對女兒的寵愛。
雲桐的眼神是瘋狂的,好幾次都抱著她說,看吧,最後終究還是你進了虞家,而那個女人的孩子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終究還是我贏了她。
所以虞憐那個時候就知道,雲桐的寵愛也帶了其他目的。
至於虞涯,他的態度總是飄忽不定,給她的寵愛就像是抓不住的風,明明風已經吹拂過了指尖,想要握住卻又只能握緊一團虛無的空氣。
她整日整日的惶恐,最後想法也就處於極端。
她想要被愛,不管是誰的愛都可以,她迫切的想要。
哪怕那些男人只是在意她虞家小姐的身份,她也想要他們愛她。
可是到頭來沒有一個人愛她,就連她有一丁點兒喜歡的君九思,也在某天不打一聲招呼就離開了,和其他的男人一樣。
她安靜的看著窗外,只覺得臉頰上冰冰涼涼的。
她的嘴唇抿緊,突然問了一句,「你愛我嗎?」
男人雙手緊緊的捏著方向盤,將汽車停在了一條小道上,「我說我愛你,你不會相信,你早就不信這個東西了。」
他真的太了解她了,所以總能將她懟得無話可說。
可是虞憐卻覺得無比輕鬆,肩膀都緩緩沉了下去。
男人突然轉頭,傾過身子,在她的唇瓣留下一個吻。
虞憐在情場早就是老手了,可如今卻被一個輕飄飄的貼唇吻給撩撥得心慌意亂。
她的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男人雖然一句話沒說,可是從這個吻里,她感覺到了珍重,珍惜,就像是對待一塊美玉。
那一瞬間,好像所有的仇恨都顯得不那麼重要。
她眼眶發熱的握緊拳頭,嘴唇都在輕微的顫抖。
男人重新踩了油門,汽車裡瞬間就變得安靜。
許久,虞憐才看著天空中的雲說道:「我跟你走,這應該是我這輩子做過最大膽的一個決定了,我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我居然還能選擇去相信別人。」
男人的眼裡滿是堅定,就像是承諾似的說出口,「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他也從未讓她失望過,不管是什麼時候。
對虞憐來說,他是乾淨的一張白紙,是枝頭的一朵花,是她把人摘了下來,所以要負這個責任。
*
而另一邊,因為網上的內容已經平息,輿論如今都偏向了虞憐這一邊。
虞憐被罵得很慘,但是有什麼關係呢,她早就不在乎這些了。
網上關於她的輿論在持續發酵,眾人都放過了容鳶,不再揪著容鳶不放。
殷司鶴眯著眼睛,拿著滑鼠一頁一頁的點進那些網站,然後安靜的把滑鼠放下。
他端過一旁的咖啡喝了一口,嘴角輕輕的勾了勾,「這些消息,應該是我哥讓人去處理的吧,說什麼和容鳶老死不相往來,其實還是在意她的,容鳶這會兒該不會就在他的水雲間吧?」
第一區的事情他並沒有去參與,而且殷家也有心無力,壓根進入不了那樣的場合。
「少爺,聽說殷冥殃親自去那個島上接的容鳶,人在醫院休息了一陣,現在雲家已經開始對付虞涯了,我們要不要也加入這灘渾水?」
殷司鶴笑了笑,嘴角都彎了起來,「兩人之前還在跟我演戲,差點兒連我都騙過去了,哎,愛情真是讓人盲目。」
他的語氣輕飄飄的,並沒有說要不要參與。
又喝了一口咖啡,他的眼裡才劃過一絲陰冷,「當時在島上就該殺了容鳶的,可惜那些人不爭氣,給了他們武器,他們還是沒能殺了容鳶,一群廢物,還說什麼佼佼者,那麼多人被三個人群毆,說出去都笑掉大牙。」
原來當時給島上的人提供武器的竟然是殷司鶴,他這一招確實狠毒,讓容鳶九死一生。
保鏢站在他的身後沒說話,兩人確實都沒有想到,那樣都沒能殺了容鳶,那女人的命真是硬。
殷司鶴抬手揉著眉心,臉上滿是煩躁,「算了,我早就知道他們兩人合夥欺騙我了,這口氣我咽不下,而且京都就是要熱鬧起來才好玩,你繼續聯繫莫聲,問問他有沒有需要的,我們可以幫忙,繼續攪亂這灘渾水。」
保鏢點頭,馬上就去聯繫莫聲了。
莫聲最近很忙,因為雲家的突然反撲,他這邊士氣大漲。
然而之前岳霖耍了他,讓他大為惱火。
他如約交出了其他幾人的把柄,岳霖給他的遺書卻是一張白紙,還美其名曰上面的字被水衝掉了。
他的拳頭緊了又緊,哪裡想到岳霖的骨子裡居然是這樣的小人!
他的胸腔劇烈起伏,交出了那幾人的把柄,他現在已經處於被動的狀態。
他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臉色鐵青,「配合雲家就行,雲家這次來勢洶洶,就算是虞涯,對付起來也會有些吃力。」
說完,他又想到了岳霖,眼裡劃過幽深,「找到岳霖,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這次都要殺了他!」
第一區的規則他已經不想遵守了,他必須馬上殺了岳霖,以解心頭之恨!
岳霖很有自知之明,騙了莫聲之後,就躲了起來。
那小子睚眥必報,這次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還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所以他躲了起來,短期內大概不會出去。
但是他嘀咕了莫聲這些年的影響力,當槍支抵著腦袋的時候,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將雙手舉了起來,真怕子彈下一秒就射穿他的腦袋。
他的雙手雙腳都被綁著,直接丟到了莫聲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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