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柏林格勒（上）
「你難道就只會這些小孩子的伎倆嗎？」小七斬斷自己的手臂，身體倒飛出去，脫離主體的手臂瞬間化作黑色的液體纏上小默的身體。
「小孩子的伎倆嗎？」小默突然詭異一笑，「你知道光之序列里有一條序列叫做煉金：藥劑嗎？」
在小默離開艾卡斯之前就曾專程去找肖恩研究過這件事，那就是由他血液轉化的煉金藥液自己是否可以控制。
然而他的想法卻被肖恩否決，因為這個問題克拉庫爾也曾設想過，只不過結果卻以失敗告終。
小默清楚的記得，在他們面對屍骸時，自己曾短暫控制過肖恩血液凝成的藥劑，也就是說控制藥劑並非不可能實現，只不過需要一些特殊的條件。
而這樣的條件除了他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達到。
畢竟在血液凝成藥劑之後，它便不再具備血液的特性，但是作為血液的轉化物，兩者之間難免會有些相似之處。
而在渴血的加持下，小默對血液的敏感度以及控制度都遠遠超出了正常的範疇，只有這樣才有可能將這個設想變為現實。
雖然這一切只是猜想，但肖恩還是給了小默一些藥劑以免不時之需，只是他將那些本應由自己調製的藥劑換成了血液凝結的藥液。
小默作為隊伍的新成員，肖恩給他的藥劑自然是什麼致命送什麼，而此時的小七也成了兩人的第一個試驗品。
刺穿小七身體的長槍化成膿血，劇烈的藥性在小默的控制下通過血液開始侵蝕他的身體。
他可不是小默，雖然可以依靠黑魔法讓心臟短暫消失，但是如果連血管都消失的話，他或許連一秒鐘的時間都撐不下去。
黑紫色的血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攀上了他的脖頸，白皙的皮膚下暗淡的紫灰色宛如多名的死神開始向他招手。
已經恢復的雙腿被再度咬斷，這一次小七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恢復了，他只能強頂著疼痛減緩自身血液的流蘇。
跟一個血法師比拼對血液的控制簡直是一個笑話。
他身體里的血液這一刻彷彿已經不再屬於他自己，而是一個可以被小默肆意玩弄的玩具。
面對神明的投影，小默確實束手無策只能依靠源源不斷的血蝠去牽扯，但是所有魔法的釋放或是維持都需要一個前提，施法者還活著。
天空之上巨大的羽翼開始出現裂痕，小七已經無力支付出禁術所需要的代價了。
「任務完成了，你做的不錯。」一隻玩偶從小七腰間掙脫，破舊的玩偶周圍一陣扭曲，高挑的身影出現在他身後。
女人穿著灰色的風衣，臉上帶著麻布縫製的面具，手掌輕扯，小七仰著頭破損的身體已經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卻仍舊能夠感覺到那撕心裂肺的劇痛。
「小弟弟下手真狠呀。」隨著女人的動作，小七的血管竟被完整的扯出體外。
精巧的玩偶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的身邊，和剛才一模一樣的動作，那個玩偶的身體里竟然也存在著一條完整的血管。
「好啦，這樣就沒事了。」女人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毫不在意的將身邊的玩偶扔掉。
這一次小默終於看清，那根本就不是什麼玩偶，那裡面分明縫製著一個活生生的人。
「二姐。」小七如同溺水般大口喘著粗氣，「這個人不能留。」
「我也不想讓他活著啊，但這件事可不是我能說了算的。」女人看了一眼警惕的小默，似乎有些無奈，「老先生，您準備躲到什麼時候？」
「東西交出來，你們可以走了。」蒼老的身影似乎有些駝背，手裡捧著還未見底的酒壺，徑直擋在小默身前。
「沒問題。」女人輕輕一笑，手腕一翻布滿銹跡的鐘擺出現在她的手裡，「我這兒只有這個，其他的可不在我身上。」
「你認我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您可以試試，雖然我可能不是您的對手，但我保證他一定會死。」女人將鐘擺扔給老頭，「畢竟您這位徒弟可捨不得對那些平民下手。」
說完女人沒有任何逗留，抓起身邊的小七融入身後的混沌之中。
「二姐我也能幫你，為什麼不試試？」
「你想死嗎？」此時的女人臉上早已沒有了之前的淡然，「整個斯坦羅拉最恐怖的六個人里有兩個站在你面前，今天你能在小默手裡活下來已經相當不錯了。」
「不可能，他的實力…」
「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把自己的實力擺在臉上嗎？」女人沒好氣的給了小七一巴掌，「以後別去招惹小默，你要記住，你今天能活下來是因為這裡是斯坦洛卡，他不可能對自己締造的城市下手知道嗎？」
「為什麼？」
「你沒發現今天自始至終都沒有見到庫拉德的身影嗎？」
「他沒去找您嗎？」
「沒有。」女人搖了搖頭，「有些事還不到你該知道的時候，但你要記住小默如果完全爆發出來的話，他的實力遠遠在那個老頭之上。」
…
「老師，您怎麼來了？」
「我不來等著你毀了這個地方嗎？」老頭沒好氣的哼哼了兩聲，「不過還不錯，你的實力比之前進步不少。」
「但他們…」
「有些東西也該讓人知道了，三大種族守著它這麼多年，那根本就不是什麼寶貝反倒是一個禍根，而且如果你真的不想讓他們拿走，自己追去。」
「咳咳…」小默有些尷尬的清了清嗓子，「那您說他們…」
「自己找去，該知道答案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時候告訴你也沒用，而且他們既然已經動手了就說明他們也不想繼續藏著了，你們早晚有一天會碰上的。」
「明白了。」
「明白了就趕緊滾，他們那邊的情況可不怎麼樣，如果不是有伊恩撐著估計都死完了。」老頭喝完酒壺裡的最後一口酒，有些不盡興的咂了咂嘴，「忙完記得去酒窖換把鑰匙，別讓你爹那個狗東西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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