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我們想要你錢呢!竟然還想要我們的錢?食不食油餅!!!

第二百四十三章 我們想要你錢呢!竟然還想要我們的錢?食不食油餅!!!

什麼情況?

大傢伙還等著分你的錢呢!你不提分錢,還想從大傢伙手裡刮錢,這用一個字兒來形容,那就就是後世北京方言,姥姥!

想屁吃呢!

就連自己舅舅虞擎臉色都陰沉死板了下來,更不用說剛剛還賓主盡歡,舉杯把盞的「江東父老」們,可這功夫,劉閑偏偏又好像個不諳世事的政治小白,空降高位的小年輕兒那樣,一點兒也看不出氣氛來,繼續滔滔不絕的推銷著他的PPT。

「孤計劃自金陵重修官道,沿著太湖直達錢塘,再由錢塘江架橋連通余暨,以路環我會稽郡二十二縣,這樣任何一縣有事,郡兵三日內皆可抵達,孤足以保護全郡的安排。」

諸家長老的臉黑了幾分。

有道是天高皇帝遠,這些割據一方,自給自足的大族就沒有哪一家希望當官的朝廷離自己近點的,交通一修好了,他們還怎麼當土皇帝唯我獨尊作威作福?郡兵三天就到,豈不是大家出錢把路修好了給自己請個爺爺?

還是對氣氛渾然未知,說道激動處,劉閑還站起來,就猶如拍著胸脯和員工保證自己上市那樣,更是慷慨激昂的說著。

「另外此次來,孤還沿著太湖行轉了一圈兒,發現太湖周圍雖然河溝縱橫,然而運用的格外沒有效率,有的家田河溝縱橫,有的家田卻是乾涸無水,這樣格外沒有生產效率,所以孤決定重塑太湖灌溉系統,新構溝壑,以確保每一處良田都得到充分的灌溉。」

「孤想這樣構造水利系統…………」

這頭劉閑興緻勃勃還開始用手在桌子上沾著酸酒比劃了起來,卻渾然沒注意到,身邊挨著的諸家長老包括他舅舅虞擎臉色也都陰沉得好像暴風雨前夕了。

太湖水裡灌溉不均勻,他們能不知道嗎?但這種不均勻的來源,可是各個家族內鬥打出來的!

自古以來,爭奪灌溉水源都是華夏械鬥最主要的原因之一,也是士族寒門在地方權位的表現,強族先用水,用足水,寒門只能匍匐在士族腳下,懇請著一點可憐的灌溉水,然後不得不奉上糧草酒水布帛等等一切,至於底層的庶民更是只能賣身投靠依附大小族群才能苟活下來。

不說劉閑一菊花就想打破太流域幾百年才打出來秩序,僅僅將灌溉水利抓在官府手裡,就不是任何一個世家願意看到的,這頭劉閑還在興緻勃勃的比劃著,那頭成群的老頭子看向他的眼神兒已經猶如看傻子那樣了。

「老朽不勝酒力!就先告退了!」

在漢代的酒宴上,打斷王族如劉閑這等太子之尊的發言,可是極其失禮的,可是剛剛自我介紹是無錫令的朱見老頭子愣是黑著一張圓溜溜的大臉,站起來生硬的抱了抱拳,然後格外無理的轉身就出了瓦堂。

可到現在,劉閑居然還像個政治小白那樣,不但不以為忤,居然還在背後興緻勃勃笑著揮手招呼了下。

「朱老慢走,明日孤開始在姑蘇整理田畝冊子,到時候還需要朱老協助一二!」

協助?哼!

冷笑更是在那些老人精的臉上浮現了出來。

………………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種悠悠揚揚的吳越舞樂停了下來,安靜的只剩下山裡蛐蛐訾訾潝潝叫個不停,有的招呼聲都不打一下就走了,像錢淵,召瑜這些有頭有臉的也虛情假意招呼一下也轉身而走,本來擁擠的瓦堂又寬敞了下來,僅剩下幾盞孤燈,滿地殘席,剩下的就是陪同劉閑上來的倆文倆武,以及守門的虞布。

也是出身虞氏,看著虞擎這個長房老爺都無理的轉身而去,對於自己主公是莫大的羞辱,可是輩分立場,讓虞布還不能罵出聲來,氣得他肩膀都細密哆嗦著了。

而喝著那些酸酒,劉閑似乎還真有幾分醉意了,還在那兒比劃著。

「繞太湖鑄堤!每年再無河患…………」

「太子,人都走了!」

不過最後還是留下了個江東世家成員,景成!看著空空如也的大堂,三十齣頭這老小子哭喪著一張臉抱拳鞠躬的勸說著。

也不是他不想走,而是沒法走!劉閑的親老師景天無子,但他作為景族江東分支中的名士,許久之前景成這老小子就被過繼給了景天,雖然在族中算不上實權人物,可景成在姑蘇景族中也算是過得不錯。

但今天,啥都沒了。

劉閑這一番宏大計劃就算不是向各大家族開戰,但想指望他們支持他統治會稽郡幾乎也不可能了,那作為景天的乾兒子,他都能預見到之前吃的好處都得被吐出來,大概率在家族中被孤立到死,而這種情況下看著劉閑還在那兒划著醉拳計劃著,這大兄弟也氣不打一處來了。

「太子,太湖水利乃是各世家立家立族的根本,您怎麼能打這方面主意?這下好,就連虞擎老爺都拂袖而去了,這可如何是好!」

「啊?在雲中,引黃河水灌溉,全是孤一手操持,各家各族,水利雲遊,都得通過孤手,同樣是郡守,還就這會稽特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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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成在這兒好心勸說,沒想到劉閑還火了,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指著空空蕩蕩的屋子,耍著酒瘋還齜牙咧嘴的咆哮出聲來,更是聽得哭喪臉進諫的景成真要哭出來那樣。

「太子,您!嗨呀…………」

不是會稽郡特殊,實在是你這雲中郡太特殊了吧!土地都是依靠軍隊從匈奴人牙縫裡搶來的,耕種的還是前部曲,不一言堂都怪了,這換大漢哪個地方能比,哪兒不是老地頭蛇盤踞著。

不過老臉抽抽得好像連吃了幾斤黃連那樣,看著劉閑剛愎自用的模樣,就連話都不想和他再多說兩句,拱了拱手,景成也是搖頭晃腚的哀嘆著出了門。

「沒人了!」

而目送著他也終於滾蛋了,喝了一晚上悶酒,從來都話不多的金牌保鏢甲,長槍帥逼張不疑卻冷不丁冒出來一句來,而剛剛還耍酒瘋的劉閑居然一瞬間醒了了過來,還探頭向後面張望了下,這群老登給他下馬威來的真絕,就連就連伙夫下人也都給撤了,完全把他這會稽郡守,太子行在給晾到了荒郊野嶺處,看得劉閑又一股子痞氣的一咧嘴,很有叔爺劉邦之風的一腳把桌子邊上的米酒罈子給踹翻了。

「什麼東西,這仨瓜倆棗真當乃翁西稀罕啊,酸了吧唧的!」

「哎……,明天還得去受辱!」

也是早知道咋回事兒,看著空空如也的殿堂,賈誼這帥逼小年輕很是惆悵的搖了搖頭,但緊接著,這貨還文人酸勁兒泛上來了,還有點心虛惆悵的對劉閑抱了抱拳。

「不過主公,咱們這麼做真好嗎?這真是千萬人殞命的毒計啊!」

這功夫,劉閑智囊2,老乾巴蘿蔔馮唐已經連話都沒多說一句,晃晃悠悠的出去去四蹦子車那兒去取毛氈被了,鋪在地上,倒頭老傢伙就開始睡了起來。

而聽著賈誼反思,劉閑則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拍著大腿反問道。

「怎麼能是毒計呢?」

「寒雪凜凜梅中盡,春風酥暖柳上歸!那些犧牲的人都是為了渡盡寒冬的紅梅,他們的犧牲是絢爛的!必要的!咱們這是為了會稽郡更好的明天做準備!」

「你居然連這點覺悟都沒有,同樣姓賈,你怎麼就不像你家前輩,計師賈詡賈文和好好學習學習!」

先是一陣雞湯升華,再一陣痛心疾首,劉閑這以前職場上自己老闆給他PUA的qe二連果然好使,他也出去抱毛氈被準備來打地鋪入睡了,可賈詡那張帥臉依舊被他說的一臉震驚,既愧疚又驚奇。

主公說的對的!沒有今日的犧牲哪兒能再締造個雲中盛況。

不過賈詡賈文和是誰啊?別說族譜,就算是通宵春秋戰國百家,他賈誼都沒聽說過這樣一號人物!

抱著枕頭,今晚賈誼睡不著了。

………………

和賈誼估量的差不多,多虧劉閑的大嘴巴,第二天早晨他們一行果然得在姑蘇城門口受辱了,守門的吳兵楞說不認識什麼太子,只知道姑蘇令虞擎,郡司馬景夫什麼的,好說歹說就是不讓進,這頭還是虞布顯唄自己虞家的身份,這才先進了城,然後去景家找的景成,好說歹說才給劉閑放進去。

尤其是這一番,沒有任何一個「江東父老」前來恭迎他這郡守就位,依照當時的漢代禮儀,劉閑這算是顏面盡失了!

「生什麼氣,當年文皇帝進宮,不照樣被宮門尉攔在宮外,還得去請的太尉周勃,才進得去的宮!」

躺在還是竇嬰翻修的縣衙那個太師椅上,雙腳懶洋洋的搭在案子上,一邊愜意的搖晃著,劉閑一邊還悠閑的摳著耳朵。

可他這話聽得一貫冰塊臉的張不疑還有不管性格還是長相都老油條的馮唐嘴角都直抽了,他倆可是清晰見證了劉閑剛剛如何在城門口大動肝火,跟個潑婦罵街似得的一路從城門口罵到了郡守府,就連嗓子都罵冒煙兒了。

而聽著他勸的賈誼卻是依舊不能釋懷,翻看著一股子霉味兒,堪稱文物的秦朝足簡,一邊沾著唾沫翻,他一邊還氣的拍桌子。

「這也太糊弄了吧!龍氏?龍且死了之後,龍家都被滅族了!上哪兒來的十萬畝良田,還有虞氏,離湖旱田百畝?昨天黃天盪那一片都是他家的!瞞報了多少土地!」

「嗨!」

一聽這個,懶洋洋的劉閑居然又好像電流電了屁股那樣,一個激靈興奮蹦了起來。

「就這點?」

「一會兒派人去和虞家確定一下,他要就說只有這點土地,那就一定要把田冊保存好了!」

「蛤?」

腦袋沒轉過彎,賈誼一臉黑人問號,不過就在這功夫,門口的虞布又是興奮的快步跑了進來。

「主公,余暨陸鎮,東頤顧貿,餘姚伯里前來拜見!」

人名一個不認識,可一聽地名,劉閑就又跟打了雞血似得,一個激靈高興的蹦得老高。

「凱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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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瓷在大漢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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